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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暮云则直接手一抖,长剑在岳成瑜颈侧开了个口子。
岳成瑜蹙了蹙眉,冷冷说道:“薛公子好剑法,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实在是佩服的紧。”
“手滑。”薛暮云面无表情的打量他,眼神里的敌意毫不掩饰。但是终究,收回了剑。
“少爷!”吓呆了的家仆此时才反应过来哭喊着滚下马车。
岳成瑜一脚把阿寿踹到一边,伸手抹了一把颈子上的血。又蹙着眉看了看薛暮云,坚定了阻止妹妹嫁江湖人的想法。
这舞刀弄枪的莽夫,实在不是良配!
他虽然不算斯文人,但生活在法制社会,也没经历过这样的状况。不远处的城门官对薛暮云的暴行视若无睹,薛暮云长剑虽然收回了,却并未入鞘,拿着一块白布擦了擦剑上的血迹,然后嫌弃的扔掉了白布,仿佛他的血有多污秽似的,而前面挡着的柳随风不移不动,丝毫没有以二对一持强凌弱的羞耻感。
岳成瑜看着手上的血迹,心中动了真怒,“两位公子将我拦于此处,有何目的?”
“岳公子挑断在下兄弟二人的马缰,有何目的?”柳随风反问回来。
“少瑾跟我说你二人是她要好的朋友,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到没想到,二位公子真是好气量!”岳成瑜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他心中怒极,却也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他身体病弱,若是硬碰硬,柳、薛两位一只手就能置他于死地,索性先把洛少瑾抬出来,让他们有些顾忌。
柳随风一愣,仔细看岳成瑜。
岳成瑜风流,样貌自然长的也是很好的。此时虽然病弱,但眉目清朗,风骨铮铮,被柳薛两人威逼着,亦不卑不亢,倒不似外间传言的那般纨绔无用。
“呸,少攀关系。”薛暮云不像柳随风想那么多,听他提起“少瑾”两个字时语气里的亲昵,心中大为不爽,“谁知道少瑾是不是被你骗了,居然认你这样的人当朋友。”
“少瑾对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我对她亦然,何来欺骗之说?”岳成瑜生平第一次被人拿剑在脖子上开了个口子,此时看薛暮云比看柳随风还要不顺眼的多,字字句句都往他伤口上剜。
“一面之辞!”薛暮云冷冷的说,心中却酸的一塌糊涂。洛少瑾坚持要跟他们分道扬镳改道去岳家的时候,隐约说过岳成瑜是她十分重要的人的,只是当时她强调了无关儿女私情。如今同样的话从岳成瑜嘴里说出来,让人怎么听怎么刺耳。
柳随风也冷了脸。
“少瑾去岳家寻我,不巧我北上赤炼山寻她,本该生生的错过了。幸而缘分玄妙,让我们在路上遇见了。”岳成瑜看了两人脸色,笑容越发舒展,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又宠溺的摇了摇头,低声叹了一句,“那丫头,真是……”
眼看薛暮云的眼睛已经要喷火,岳成瑜识时务的退了一步,语气软了一些,“两位不必在意,在下身有疾病,自知不能照顾少瑾一辈子,希望两位不要误会,少瑾那里我也已经劝说过了。”
“阿寿,把少瑾写给柳公子的信交给柳公子。”
洛少瑾一向是等着薛家的信使送信的时候顺便帮她带回信的,从岳家庄启程回赤炼山以后,就与薛家的信使断了联系。
洛少瑾当时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薛家的信使把信送到柳、薛两人手里,于是写了一封信解释帮自家哥哥挡桃花的事情,让岳成瑜随身带着,如果有机会遇到柳随风的话交给他。
只是经由岳成瑜一说,倒像是他自知照顾不了少瑾一辈子,劝说少瑾不要放弃柳随风,洛少瑾才写了这封信似的。
柳随风拆了信,确认了字迹,一目十行的扫过,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听薛暮云在旁边问写的什么,便随手将信交给了薛暮云。
薛暮云一看就炸了,拿剑指着岳成瑜说:“你个混蛋,分明就是在玩弄少瑾!做出一副痴心不悔的样子,又骗她说是做戏,又说照顾不了她一辈子,让她写信跟我表哥解释。你安的什么心啊!”
