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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排风,他的发妻。终于回来了。
雪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一直往前延伸,不一会念儿便呆不住了,说要去语嫣处玩,得到允许后,就欢快的跑开了。
“追云,你觉得语嫣怎么样?”突如其来的清脆声音使得追云脚下一滑,不禁满脸窘色,木讷呐的回道,
“她。。。。。她很好。。。。很好。”
“那你喜欢她吗?”排风更直接的问话,听得他脚下彻底一滑,身子便不由自主往前倾去,多亏他眼疾手快扶住路旁的雪松,才免于出糗,排风不由得放声大笑,
“追云,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啊。”
“夫人。。。。你。。。。你。。。咳咳。。。。”只一会,追云的俊脸已成了火烧云一般,排风明眸一转,再度开口。
“你能不能干脆一点,给个答案啊。”
“我。。。。。我。。。。。”可怜的追云,仿佛平日的潇洒被逼到九霄云外一般,变得结结巴巴,排风仿佛恶作剧一般接着说道,
“我先声明啊!这可不是我要问的,是语嫣托我问的。”
“呃。。。。。。”追云又是一瞬间的愣怔,但很快就笑逐颜开,心中狂喜。
“太好了。。。。。太好了。。。。。”排风斜斜瞥来一眼,不依不饶的说,
“什么太好了,你还没有给答案呢”不料追云一脸得意,哪里还有刚才的笨嘴拙舌,
“夫人,有些话呢,我会留着亲自对她说的。”排风不由暗叹,果真是一只笑面狐,忽然追云停下脚步,望着她。
“如人让我和你一起走,就是为了对我说这番话吧,追云在此谢过夫人了,那我也就知趣一点,不打扰你和少主小聚了。”这会儿,他倒又能言善辩了,走出几步,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贼兮兮的一笑。
“夫人尽管和少主把酒言欢,念儿今天就由我照看了,夫人就放心吧。”说完,笑着往念儿的方向追去,天如此之冷,排风却觉得脸颊如同火烧一般,收敛心神,往膳房走去。
妖娆的夜,银白的雪衬着清冷的月,互映成辉,房外是阴冷的风,偶尔吹起寒梅枝头的翩翩落雪,映着点点清辉,晶莹璀璨。相较与室外的凄冷,屋内却是春意盎然,幽幽跳跃的烛火,更增添一份暖意。桌上,是精致诱人的菜肴,桌旁,坐着两个心思各异的人,一袭青衫的男子在烛火的映衬下,剪出俊逸的轮廓,朦胧而不显真切,身畔的女子娇俏玲珑,眉宇间氤氲着丝丝柔情。
“排风,还记得这个吗?”他从怀中取出那个略显陈旧却收藏的很好的锦袋,从中缓缓取出那发丝打成的结。果然,排风见此,一抹雾气浮上明眸,缓缓开口。
“结发为夫妻,莫道两相离。”浩南微怔,
“原来。。。。。你都看到了。”排风点点头,
“恩,画得很像。”忽然她舒展笑颜,眼波微转,
“来,浩南尝一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明眸含着期待的,看着他夹起一口菜,慢慢咀嚼,
“怎么样?”
