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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显得很高兴很期待,拉住她,回到琴房。
他躺在软榻上,手撑着下巴,侧头看着她,窗外,是花树林,风吹过,花瓣舞进屋里,落在他的身上。
她惊叹,世间,竟有这样美的让人折服的男人。
她想起刚刚他有让她弹琴,迟疑着坐到古琴前,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摸过琴了,她的琴技是姐姐一手□的,很小的时候,雨茵就说,她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资质。
第一个音响起,如同清泉击石之音,她不禁欢喜,这一架古琴,比家里的那一架更出色,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七年前,她抬手,修长而白若玉葱的双手在琴弦之间抚动,闭上眼,去回忆那每一个音调,去享受每一个音符的乐色,不一会儿,在一个地方顿住,她记不清后面的乐谱了。
“嗯嗯嗯……”软榻上的落休轻轻的哼着,完美的接上,夭莲惊住,这是姐姐自创的曲子,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你真的是姐姐口中的休?”夭莲站起身,睁大了眼睛问。
“……”落休停住哼唱,睁开眼,看着她。
“……”她看着他的神情立转为冷漠,刚刚的温柔不复存在。
“是!”他转头看向窗外,淡淡的说。
“不可能!姐姐不会爱上前朝皇族的人!”夭莲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不可能?”他回过头看着她,带着疑惑的笑。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前朝皇族,他们说过,我们岳阳家和前朝皇族是不共戴天的!”
“不共戴天?”
“对!前朝皇族都是坏人!是应该被清除的!姐姐不会爱上前朝皇族的人!”
“哼,坏人?清除?谁告诉你的?”
“千羽宫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江湖的人也都是这么说的!”
“是吗?是仇人还是亲人?”
“仇人还是亲人?”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母亲叫落潸,是我的姑姑,是前朝的大公主!”
“你胡说!”
“我为什么要胡说?”
“不会的!”
“我没有骗你,不仅你娘是前朝的大公主,你爹还是叛军首领!岳阳青没有告诉你吗?他几乎杀了落家所有人!”
“我爹是千羽宫的宫主,他和朝廷没有关系!”
“他是轫天的大哥,什么叫没有关系,轫天和绝浪可是追随他的人!”
“你胡扯!我爹一生淡泊名利!再说,如果是你说的那样的话,如今当朝的是我爹!而不是轫天!”
“你爹起义不是为了夺天下。”
“那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忽然打住,转头看着窗外。
“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我爹是岳阳青,是剑魔岳阳青,是一代大侠,是有风骨,是有气节的江湖剑客!不是你口中篡夺天下的伪君子!”夭莲气愤的转身而走。
落休看着窗外翻飞的花瓣,面色尽显颓然。
一路冲到水央荫,碰上给落寒送药去的落央,落央看到气冲冲而来的夭莲,惊住。
“干什么?”夭莲火气很大。
“你不说话的话,或者说话温柔一点的话,我真的以为大嫂死而复活了。”落央睁大了眼睛打量她。
“大嫂?”她还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你姐姐,岳阳雨茵啊。”落央理所当然的看着她。
“!”这一件衣服是雨茵的,他让她穿上,是为了看到雨茵的模样,她的琴技是雨茵传授,她弹琴的手法姿态几乎和雨茵一模一样,她也终于明白,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他那些反常的,那些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啊,我要给二哥换药去了!”落央回过神来,匆匆的离开。
心口莫名的疼起来,这一种直击心墙的伤痛是这样的让她无法承受,始料未及的,第一次这样让她欲哭无泪的,难以言喻的悲伤齐涌而下。
原来,一切的一切,他为的是雨茵,不是她。
为什么会这样失落?为什么这样难过?
云卷云舒
“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男子看着一个劲打瞌睡的女子,不忍心的说。
“不行!”女子倔强的说。
“你这样伤身体,回去躺一会儿。”男子心疼极了。
“如果趁我不在又有谁偷袭你怎么办?!”女子气呼呼的说。
“不会的,这里很安全的。”男子宽慰她。
“不行就是不行!”女子毫不给他商量的余地。
“那,要不,你躺倒这里来。”男子指了指身边空出的地方。
“云笑天!我是正经姑娘!”雨云双手叉腰,态度坚决。
“要不在地上打个地铺?”云笑天想了想。
“地上很冷的!”雨云嘟着嘴。
“那你想怎样!”云笑天急了,大吼道。
“这样就好啊!”雨云坐回到椅子上,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你已经打瞌睡摔地上七次了!”云笑天生气的说。
“又没有摔坏哪儿,没关系啦!”
