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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个异常俊美的男子,却是伏在她耳边说道:“便就是亲兄妹,那又怎样?”
便就是亲兄妹,那又怎样?
这句话一直缠绵于花落晚的脑海中,之后的事她已毫无知觉,却是因这一句话而心悸不已。
花思穆与她最大的不同,便就是无所顾及,他可以不在乎生死,可以不在乎声誉,又或者……便是被全天下的人所唾弃,他都不会在乎。
而花落晚,她所顾及的东西却是太多太多。前生,她在乎家族对她的重视,在乎月黎对她的爱,在乎天下人容不容得下她,她背负着太多东西而活着,直到最终,这些东西都离她而去。她浴血重生,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着复仇的狠话,却终究下不去手,只能在逆境中一次又一次的求生存,可是最后,却是被这样一个人所点醒。
她可以放过那些人,可谁又来放过她?这一场又一场的陷阱,她还能避过多久?家族又如何?天下又如何?她花落晚,不需要面对任何人的眼光,她只需做自己觉得开心的事便好!
这一晚,花落晚睡得很熟,很是安稳。梦里,她如一个看客一般望着那个傻到极致、天真到极致的女子,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摧毁了一场又一场的梦境,她冷眼瞧着那个看似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男人拥着自己的嫡亲姐姐,一起望着那场席卷整个凤栖宫的大火,望着火中绝望的女子,而她……却再也没有了恐惧。
等到她醒来之时,却是在自己的房间。
“小姐,你醒了!”一直伺候在一旁的灵浅连忙端来一杯热茶道,“小姐,快将这醒酒茶给喝了,您昨晚喝醉了,可把奴婢给担心死了。”
昨晚?喝醉?
花落晚有些不解,问道:“昨夜我何时回来的?是谁送我回来的?”
“昨晚不是小姐自己在房中喝醉的吗?!”灵浅一阵惊讶,“昨夜小姐您戌时回来的,一回来便将自己关在房里,只命奴婢给您准备酒,便自此闭门不出。等奴婢进来的时候,您已经醉倒在床上了呀。”
戌时,正是她在斋月楼的时候,可是灵浅为何要说她是在梦阁?这一切都说不通。
她下意识地问道:“大少爷那边可有情况?”“大少爷他……他……”见花落晚问起,灵浅却是眸光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花落晚不免眸色一黯,忙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见花落晚隐有发怒的迹象,灵浅便赶紧交代了出来:“早晨三小姐去老爷那里告状,说是看见小姐你在斋月楼彻夜未归,老爷便带着人闯进了斋月楼,结果却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了?”
“发现六姨娘院子里的丫鬟翠儿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大少爷的床上!”灵浅将这件已经在花府传遍的消息说出来之后,便连忙安慰道,“幸好老爷没在斋月楼搜出有关小姐的东西。那翠儿的外形与小姐倒有几分相似,现在大伙都认为,是大少爷和翠儿之间有一腿,被有心人看到,误以为是大小姐。这事儿虽说传出去不好,但到底是还了小姐您的清白了。”
然而,听到这件事,花落晚的脸色竟是冷到极致,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都掐进肉里:“大少爷现在如何?”
灵浅不明白花落晚为何是这般神色,却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道:“虽说少爷宠幸几个丫鬟什么的很正常,但这毕竟是当众被老爷发现,说出来到底有失体面,所以老爷责罚大少爷闭门思过三个月,并纳翠儿为妾。”
纳翠儿为妾。听到这几个字,花落晚只觉呼吸一窒。她说不清这到底是何感觉,但很明显,花思穆是为了帮自己撇清关系,故意制造的这一幕。
昨夜他分明是知道花娉婷派人监视她去了斋月楼,所以才故意在酒中下了迷/药,让花娉婷误以为两人当真会做出***之事,而后再在花铭宥前去逮人之时,当众被人发现他与翠儿的事。谣言破谣言,当真是好棋,连她都被蒙骗了。
可是,没有经过她花落晚的允许,谁准他这么做了?!
花落晚来到斋月楼的时候,却是被侍剑挡住了去路:“大少爷正在闭门思过,谁也不准进去。”
花落晚微微蹙眉:“侍剑,我竟不知,你何时成为我父亲的手下了。”
“二小姐,你还是请回吧,这种时候,你还是少来为好。”侍剑顿了顿,却是低声说道,“若是二小姐当真有心,烦请日后不要再来斋月楼了。”
欺上少爷
他这般明目张胆的驱逐,令花落晚微微一怔,却是微笑道:“那就劳烦你替我多谢大哥了。1”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侍剑护主心切,会这般对她她能理解,只是那花娉婷,她绝不会轻易饶恕她!
