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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谢谢您啊,刘老伯。”
“不谢,不谢,现如今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好,我明天过来。”
放下电话,尹征到楼下让他们准备器材,和明天要带去的设备。
看看手表,他开车直接去医院,好几天没看到天洋了,他心里挂着天洋,那天晚上,只有弟兄二人的时候,尹征拉着天洋的手,终于自己没有忍住,低着头眼泪落在了天洋的手上。
“哥,别这样。你这样,我还不得去撞墙死啊。”
“不是,就是觉得你受苦了。”
“哥啊,老话说的好,这人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上次追唐允川的时候,我就差点挂了。这次之后,才明白一家人平安,比什么都珍贵啊。那天我昏迷之后,看见了大伯,伯母。我爸,我妈。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有哭的有笑的。还有一个小女孩拉着我的手,叫我‘爸爸’。醒来之后,蓦然对生命有了一种全所未有的感觉,那就是珍惜现在比什么都强啊。”
“真的?!”尹征有些吃惊。“我去美国的路上,在飞机上遇到一个和尚,还送了我一串佛珠,他要了一杯水,我也有一杯,喝的都差不多,他问我两杯水,哪一个更多,我就没悟出来是什么意思。呵呵。”尹征低着头,笑笑。
“水?哪个多?”天洋问。“参不透。”他摇摇头。
尹征手机响了。他担心影响别人,给天洋示意他出去接电话,天洋点点头。
“喂。”
“阿征。我查到了,那两个人是香港来的,他们前段时间还打算从两位一家装裱书斋收几幅古画,但是被咱北京一个老收藏家截住了。”
“哦 ,那人挺厉害的嘛。”
“是,据说是北京书画很厉害的一个人,姓幸。辛苦的辛。”
“啊!”尹征心想:“居然是他。”
“那,那两人的名字联系方式有吗?”
“我找人摸到了。”
“行,你给陶泽。改天联系。”
“好的,我活多,先挂了啊。”
“嗯,回见。”
放下电话,尹征站在医院楼道的顶端,看着外面今天刚刚下过雨的天空,一丝丝泥土的味道在风中扑面而来,他把手机揣在怀里,叹了一口气。立春,立春。
“君无戏言。君无戏言。。”可是自己为君时是什么样子?那个女人是张晓吗?那梦中为何自己如此伤心?
本来这次美国回来,他想求婚的,但是无奈中那么多的变故,他不忍心在天洋如此受难时候,自己还有心情去考虑。
“大哥。。大哥。。”有人在背后叫他。
“唔?”他转身,看见是朗丰提着保温桶。
“怎么不进去啊?”
“哦,我出来接电话。小丰啊,你别压力太大,经济上大哥的。等天洋回复了,争取赶快的站起来。”
“大哥,别担心我,我现在是他的依靠,我要比他坚强,他才会强。”
“嗯。”尹征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
“宸宸好吗?”
“好,挺好的,就是担心医院老带孩子来不好。所以我没带他来。”
“对的,对的。”
“走吧,进去吧,大哥。”
“恩。”
两人进去了,尹征看看时间不早了。“天洋,小丰我走了,明天还有事情。”其实他想起去张晓那里看看,好几天不见了。“去吧,去吧。开车小心。”
尹征走到医院停车场,上了车,给张晓打电话。
“在哪呢?”
“上班呢,正准备下班。”
“我今晚去你那,好吗?”
“好啊 ,你想吃什么?”
