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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不等天亮,龙烨竟然就派人将她送了回来。回来后的她对于白天的事只字不提,只说自己在外游玩迷了路。花铭宥心中虽有疑虑,但事关女儿的声誉,便也将计就计,不再过度询问。
听闻她这么说,花落晚顷刻间便猜到是龙烨的意思。龙烨的心机果真深不可测,他若当真带着花落晴夜不归宿,只怕传到皇帝耳中,会变成他为了拉拢花氏,刻意强掳花落晴,好逼迫她下嫁于他。只怕到时候不仅娶不成花落晴,就连自己好不容易在皇帝面前建立起来的威信都会垮掉。
而让花落晴连夜回来,还刻意派人用自己专用的马车将其送回来,纵然花落晴不说,花铭宥也会知道,花落晴是和六皇子待在一起。花落晴还刻意隐瞒,这其中的缘由怕就不言而喻了。另一方面,得到六皇子冒死相救,还这般顾虑她名声的花落晴只怕要感动死了。
只是,这一切真能如她所愿吗?
花落晚低笑,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京都最大的钱庄莫过于花家的花氏票号,据闻,花氏一族之所以能在商界站稳,便是凭着这花氏票号敛财致富。
花氏票号现今当家的便是花铭宥的二子花少康。在花落晚的记忆中,花少康极富经商头脑,仅用了一年时间就将整个京都所有钱庄都收归旗下,更是利用票号所赚,在大诃与月国之间开辟了第一家跨国钱庄。
但是,目前刚刚上任的花少康还不能被整个花氏的族人所接纳,所以处处都得谨慎。也正是在这样的时候,他急需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
“二少爷!二少爷!”一个急促的声音由远至近,跑到花少康面前已是气喘吁吁。
花少康皱皱眉:“什么事?”
“少……少爷,听说那威远镖局接了一趟镖,要压一笔大数额的保金,这会儿正往咱们隔壁的钱氏票号去呢。”
“他人已经走到哪里?”花少康一阵欣喜,连忙朝外走去,边走便问道。
“估摸着快到了。”小厮跟在他后面,累得直喘气,想来是一路急跑过来的。
花少康走出门口的时候,正巧碰见那威远镖局的余镖头要进钱氏的门,他立刻迎了上去,客气道:“这不是余镖头吗?”
“花老板。”余镖头看着花少康笑道。
见对方认出自己,花少康立刻自来熟地迎了上去,热络地拉着他的手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来来,快上我这儿做做,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找您商量着呢!”
“这……”余镖头一脸为难,却还是被花少康半推半拉地带入了票号接待贵宾的雅间里。
对面酒楼上,花落晚瞧着这一幕,唇角浮出一丝笑意来。
花少康,胆敢派人刺杀我,我便让你尝尝被家族唾弃的滋味!
“那就这么说定了,余镖头您慢走!”送走余镖头,花少康一脸喜色地进了屋子。
而那一直站在旁边观察着的票号掌柜面带犹豫,说道:“少爷,这么大一笔保单,您是不是要跟老当家的请示一下?”
花氏票号原来的老当家是依附在花铭宥旗下的表亲,因为年岁已大,膝下又无子,便在早些年的时候,将票号以高价卖给了花铭宥,并替他打理这店铺。自从花少康来了之后,他便退居幕后,安享天年去了。
掌柜这番话本是慎重,无奈在花少康听来,却是在质疑他的办事能力,当下便让他有些不快。
“李掌柜,我看你是这掌柜做久了,连脑袋都开始不灵光了吧。”他擦拭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提醒道,“你如今的主子是我,不是那老头子,我做事还用得着你教吗?!”
他如今急于向族人证明自己的能力,放着这么大好的一个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见他这么说,李掌柜连忙请罪,心里却是越发觉得不踏实。无奈花少康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直到两日之后,威远镖局传来劫镖一事。有小厮来禀报,说:“那威远镖局也真够衰的,刚出了城便遇上劫镖的,幸好不是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否则咱们票号可就赔惨了!”
一听到这消息,花少康整个人都坐不住了,他一把捏住小厮的衣襟,连忙问道:“你说什么?威远镖局被劫镖了?”
