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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中担忧,低头蹭了蹭对方的脸,“……要么,我们进去打个招呼?”语毕,感到少女在自己的胸前一抓,似是在犹豫,而后抓得更紧,“算了……身份什么的,见了面也是个尴尬……”
“嗯,都听你的。”
“……那……”少女伸着脖子,向院儿中又深深望了几眼,“书儿,我们走吧。”
“好。”男子得令跃下墙,未出得半点儿声音。
“说起来,也不知道黎家妹子和相公现如今怎么样了……”院儿中,王家二夫郎的声音飘来,隔着墙,也不大,却足以让墙外二人听得清楚,更是成功拦住了对方的脚步。
“别提了!”王成低吼一声,夹杂着怒气,“那死丫头!都是我没教好她!之前当她是出了什么事儿,结果竟然回了将军府他娘什么事儿都没出!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把那么好的男人撂下三年?黎书除了长得难看还有哪点儿配不上她黎风的?”
“当家的……”那大夫郎软软地劝了声,“罢了,人家一家人的事儿……”
“怎么就罢了?”王成火气不消,“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两年儿那刘家书生跑去城里好歹去趟军营,想把那黎家相公叫出来看看,谁知道人家说方挨了军棍起不来!问有事儿没事儿,人家竟然叫能有什么事儿,他挨惯了!他娘的!军棍那东西挨惯了!营里那些狗东西,当没当他是个男的啊!”女人狠狠砸了下什么,“娘的!我这妹子啊!都是我没教好!”
墙外黎书早想捂了自家妻主的耳朵,对方却倔强不要他动手,只依靠在他怀里,死攒着他的衣服,似乎是很认真地听完。
男人不知自己有多心慌,忙边抚着少女背心边低声安慰道:“没事儿,哪有那么吓人,也没受得什么罚的……”
“嗯。”少女深吸了几口气,闷闷应了声,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展臂搂紧了男子的腰,“我们走吧。”
“好。”男子温顺地点头,俯身将少女拦腰抱起,举步方想离开,却又听得少女声音,“等一下。”
“怎么了?”
“……”少女顿了一会儿,“我们,还是进去吧……”
“嗯?嗯……”
男子依言,放下少女,见着其在原地站定一会儿,而后走上前去,有礼地敲了三下门。屋内人有些诧异,“谁?”
“……王姐姐。”黎风稍顿了顿,应道,“是我,黎风。”
“……黎家妹子?”女人似是一愣,随即声音中竟是掩不住的惊喜,门登时被打开了。
“妹子,你……”王成满面激动地打开门,嘴张着,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要告诉对方,却在看到对方身后的黎书之时忽然想起来什么,立马就闭了口。
停了一会儿,王成喘息几口,猛地举起了巴掌,竟是要教训黎风的意思!身后黎书自是一惊,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抓住了王成的手腕,语中隐隐有发怒之势,“您这是做什么!”
“妻,妻主大人!”王成的两个夫郎也急忙跑来拦住,“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王成狠狠吐出几口气,甩开手,望着黎风,“只因着这小子疼你疼得紧了,你干了什么他都愿意挨着!所以你就胡作非为什么都能干了?”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我真后悔没好好教训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男人吃得都是什么苦!”
“都是我的错……”黎风低了头,下意识握住了黎书的手——粗糙得有些吓人。纵使对他三年的苦楚,她已经了解很久了,再做提起,她却还是忍不住难受得喘不上气儿来。
他受过,那么多苦……
“不是的!”黎书当然不会看着自家妻主被人责备,忙辩解道,“是妻主她,失了记忆!”
“什么?”王成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就连那两位夫郎都紧张了起来,“怎么回事儿?摔着哪儿了?”
“不是,我没事,是我家里人做的。”黎风皱起眉头,“我父亲。”
“你爹真……啊,对不起。”王成止了口中的抱怨,叹气道,“他是怎么了?是看不上这小子的相貌?你告诉他,这小子除了长相难看,浑身上下是什么毛病没有!他要实在嫌难看了,大不了让你再娶个好看的啊!哪儿犯得着让你什么都记不得……他是怎么干的?不是让你把脑袋往石头上撞吧?”
