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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痛苦,害怕弄疼了她,可是不用力又梳不好。
“这样差不多吧。”折腾了老半天,轫涸皱了皱眉头,说道。
小莲很是高兴地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两个辫子垂在背上。一张脸庞,很是清晰的露出来,她差不多是第一次见到自己,长期在林子中的生活并没有将她变得丑陋不堪,细腻的肌肤,白净的肤色,她很是满意的拍拍自己的脸颊。
“……”轫涸看着转过头来笑看着自己的小莲,出乎他的意料,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孩子有这样一张面容,清澈的如同晨露,如同甘泉,酒红色的瞳仁闪着喜悦的光芒,凝霜般的肌肤让人无法想到一天前她还是在林子里野混的丫头。
“怎么了?”小莲皱起眉,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轫涸顿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可是,这个女孩子,仔细的看,怎么都让他觉得眼熟,何曾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今天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准备一些食物,明天起程去关外。”轫涸说完,拿起桌上一个小袋子,走出去。
小莲很是自乐的对着镜子瞅来瞅去,进来收拾的小二见到前来开门的小莲,一时懵了,傻傻打了个礼貌招呼,走进去端出洗澡水,出门时还不忘回头再看一看小莲。
“很奇怪吗?难道我长的那么奇怪吗?”小莲一脸悲伤的对着镜子哀叹不已。
一直到了晚上,轫涸才回来,似乎有些疲惫,坐在椅子上,趴在了桌上。
“你干什么去了?”小莲担心的问。
“没什么。”
“看你好累的样子啊。”
“休息一下就好。”
“小哥送来晚饭啦,一起吃吧。”
“小哥?”
“就是带我们上来的小哥啊。”
“哦,嗯,吃吧。”轫涸勉强的站起身来,坐到小莲的对面,拿起筷子,手有些不自然的抖动,有些吃力了,一天太多场的战斗不是明智的选择,如果现在遭到攻击的话……他看了看吃的很欢的小莲,叹了口气,以后不得不多考虑一些东西了。
第二天早晨,轫涸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清楚地记得,昨晚上他是睡在两张拼凑起来的桌子上的,再看看被盖得很仔细的被子,心中有些温暖,起身,扫视了房内,却没有看到那个很是知恩图报的家伙。
“喂喂喂,马儿啊马儿,不好好吃饭可是不行的哦!”问了小二,知道她在后院里,当轫涸走过来的时候,听到的是这样的对话,并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小姑娘蹲在一匹马身前,手里拿着两个包子。
“马是吃草的。”轫涸走过去,从架上拿了一把草,扔到马的蹄下,马儿很是欢腾的吃起来。
“这样啊……”小莲有些失望的看着手里的两个包子。
“记住了,以后就不会被拒绝了。”轫涸不自觉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之后觉得似乎太过亲昵了,收起手,表情有些尴尬。
“嗯,我记住了,啊,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小哥给我推荐了好多好多,我一个个尝了个遍哦……”轫涸听着小莲不停地叽歪,脸上划过淡淡的笑容,又忽然注意到她的内容,脸上露出很囧的表情,看来她并不知道,钱还是需要省着花的,他可不是什么富豪,虽然,曾经……轫涸眉头微微皱起,他不想想起过去,那些让他悔恨而伤心不已。
“我们去关外做什么?”
“去找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哦?”
“关于岳阳青的线索。”
“岳阳青?”小莲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有些迷离。
“其实是去找关于我哥哥死的真相。”轫涸想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
“你哥哥死的真相?!”这个消息顿时吸引了小莲全部的注意力。
“很多年前哥哥带兵出征,却很意外的被杀了。”轫涸踢了踢马腹,让马走的更快一点。
“带兵出征?”这是她词汇的一个盲点。
“就是打仗。”轫涸脸上黑线的看着她,还是耐心的解释了。
“哦,打仗啊,那死人应该很正常啊,或许,你哥哥只是战死沙场,那是光荣!”小莲露出崇拜的表情。
“不,哥哥是那样的厉害,怎么可能被一些小兵给杀了呢?!”轫涸有些悲愤的说。
“不会啊,你哥哥厉害不代表是最厉害的,山外有山,人外也总是有人的。”小莲嘟着嘴,想了想说道。
“话是这么说,我爹也说可能是这样,可是,我不这么认为的,那是一场必胜的战役,却忽然之间一切化为了尘土,总觉得是被什么人操控了,被什么人暗算玩弄了。”轫涸迟疑着说,一直以来,他周围的人都把他的执着当为愚蠢的行为。
“战场上什么可能都有,或许真如你所说,那么,去关外做什么?”
