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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这句话,已抱着龙小云大步走出了门去。
父子·欺骗
上官金虹冷冷凝注着李寻欢,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李寻欢苦笑,道:“是。”
上官金虹道:“我们的一战,始终是逃避不了的。”
他双手已缓缓伸入了袖中!
一名帮众匆匆走入,看见此番情景,却又犹豫着不敢上前。
上官金虹皱起了眉,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什么事?”
那帮众咬了咬牙,道:“帮主,少爷……少爷他……。”
上官金虹面色不由微变!
他缓缓回过头去,便看见了停在门外的——棺材!
他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帮众满面骇然,吃吃道:“今日分舵主带人巡视时……在城外发现了少爷的……尸体……”
上官金虹骤然面如死灰!
他大跨步地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棺盖——然后他便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他的衣服上布满了剑痕,已凌乱得不成样子,还沾上了点点的血渍。
他只看了一眼,便抬起了头,望向李寻欢的视线中尽是满满的怒火!
上官飞的武功并不弱,能杀他的人不多,用剑的更少!
更重要的是……又有几人敢冒着得罪上官金虹和金钱帮的危险去对上官飞不利?
李寻欢对上他的目光,便已猜到他心中所想,道:“你难道认为是阿飞做的?”
上官金虹冷冷道:“难道不是?”
李寻欢道:“绝不是。”
他缓步走上前来,拉开上官飞的衣襟——他的身上都很多细小的伤口,但致命一剑,却是自后心刺入的。
他死的并不轻松,他的眼睛甚至到现在还没有阖上。
上官金虹目中悲痛之色更盛,似乎已不忍再看。
李寻欢缓缓道:“若阿飞想要杀他,一剑足以,更不会从后心下手。”
他叹息着,道:“而且……以金钱帮的眼线,应该不可能不知道,阿飞如今不在中原!”
上官金虹瞳孔骤然收缩,霍然抬起头来直视着李寻欢!
如此明显的破绽,若是往常,他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但至亲的死亡,无疑已令他失去了冷静!
如果这一战能够取胜,他固然能除去李寻欢这一心头大患,但若是败了呢?
那时,他甚至连找出杀死儿子的真凶的机会也没有了!
更何况——在看见上官飞尸首的那一刻,他的信心已动摇。
无论他再如何铁血无情,毕竟血浓于水!
出关,入关。
离开中原的时候仍是酷寒严冬,而归来的时候却已立春。空气中满含着春天的芬芳,绿草也已抽出了嫩芽,然则阿飞却无心欣赏——他的一颗心都紧紧系在怀中少女的安危之上。
“阿飞少爷……”
听见身后传来的呼唤,阿飞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反而腾出右手缓缓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一名老者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看见阿飞怀中的李夕瑶,不禁骇然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阿飞皱眉打量着这名老者,却是在“兴云庄”里见过的。李夕瑶称呼他为“福伯”,似乎是前李园的老仆。
他略略放松了些警惕,道:“夕瑶她身患疾病,我准备带她去求医。”
福伯颤抖着嘴唇,道:“为什么这世上所有的苦难都要她来承担?我是看着她出生的,这孩子从小身体便不好……在我心中,一直将她当作我的亲生女儿……”
他擦了擦眼角,低声道:“若不是龙爷差我来这里办事,我怎么知道她竟然又受了这样的苦……她自幼坚强,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他仿佛自知失言,慌忙道:“老仆僭越了。”
阿飞见他真情流露,不禁心中惭愧,垂首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的病。”
福伯叹了口气,道:“在这附近有一间庄院是原来李家的产业,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去那里住上一宿,明日再赶路不迟。”
阿飞犹豫了一下,望见福伯目中的殷切之色,竟是有些不忍拒绝。
长途跋涉之下,他也不禁有些困乏了——即使他可以坚持,李夕瑶也是必须要休息的。
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阿飞随着福伯向东走了数十丈,便看见了一间小小的庄园,园中栽种着不少果树,(奇*书*网^。^整*理*提*供)青绿和枯黄的树叶交相点缀,看起来有一种特别的雅致。
他随着福伯迈入主厅之中……大厅首座上,竟赫然坐着一名丝巾覆面的女子!
