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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俊逸的脸颊有些苍白,星眸紧闭。
“哥哥,我是排风,排风来看你了,你快醒醒,逐风哥哥。。。。。。“排风一声声的唤道,也许是感受到了她心底的期盼,身处黑暗的逐风竟然听到了他心底最渴望的声音,是排风吗,那个声音的主人会是排风吗?他说过要守护她的,他不可以让她为他担心为她伤神,他拼命的想摆脱那团黑暗,用进全身的力气挣扎着。还未弄清状况的云罗,忽然发现修长的手指似乎轻轻颤动,便一脸惊喜,也挤至塌边,
“醒来,他醒了。。。。。”喜悦的声音充斥着屋子,逐风睁开宛若千金斤重的眼皮,就看到了那张深埋心底的熟悉容颜,一时的恍惚,还以为犹在梦中一般,真的是排风,她来了,为他而来了,却突然忆起他所在之地,微微皱眉,她怎可为了他涉及险地呢,见他皱眉,排风急忙关切的问道,
“哥哥,逐风哥哥,你怎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一声哥哥拉回了他的思绪,是啊,他是哥哥,他怎会忘记了,在她的心中,他只是她的哥哥而已,抹去心底那份涩意,他露出一丝让她她安心的笑容,
“我没事。”沙哑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念儿呢,她好不好,她有没有和你在一起。”想起那个狡黠精灵的小女娃,一向无甚表情的他不由浮上一抹宠溺。
“念儿她很好,你刚醒来,还得多休息,我待会就带她过来。”云罗看着从醒来,星眸就没有离开过眼前的女子,也一直未曾注意到她的男子,闪过一丝失落,苑罗见此,明白许久没见的他们定有许多话要说,便唤了云罗离开。刚离开屋子,云罗就亟不可待的问起排风的身份,只是苑罗也不甚清楚,云罗便说要去问问姐夫,一溜烟的跑开了,苑罗暗忖,这丫头,只怕是情窦初开了,她浅浅一笑,吩咐侍女去请大夫之后,后即可龙宽九段发生的风格和加快了往轩儿的住处走去。
排风将他们自那日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逐风,也包括她恢复记忆和来此的原因。
“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你离开山庄。”排风点点头,有些心虚自己的任性。
“排风,你不该如此任性,现在世道那么乱,万一。。。。。”
“哎呀,逐风哥哥,排风担心你嘛。“此刻的她宛如最初的那个灵动少女,向自己的亲人撒娇。逐风微微失神的看着这样的她,总是让他无可奈何。但很快她收敛了一下神色,眉宇间是那份依旧未变坚定和倔强,低声开口,
“再说有些事情我总要做个了断,才能勇敢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逐风微叹。
“排风,你要明白,我只想你可以幸福快乐就好。”
“我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哥哥嘛。”排风很自然的说道,逐风只觉得一刹那的心沉了下去,强作一抹笑颜,
“恩,唯一的哥哥。”此时,门外风风火火闯进一个小小身影,还没等他们看清楚,小小人影已飞扑上去,
“舅舅,念儿好想你哦。”被猛然压住的逐风,因突然而至的力道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不由疼的微微皱眉,但闻听那熟悉的娇软童音,疼痛已化为满脸喜悦,
“念儿小丫头,舅舅也很想你,恩,小丫头长大了,也长高了。”
“舅舅,念儿告诉你哦,念儿有爹爹了,而且爹爹也很喜欢念儿,不仅教念儿画画,还教念儿。。。。。。”小小人儿絮絮叨叨的说着,想让他也分享她的快乐,他知道自己应该为她们感到高兴,少主定会是个好夫君,好父亲的。眸光不经意掠过排风,她只是一脸笑容的看着眉飞色舞的念儿,她应该也是感觉幸福的吧。
随即而来的大夫,仔细检查了逐风的伤势之后,断言伤势已开始慢慢好转,但仍需一段时日静养,谢过大夫之后,排风坚持要逐风在此休养,逐风也只得答应了。春日暮,院中的桃花纷纷绽放,也想留住这片妩媚的春光。
