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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朝中曾有一次彻查贪污受贿的行动,太子不动声色的就将许多位高权重的大臣送进了牢里。原先对太子不屑一顾的大臣们纷纷拜倒,一时太子党壮大,与靖王府在朝中成势均力敌之势。而皇帝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有任其发展的趋势。圣意难测,眼看着皇帝身体越来越差,一些保持中立的大臣开始左右徘徊辗转反侧了。选好队伍是件非(。。org:)常重要的事,一个不慎,掉脑袋都是轻的,很可能就断子绝孙了。
秦三儿帮夏秋然从来都是无怨无悔的,这是第一次他郑重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事成后,放我离开。”
夏秋然是多聪明的人,没怎么想就知道秦三儿说这话的原因,但从前因着洛小小秦三儿都没这么要求过,刚刚那丫头真那么重要?他有些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秦三儿接过不知哪里吹来的一片叶子,在手间碾碎。“有些事,一次就够了。”
夏秋然是知道秦三儿为洛小小立碑一事的,听到这话,他唯有沉沉地叹口气,脑中划过女子娇媚的容颜,他不经有些恍惚。一晃三年多,怎么好像还是昨儿才发生的一样?彼时,他未娶,她亦未嫁。
遣走了等在秦府外的车夫,夏秋然独自骑马在傍晚的街道上疾驰。斜阳染血,不知心往何处去。等马累得跑不动的时候,已经是在京城外的一座高山山顶。
秋的夜,山顶雾气朦胧,唯有头顶上方的一片天空清晰可见。夏秋然稳稳地坐在马上,望着模糊不清的前方,就这样安静地度过了半夜。忽然,他对着头顶黑沉沉的天深深吸了口气,再看向前方时,脸上向来镇定的面具崩裂,他终于可以有一次不用顾忌他人抛开所有的大声呼唤一个人的名字。
“李——悦——容——”
“容——容——”
。。。。。。
眼底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他匐在马上,哭得肆无忌惮。许是压抑的太久,他崩溃般地仰头对着天空大喊三声,模糊的泪光中,似是那女子俏皮的笑颜。
悦容,这是我最后一次想你了。
夏秋然擦去脸上的泪,对着天空轻轻一笑。
又过了不知多久,天渐明。收起所有的回忆,他抽出腰间折扇“刷”地挥开,对着东方第一缕阳光扬起唇角。如画江山就在前方,怎能轻易放弃。何况。。。。。。他还有许多事没有做。
掉转马头,动作顿住。夏秋然眯起眼看着远远地同样骑着马的白衣女子,许久才扯起唇温和道:“锦书,你怎的来了?”
锦书驱马靠近,与他并排而立,指尖摩挲着腰间玉笛,她朝他方才看过的方向看去,片刻,她道:“我去靖王府找你,他们说你不在。于是我就在京城随便转转,谁想竟到了这来。”
“哦?”夏秋然显然是不信的,只道:“时间尚早,此时去你最爱的那家馄饨铺子正好。你远道而来,我请你吃早饭吧。”
“如此。。。。。。多谢世子。”
夏秋然驱马先行,锦书跟在后面,走了两步不由又回过头去。
更深露重,你为谁独立中宵?
夏秋然说的没错,他们到馄饨铺子的时候,老板正好下出第一碗馄饨。
“这原本是下给我和我老伴吃的,二位既然来的巧,就先趁热吃了吧。”老板小心地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放到桌上,笑眯眯地道。
“多谢老伯。”锦书乖巧地谢过,拿起汤匙舀了一只馄饨,轻轻吹口气送进嘴里,有些烫,她边吃边哈气。
秋然不由失笑,“你这样,到真像个小姑娘。”
锦书顿了顿,道:“谁说不是呢?”如此,二人不再言语,专心吃起馄饨来。
两人吃完就回了靖王府,锦书随着夏秋然往他院子去,却看见世子妃带着一名丫鬟站在院门口翘首而盼。锦书步伐缓了下来,距院门还有十米距离的时候停住。她靠在路边的树上,看着那个男人将他的妻子揽进怀里温柔安抚,说着甜蜜的话逗得世子妃笑弯了眉眼。
世子妃满足地离开,经过锦书身边的时候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未有其他。锦书步态闲散地朝夏世子走去,难得地有胆子调笑他:“世子和世子妃恩爱非(。。org:)常,真是让人羡慕的紧。”
夏秋然也不恼,道:“既然羡慕就抓紧时间把人生大事给办了,若是没有称心的,我到可以帮你物色一个。”
闻言,锦书心一凉,继而自嘲。这个男人真是时时刻刻都不放过利用别人的机会,她不过那么随意的一句话,他倒就有了心思。谁知道他这心思又打算了多久呢?物色一个,她倒是有那么一个人选,就看他给不给的起了。
现在的锦书已经不是从前的锦书了。过去欠他的,她也都已经还清了。她锦书性子里本就是个清高的人,债务一轻,她自然不会再看低自己。
“锦书,你这次来找我为了何事?”一进书房,夏秋然就问道。
这人跟自己倒是真直接,锦书也不打算拐弯抹角,道:“你方才说可以帮我物色一个人,此话可当真?”
