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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搂在怀中睡觉;有时候会拿着筷子在饭桌前喂她吃饭!
她曾在半夜的时候突然惊醒,感受着贴在她身上的司徒旭,她思索着可不可以在他睡梦的时候将他咔嚓!
而后她便为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无声笑了!
他的那么敏感,她如今又是瞎子,只怕出师未捷身先死!
司徒旭会抱着她经常在院子里晒太阳,就像现在这样,他躺在硕大的榻椅上,而她依偎在他的胸前,“你知道竹霞殿吗?你现在住的是竹霞殿,离朕的宣室很近!”
她不曾回话,两个人就是长长久久的沉默,她的眼睛缠裹了厚厚的黑布,所以感觉不到光明,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他的心在耳边砰砰砰的直跳,像是鼓声一般搅得她不得安宁,她很想翻一个身或者远离他一些,可是身体被他禁锢着,无法动弹。虺璩丣午
“我想母妃!”她低低的,喃喃的声音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经常抱着我晒太阳,一遍一遍的帮我梳着头发,她还会笑米米的望着我,好似我是她最珍贵的宝贝一般。我有好久都不曾见到她了,总在睡梦里突然惊醒,觉得自己还在母妃的怀里……”
“圆圆,你的母妃,她选择了她的路,不管她对你多好,可是她舍弃了你!”司徒旭稀奇的没有出言讽刺,他的手自欢歌的发丝上顺滑而下,一遍一遍的不耐其烦,他的声音难得的温和。
“舍弃?”努努让欢歌保持平和的心境,虽然对司徒旭的话语很不满,不过欢歌让自己不为眼前的人破坏心情。
“她舍弃了你,她要为先帝殉情!”
欢歌的喉头突然就如卡了一根刺一般,母妃的心思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但这不代表她愿意听到别人这般赤/裸/裸的说出来,尤其这个人是司徒旭。
她张了张口,很多要说的话就像是一团乱线球,她找不到线头,所以说不出话。
“圆圆,你的母妃她从不去昌南开始,就舍弃了你!”司徒旭的手指将欢歌的发丝缠绕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的绕啊绕一直从欢歌的发梢绕在发根!
这些日子欢歌像是从一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变成了一只没有指甲的无害猫咪,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突然间就归于了平静,日子如指间流沙般缓沉祥和,可他却隐隐有些不安!
猎手天生的敏锐,他知道老虎是不可能和猫一样温驯!
“那又怎么样!”欢歌道,“母妃爱我,然我只是她的孩儿,只是她的宝贝,我总有高飞的一天,能陪伴她到老的,能将她呵护在手心当宝贝的只有父皇,母妃在我与父皇之间选择父皇,本就应该!”欢歌说的通达朗朗,就好似对这事不曾有半点在意,“人在不同的境遇里,总要做出一些两难的选择,舍弃一些不愿舍弃的东西,母妃她比我更难受。”
欢歌的这些话让司徒旭似有所悟,他有些侥幸的想,是不是欢歌就是在暗示他她也做出了选择,而现在这般平和温驯的面对他就是选择的结果!
随即他为自己这个想法在心中失笑,眼前的人是司徒欢歌,这个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人,世上任何一个女子或许都会对他妥协,但唯独她不会。
是了,他们出生伊始就是敌对的状态,他不会相信她妥协,她也不会相信他对她好。
“圆圆!”他突然就有些怅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不知要说什么。
“怎么?哥哥可是有心事?”欢歌好奇问。
她这个样子,她这样关切的语气,就好似将之前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她的那一声声决然的我恨你似乎从不曾说过一般,司徒旭缠绕着欢歌发丝的手指一紧,听着欢歌吃痛抽了一口冷气,忙将发丝松开,“是朝堂之事!”
“哦!”欢歌便没有接口,过了一会方叹息道,“世人都以为当皇帝是最美的事情,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柄与富贵,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世间最美的女子,以及万民跪拜,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当了皇帝,没有了亲人爱人,也断了七情六欲……”
司徒旭僵然,“圆圆,你这脑袋里,便是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么!”
“不是想的,是偶有所感!”欢歌对答如流。
司徒旭哑然,他揉了揉欢歌的小脑袋,压下心底的不郁道,“圆圆,朕是人,有七情六欲!”
欢歌没有回应,沉默代表着抗议!