“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还是那么的。。。。温暖。”一句温暖之词,暗含了他心中那一份小小的渴求。
“你若喜欢,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排风不禁脱口而出,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含着满足的笑
“恩。”这一次他有信心,不会再和从前一样,害怕会失去这种属于她独特的味道。纤纤素手斟了一杯酒,却倏地顿住了,她怎会忘了,他从不饮酒,他喝的只是可以让人清醒的茶,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轻轻执起酒杯,
“这世上能让我心甘情愿饮的只有一种酒。”他一饮而尽,没有动听的情话,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是简简单单的而一句话,道出了他一世的深情。她执壶的纤手微微一颤,他的话她怎会不懂,那一次他饮了她亲手斟的酒,换来的是她对他无可奈何的背叛,而这一次。。。。。她却将不得不再次离开。思绪至此,仿佛赌气似的执起酒壶,辛辣甘甜入吼,竟别有一番滋味。浩南被她如此豪迈的动作惊了一下,很快就释然,他记得排风曾说过的幼年趣事,就有和拼酒一事,只是他却忘记了,许久不曾饮酒的她,早就没有了当初那千杯不醉之能。一壶酒下肚,排风的眼前变得朦朦胧胧,双颊仿佛晕了胭脂一样,眼波流转,竟多了一丝异样的风情。
“浩南,你相信我吗?”她晕晕乎乎的起身,步履微跄。
“我信,排风,你醉了。”他上前扶着她,淡淡的酒香混着一丝清雅的馨香,他,也想沉醉。
“浩南,那你愿意再等我一次吗?”排风含含糊糊的问道。
“排风,我一直都在等你,也会一直等你。”有些许迷醉的他,没有深思排风话中的含义,他也没有来得及深思,含着酒香的樱唇,吻上了他冰冷的唇,那种甜美仍和记忆中一样美好,原来他从未曾忘却。怀中的温柔,久违的痴念,让他渐渐沉溺,吻渐渐加深,渐渐炽热,浓到深处,只剩下万般纒绻,纱幔轻扬,敛去了一室的风情。
[正文:番外篇杨排风之一:遇见]
天鉴忧怜幼失孤
一朝入得杨门府
天真良善将门女
自此忧心天下主
自我有记忆开始,天波府就是我的家,但我很清楚,我只是太君收养的一个孤儿,虽然杨家上下,都视我为亲人,但我还是恪守我作为下人的本分。偶尔在梦里想起的父母,也只是一片模糊的影子,但我从不怨天尤人,因为在这样的乱世,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在杨家那样的一个大家庭,我和宗保少爷,还有八妹,我们三个年龄相仿,一起习武,一起成长,但我还是坚持要做下人该做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是对杨家收养之恩最好的报答。
杨家是一个充满温暖的地方,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阴谋算计,没有尔虞我诈,有的是每一个人都带着最真心的笑容。我就在天波府中这个纯净的天地里,无忧无虑慢慢长大,我也见证着杨家那由血和泪铸成的无侫楼,还有那象征着皇帝尊崇的下马石,可谁又明白,那看似无限荣宠的帝王之恩,背后蕴含了杨家多少妇孺的辛酸和泪水。尤其是太君,一次次的承受着分离和生死的伤痛,尤为壮烈的金沙滩一役,是杨家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痛,但太君她是那样的坚毅,一次次的挺了过来,她常常对我说,只要杨家活着一天,就要保卫这天下黎民一天,哪怕战到最后只剩一人。从那时起,我就对自己说,杨排风,是杨家给了你生命,所以你要时刻谨记杨家的忠贞与正义,以报答杨家的恩情。那时的而我做梦也料不到,我的生命中会遇到他,这个改变了我一生的男子。
宗保少爷是六爷的儿子,天波府唯一的男丁,所以众位夫人也就难免娇宠一些,可是在杨家,是绝不允许如此的溺爱,于是在太君的命令下,将宗保少爷送到别庄,修身养性,而我则每隔十天前去探望一次,然而就在那个下雨天,在破旧的山神庙,避雨的我遇见了他,一个冷漠忧伤的少年。和少爷的俊雅温和不同,他仿佛背负着一身的寂寥和伤痛,就那样淡淡的看着庙外雨,遗世独立。我的心也浮起莫名的忧伤,为的却只是他那一眼的孤寂。看到他有些羞赧的吃着我递过去的点心,那个满足和感激的笑容,那一刻,他所散发的光彩,使这个陈旧阴暗的破庙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明亮闪耀。
雨停了,天空纯净的宛若他微笑的眼眸,依依不舍向他告别之后,我匆匆离去,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却不知道原来那是他与世隔绝了十年之后,刚刚上的断崖,我更加不知道,他在那之前过了十年非人的日子,而我却给了他人生的第一份温暖。
当我的记忆里再次有他的时候,是在那个阳光下的刑场。说起来真是可笑,那个昏君一般的宋帝,仅凭薄薄的一张纸绢,就定了杨家的谋反叛国之罪名。太君一如平常的冷静,睿智的太君也许是早已看出皇上对杨家的忌惮,惧的也不过是功高震主四个字,心里虽是明白,却也无可奈何,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连我也已经绝望了。
当一袭青衫的他,如灼灼月华一般出现在刑场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来自于他的视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其实也是我历来的迟钝罢了。他的谏言,救下了杨家,自然也成了我眼中的恩人好人。当我请求他救六爷时,他顿了顿,还是答应了,我欣喜,却不知那原是一场阴谋。
梅树下,他的落寞寂寥,他的遗世独立,让我有一种冲动,想要拂去他眼中的伤痕,虽然他掩藏的很深,但却不知为何,我却能一眼看穿。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