“……不是……”黎风知道,现在笑起来不厚道,因此识相地忍了,“是用药的。”
“用药,这世上有这么神的药啊……”王成纳闷儿地嘀咕。
“妻主大人,让黎小姐和黎相公就站在门外说话怕是不妥吧。”王家大夫郎低头建议到。
“你看,我都忘了,快进来……”
……
三年未见,王成并不话痨,对着黎风却也似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她那两个夫郎已经睡下,而黎书见黎风不睡,便也不困,陪着两个女人叙旧直到天明。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黎风眯了眯眼睛,向后缩进自家男人的怀里,男子自然而然地圈住了她。
“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儿也不知臊!”王成无奈摇头。
“害什么臊?”黎风歪着脖子,满面理所当然,“这是我男人,又不是青楼妓子或者别的良家妇男什么的,我害什么臊啊。”
“真是不知羞。”王成摇头,话锋一转,“你们当真不能留下来?”
“也没办法。”少女垂了睫,“村里面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姐姐这么豪爽洒脱的,当过将军的皇帝的皇后的人,待在这村儿里的话……双方谁都不舒服……”
“……这么说着,倒也是。”
“没关系,等我们有时间就来看看你们!找定了住所就来找你们,告诉你们我们住哪儿!”
“嗯,好。”
“……时候也不早了,刘墨卿和刘嫣然那边儿我们也不去了,反正最近见得也够多。”
“他们年轻气盛爱乱跑,我这儿还真没什么工夫,你知道,刚还办了丧事……没去看你们,妹妹你别在意啊!”
“没事儿,知道姐姐家事儿多的。”
“嗯,那就好。”
“那……姐姐,我们得走了。”
“不多留会儿?”
“趁着天还未亮……”
“……那当真是没办法了……路上小心些……”
……
客栈。
黎书看着于自己怀中睡得不省人事的少女,无奈地轻轻将其向上提了提,让她更舒服些,而后倚在了客栈床边的墙上。
韩潮已经答应在得到磨练有了能力后就继任自己的职位,他只是不知刘贵和肖宁何时才能离开。不过,有那个男人的帮助的话……其实,这两个人离开朝堂,他并不觉得很难。
他亦不知自己是哪儿来的这般自信,大概是因为那个男人是风儿的父亲,所以他便觉得,他一定能有办法的吧!
他仍记得,他的岳父——他应当是可以这样称呼他的吧——将他关入屋中狠狠教训了一顿,好在用的只是拳脚,与鞭子军棍比起来不值一提。他能感觉的到,他的岳父是生气了,他却不知是为何。
在他诚惶诚恐不知怎样道歉,又格外害怕岳父又将他的风儿带走时,好在二哥替他解了惑:岳父是气自己的女儿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成了亲。他不能向一直宠着的女儿发火,就只能找他出气了。
他忘不了那时的激动,这就是说,他的岳父已经接受了他吧!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挨过最值的一顿打。
男子勾起唇角,轻轻抚摸少女的头发。
虽然不能与关系不错的村人日日见面了,他们却还可以另找一个村子。
他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她可以继续做大夫,他可以下地做活,可以照顾她,给她洗衣,给她做饭,还可以替她捡个孩子来养……还可以,还可以,嗯……还可以被她调戏,还可以让她舒服了……
啊,啊!他在想什么啊!
男人的脸不自主地涨红,咬唇撇过脸去。
真,真是的……
总之,日后,就可以在一起了吧……永远永远的。
男人俯身,尽可能地将身子贴到少女的身上。
上次,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所以,是你在筹算生计,还当掉了重要的链子。
这次,这些琐事就都交给我了,好不好?
男人扯过被子,盖在少女身上,望着对方的唇可爱地张合几下,而后揽着他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了他的腹部,心中忽然一阵满足。
什么苦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在,再多受上百八十份那三年的苦,都无所谓,无所谓的。
自卑之事
时光晃晃悠悠又走了几天。几日来,黎书东奔西跑,也好歹找着了个不错的地方。
是个距城不远的村子,村里有空房——修整一下就能住人,更重要的是,附近居然有一个待售的药铺。他算了算手里的钱,离朝带的虽没多到什么份儿上,盘下间药铺却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满意地笑了笑,他却当然不会自作主张。抬头望了望已经渐渐蒙上阴影的天幕,他尽量保持着男子应有的礼节,快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