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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瑶淡淡一笑,道:“十个时辰……”
李寻欢与她朝夕相处,又岂会不懂得她的意思?咬了咬牙,沉声道:“阿飞,我们走。”
阿飞虽然依旧担心李夕瑶的安危,但他对李寻欢信服之极,不愿违抗他的意思。将李寻欢负在背上,迅速奔出了厅去。
田七和秦孝仪没有动……在小李飞刀之下,没有人敢妄动!
过得一盏茶时分,屋外再无声息,想来阿飞和李寻欢已是去的远了。
李夕瑶的身躯,忽然微微晃动了一下,只听“当啷”一声,一柄飞刀跌在了地上,刀锋处有鲜血缓缓滴落……是谁的血?
小李飞刀既已脱手,田七立刻动了!长棍自腋下如毒龙般探出,重重向李夕瑶的肩上抽去……而李夕瑶竟丝毫没有挡格!只听“咯嚓”一响,李夕瑶的肩骨,竟是已经折断了,人也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见李夕瑶跌倒,秦孝仪立刻上前一步,一脚飞出,将她踢出两丈,狠狠撞在了大厅的柱上。
田七与秦孝仪望着已不省人事的李夕瑶,对视一眼,均觉大奇……她怎会丝毫没有抵抗之力?秦孝仪瞥见了她水袖上的血渍,皱了皱眉,走上前去,将李夕瑶的右手掰开,上面赫然有一道深几入骨的伤痕!
田七和秦孝仪不禁面面相觑,秦孝仪恨声道:“这丫头发出那柄飞刀之后,便再无余力,若不是如此硬撑,恐怕早就晕倒了……我们被骗了!”
田七冷冷道:“无妨……有她在手中,还怕李寻欢不会自投罗网么?”
阿飞负着李寻欢跃出了“兴云庄”,沿着官道奔出了十余里,在一间荒庙中将他放下,皱眉道:“夕瑶她……不会有事罢?”
李寻欢面上再无一丝一毫的轻松之色,沉默半晌,道:“恐怕她现在已经被擒住了。”
阿飞面色骤变,失声道:“怎么会……我……我要回去救她!”转身便向荒庙外走去。
李寻欢变色道:“不要去……”话未说完,又忍不住重重咳嗽了起来。
他见到李夕瑶袖上的血渍,便知道李夕瑶实是已到了强弩之末……田七武功非同小可,若不是李夕瑶用“小李飞刀”威慑秦孝仪和田七,阿飞负着一人,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因此他虽明知不妥,亦只能狠下心来,任凭李夕瑶身陷险境,否则非但他二人,连阿飞也会有危险……他知道阿飞是绝不会不顾他们而自己离去的。
他绝不能辜负李夕瑶的一片苦心!
阿飞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折返了回来,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无法救出夕瑶……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李寻欢眼中也已露出痛苦之色,沉声道:“十个时辰……我只需要十个时辰,便能将穴道冲开,那时候我与你一同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声地说一句,偶要开虐了……
抱头蹲地……表pia哎表pia‘‘‘‘‘
疗伤·营救
李夕瑶恍惚中感觉到有人替她包扎着手上的伤口,动作竟然十分轻柔。李夕瑶勉强睁开眼睛,却正对上龙小云笑嘻嘻的脸庞。
龙小云盯着李夕瑶,目中隐隐露出担忧之色,口中却笑道:“小阿姨,你怎得变得如此狼狈了?”
李夕瑶淡笑不语,环目四顾,她所处的地方是后院的柴房,地上很潮湿,墙角堆着一堆稻草。她便睡在那堆稻草之上。
柴房里一片阴霾,充满了腐烂的气息。窗外的夕阳虽然依然明媚,却没有一丝能够照得进来……李夕瑶望了一眼右手裹的乱七八糟的绷带,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这是你包扎的么?”
龙小云面上一红,道:“本少爷亲手为你包扎,你难道还有什么意见么?”
李夕瑶目中笑意更深,忽地肩上一阵剧痛,不由低低呻吟出声。
龙小云微微一惊,道:“你莫要乱动,你的肩骨似乎断裂了……但我却不会接骨……”迟疑了一下,道:“你还能走么?不如我解开你的穴道放你走。他们看我是小孩子,应该也不会为难于我……”
李夕瑶沉吟道:“这是表姐的意思么?”
龙小云垂首道:“虽然这是娘交待我的……但即使她不说,我也会放你走的。”
李夕瑶淡淡一笑,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已没有力气了……即使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也逃不出去……况且,公主不是应该等着王子来救的么?”
