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换成今天我也会的。”尹征喃喃地说,似乎在验证着今生的自己会做怎样的回应,以其找到灵魂的契合。
“很多年之后,你的皇后告诉我,你回家之后,在雍和宫的院子里,自己在院子里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陪着我。”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再去承担那种痛苦。相信我。”尹征说。
“而这次事件之前,本来你是想去跟你的阿玛要我的,我也期待着,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在雨里跪倒昏倒,连着烧了几天几夜,大病一场,终于你来看我,却是要和我分手,你说,你不能再去向你父亲要我了,但是你走的时候,把我的火盆差点捣腾的把屋子都烧了,我非(霸…提供下载…)常伤心,但是也理解你的苦衷。”
“你,你,原谅我,原谅我的那种自私。”尹征痛苦的不行。
“没有对错,我经过生死之后,比起那个时候,更能明白的。那以后你就变成了一个天天‘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的闲人了。那个时候,你住地方就是圆明园。”
“难怪我去小时候第一次去那里,居然大哭。。”尹征似乎找到了某种答案。
“我继续在宫里做御前侍奉,而你已经不太进宫来,几乎见不到你的。有一天在菊园,我去采菊,看到一朵很好的菊,我没有剪,你在背后问我:‘为什么不要那朵?’我觉得有些不忍。终于你问我,为什么不恨你?我觉得,爱本身就是一种无法恨的感情,能恨的不叫爱。那是我就告诉你,宁可两人独活,小不忍则乱大谋的事情,史书记载不少。你说了一句话,我至今铭记于心,你说,‘你果然懂我。’
那天下午我和十福晋在花园,碰巧弘时在练射箭,我都没明白怎么回事,你一把推开我,自己被箭射伤了左肩。我问你为什么?你说,我受伤你会更疼。那一刻我明白,自己的心和你的心始终是在一起的。”
尹征摸摸自己的左肩,“胎记,胎记。原来。。。”尹征是知道的但是他并不知道是那样的情况。
“后来因为我抗旨不嫁给你的弟弟十四爷胤祯,被遣送到浣衣局给太监们洗衣服六年。期间十三和绿芜生下了他们的女儿,承欢。你抱着她来浣衣局给我看。”耳边仿佛响起那稚嫩的声音:“姑姑,姑姑。。。”我可爱的承欢啊。。。
“你为什么不答应呢?”尹征脸上全是苦,疼痛的苦。
“因为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
“你。。。”尹征什么都没说。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一直到康熙六十一年,因为他饮食不振,所以李德全让和我回去给他做些吃的。结果被他吃出是我做的,赦免我再次回到了他身边做奉茶女官。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那我为啥不娶你?”尹征似乎对那时如此不负责的行为完全不理解。
“本来是要册封的,但是一直出了很多事情。”我刻意的避开很多问题。
“九王夺嫡,输的不是那么容易甘心,赢的不是那容易放心的。”我说。
“我因为在浣衣局和之前的两次发烧,身体严重受损,当时的医疗已经没有办法治了,太医说治疗好,只有十年,你将十三爷的一身病痛和我的,统统都算到了胤禩和胤禟他们身上。高高的皇权,给了你最好的理由和武器。但是我和他们认识了十几年,他们是你的血亲啊,不忍心,真的不忍心你如此,但是完全的两败俱伤,已经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丁点可能。”
“你怎么那么天真啊,那是权利,那是宫斗啊?谁都不会改变历史,历史总是依照它自己选择的道路发展的。你相信我,男人看世界和女人看世界是完全的不同的。”尹征是如此的坚定。
“我后来因为他们和你发生巨大的分歧隔阂,我想逃离紫禁城。期间我也失去了我和你唯一的孩子。”一种隐藏很久的痛飞快的滑过我思绪。
“什么?!”尹征脸色有些怒容,但是很快消失。
“你和我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冲突,因为你对他们的铁血手腕,让我害怕,恐惧。我后来身体越来越差,太医告诉我,我已经已经时日无多。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你,十四一直知道我想离开紫禁城,他托人告诉我如我想走,他必定如我所愿。我那时不知道他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离开那个可怕的,围困了我一生的紫禁城。但是我渴望离开。后来才知道他手握康熙赐婚的圣旨,而八爷他们为了让我离开,逼迫你放手,他亲自去和你讲述了我和他的所有交往过程,虽然是普通男女恋爱的,但是在那个时代,你的那个位置,是何等的伤你,我自己是死了之后,才慢慢明白的,经历过,才明白。”
