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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雅间隔壁,酒心透过那墙壁上凿开的一个隐秘小孔,仔细观望着对面的情况,见她们四人开始打马吊,她立刻对花落晚禀报:“小姐,夫人与她们开始了。”
是么?!
花落晚唇角微勾,既然鱼已经上钩,那么接下来便就是收饵的时候了!
这一次,纵然有梁家做靠山,你又能挺多久呢?
……
入暮时分,梁氏拖着一脸疲惫的身体回了花府,花落晴见她一脸憔悴不免担忧,便就跟进了房里。谁知,她一进去,便见梁氏无力地跌坐在地,平日里威严的气势荡然无存。
花落晴心下一慌,连忙上去扶住她:“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再一看,却见梁氏泪水早已糊了一脸,她脸色苍白地抱住花落晴,声音几乎颤抖着问她:“怎么办……晴儿,我该怎么办?”
“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她如此,花落晴也跟着紧张起来。
便听梁氏说道:“没了……什么都没了!我这次真的是什么都没了……”
“母亲!”花落晴见她说了半天都没说重点,不免跟着着急起来,音量微微提高,问她,“究竟什么没了?母亲你好好说呀!”
听到她的这声厉喝,梁氏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她这才将自己在外赌博,欠下巨额债款不说,这次更是将整个花氏票号都给搭了进去。
花落晴听完,脸色当即一白,几乎是惊叫起来:“什么?!”她哽了半天,面对自己的母亲却是骂不出口,最终只是叹道,“母亲,你怎得就如此糊涂啊!这件事若是被父亲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
“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般地步。”梁氏浑身都在颤抖着,她解释道,“本来陆夫人他们找我,也只是平日里消遣玩乐,甚至开始还赢了些小钱,可是谁知道后来越赌越大,我就……”
听到这话,花落晴当真是气急了:“母亲,平日里你精明无比,怎么这一次就这么糊涂呢!”说着,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这件事不能让父亲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先将票号夺回来,否则……”后果她不敢再说下去,可是他们确实比谁都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花落晴想了想,终是无奈道:“我这儿有些银子和首饰,母亲你先拿去补下空缺,实在不行,就动用我的嫁妆吧。”说到最后一句,花落晴一脸心疼。
她的嫁妆是梁氏早些年就为她备下的,因一直计划着让她嫁给太子,所以那嫁妆自然丰厚无比,拿出这部分钱,自然可以解燃眉之急。
可是,梁氏却是坚决摇头道:“不行,那笔钱谁也动不得!”在她看来,自己的下半生幸福全靠花落晴了,不论她将来是嫁给哪位王公贵族,若是没有丰厚的嫁妆,岂不叫人看不起?那今后的日子也就可想而知。
“母亲……”看梁氏一脸坚决,花落晴也很是无奈,可是,她却也明白梁氏的用意。
现在,只能祈求不要被父亲发现,等她三哥花少荣从外面归来,说不定会有办法。
第二日,梁氏在花落晴的陪同下,登门拜访了太师府。那马夫人却已一改往日和颜悦色的表情,对梁氏颇为不屑道:“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若想拿回票号,便就还了欠我们的银子再说。”
梁氏从小出生高贵,何时受过这等鄙夷。可是考虑到大局为重,还是一脸哀求道:“马夫人,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上,只是这票号的地契能否先还给我……”
“花夫人,你好歹也是安伯侯的正妻,难道堂堂一位安伯侯竟然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了吗?”她冷笑着打断梁氏,复而又道,“啊,对了,就算安伯侯没钱,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娘家梁相国去要啊,何苦来我这儿哭穷。”
说罢,竟是完全不给面子的将大门关上。
那花落晴见状简直恼极,恨不得上前去抽那伪善的马夫人一巴掌。可是梁氏却是突然喝止她,道:“去梁府。”
梁氏虽说出身梁府,可是自从梁相国与安伯侯面和心不合之后,她便与梁家鲜少往来。这次要去借钱,莫说花落晴了,便是梁氏自己都极没把握。
可是,梁家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便也只求,老太君能够顾念母女之情,帮她一把……
消息很快传进了花落晚耳中,她却是一脸淡定地喝茶看书。
倒是让酒心急得团团转:“小姐,那梁家老太君自幼便疼爱大夫人,此次夫人拉下脸去求助,她定会帮助于她,届时你的一番苦心可不就白费了?”
