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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钰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这些重要么?若非当初自己找藏云帮忙逆转时空救胤禛,她也不会知道被沐妍瞒了那么久的秘密。
她救了胤禛之后,为了寻找藏云,曾经去过桑耶寺,不想那趟桑耶寺之行,却让她发现这件事情。桑耶寺中的喇嘛早已将记载着正确使用涡玉珠方法的羊皮卷给了沐妍,同时给她的,还有后人自己摸索的,用来短时间穿越的方法。而沐妍为了留在古代,私下将那记载着正确方法的羊皮卷销毁,只留下了当时她们看到的东西。
她知道之后,虽然心中有些愤怒,但也没太往心头去。她已经决定留在这大清皇朝,留在胤禛的身边,所以知道这事,对她也没甚么影响。
只是偶尔失神时,会想,若是自己当初回去了,人生又将如何书写?
可是,这不都是沐妍一手造成的么?她要留在这里,不惜牺牲自己。她没有亲人,却丝毫不顾自己思念父母的心情。
她既然无情,自己又何需有义?
或许这才是她同沐妍断交的真正原因,而此刻,沐妍却找上来,问自己她有什么错。这岂非人间最大的笑话么?
若非她造的因,又岂能有现在的果?
“我承认……是我先对不起你。”沐妍扶住桌角,稳了心神,“但我今次来,并非是要同你讨论这些。”她凤目中闪过一丝泪光,从荷包中取了个东西,交在云钰手上。
“这是胤禟要我给你,他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能不帮他带。”
是一个绣着花的明黄色的锦囊。
云钰一愣,这锦囊分明是那年玺玥赠给自己的,怎么会到了胤禟那里?这却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脑中闪过那年玺玥交给自己时说的话:“若是哪天想离开,可以来找我。”胤禟是什么意思,让自己离开么?
她不假思索,将锦囊上的丝绦一抽,锦囊里的东西顿时掉出来,落在她的眼前。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那锦囊中的东西,竟然是支已经融了一半的蜡烛。
这又是什么意思?
“胤禟说……如果你肯放弃,他也肯。”沐妍观察着她的脸色,缓慢的转述胤禟的话。
云钰有些迷茫,拿着蜡烛坐了下来,半晌不动。
沐妍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胤禟是说,他想通了,愿意按你说的,去避世。但是……他想和你一起走。”她见云钰一脸惊恐的表情,却又换了口气,“如果福惠离开了宫,就不会叫福惠了吧?”
云钰顿时一惊,抬头看她。若是福惠不叫福惠……那么,他还会死么?至少答案不是那么肯定的了。脑海中浮现福惠可爱的小脸,那柔嫩的小脸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的触感;那扑在自己怀中奶声奶气的“额娘”;那哭着背唐诗的样子……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够这么早就离开人世?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沐妍看了看她,拿起一边的灯笼,慢慢离开。
光明缓缓逝去,黑暗没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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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色乌云笼罩在被诅咒的种族的头顶之上时候,劫难就此到来。灰暗的空间,寻找最薄弱的基点,集结所有生命,等待八星重现,去拯救那宿命的纠缠,由死亡铸就重生,由灭绝通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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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叶,不要怨恨命运的多难,纵使悲伤到及至,也要记住,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回想到这一幕,纤叶不禁神色黯然:“我已知道了粉红当初为何会这么说。只是,已成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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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进入《粉红》的世界,在这里你会看到奇异的景色,你会听到美妙的歌声,你会闻到芬芳的花香……在你揭开这一页的时候,命运之轮就已经开始转动,你……准备好了么?