“随便。”
“嗯,等你啊。”
“好。”
在黄昏的路上,路灯一盏盏已经开启,虽然天空还有灰蒙蒙的云朵,那些灯看着也不是那么明亮,但是它总是照亮那些迷途人回家的路。。。
锦囊
我收拾了东西,累得不行,今年的预算刚做完,提着手袋走出公司。
公司里走了一些人,又来了一些人。心里感叹,这公司和江山,都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慢慢地去停车场开车,车上还有雨滴,舒润的空气吸进肺里,是那么的清新,春天慢慢的来了。不禁想起那时候,我最喜(霸…提供下载)欢开花的时节,因为我会经常提着篮子,去采鲜花,拣选,晒干。放在茶里,感受那些芬芳。。。
开车到了小区门口在那里等着行人过的是,转头忽然看见一家餐厅门口的水牌上写着“春饼”二个字,心里一下子想起,是要立春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在立春要办,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小心的把车开了进去停好,我走出小区,想买一些春饼。过去在宫里的时候,立春时候都有很多讲究的。今天是“咬春”的日子,我走到那家餐馆去□饼,排队的好多,我就在那里静静地跟着队伍,买好了东西,提着盒子,小心的过马路。依然是小心,非(霸…提供下载…)常小心的看好两边,我才疾步过马路。
到了家里,洗手之后,把那些东西收拾放好,用盖子盖上等着尹征过来。去房间换好衣衫,转头看见那个装戒指的盒子,坐在床前,轻轻开启,拿出来套在食指上,居然非(霸…提供下载…)常合适,我把手平平的抬起放远,看着这只手,这是我自己的手,不再是马尔泰若曦的手。那粉色的戒面,看着如此娇艳,柔和中透出温婉的光芒。
“叮咚”,有人敲门,应该是尹征来了,我赶快把戒指取下放在边上,赶紧地应承着。“来了,来了”小跑着去开门。
“来了啊。换鞋子洗手吃饭。”我说。
“嗯。”尹征看上去有些疲惫,有些强撑着自己的感觉。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看你很累。”我问他。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尹征边换衣服边问我。
“你猜?”
“我?从来猜不透你的心思的。”尹征边看着我,边有些调侃的看着我。
“那,那就吃猜不到。”我说。
他打开桌子上的盖子,“哦,今儿个吃春饼,咬春哦。”
“天洋好些没?我好几天没过去了,公司做预算忙死了。”我问。
“刚从那里过来,还行。”尹征说。
“那就好。”一种沉重在我们的对话里,悄悄的浮出水面,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给尹征卷好一个春饼,递给他。“诺,吃吧。”
“嗯。”他接过去,咬了一口,“恩,好吃,甜。”
这个甜字,让我感觉他心里的那种坚韧,和过去那个四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坚韧,内心强大的人,或者真是做什么都是坚韧的。
我看见他手腕上,忽然的多了一串菩提佩珠,“咦?你什么时候戴着佛珠了?”那时候我心里想到的那个站在我面前回答:“最喜(霸…提供下载)欢什么书?”“金刚经”的胤禛。
“哦,这个啊,是我在去美国的飞机上,一个老和尚送我的。”
我细细的看着那串佩珠,温和的藤黄色上面虽然是看上去凸凹不平,但是露出陈香润泽光芒,难道这是金刚子?!金刚经?金刚子?一瞬间我有些恍惚。
“那他为什么送你?”我问。心想:“难道是尹征有难?他想帮他?”
“不知道,他说我和佛门渊源很深。”尹征看看我。“我的前世应该是,你想想雍正”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曾经的天子,有两个发号,圆明居士,破尘居士。”
“是的。”我在心里想起他深居简出,那段晨星理荒秽,戴月荷锄归的日子。
“那,大师没说别的吗?”
“有,我先要了一杯水,大师也要了一杯水。他问我,哪个多?”尹征手撑在桌上,手里捏着半个春饼,幽深的眼睛看看我。
“哪个多?是一样的杯子吗?”
“一样的杯子,差不多的量,一样的就是一杯水。”
“哦,哪个多?”我一下子也有些陷入那神奇的感觉里面。
“别想了,说不定哪天就一下子悟出来了。”尹征笑笑看看我。
吃完东西,我还是给他沏好茶。他双手放在脑后,靠着沙发上。看着电视的眼神是飘忽的,“怎么了,看着你有些累。”我在他边上坐下,问他。
“走,去书房。写字。”尹征忽然站起来。
“你今天怎么如此雅兴?”我问他。
“心烦时候,练字特别容易让自己气定神闲。我见过你写的毛笔字,不过看得出那时候你心绪烦燥,字都走形了。”尹征说。我心里想:“他什么时候见过我的毛笔字的?”颇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微笑地说:“好啊。”
书房我经常都收拾的非(霸…提供下载…)常整洁,这或者是我沿袭那段住在配阁的习惯的日子吧。
进去铺好宣纸,两边压好镇纸,我在边上慢慢的磨墨,恍惚之间,我仿佛回到那段养心殿的日子,偶尔我也会帮他磨墨,但多数时候,是高无庸在做这些体己的事。
尹征去洗手,他把白衬衫的袖子卷了起来。想是不想墨汁粘到那衣衫。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