夏秋然有些诧异地看向面前这个一身白裙越发清丽脱俗的女子,须臾才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锦书笑:“有世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一手扣住腰间玉笛,垂头看向搁在膝上的手,声音清亮:“若是这个人是世子殿下你呢,嗯,你会帮我么?”她说完就看向秋然,眸子晶亮。
夏秋然也看着她,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后,语气微有些无奈地道:“锦书,你该知道我的。”
“这是自然。”锦书笑盈盈地自袖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牌子,“世子若应了我,这个就是我的嫁妆。”
“林家的令牌,你哪里来的?”夏秋然难以置信地问。
锦书笑:“不偷不抢,绝对光明正大。我知道世子你要什么,有了林家的令牌,再加上我的身份,太子会是你的对手么?”
夏秋然沉默了,这倒有些出乎锦书的意料。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也不差多等这一刻。约莫一炷香后,男人说话了。
“你要什么?”
锦书笑着将令牌收进怀里,伸出一根手指:“世子放心,我要的不多。待你君临天下后,许我后位就行。”他人望尘莫及的天下至尊之位在她嘴里就像讨孩子欢喜的糖果一般,这一刻的锦书让秋然感到陌生。或许,自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她。
“呵呵。”夏秋然冷笑,“锦书,你要做我的皇后?”
“是。”
“你喜(。。…提供下载)欢我?”
“没错。”
“可你做我的皇后却不是因为你喜(。。…提供下载)欢我。”夏秋然笑着摇头,“锦书,你喜(。。…提供下载)欢我是绝不会要成为我的妻子的。你之所以要那个位子,其实是为了复国吧?”
锦书垂眸低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世子呢。那么,世子是应还是不应呢?”
“如何能不应?”夏秋然道,“不说别的,你那嫁妆就足够吸引人了。”
“啊——”锦书感叹一声,“如此,甚好。”
……………………………………
“三儿,三儿。”一叠声的呼唤在秦府上空飘荡,闻言,众人紧抿嘴唇,憋笑。
“哎呀,三儿,三儿。”一身着红色衣裳的女子在秦府里跑着。
另一院子里,秦三儿无奈地对屋里两人苦笑,“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罢,飞速地跑出去。
锦书望着迅速消失的人影笑:“这秦三儿真是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秋然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低头抿了口茶。“你不也越来越有世子妃的架势了?”
锦书笑容一滞,未在多言。转眼又是一年了,这一年她以门客的身份住进靖王府,常伴世子身边,所有人都说他们好事将近。
的确,好事将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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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儿还没到林曦住的曦园,就被一团红影撞了个满怀。他笑着将人搂住,故意恶声恶气道:“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整个秦府都知道你在喊我了。”
“嘿嘿。”林曦从他怀里退出来,使用万能杀手锏——撒娇。“三儿啊,我不要念书啊,那夫子就知道摇头晃脑地念,特没劲了。”
“这可不行。”秦三儿板脸,“别忘了,你应过我什么?”
林曦垮了脸,摇他手臂继续撒娇:“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嫌弃我了,一定是嫌弃我了。”
“我,哪有!”秦三儿辩论。
“那为什么非要我熟读四书五经才能嫁给你呢?哎呀,三儿啊,你看看,我虽然不会背四书五经,可我会背别的呀,要不我给你念手‘静夜思’?”林曦道。
“额,别,别了。”秦三儿捂脸,实在不明白这丫头脑部结构是什么做的,好好的“静夜思”都能被她念得那么流氓,李白要是听到了非得从地下爬出来灭了这丫头不可。
“我说三儿,你每天都那么忙,我这要是嫁了你多可怜呀,要不,我不嫁了吧?”林曦提议。
秦三儿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