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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楞住了,蓦然觉得地板上冰冷的可怕。放下那个遥控器,我收拾好那些文案,站起来去穿好衣服和袜子,抱着文案提着手袋,我准备离开。
尹征光着脚几大步冲过来,一把拦住门。
“干嘛你?!”
“请让我离开,我想自己静静。”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好,你说。”
“清之梦被一路打击,我必须要为清之梦的道路扫平障碍。”
“我也是你的障碍,你也可以扫平。”
我伸手拧开了门锁,走了出去。
尹征看着房间玄关的那面玻璃屏风,上面的博古架上,是一个精美的花瓶,里面的花枝已经有些枯萎,他愤怒地用手一拨,那花瓶劈啪地落地而碎了。他没有追我,我一个人静静地走在那个回廊里,走几步,后面的灯灭了。
到了楼下,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脑子里迷糊糊地,有八爷,九爷,玉檀,八福晋,十爷,很多很多人他们一一走过我的身边。。
上车我把手机关机了,回到家里,洗澡我就睡下了。感觉很冷,就算是春天来了,还是冷,起来去装了一个热水袋,放在脚下,暖和很多,什么都不想想,只想闭上眼睛睡觉。
………
张晓愤然的离开,让尹征第一次失态地发火了。
大多数人,对外人是礼让的,但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总是忘记体谅,都希望对方多体谅自己,这是深爱过后很多人的正常反应。但是今天尹征实在是愤怒,张晓指责他不对,但是他不这么做,不要说清之梦,伊皇都难以生存。
他不想和她争吵,关上门,收拾好那些东西。他去洗澡,实在是心里烦闷得慌,他翻出抽屉里的烟,抽出一支,正把火机找出来想点燃,但是想到什么,又把火灭了,那支烟被他捏在手里揉得个粉身碎骨了。
把自己扔在床上,他习惯的去床头柜里拿书,看见那个红色的锦盒,他打开看着那滴泪珠,头往后在靠枕上一靠 。心中不由得想起,李后主的那首千古绝唱……“…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他拿起手机给张晓打电话。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尹征一怒把手机甩在边上,抓起一本书看着,看了几页,又爬起来去喝水。
关灯,他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终于在黑暗中来了一丝睡意,将他拽进了梦里,梦里一个眼神酷似张晓的女子说:“我多希望可以恨你,但是我连恨都恨不起来。”他扶着她的双臂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四爷。。”
蓦然他梦见自己甩开那个女子的手,那个女子在他身后,哭得伤心欲绝的,他没有回头。坚定地走出了一个大殿。
尹征一下子醒了过来,胸口,脑门上都是汗。。。他有些懵,怎么梦见这样的场景。。
絮
我早上起来,头很疼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着凉,春天来的时候那些万物也苏醒,病菌也乘风而来,收拾好那些文件。下楼去上班。第二季度的报表又开始了。
昨天晚上那花瓶跌落的声音,让我一下子恍如回到那紫禁城的绝望出走。我想我需要冷静 ,需要时间。
开车行进在车龙里,那柳树已经开花,那些柳絮飞啊飞啊。飞过我的车窗,我的车顶。它们能去哪里呢?人的心情真是不同,我想起课本里那首《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想来这二月的春风里,谁是那快乐的剪刀手,想起电影《剪刀手爱德华》就连摸一下自己的脸都是一道血痕。那个天使一样的女孩子,在雪地里告别了爱德华,他静静地就在那个角落修剪那些冰雕那些树木,落寞的爱人。。。
是时候正视我自己了吗?
那人,身上是什么吸引了我,是因为我找到了那个灵魂爱人吗?如果可以选,我宁可失去记忆,变成一个重新轮回的人,不再有那些痛苦和甜蜜的过去。到了公司,看看他们也报表差不多了,我看看就只有两天就周末了,看来只有病假是合适的理由。中午我说头疼的厉害,和老总请假之后,回家了。或者我能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能找到灵感,完成那两个文案。无论如何我需要时间把那两个文案做完,就算是朋友我也会善始善终,何况是他?