龙小云眨了眨眼,道:“公主?王子?那是什么意思?”
李夕瑶微笑道:“那不过是个比喻而已……你听过‘睡美人’的故事么?”
龙小云摇头道:“娘从来不给我讲故事的……”
他虽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语声中却带了深深的落寞之意。
李夕瑶叹了口气,龙小云虽然又狠毒,又倔强,但毕竟也只不过是个寂寞的孩子……柔声道:“等到有机会,我讲给你听罢。”
此时柴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了,一个平和冲淡的声音在门口道:“女檀越可醒了么?”
李夕瑶皱了皱眉,道:“是谁?”
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僧推门而入,望见李夕瑶的情状,微微皱起了眉,柔声道:“老衲心眉……女檀越如今觉得如何了?”
李夕瑶皱眉道:“少林心眉大师……你来此作甚?”
龙小云抢声道:“心眉大师……阿姨的肩骨似乎折断了,您是否能……”
李夕瑶冷冷截口道:“小云!不要求他!”
心眉大师面色丝毫不变,合十道:“女檀越,得罪了。”上前一步,闪电般出手点了李夕瑶肩上的几处穴道,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迅速将肩骨复了位,微笑道:“还好并不是太严重。”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膏,递给龙小云,道:“将这药膏敷在伤处,半月便无碍了。”回首向李夕瑶道:“老衲会尽力说服田施主和秦施主,让他们放了你,女檀越再忍耐些时候……”
李夕瑶沉默片刻,淡淡道:“你不是他们请来对付哥哥的么?为何要帮我?”
心眉大师微笑道:“非也……老衲是他们请来对付梅花盗的。”
李夕瑶目光一闪,道:“你觉得我哥哥他不是梅花盗?”
心眉大师淡淡道:“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轻易下判断……但至少女檀越你绝不是梅花盗……即使女檀越你伤了赵施主,也是情有可原,罪不至死。”
李夕瑶微笑道:“你倒真的是个得道高僧……”
心眉大师淡淡笑道:“怎敢轻言‘得道’二字?女檀越好好休息,老衲告辞了。”合十一揖,返身退了出去。
李夕瑶叹了口气,道:“我昏迷几个时辰了?”
龙小云微微一怔,道:“总有八九个时辰了罢……”
李夕瑶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淡淡道:“你走罢。”
龙小云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你在等他们救你,但除心眉大师和他的四位师弟外,秦伯伯还请来了铁笛先生……他们是没有机会的。”
李夕瑶嫣然一笑,道:“我信任他们。”
龙小云怔怔望着李夕瑶的笑靥,竟似有些痴了。
信任……么?
李寻欢和阿飞从后墙翻入“兴云庄”之时,已经入夜了。
后院内有一个小小的荷塘,每到夏天,便会开出满塘的荷花,而此时,荷花却已尽凋敝。只余下几支干枯的荷杆,在寒风中悠悠挥舞着。
这条道路,是李寻欢极熟悉的……幼年的时候,父亲的家教很严,他经常在夜晚翻墙出门去玩耍……转眼间,便是十几年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还有翻墙的机会。
此时,有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人,摇摇晃晃地向后院走来,似乎是喝醉了酒……阿飞一步上前,挺剑指着他的喉咙,那中年人骇然止步,酒也吓醒了七八分,颤声道:“大爷……你要做什么?小的身上没有带银两……”
阿飞剑锋微微一抖,冷冷道:“昨日这里可是擒住了一位姑娘?”
那中年人道:“是……是……”
他的舌头都似乎吓得大了,连话都已说不清楚。瞥见旁边的李寻欢,更是骇然失色,道:“不关我的事……李姑娘是田七爷他们打伤的……”
李寻欢骤然变色,厉声道:“她受了伤?可严重么?”
那中年人颤声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看见李姑娘是被人抬出来的……”
李寻欢的手已在微微颤抖,他的心中,仿佛有一柄刀尖在搅着……阿飞缓缓攥紧了左拳,咬牙道:“现在她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
不虐了
那么多人说我后妈
伤心啊‘‘‘
毒计·暗算
毒计·暗算
那中年人道:“柴……柴房里……”
他语声未落,李寻欢身形已飞掠而起。阿飞随手用剑脊将那中年人击晕,匆匆随在了李寻欢身后。
柴房坐落在一个独立的小院落里,这房子已经很旧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