福伯上前向那女子躬身一揖,道:“老奴已将他们二人带来了。”
阿飞方看到那女子,便已略觉犹疑,听到他此言更是心中震怒!他目光冷冷在福伯身上一转,却沉默不语。
福伯瞥了阿飞一眼,面露愧疚之色,道:“抱歉,我虽是李园的仆从,却身受夫人大恩……”
那女子忽然开口,淡淡道:“是我拜托他骗你们前来的。”
她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虽与你们无怨无恨,但却受灵中所托,一定要留下你们的性命!”
她摇了摇头,语声中满是惋惜之意,道:“只怪你们实在知道得太多了些。”
阿飞心中一动,皱眉道:“你是丁灵中的姑姑,丁白云!”
那女子轻轻叹息着,道:“妾身已嫁,请称呼妾身为白夫人。”
她轻轻拍了拍掌,自大厅的帷幕后便走出了四名男子……他们手持的,竟赫然是军队所用的“诸葛连弩”!
被四只“诸葛连弩”所胁,即使是再如何厉害的高手,恐怕也避免不了受伤……若只有自己一人,阿飞却也不惧,但现在他却还抱着全无自保之力的李夕瑶!
丁白云微微一笑,目中却满是残酷之意,淡淡道:“你若肯束手就擒,我便将你们合葬在一起如何?”
她话音方落,已有一道矮小的身影穿窗而入!他只右袖微扬,那四名男子便同时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那人笑吟吟地落在地上,竟赫然是五毒童子!
救治·蛊心
丁白云面色微变,冷冷道:“五毒童子好大的名头,又何必欺负这些晚辈?”
五毒童子笑道:“那你欺负我的这些小辈,又算是什么?”
丁白云沉默片刻,敛衽一礼,道:“原来这两人是你的晚辈,白云不知,有所得罪,实在抱歉。”
0奇0阿飞不由怔了一怔——这两人竟是认识的,而且似乎还很熟。
0书0五毒童子挥了挥手,笑道:“不知者无罪……我现在可以将他们带走了罢?”
0网0丁白云微笑道:“请便。”
五毒童子方一出门,便敛了笑容,匆匆施展轻功向前奔去。
阿飞望了一眼李夕瑶那因为不适而微蹙的眉,终于忍不住道:“你既与她有交情,又何必要如此仓皇?”
五毒童子脚下不停,冷冷道:“丁丫头在二十年前,便以阴狠毒辣著称江湖,我虽与她兄长有小小交情,她也决不会因此便轻易放过你们。在她追来之前,我们必须得找个稳妥的地方给夕瑶治疗。”
他直奔到一间极偏僻的荒庙,才停下了脚步,道:“你将她放下来。”
阿飞依言将李夕瑶放好,五毒童子扶上李夕瑶脉搏,面色渐渐凝重,终于忍不住怒骂道:“你们怎么不老实呆在万马堂里?真是不知轻重……若是想死的话,我不介意用蛊让你们死的痛快些!”
阿飞面色微变,道:“夕瑶究竟如何了?”
五毒童子恨恨道:“若只是‘枯木逢春’之毒,我用‘莫邪蛊’足可解得,但夕瑶那丫头竟用金蚕蛊压制了毒素,而你……”
他用力跺了跺足,道:“这金针之术施力过重,位置也有偏颇……一看就是你这个外行人所为!夕瑶的命能拖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
阿飞面色微变,顾不上理会五毒童子的冷嘲热讽,急声道:“那她还有救么?”
五毒童子冷冷道:“夕瑶应该给你讲解过这金针之术罢?你该知道,施针和拔针必须要用相同的功力,半分都错不得!你叫我如何为她拔针?”
阿飞沉默了很久,终于缓缓道:“这针既是我刺进去的,自该由我亲手拔除。”
五毒童子斜睨他一眼,冷冷道:“拔针比施针风险更大,你莫以为你侥幸成功了一次,便可以肆意妄为,若是夕瑶有个三长两短……”
阿飞沉声道:“无论结果如何,由我一力承担!”
他目中满是坚毅之色,显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五毒童子默然半晌,道:“医者不自医……你有这样的胆识和决心,我很佩服。”
他缓缓站起,背过身去,淡淡道:“你现在便拔针罢。”
阿飞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李夕瑶的衣襟,双指捻住了银针一端,缓缓提起!
待将银针整支拔出之时,他额上已尽是冷汗……只不过短短的数息,他已略略有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