“是……是啊。”小厮不明白少爷为何这般反应。
然而,花少康却是心中一急,复又问道:“官府可曾追回?”
“说来也蹊跷,那群山贼劫了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官府那边没辙。”小厮战战兢兢说道。
花少康整个人却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一样,颓废地坐到了椅子上。
劫镖……竟然被劫镖了!那可是押了整整四千两黄金的保单啊!
威远镖局的人明明说那趟镖很重要,四千两黄金是商家所要求的,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余镖头改来花氏票号押保单,却不想出了这等事儿,按照保金协议,押宝的镖若是被劫,票号必须赔偿一倍的损失。
他太过急功求利,现在仔细想想,这件事多有可疑之处。可是那些银票确实出自他们花氏票号,落款:聚金赌坊。
聚金赌坊的势力太过庞大,若真是他们所做,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但是,若要为此赔上一倍的保金,对整个票号来说,损失都太大了。这要他如何去跟父亲,甚至整个家族的人去交代?
流言四起
花府湖边凉亭内,花落晚正与花思穆对弈中,听酒心汇报了这个消息后,花落晚却是轻笑:“这下二哥可有得愁了。1”
花思穆放下一子,道:“只怕二妹也为此花了不少心思吧?”
他一眼便瞧出,这件事与花落晚必有关系。
花落晚却是笑道:“大哥说得哪里话。我不过是嫌那六皇子赠送的黄金无处安放,便去投资一家镖局玩玩,这劫镖得保金的事我可不知情。”
见她这般看似无辜却又毫不否认的说法,花思穆却也只是轻笑槎。
她以为那花少康当真就是那等供她这般戏耍之人吗?不出几日,花少康必会查到她身上来,他倒要看看,届时,花落晚要如何为自己洗脱罪名。
长廊处,花落晴正好与三妹娉婷相偕走来,看见凉亭中谈笑甚欢的二人,花娉婷满脸不屑道:“不过是一个没教养的庶女,老夫人偏心就罢了,怎么连向来不喜与众人接触的大哥都对她那般亲近。”
花落晴顺势看去,好看的眉毛也是微微皱起。不过是一个空有嫡出之名的废人而已,却整日自命清高,倘若不是有老夫人护着,这花府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处扫。
偏偏母亲还对他忌讳得要命,只吩咐她,见着这位兄长都得尽量避着,切莫与他起了冲突。幸好花思穆也整日待在斋月楼内,否则她早已使计将他赶出花府不可。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方才说……大哥与花落晚很是亲近?”
“是啊,你瞧他们,整日里不是下棋对弈,就是品茶聊天,也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偏偏老夫人还像得了宝一样,对他们俩赞不绝口的。”说起这个,花娉婷便是满腔怒火,尤其是每次去给老夫人请安,都要被拿着与花落晚比较一番。她实在是不明白,花落晚究竟是给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然而,听她这么一说,花落晴却是眸色一亮,心中顿生一计:“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大姐……”见花落晚脸上泛着一抹阴谋的笑意,花娉婷只觉心中一颤,竟是说不出的感觉来。1
而花落晴却是有着十足的把握。这一次,她定要让这两个让她痛恨到极点的人彻底滚出花府!
最近,花府下人们之间时常交头接耳,也不知在碎碎念些什么。花落晚从花园中一路走来,不时被目光所洗礼。她面色平静,却似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走着。
倒叫一旁的灵浅略有担忧道:“小姐,奴婢怎么觉得最近府里怪怪的?”
“不过是被人看得多了,浑身不自在吧。”花落晚低笑,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下意识的觉得,此事必定与她有关。
“一定是小姐现在成为老夫人面前的红人,大家都羡慕着呢!”灵浅自豪地说道。回想起花落晚刚入府时怯生生的模样,再到此时已能在这后宅之中享有一片天地,她对花落晚简直是越来越佩服。
虽然灵浅这么说也不无可能,但花落晚却也只是微微一笑,只怕事情并不简单。
一直到酒心气呼呼的跑来,一脸气愤道:“真是太过分了!”
“酒心,小姐还在这呢,你怎么这么没规矩。”灵浅皱眉轻斥道。
酒心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连忙俯身道歉:“小姐对不起,酒心不是故意大吵大闹的。”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花落晚轻抿一口茶,望向酒心。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