一样的春色,一样的桃花飞舞,只是没有同样的红颜,南风山庄内,少了那一抹灵动的娇颜,使得桃花也失色了不少。庭院中的春风舞动,花落纷纷,桃树下,一抹颀长的身影,仿佛敛尽了世间的而一切春色,却释放出了无边的孤寂。
行至院门的追云,收住急切的步伐,这一刻,连他都不忍去打扰这片宁静。他犹记得,当少主返回山庄,得知夫人离开的消息时,那一刻的少主,就那样怔怔的站在天地之中,眼中找不到焦距,茫然失神,仿佛灵魂被抽离的感觉,只余下静默死寂,站了许久许久,久的连他都以为少主不会移动时,却见少主一言不发,进了书房,阻止了任何人的探访,一天一夜之后,少主一脸淡然的走了出来,冷静的吩咐各种事宜,一切似乎有恢复如初,但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少主,一切已经部署好了。”
“知道了,那就开始吧,一切依计行事。”
“是,属下告退。”追云恭敬的退了出去,刘浩南缓缓抬眸,拂去身上散落的花瓣,眼中阴霾尽退,留下一丝怡然的微笑,望向远方天际。
他已由最初,对她离开的不解到最后的明了,他爱上的女子,他怎会不懂,最开始的不解只是因为害怕再次失去,如果说还杨家一个英名,这是她的心愿,他一定会为她达成,至于他那些和杨家的恩恩怨怨,也因为排风,早就该该烟消云散了,毕竟他们杨家给予了他一个排风,就足够了。而他爱着的女子,也果然是与众不同,不盲目服从,不盲目依赖,不管任何情况下,依然能够坚定自己的信念,这样的女子绝对配的上做为将来的一国之母。
“排风,我会依你所言,等你归来,携手这万里江山。”低沉清冷的誓言,落进了院中的每一处角落,似乎都在为这一刻做着见证。
四月初,先是在民间渐渐传开一些消息,说是杨家和西夏之战中,庞太师因挟怨报复,更是因着和杨家的私仇,故意在战场上拖延援兵,使得杨家一门全部战死。此消息一传开,各地百姓更是民怨纷纷,因为杨家在百姓和文士眼中的敬仰,不断有文人联合上书宋帝,要求还杨家一个公道。
宋帝怕激起民愤,只得恢复了杨家的天波府,但却在美人的攻势下,无视要求严惩庞太师的谏言。结果没多久,大街小巷再次贴满了关于庞太师在战乱中,用劣质棉粮供应军队,大肆侵吞军饷的证据,还有某些官兵的证词,弹劾庞武在作战中,带头弃甲而逃。
一时间,天下百姓,各地驻守,纷纷要求清君侧,却再次听闻,庞太师为了一手遮天,竟然动用庞府近卫,镇压民众,引起了更大的民愤,终于各地纷纷揭竿而起,其中最异军突起的是一对神秘的队伍,所经之处,从不欺压百姓,也不掠夺财物,反而拿出军队的粮饷,分发给孤苦无依的百姓,后来惊闻此师乃是前朝北汉后人所带领,秉着天命所趋之预言,于是各处散落之师纷纷投靠,一时间竟然势同破竹,宋帝已失大半河山,而金銮殿中,高高在上的宋帝却被庞太师蒙在鼓里,依旧歌舞升平,大宋江山亡国不远亦。
当排风得知这些消息时,已时值夏末,北方的夏末已经有了初秋的凉意,耶律宗源带回的消息,使排风久久的沉默着,浩南他终于快要成功了,复国曾经在她看来那么远不可及的事情,竟然在短短几个月,已有了如此之势。杨家被归还的英名,和浩南所到之处被百姓的拥护,给了她些许安慰,浩南终于明白了,只有杀戮的复国终究是不明智的,可是只要是战争,还是有人会付出生命为代价,这一切该又如何定论呢?耶律宗源似乎明白了她的顾虑,
“排风,你难道还不明白,他为了你已经放下了和杨家昔日的仇恨,甚至因为你而愿意替杨家争回一个公道,既然他要复国是他毕生之志,形势所趋,也是天命所归,民心所向,你又何必介怀呢。”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毕竟还是会有无辜的人命被牺牲,我。。。。。。”
“排风,哪一个帝王的宝座不是踏着鲜血登上的,就连我做的这个小小的摄政王,也曾牺牲过许多无辜的人命,可是少数人的牺牲能换来多数人的安定,能换来国家的安定,我认为是只得的。”排风听得这番话,是那么熟悉,是啊,浩南也曾说过同样的话,还有风老爷子所说的不破不立,先破而后立,排风沉默了。忽然她猛地抬头,露出一抹坚定的神采,
“我决定了,我要回去,我要站在他的身边,给他支持,给他鼓励,做我杨排风应该做的事,做刘浩南妻子所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