“那里是我哥哥当年作战的地方,虽然去过很多次,我想会不会遗漏了什么。”
“那你一直打听岳阳青的消息做什么?”当岳阳青这个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身体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以后你或许会知道的。”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认识不久的女孩子说了太多,太多是她不该知道的,明知道危险,自己却还是不够谨慎。
“告诉我,总觉得,岳阳青这个名字……”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觉。
“知道太多了,对你没有好处的。”在暗处,有一个他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物埋伏着。
“嗯……”小莲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很是实相的闭上嘴。
看着她撅得老高的嘴,轫涸好笑又好气,她到底是明白了还是没有明白他的用意,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再次踢了踢马腹,马儿飞快的穿过树林。
苏醒的记忆
日夜兼程,半个月后,他们来到了当年血染天际的战场。
“就是这里吗?”小莲跳下马,站在草原上,一眼望去,那是一片绿茵茵的土地,点缀着些杂色的花朵,偶尔能够听到几声鸟鸣,应该是美丽的,是怡人的,可是,总给她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这一片翠绿,是吸食了无数人的血肉而得来。
“这里似乎已经被清理过了。”比起上次来,这里要干净了许多,看不到残余的兵器盔甲,也看不到那冷森的白骨。
“还能发现什么吗?”小莲扫视了四周,什么都没有,对她这个路痴来说,大概被丢在这里,她又会几年走不出去吧。
“可能更难了。”轫涸有些阴郁的走了几步,这里已经没有当年任何一点的痕迹。
“啊!”小莲忽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轫涸紧张的看向她,却见她高举着手里一只野兔,表情简直比此刻当头的太阳还要耀眼。
“要不要吃?”小莲大声问道。
“……”他看着也不像有那种心情吃东西的人。
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烟味,她已经一个人蹲点升火烤起来了。
循着记忆里的印象走着,哪一块地方是发现轫严尸体的地方,哪一块地方,是他无声的哭泣和立誓报仇的地方,哪一块地方,是他的父亲冷漠转身的地方……比起任何人,甚至是这些密密丛生的草原上的草,都更熟悉这里的一切,闭上眼,两年前的所有,就会幕幕重现。
“轫涸!”他听到小莲在不远处叫他,可是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轫涸!”她的声音里有些急切,他转过头去,看到她这次高举手里一个木匣子,不住的蹦着,让他跳过高高的草丛也能清楚地看到。
“这里面是一个东西。”小莲很是严肃的说。
“我知道。”轫涸一脸黑线的看了她一眼,很疑惑,如果不是“一个东西”会是什么?她有那个必要说的那么一本正经,“这里面是一个东西”吗?
轫涸打开木匣,里面是一个很旧很旧的册子,拿出来,打开,让他震惊了,那个字迹,毫无疑问,是轫严的。
“你在哪里发现的?”轫涸有些激动地抓住小莲问。
“就是我烤兔子的那边,我是清理的时候发现的。”小莲交代道。
一本日记,一直以来,轫严都有这样的习惯,他将册子从头翻到尾,表情沉寂了许久许久,坐在一旁的小莲看着他的脸色一点一点更是黑暗了,吓得大气不敢出。
“写什么了?”实在忍不住,小莲颤巍巍的问。
“最后一篇没有写全,只说了,玉寒山,岳阳雨茵。”轫涸念道。
“……”她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那一种疼痛,让她的头几乎要炸裂开,仿佛很多很多的东西涌出来,却又被堵在了出口,那一种难耐的疼痛让她呻吟着蹲到了地上,手抱着头,试图去阻止那不断增加的痛楚,痛楚中夹杂着说不尽的悲伤和绝望的气息。
“你怎么了?”轫涸看到她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