第四卷,唯见长江天际流 第六章,情深意浓缘份薄
却似乎是柳暗花明。
就在云钰仔细考虑沐妍的话时,宫中传来消息,年乐容小产一事真相查明,红花是有新晋的如嫔买通了关睢宫的宫女,趁云钰不注意的时候,放在宫中。用来陷害云钰的。而害年乐容流产的也是她。皇后顿时勃然大怒,在请示了皇帝之后,杖毙如嫔,且将如嫔的家人削爵三级,外放出京。
她的罪名真是不小,谋害皇室后裔、陷害宫妃。更别说这宫妃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云铧这般做,倒也合理。
消息传出不到三个时辰,圣旨便到了宗人府,“元妃那拉氏,查无过错,兹准回宫。一切如旧,并赐绫罗珠宝若干,以示抚慰”。
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当云钰看到门楣上“关睢宫”那三个烫金大字时,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反感。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关睢宫的第一任主人,是清太宗皇太极的宸妃海兰珠。皇太极对她一往情深,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在她死后没多久,皇太极也跟着去了。
虽然自己以往在看电视、小说甚至在翻阅史料的时候,并不喜欢海兰珠,但这并不能代表自己不向往这样的感情。
是女人,都希望有个人能对自己生死不渝,无论贫穷或者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病弱,相携扶持,共渡一生。
她也不例外。
而此刻刚刚从宗人府出来,又回到这“关睢宫”,仿佛是神佛的玩笑。难道她同胤禛的爱情,建立的基石上,竟然没有信任二字么?
云钰停了脚步,伸手抚触关睢宫那冰凉的石壁。略显粗糙的纹路从指间滑过,带起微末粉尘的味道。她嘴角挑起一抹笑,原来主人不在这里,连打扫的仆役都懒惰起来。
收回手,她拾阶而上。
“云钰……”
有些疲惫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引的她停住脚步,身体却是僵直,仿佛四肢并非自己所有,动弹不得。四周也在这一刻寂静下来,仿佛只有那脚步声慢慢的接近,直至她身后停住。
下一秒,她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深沉略低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涓涓而出,显得无奈而又欣喜:“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接着便是长长的叹息,“你……怨我吗?”
怨?当然怨!!
云钰身子微微发抖,心中的委屈似乎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他终于肯同自己说话了么?终于肯相信自己与胤禟之间什么也没有了么?自己那般真心对他,却还是被他怀疑,心痛的宛若刀割,却在这会完全发作出来。
胤禛似是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抖,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在怀中,不留一丝空隙。
眼泪便在这一刻刷的全部流出,她咬住嘴唇,将哭声咽入肚中。身体却被胤禛扳了过去,面对他。温热的唇略显霸道的吻上她,阻止她虐待自己红唇的行为。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唇上,轻咸微苦。
有风吹过,带来关睢宫里微末的花香。
为了给云钰洗去之前的晦气,关睢宫里摆下了宴席,只是这宴席并无他人,胤禛知云钰不爱与那些人欢乐,便只有他和云钰两人。
反倒来的真诚。
云钰知道他的心思,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透过天窗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与彼时并无不同。千百万年来,这浩瀚的星空都不曾改变,任你人世天翻地覆,我自恒然不动。
心头莫名浮起一股感伤,眼神一瞬间有些迷离。一旁的胤禛似是察觉了她的不妥,大手将她一把揽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云钰感觉到他发烫的身体,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事情仿佛就这么过去。
两人对之前的事情都闭口不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恶梦一场。元妃仍是宫中最耀眼的存在,连贵为国母的云铧都不能与她相比拟。
只是很多东西是不能够沉淀的,用东西将伤口掩起而不去治疗,到了最后,伤口就会彻底烂掉,只是一开始看出不来而已。
云钰开始为福惠打算。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死,甚至……她连福惠在哪一天死都清清楚楚。对于母亲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最好的方法便是改名。云钰紧抓这个念头不放,仿佛这是那根救命的稻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在了福惠身上,改名,改名……
这两个字像是魔咒,左右她的行动。
“胤禛,”云钰翻了身,将头搁在他的胸膛上,“我们给福惠改个名字好不好。”她眼中光芒闪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胤禛提出这个问题了。
“嗯……”胤禛似乎漫不经心,随便的应了一声,“哦。”
云钰皱了眉,有些不满他的回答,手指用力的捅了捅他的腰部,成功换回他的注意力,这才再度开口:“我说的是真的,你别当我在说笑。”
她语气十分严肃,胤禛这才将目光调向她,十分不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给他改名。福惠是皇阿玛赐的名,况且,这名已经上了玉碟,我不好擅自改的。”
云钰拧了眉,细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