“不行,立刻去给我睡觉!”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我要在这里保护你!”
“都说这里安全了!”
“偷袭无处不在,如果不是我贪玩,一时离开你,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那个人武功很高,就算你在,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受伤的。”
“你嘟哝什么?”
“没有,我的大小姐,你还是快去好好睡一觉,你照镜子看看,你最少老了十岁!”
“老十岁就十岁,二十岁我也不在乎!”
“嗯……”
“嗯……”
“你不调好自己的状态,到时候真有偷袭的,你可保护不了我,顶多当肉垫!”
“……”
“对不对?”
“你说的好像也对哦!我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什么时候都能够应敌!”
“这就对了,快去睡觉!”
“遵命,将军!”雨云立正挺胸,说完,伸了个懒腰,走出房去。
“啊……”云笑天这才舒了口气,这个家伙,还真是难说服,他真害怕,他的伤势好了,她也撒手了。
雨云回到房间,脱去外衣,正要躺下睡觉,一只信鸽停在了窗前。
雨云拆开信,只见写到:“速回报!”
雨云这才拍了下脑门,“只顾着给将军疗伤,忘掉回报皇上我们的行踪了!”
立刻提笔,写下行踪及缘由,系在信鸽的腿上,放出信鸽。
雨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躺到床上,胡乱的抱着被子便睡过去了。
第二日,云笑天起床,已经日上三竿,却不见雨云的影子,心想,那个丫头一定累坏了,走到屋外,驿馆的主事正端来洗脸漱口的清水。
“雨云还在房里吗?”云笑天问道。
“副将军已经醒来了,刚刚有朝廷的人过来,副将军送走了他们,现在正在厨房给您熬粥。”管事的放下清水。
“熬粥?”云笑天挑了挑眉。
未进厨房,就已经看到浓烟滚滚,云笑天一脸黑线,看着周围的人忙着灭火,还有站在角落里一脸内疚的某人。
“看你干的好事。”云笑天走过去,轻笑着说。
“还不是为了你啊!”雨云嘟着嘴,看着他。
“对,是我的不好,我不该受伤,让我们的副将军累坏了,是不是?”
“也不是你的错,应该是那个刺客的错!他真该断子绝孙,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下辈子投胎做不了人!”
“你也不要骂的这么狠,他一定有他的理由,个人都有苦衷,我技不如人是事实。”
“才不会!将军是最厉害的人!”
“好了,我饿了,陪我去外面吃点东西。”
“好!”雨云立刻满脸笑容,扶着云笑天走出去。
“吃晚饭就起程去千羽宫。”云笑天一边吃一边说。
“为什么?这么快?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我的伤不碍事了,已经延误了太长的时间,会误事的!”
“可是……”
“好了,你回去收拾一下细软,马上就走!”
“哦……”雨云有些不乐意的走回驿站。
云笑天喝了两口酒,闲听着酒楼里其他人的谈论。
“我说千羽宫只是一个空壳子吧,你看,才不到几个月,宫主就被人抓走了!”
“这也难怪啊,对手可是那个人,听说啊,在场的人都被吓坏了,那个人一只手就杀了李华戎!”
“还听说,千羽宫宫主就是两年前大闹江湖的血手红姬啊!”
“那还真是可怕的日子,江湖门派一个接一个被灭门,那些个身经百战武功了得的掌门们竟然毫无招架之力,就算是少林寺方丈,那时候也是险些丢了性命!”
“这让人真不敢相信,那个满头乱发的血手红姬居然是那么一个小丫头片子!”
“不过,挺当场的人说,就算是血手红姬,和那个人过招,也接不下十招呢!”
“那个人当真如此了得?”
“不,血手红姬当时是出于走火入魔的状态,完全只知道砍杀,依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