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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上面那句他就是没标点~
咳咳,言归正传……
下身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紧紧握了缰绳。通人性的宝马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适,脚步渐渐慢下来,却在他不留情地几鞭下,委屈地嘶鸣一声,狂奔起来。
是啊,他一向待它极好,它怕是还未挨过几下重鞭吧!
只是,如今的他,还哪儿有心情顾得它?
她在左相府……她在左相府……大内密探的消息怎的都不应当有错才是。
最好不要有错。
她在……她为什么,会在左相府……
不对,不对不对,黎书,你应当高兴才是,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她好好的。
许是身下疼痛的缘故,眼前又是一阵晕眩。
眼看着距左相府已经很近了,他翻身下马,将马托给一家客栈,然后寻了个僻静的地儿靠过去。
压抑住胸中复杂满满的情绪,他就只想偷偷地见她一眼而已。就一眼,看看她还好不好。
……其实,左相府戒备森严,一时兴起地翻墙这种方式,他根本就没有指望能够成功,却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做。
被抓起来,说不定能让她见他一眼的吧……
不对不对,黎书,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她与那左相公子,交情甚好,你还去扰她作甚?
本就丑陋,这几年更是越发的见不得人,你还去扰她作甚?
……可是,墙,还是翻了,任性得可笑。
所有后悔的时间,也就来得很快了吧!
她正在采草药,听见声音,抬起头来,轻轻地看着他。
就在那一瞬间的,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就只记得,她在,就在他的面前。
很想哭,很想哭出来,宣泄腹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缭乱复杂,却忽然记起,她是不喜欢他哭的。
所有,眼眶发着热,他将眼泪生生咽了下去。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他真的受了很多很多的苦,如果可以,她能不能,稍稍安慰一下他,虽然……只会让她恶心吧,有左相公子那般的美人儿陪着……
可是,却还是,无论如何地,控制不住这样的念想,想被她环着,轻轻伏在耳边抚慰……
他其实,还想像过去一样,蹭到她身边,被她按按捏捏,坏心地调戏……可如今,她还肯要?
……不对,她分明是说过的,他这般容貌,在她的家乡,是美的。
……不对,纵使是美的,又有谁能受得这满身丑陋的伤疤?
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只得等她开口。而实际上,她的确是开了口的,却不是他所能想象到的千万句话之一,“我说,我不伤害你,并给你治伤,麻烦你也不要动我可以吗?”
这是……什么意思?她当他会对她如何吗?
他哪里是那样的男子,他分明宠她护她都来不及!
不会的……她怎么也不会这样想他才是!
“你,怎么了?”他小心地求证着,觉得自己已喘不过气儿,“出了什么事?你哪里不舒服吗?”
见着少女满面迷茫,他忽然就有了个不太靠谱的猜想,“……你……不记得我了吗?”
对方并没有反驳,反而抬头,“你是我的什么人吗?”
她果然不记得了!他心中忽然就暖了一点儿。她是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才会留到左相府的吧!
他担心她是如何失的忆,有没有事了,却知她不记得了,便只能回答她的问题,“你是我的什么人吗?”
我是你的……是你的……
是你,已经变得这样丑陋的相公吗?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为三年军旅生涯所重铸的双手,而他的身子,比手更加难看。
他忽然,就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实情了。
对话之事
黎维泉仔细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越想越配觉得他不上自己的女儿,又见那丫头倔强,怕是拉不回来,便想着从他下手了。
“你,和我谈一下。”
“父亲,您要做什么?”少女面色一绷,忙跑到黎书身边环住对方的手臂。
“怎么,做父亲的替女儿看看男朋友都不行吗?”中年男人平静道。少女紧紧抿着嘴,终于碍于对方威严,无奈地妥协。
“他说什么你都别听进去,他就是那种人,从小到大说的没个有用的。”放黎书走前,黎风踮脚伏在他耳边轻轻说,而后才道,“去吧。”语罢,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
黎书带着中年男人去了会客厅,又按着他的意思遣人制止偷听。
黎维泉坐在椅子上,看着男人自动自觉地斟茶,规规矩矩地递给他,而后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不想承认,自己对着男人的印象实则又好了几分。
“废话也不想和你多说,我们言归正传。”男人品了口茶,嗯,上好的茶叶,“你们不合适。”
“是。”黎书恭敬道,“只是,晚辈可否请教原因?”