“那翠儿早就爱慕大少爷,还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才爬上大少爷的床。只是这次,倒真是便宜她了。”酒心一边替花落晚整理床铺,一边如此说道。
想来是对那叫翠儿的丫鬟早有不满。花落晚单手支着下巴,眉宇微微皱起,脑袋里却是飞快地想着一些事情槎。
灵浅静静站在一旁,望着花落晚这番沉默的样子,却是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安。那边,酒心却还在嚷嚷着:“我说这翠儿平日里看起来挺乖巧的,怎么碰上这事儿却这么胆大了?现在大伙儿都说她飞上枝头做凤凰,她倒好,还背着大家在那哭,也不知是伤心个什么劲儿。”
“哭?”花落晚捕捉到这个字,有些不解,“她为何要伤心?”
见花落晚问话,酒心也不敢隐瞒,便将今日在花园里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奴婢也不知,便是今日在假山那碰见翠儿,她哭得可伤心了……啊!”她突然一声大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奴婢隐约还看见一个人从假山那出去了,瞧那背影似乎有点像二少爷。扫”
哦?这可稀奇了。一个婢女却与两位少爷都有瓜葛,她倒是想去瞧瞧,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天一亮,花落晚便让酒心带着一个首饰盒子去了六姨娘的院子。
六姨娘曹氏向来与大夫人梁氏不合,平日里虽不待见花落晚,却也不见得有多讨厌她,相反,正因为有花落晚,她反而多了一枚可以牵制住大夫人的棋子。
“什么风竟然把二小姐吹到我这儿来了,快请进来坐。来人,给二小姐上茶!”曹氏一脸讪笑,好不热情道。
花落晚也只是礼貌性地笑笑,便就坐在了大厅内,道:“晚儿回府也已经快一年了,平日里鲜少与姨娘来往,姨娘不会怪晚儿无礼吧?”
“怎么会呢,二小姐若是不嫌弃,可以经常过来坐坐。1”曹氏脸上的笑意看起来无比真诚,可是眸中却闪烁着一抹狡黠。
曹氏虽已三十多岁,却风韵犹存,一颦一笑都犹如那夏日盛开的青莲一般,就连走路都是摇曳生姿、步步生莲,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娇媚劲儿,难怪能引得花铭宥如此宠爱。
但是花落晚相信,曹氏除了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头脑更是聪明,否则又怎能在梁氏的爪牙下存活至今呢!
“姨娘客气了,晚儿怎会嫌弃呢。”花落晚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叫曹氏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曹氏琢磨了片刻,有些无奈道:“你瞧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女儿,就知道与大小姐亲近,倒叫二小姐你今日扑了个空。”
花落晚今日过来所为何事,她不可能不知道,此刻却偏偏往两位女儿身上扯,明显就是不想让花落晚见到翠儿。
花落晚却也不点破,轻抿了一口清茶,却是微微笑道:“三妹四妹与晚儿年岁相差无比,过了今年也该笈荆了,听说母亲正琢磨着要给两位妹妹去说个好婆家。这事儿六姨娘可曾听说过?”
闻言,曹氏眸色一黯,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却听花落晚继续说道:“晚儿无意中听到,母亲要将三妹下嫁穆将军的嫡孙穆易之,以求亲上加亲。好歹那也是大哥母亲的娘家,真要嫁过去倒也不错,只可惜,那穆家像是受了诅咒一般。穆将军之女嫁给我父亲,却最终难产而死,我大哥虽是才貌双全,可惜患了腿疾终身残废。听说那穆易之从小就是个武痴,经常舞刀弄枪,还喜欢拿身边的奴才们做箭靶子,外人虽不明说,私下却也都说那穆易之简直就是个疯子。就不知三妹嫁过去能撑的过几时。”
听花落晚说完这些,曹氏的脸色早已一片惨白。但她好歹是个聪明人,也只是慌张了片刻便就镇定下来:“不知二小姐是从何处听来的?我怎就没听老爷提起过?”
“咦?父亲竟没有和姨娘提起过么?”花落晚一脸惊讶,却好似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莫不是这是母亲私下决定的,所以父亲也不好干涉?姨娘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