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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残月,见着下面惊险的局面,控制不住地高声叫了一声。
眼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出现,那地上的尸体都快堆成小山了,而残月手中剑招虽然变幻不断动作迅猛杀气十足,但就连她都能感觉到那剑上的力量确实没有那次在山林中见到的大。他只是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杀掉一个又一个想靠近他的人。
忽然,残月脚下一晃,有个侍卫瞅准时机手中长枪直直刺向他后背。不用想也知道这一枪下去的后果,卯卯眼睛都红了,可是他被秋然紧紧抱着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长枪刺进了残月后背。
残月侧身避过一刀回身扣住长枪一脚踢开那侍卫,“啪”的一声利落地将长枪折断。
黑色的身影摇晃了一下,卯卯清楚地看到他晃了下脑袋,知道那什么“浮梦”定是发作了。
再这样下去不行,阿月会死的。卯卯眼珠子转了又转,忽地感觉到抱着她的手松了劲道,她抬眸望去,竟是又一个人手持大刀的人从高处直朝残月砍去。
卯卯不及多想,一爪子利索地挠向抱着自己的手。正看战局的秋然吃痛下下意识地松手,就见怀里的那只猫速度极快地纵身跃了下去,力道距离掌握得都很精准。
卯卯用她小小的身体死死地护住残月的脑袋,感觉身后刀风狠厉那力道像是快要将她撕裂,她紧张地闭起了眼睛,身上蓦然一松,知道是绷带裂开了。
残月似乎是也没有想到卯卯会在这个时候跑出来护住自己,眼见那刀来势不减分毫,幽深的眼眸一瞬猩红。他动作极快地一个侧身,却因着中毒而慢了一分,那刀带来的杀气终究还是伤了卯卯。
眼见杏花小袄被血染红,他眼眸微眯,随手扯下腰带将卯卯稳稳地扣在腰间,大掌轻轻在她脑袋上拍了下,“不怕。”
下一刻,只听极低的“呲”一声响,残雪在空中看似缓慢实则迅捷地一划,阳光下越发衬得剑身寒光逼人,剑气所到之处草木不生。
残月目光淡淡地扫过围着他的人,冷冷地道:“江湖上有个传言:残月无踪,残雪留痕。今天你们很幸运能见到残雪剑,但很快你们就会因之不幸了。”
嘴角浅浅勾出一道弯弧,朗日无风的天气里,这一方小院里忽地狂风大作树身狂摆沙尘四起。
那些开始士气汹汹的侍卫一个个地挥舞着武器极力稳住身形,手挡在眼前试图阻止尘沙钻进眼里。
而很快,他们将再也无法动作。
卯卯无法描述那个瞬间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又妖冶美丽至极。黑衣如索命修罗,残雪破空划出一片耀眼白芒。
淡淡的奇香飘散在空气中,卯卯抬头时彻底呆住。
雪花,竟然有雪花!一片片晶莹洁白的雪花从上空飘散而下,洋洋洒洒的,犹如梦境。卯卯呆呆地看着,神情恍惚。
“别看。”冰冷的手覆上她的眼,她一个激灵瞬间惊醒,再看时,哪里有什么雪花,明明该是血花啊!
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墙上、地上、树上到处都是,刚刚还站着的那些人已经全部倒地,残肢四散,分不清谁是谁的。浓烈的血腥味直涌进鼻端,卯卯忍不住干呕。
大掌带着安抚的味道轻轻拍着,残月还剑入鞘,抬眸看向屋顶毫不变色的那个人,“还有一年。”
秋然淡淡地应了,目光看见卯卯时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一只猫暴露自己真实的能力,江湖第一杀手居然会幼稚至此。”
残月抚着卯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那是我的事。”说罢一个纵身离开。
…………………
嫣红柳绿的“俞橋”院内恢复了安静,如果不是那一地残肢和那浓烈的血腥味的话,一切仿若什么从未发生过。秋然看着院内景象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对着虚空做了个手势,一袭墨蓝劲装的男子凭空出现。
“渊羽,处理干净。”他淡淡吩咐一声,眸光微闪,“将隆大人送回去,该怎么做你心中有数。”
“是,主上。”渊羽自怀里取出一封信恭敬地递上,“秦少爷的信。”
秋然接过打开匆匆扫了一眼,目光在一行字上定住片刻后,又问:“那人可还有救?”