“暮云!”柳随风垂眸,却制止了薛暮云,脸色有些灰败,“不要再说了,我们进城。”
他能说什么呢?他能把岳成瑜怎么样呢?纵然对方病弱的他一掌就能拍死,可他真的能这样做吗?就算打他一顿出气,又如何呢?只是让自己更加难堪罢了。何况洛少瑾的心意如何,无论是心智不坚,还是被他蒙蔽,都不是凭他一面之辞说了算的。
“岳公子。”柳随风声音低沉,带着种迫人的气势看向岳成瑜,“少瑾的心意,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干涉她,我跟她之间的约定,也不需外人来劝解。但是,若是让我知道有人欺骗她伤害她,下场便如此车。”
男人遇上这样的事情,没有几个能真的心平气和的。他虽然明白这样纠缠下去没有意义同时让自己更加难堪而选择隐忍,心中却依然怒意难平。
话音刚落,柳随风便出剑。不见他坐在马上有什么动作,剑未出鞘,似乎只是随手一劈,岳成瑜的马车便整个摧枯拉朽般变成了碎片。拉车的马受了惊,一路冲向城门,在城门口等待入城同时远远看热闹的人顿时混乱了起来。
柳随风径自催了马进城,对这些混乱看也不看一眼。
岳成瑜站在马车边,纷扬的尘屑落了他一身,心里也是有几分震惊于那一剑之威。这男人的反应倒是不怎么出他的意料之外,只是江湖人的杀伤力他终究是错估了,幸亏这柳随风如他所料是个理智冷静的聪明人。
“嘿,我说姓岳的,我看你很不顺眼。”聪明人走了,薛暮云却没跟着柳随风一起走,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锃亮的剑脊,笑的有几分危险。
柳随风觉得在此争辩是一种难堪,他没这种顾虑;柳随风肯忍下这口气放过岳成瑜,他不觉得打岳成瑜一顿是没意义的事情。
岳成瑜咳嗽了两声,隐隐的头疼。饶是他足智多谋,遇上这位还是有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薛暮云看他不顺眼,他看薛暮云又何尝顺眼呢?
此时若不想出点办法,被这小子打一顿,就真的丢脸了。岳成瑜揉了揉额头,默默叹息。
“你也喜欢少瑾?”岳成心念急转,脸上却仍然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怎么?想挑拨我们兄弟感情?”薛暮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笑,想起之前在十里亭中岳成瑜那几句话,心中暗恨。
“你倒是比你表哥有血性。”对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策略,岳成瑜眼神犀利起来,“不过,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输的人放弃少瑾。”
薛暮云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嗤笑出声,“比一场?就凭你?”
他略有些轻佻的拿剑脊拍了拍岳成瑜的肩膀,声音里却带着冷冷的杀意,轻声说:“杀掉你也不过是抬抬手而已,你凭什么跟我比?”
“只会舞刀弄枪,不过是莽夫,你可敢与我斗智?”
“斗智?”薛暮云不屑的挑了挑眉,“是背四书五经,还是写诗对对子?姓岳的,少爷我没空跟你玩这种幼稚把戏。”
岳成瑜也不怒,淡淡的说:“难道薛公子你脑子里除了舞刀弄枪,就是那些无用书生的东西吗?如此,倒是我高看你了。”
薛暮云年轻气盛,自是受不得激,“到底比什么?”
“三年之内,我要让黎国所有薛家的产业,都改姓岳,你可敢应战?”
薛暮云一愣,没想到他会比这个。黎国是岳家的地盘,薛家虽然也有一些产业,却毕竟势薄。虽然传言岳成瑜不学无术,可是他若真的认真起来,想要全盘拔除薛家在黎国的势力,也不是不可能。
而薛家高堂尚在,薛暮云虽然受宠,但他毕竟不当家。
“不敢就算了。”岳成瑜轻蔑的笑了笑。
“你激我?”薛暮云眯了眯眼睛,忽然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跟你比?一剑杀了你多简单?”
岳成瑜摇了摇头,“堂堂四大世家的薛家子弟,只知与我一个病人逞勇斗狠,不敢商场上见真章……”
薛暮云皱眉,“好,公子我与你比了!三年之内,我要让魏国所有岳家产业,都改姓薛!但是,若让我得知你这三年纠缠少瑾,我定不饶你!”
“纵然你胜了,三年后她亦未必选择你。”岳成瑜达到目的本该见好就收,却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薛暮云瞪了他一眼,“那是我兄弟之间的事情,也与你不相干了。”
他再不想看这个可恶的人一眼,上马回城。
却在走了两步以后,又调转马头,并指用气劲在地上画了一条线,“以此为界,你踏入雪城一步,我便砍掉你一条腿!”
岳成瑜咬牙,知道这不同于刚才喊打喊杀的威胁,若是他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