一直没想明白,文物被窃和罗颖有什么关系?德懿被抓了又放了?Scott 和余菼死了,他的受贿的那些名单,让我触目惊心?康家做了什么?几次想问尹征,他都不愿意回答,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他有他的理由。我想我真是惧怕那种皇权至高的生死杀伐,一种惯性的思维在灵魂里被带着和我行进了。
趴在书桌上,一个文案一个文案的过。有些疲惫,我到了阳台,把紫藤架下的茶几清理的干干净净,太美了,春天来了,又可以在紫藤架子下,享受好几个月的小寐时刻。
或者真是老了的心态,让我在那昨夜的愤然离开之后,蓦然明白,他已经不是胤禛 ,而是尹征。他不再是王,可是那灵魂依然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我问我自己,就算最后我们不因为八爷而决裂,面对他的严酷,我扪心自问,我会怎么做?他,那个古代君王,中国几千年来恒古在心的很多东西,是我一直寻找,但是我环顾四周不见,在他身上看到了吗?
阳台上,已经有些暗下来的天色,春天晴朗的夕阳看上去都是有些柔美的,我坐在那个藤椅里,抱着双膝,裹着披肩。忽然发现,没有了那种在紫禁城惧怕的惶惶然,我轻松很多。现代人的自由就是,前进不了的时候,还可以退。
自由真是一种好东西。
靠着藤椅我望着天空,那些流云一丝丝的在悬浮如生。
…………
尹征早上到了办公室,又试着给张晓打电话,但是还是关机。正好陶泽进来悄悄地说了老林请律师的是事情,他点头让陶泽去办了。沉个脸在楼下,让周围那些下属们面面相觑地互相交换眼神,不敢过去打搅在那一只手握着鼠标,一只手捏着下颌的尹征。
他提着手提自己上去了阁楼。陶泽和方云悄悄地凑一块。
“尹总怎么啦?”
“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去阁楼打扫卫生,发现花瓶碎了,一地玻璃。”
“啊!他从来不发火的哦,是不是意外?”
“开始我也以为是,可以你看他今天的脸色”方云边说边用眼角扫着尹征的办公室。
“昨天他老婆来了吗?”
“不知道啊”
“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
“咱还是别管,赶快干活,别到时候他发火。事情多呢,陶泽”
“得,赶紧的。”
尹征让人给天洋送去了一些文献,让他核对展品的详解和展品图册,然后他把那本书给了天洋一份样书,最后他把扉页改了是天洋父亲和自己父亲的合照。题词也改成了。“献给我们的父辈—那些普通的中国读书人。”
电话响了,他抓起来。
“哥,那书,那书。。我好激动。。”
“喜(霸…提供下载)欢吗?”
“哥,马上清明了,咱们去看看他们吧。”
“哦,是啊,我都快忘记了,忙得。走吧。”
“那就周末白天去,晚上我还答应了辛寰宇,去看看那个老头。”
“好的啊。”
“我去借一辆大车,一起走吧。对了,还有个事情,我和张晓,昨天,那啥,你叫朗丰给她打电话,就说去祭奠老人。”
“你们俩怎么啦?吵架了啊?”
“也不是,她不知道哪里听说,康德嗣的太太罗颖疯了是因为一幅画的事情。改天我和你详细说。愤然指责我,我昨天也累的不行,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唉。。。”
“知道了,知道了。我来约她。你啊活该。”天洋在那边揶揄尹征。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尹征问他。
“你个大男人我还护你啊。美得你。”天洋笑他。
“好吧,你和小丰办好给我一个电话。”
“嗯。”
…………
康德懿那天离开辛寰宇家后,辛寰宇给两个国外的老朋友打了电话,说是自己有个得意门生想出国去学习,让他们无比竭尽全力帮忙,有个老友奇(霸…提供下载…)怪地问他,:老辛,你不是连安安都让她自己忙活吗?这个门生那么重要啊?”
“唉,这不是要抓紧时间吗?”
“好的,好的。你一句话,我去办啊。”
他放下电话,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的轻松。
穿上外套,对保姆说:“我去外面走走。”
司机在那等着:“老板,想去哪里?我送你。”
“找个有水的地方吧,春天来了,去看看。”
车子到了外面一个公园。柳树发芽了,柳絮在空中飞扬,公园里人开始多了起来。
司机一直陪着他。慢慢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