渊羽摇头:“一剑封喉。”
一剑封喉?呵,果然是他的手段。
此次他得到消息,江湖第一杀手残月新接的一单生意须得经过江陵,所以他才会特地来这一趟,利用当地知府隆大人作了这么一出。
若是能借此除去残月他自然是高兴的,若是不能。。。。。。他的目的也已达到。
“你替我回信给秦翩,让他尽快安排接替江陵知府的人过来。”
江陵在太子的管辖范围内,而这隆大人偏偏是孙贵妃的亲戚。太子是故皇后所出,故皇后去世后,皇上便将太子过到了多年无出的孙贵妃膝下。母慈子孝成为宫中佳话,却也是许多人心中的一根刺。
秋然望着朗朗日空弯唇一笑,他要的,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收回来。
而这代价的中心,有个人不得不死。
笑容顿住,他摩挲着信上那熟悉到骨子里的三个字——“李悦容”。
“太子与下月初八迎娶尚书之女李悦容为侧妃。”
清眸中闪过旁人无法察觉的哀伤无奈,悦容,为何偏偏是你?为何,你竟也要背叛我?
信被揉成一团攥在掌心化作细碎的粉末飘散在空中,再抬眸时,清眸中是下定决心后的狠绝。
既然如此,悦容,你别怪我。
秋然回头忘一眼遥远成一线的天际,依稀记得少女站在湖畔,娇俏玲珑,睁着明媚的大眼,脸红扑扑的,却固执地问自己:“表哥,你真会娶我么?”
彼时,他如何说的?
“容儿,你要快快长大。”
那是他黑暗生活里唯一一缕明媚的阳光,如今,就要被他亲手斩断了。
秋然只觉得眼角干涩,他低低笑出声,这笑声越来越大,不可遏止。他捂着笑疼的胸口踉跄着离开,像是在逃离一张巨大无形的网。
…
残月抱着卯卯在屋顶几个起伏,短成一小节的枪还插在背上,血不断地往外流,滴滴答答地落下一路殷红。他却并未感觉到疼,只是紧紧抱着怀里那只小猫,薄唇抿得紧紧的。
一路从屋顶奔到郊外,接到消息的胆小鬼已经准备好了马车等着,一见他们就掀帘将他们让进去,随手丢进去几个瓶瓶罐罐,一咬牙,手中缰绳一抖,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快速地奔跑起来。
马车内,残月小心翼翼地揭开卯卯身上的衣服,尽量不去弄疼她。在看到她背上那一道几乎横跨整个背部的刀伤时,牙关紧咬,嘴里尝出血腥的味道,墨黑的眼底几乎喷出火来。
他忍着身体里翻腾的怒火和左胸那处丝丝缕缕无以名状的扯痛,将缠在卯卯身上的绷带一圈圈的揭开。外面的还好,但最里面一层由于时间太长血凝固住将绷带与皮肉都粘到了一起。他不过轻轻动了一下,陷入昏迷的卯卯已然疼得直抽气。
残月的动作立刻僵住,沉默片刻,他低头轻轻在她脑门上亲了下,“卯卯不怕,很快就好了。”
昏迷中的卯卯将眼睛微微睁开一线,没有受伤的爪子在残月腿上轻轻挠了挠。
残月眸底一深,手下轻而快地一扯,卯卯哼了一声便彻底疼昏过去。他拿过旁边的药快速地洒在伤口上,确定没有任何一处伤口被遗落才重新给她缠上绷带。
神经刚一松懈,背后伤口的剧痛就铺天盖地地袭来,伤口太深失血过多加上“浮梦”已经发作,他能撑到此时已是极限。
努力保持清醒,简单地给自己处理好伤口,残月摸着卯卯的头,觉得心底一片安心,放任自己昏睡过去。口中喃喃道:“卯卯,你要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呜呜,我可怜的卯卯和残月。
PS:有个通知:毕业后在家死宅了一年的某废柴下周二(应该是的)要开始上班了,所以从下周一开始有榜随榜更,无榜隔日更。
这里定一下更新时间:每晚八点。
PPS:再次强调一下,本文无大纲,咳咳,废柴的作者都是想哪写哪的,所以,有时候想法比较坑爹,鉴于作者时不时地脑抽健忘如出现BUG,大家一定要指出来。
☆、第17章
那一日的傍晚,残阳染血,江陵有名的花楼“俞桥”在漫天霞光下化为了一片灰烬。
人们奔走相告,一桶又一桶的水泼上去犹如隔靴搔痒完全不济事。哀嚎声谩骂声吵闹声交杂在一起,醒过来的隆大人在侍卫的护卫下不远不近地看着冲天的火光,眉心深深皱成一团,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他呆在原地,口里不断地呢喃着:“完了,完了。”不知想起了何事,他步伐匆匆地回了家,命令所有人即刻收拾东西离开。
黑夜很快吞噬了最后的余晖,隆大人目送妻妾子女离开后静坐在屋中等待着。
夜渐深,空寂的知府大院内迎进了一群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