“你震怒,你伤心,就连我最后的解释都不愿意,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你那时候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啊。于是我离开了紫禁城,和你的前世到死,没有再见一面。这也是我一直以为你恨我不原谅我的原因,所以当我再次看见有胎记的你,恐惧,害怕的原因。但是,那张日记,我不知道以你的个性,为何会留下如此,想来是我曾经在病重的时候,在花园和你说过我,叫张晓。我不属于你们的那个世界,我害怕自己身不由己的离开你。那张日记,让我明白了你错过与我最后的见面了,你不再恨我,所以我那天在天洋家里情绪完失控,因为看到那句,‘他一直都爱她’”。
讲述到这里,我想,我已经说完了所有的故事。我选择静静的看着尹征。
既然他要问,我就说。我如释重负一样。
尹征没有表情,就那样静静的沉默着。眼睛望着前方,似乎在回忆,似乎在想象,似乎在和脑子里的历史重合。
夜已经很深了,我好困好累。想离开,但是我知道不可能,车子还在公司。
“尹征我想睡了。我好困。”
半天尹征回过神来。
“好,好,走吧。”
这一夜,尹征忘记取下手上的佛珠,就这样的拉着张晓的手,两人手心对着手心,沉沉睡去。。。。
弃子
罗颖在纪委的几番审问下,终于支持不住,但是她把除了文物展之外的事情,都说了,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将康德嗣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她每天在房间里,就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德嗣什么都不要说,那天晚上,她梦见自己房间着火了,她出不去,在里面大哭,而德嗣飞奔进来救她,终于把她一把拽出来火海,醒来之后,她一身是汗。
望着边上依旧坐着的那些陪护,罗颖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她开始害怕,因为不知道前面会是什么样的路等着她,一向在高干家庭长大的她,骄傲中的清高,在某种程度上,让她觉得与众不同。
她在所有的问讯文件上签字之前,都仔细看过,完全没有一点康德嗣的,她才签字,这一次,她才发现,自己在心里,是如此的在乎着康德嗣。人,总是在潜意识的驱动下,将内心的真相浮出心海而呈现。她渴望着看到他,但是知道现在那是奢望。每天她就靠着在那宾馆床的墙上,看着那不锈钢防盗栏透过的阳光,想着,德嗣他好吗?知道我什么都已经揽在自己身上了吗?
女人的爱,总是那么飞蛾,不管那个男人是对自己什么样,是不是爱自己,她们总是在灵魂的最深处,一旦认定了,就将所有一切,甚至是生命,押上了爱情的赌台。
她并不知道,康德嗣已经出去了,因为自己一口咬定和康德嗣没有任何关系,使得上级对柳萧索的工作有些微词,毕竟对于这样级别的领导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前几天,康德嗣梦见罗颖了,她和自己牵手走着,就像当初认识时候,那时候的她是那么清纯,醒来之后,康德嗣忽然明白了他当初读到唐代女诗人李治的《八至》诗自己并不明白,“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他终于明白,至亲者为何至疏了。
正在那里躺着闭目养神,:“康副,组织上决定,对你的调查现在暂时暂停。你可以回去了,关于工作问题,组织上会找你谈话的。”柳萧索没有来,来的是一只提审自己的一个人,
康德嗣对于这个结果,在心里没有显得太过吃惊,毕竟混迹官场多年。但是他心里对罗颖闪过一丝忧虑,“谢谢组织的信任。”他对来人礼貌的笑笑,心中却全是蔑视,康德嗣并不认为就已然过关,但是他赢得了时间,空穴既然来风,就必有间隙。
他拿到了手机,司机也早早在外面等着,康德嗣要离开之前,在门口遇到了拿着卷宗的柳萧索,两人互相微微颔首笑了一下。算是告别,或者一个心里是说:“没几天我们再见。”另外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