“老太君就算要帮她,也不见得能帮得上啊。”花落晚盈盈笑道,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她从容地翻下一张书页,是时候下狠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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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求助(今日第一更3000+)
花落晚搀扶着老夫人来到客厅的时候,便见一个满发徐白的老者端坐在主位之上,旁边站着一位华服老妇人,想来便是梁氏的生母张氏。
老夫人虽不待见他们,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便笑着迎了上去:“今日是什么风将太君给吹了过来?”
虚礼过后,老太君也不含糊,直接道:“我今日是为我那孙女梁秋而来。”
对方既然开门见山,老夫人也就直接说道:“太君想必是为票号的事而来吧?”
“正是。”老太君点头,神色一派严谨,“秋儿嫁入花府已有近二十年了,她什么样的为人老夫人自当清楚,可莫要听信外界传言呐。榛”
听到这话,花落晚不免冷笑,这当真是打了一棒子之后再给点甜头。她让人将花氏票号转卖给梁相国的时候,怎不见相国大人这般顾及女儿了?
然而,那老太君毕竟是颇具身份地位之人,老夫人心里虽有不快,可却也不能当面道破,只道:“太君的话我心里自当有数,只是我花氏票号被卖也是事实,若是秋儿不能给一个说法出来,叫我们如何能原谅她?”
老夫人的这番话已是给了面子,言下之意,便是梁氏只要解释清楚了,她便会考虑原谅她耶。
可是,接下花氏票号的是梁相国。梁相国深知自己母亲的个性,从买下票号起便以处理政务,在朝三日未回家。若被逼急,那老太君与张氏也断然不可能就这般唐突地就过来了。
谁也不可能说出梁氏是因为赌博输了票号这件事,听老夫人问起,便是老太君也无言反驳,只道:“这件事你且放心,那花氏票号我定当会归还。”
有了老太君这番保证,老夫人自当放下心来,只是还不等老夫人松口气,便听老太君又说道:“但是秋儿毕竟还是我们梁府的儿孙,若是她在这里受了委屈,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着她!”
“太君严重了。”老夫人嘴上应承,心里却大为不舒服。
这位老太君一向强势惯了,示弱不得。你若想从她这里捞取一点好处,便要拿双倍好处去交换才行。
她现在的意思,莫不过就是将票号归还,这件事权当没有发生过。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老夫人却也没办法,只能答应。老太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复而又落在花落晚身上,从她进屋开始,便就注意到了这个丫头。
见她一脸镇定,黑白分明的瞳孔静懿若水。老太君自诩阅人无数,却是怎么也无法看穿花落晚是怎样的人。
她突然想起,当日花落晴在她面前指责,说这一切都是花落晚做的。心下不免对这个丫头有丝厌恶,当即便问道:“你就是花落晚?”
那一派高高在上的气势当真叫人不舒服。1若是其他人,只怕早已吓得两腿发软,可偏偏她碰上的是花落晚。
花落晚盈盈一笑,朝着老太君福礼道:“晚儿见过太君。”
老太君细细打量着她,见她礼仪端庄,看似柔弱的身子却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坚韧,不免也对她好奇,便问道:“听说你是在那别院被幽禁了十多年的庶女?”
旧事再次被提及,花落晚却是面不改色:“正是。”
却听老太君一声冷哼,竟然丝毫不留情面道:“既然是庶出,那便就该安安分分谋个好人家,别妄图去争些什么,不该你的东西,争也是争不来的!”
这番话语气颇重,便连老夫人听了都不免皱眉,她轻咳两声,道:“太君难得来一趟,想必是累了吧,不如我让人去准备些膳食,吃过午饭再走如何?”
“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这个老人家走吗?”老太君面色不悦,却是注意到,老夫人分明是在护着这个丫头。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她断然不会如此偏袒一个庶女。
这个花落晚,当真是不简单呐!
“太君说得哪里话。”老夫人笑着圆场。连她都觉得棘手,这个老太君当真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