“你照顾得好她吗?”黎维泉道,“未出差错的话,这是个女尊男卑的地界儿吧!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女尊男人,你照顾得好她吗?”
“能。”黎书答得毫不犹豫,“我可以的,您的家乡的男人怎样做,我就能怎样做。”
“是么?”黎维泉悠哉,像是在看什么小孩子的闹剧,“逞口舌之能又有谁不会呢……”
“我是当真可以的!”黎书咬唇,苦于不知如何证明。
“算了,再嘴硬也是无用,不与你谈这个了。”黎维泉轻轻扫了一眼对方,“就讲些实际的吧。”
“是。”男子并不服气,却碍于对长辈的尊重无法再次开口。
“即使是这个世界,也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吧!”中年男人抬眼,“你出身……乡野乡村?黎家几代的豪门世家啊……”
“……”黎书闻言,不自觉低了头。豪门世家,他知道,当然知道。风儿什么都懂,又极有涵养,定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可是……
男人握了拳,大着胆子,“只是,我现在,已经可以了吧……”
“英雄不问出处是么?”黎维泉不慌不忙道,黎书单纯,直赞同地想要替他点头。
“不问出处自是好的。”对方淡淡一笑,“只是,你要我家自小浸□香,气质涵养皆佳的小女儿与个乡野粗人?”
站着的男子轻轻一颤,“那些,我都会学……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气质涵养,是学得来的吗?”坐着的男人带着淡淡的嘲讽,令黎书格外不安。他其实,都已自卑得不敢说什么了,可是,可是……他不能离开她啊!
“但是……她,她不会,她是不会……介意的……”黎书深喘几口气,想着对方不喜欢人露怯,尽力平息自己。
不想离开,所以只能如此嘴硬。
“哦?不会介意,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了吗?我可不记得古代的教育是如此呢……”黎维泉轻笑,没想到这男人还有点儿现代的意识啊,古人难道不是只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
“那么,咱们就说点儿她介意的吧!”
“你应该知道,她的身子和这儿的人不同吧!”见着男人点头,黎维泉继续,“所以,你永远,都不能给她一个孩子。”语罢,满意地见着男人一直强装镇定的脸,终于变了色。
“所以,她需要的是我们那里的,可以给她孩子的男人,你明白了吗?”
“……我,可以,做侍。”
“我们那里,礼法所定一夫一妻,你可以,他真正的相公就能允了?”
男人的胸膛,轻轻地起伏着。
“你自己想想吧!”
其实,黎维泉没有说,以他对自己女儿的了解,孩子,真的是不算什么问题。他的风儿不在乎,而实际上,他也是。就算是若真要讲什么传宗接代,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
顶多,他就是心里不舒服,自己最最宝贝的女儿没个自己留下个像她的孙女儿。
所以,若真的是所遇良人,他也没办法介意对方没生育能力什么的。
其实,真正令他介意的,是自己的女儿,竟然在她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就结了婚,除了条件所迫没出现个孩子,什么都做过了!
他的女儿,他一直最喜欢的女儿,一步步都在他的精心计算中长大。他事无巨细,一步一步地引导她,要她有最最完美的人生。
可是她,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完成了人生中屈指可数的几件大事之一。他从她十二岁就开始到处寻觅能配得上她的男人,虽然尚未遇得良人,他仍不能接受她竟然就这样结了婚!
男人握着茶杯,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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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为难你了?”少女迎上了,满面关切,他只觉心中一滞,“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啊……那变态……”少女低声,又认真叮嘱道,“总之,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听,都不要管,好不好?管他说什么了,你看咱们不是一直都是好好的吗?”
“嗯。”男子扯开嘴角,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风儿……”
“你想说什么我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