司徒旭抿了嘴,抬头望着院子里葱葱郁郁移栽过来的大树。竹霞殿里的荒草已经被铲除一尽,如今的竹霞殿焕然一新,他曾经幻想着,他和欢歌的关系也可以像这院子一般焕然一新,他有些气馁的想,或许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把她当宝,她把他当草。
一直到司徒旭走了后,不见人影的努努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爬到了欢歌的一侧躺了下,“我怎么感觉你那哥哥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呀!”
欢歌知道自己身边除了司徒旭就是努努,所以听到响动也没有诧异,如今这院子里近身服侍她的就是轻言与默闻,其她的婢子她也不曾在意过。
“嗯!”欢歌应了一声。
“是不是对你太上心了,为了你,祖婆公公都被他出卖了!”
“千一很老吗?你怎么唤她祖婆公公?”
“他是我祖婆婆相中的男人,祖婆婆本是等着他毛长齐后就娶了他来着,结果还没等到就挂了!”
==!
千一算是努努祖婆婆的童养媳吗?
好吧,是她幸灾乐祸的邪恶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眼睛好啊?”努努见轻言默闻不在周围,小声问欢歌!
“再等些日子!”欢歌也小声答道,“努努,药管用吗?”
“肯定管用!”努努道,“我是谁啊,你就放心吧!”
“夫人,太阳有些烈,奴婢扶您先回屋吧!”轻言的声音从转廊处响起。
“出了什么事?”欢歌问,往日里她在这里呆一天轻言也不会说什么的。
轻言愣了愣,几步走到欢歌面前道,“是朝阳公主领了一个延和宫的嬷嬷和许多太监过来,说要见夫人。奴婢怕她们硬闯进来,所以想让夫人先进屋回避回避。”
欢歌便由着轻言扶了起朝屋子里走去,和努努说话的好心情顿时一点都没有了,心底无限的挫败与苦涩。
“她是公主,你也是公主,为何要躲她?”努努跟上欢歌不解的问。
欢歌笑了笑,她哪里是什么公主,她不过是司徒旭的一个见不得人的用来发泄yu/望与忿恨的女人而已。
轻言在一旁解围道,“努努先生,厨房里新做了点心,要不要去尝一下!”15174954
努努的嗜好一个美男,一个美食,一听这话立马两眼发光,“我去看看,阿圆,我给你去弄点来!”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一溜烟的跑远了。
“你出去吧!”轻言扶了欢歌在书桌前,欢歌示意轻言出去。
待听到门响声,欢歌才伸手摸索着去找桌上的笔墨。手指微微颤抖着,就如同她的心一般,见光死这三字对她应该是再适合不过!
手抓下去,没有摸到笔,却沾了一手的墨汁……
朝阳总算是没有闯进来,不过延和宫的人都来了却还被阻挡在外,只怕下一次延和宫的那位会亲自前来!
欢歌的这个担心并没有变成现实,第二日司徒旭便领着她带了一班众臣去行宫打猎,此时正是秋天丰收的季节,天高气爽的确适合打猎。
不过她依旧是被司徒旭隔离在众人之外,因为那些朝臣里也有阮五!
欢歌的眼睛还没好,不过头已经不再疼,司徒旭也就忍了骂努努庸医的冲动,对努努的各种言语当做耳边风。
行宫在俞京城外,这次司徒旭出行不仅带了很多朝臣,还允许朝臣们带了家眷,不过公孙家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欢歌这些日子在深宫里,耳边又没有与她通消息的人,所以不知道俞京城里如今关于公孙府的舆论一片的天翻地覆!
先是公孙婉贞与公孙二公子的事情被各个府邸的贵女们传的有声有色,于是众臣们也就知道了他们的陛下那日当街做那种事情原是被未婚妻戴了绿帽子给刺激的(虽说现在手机无份,但公孙婉贞要做皇后的事情几乎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
众人想起公孙大郎娶亲那日皇太后都到了公孙府中,大家也亲眼看到了陛下脸上的巴掌印,这事不曾被陛下提过,宫中随后传出皇太后找了礼部尚书,商议着要陛下早日定下公孙婉贞为皇后,这事让众臣对皇太后的印象跌倒了谷底。
以前皇太后在后宫里嚣张跋扈,传出残/害长公主又折磨皇太妃事情,因着这事不伤国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