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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离气急,可是花落晚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最后只能冷哼一声,步出了屋子。
花落晚叹息,替白银倒了杯茶道:“你又何苦与她一般见识呢?!”
白银却是反问道:“难道你也觉得我方才所说的有错?”
花落晚不语,虽然答应白银做下这笔交易,可是,她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花思穆。她承认,她这么做,私心的想要利用白银将花思穆给引出来。
红离是花思穆身边的人,必定会将这一切都报告给他。如若他当真不愿出来见她,那么……便就是嫁给了白银又有何妨?!
“你又在发呆?”白银轻叹一声,“总是这样心不在焉,你又如何能应付得了他呢?”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月黎。
花落晚敛起心神,神色认真地望着他问道:“方才你说让月黎自己动手杀酒心,可是有什么好计策?”
“等到那时你必定会知晓。”白银保持了一定的神秘,将花落晚为他倒的那杯茶举起,一饮而尽……
被太医诊断过后,酒心的情绪安定了许多,只是心里却总是觉得不安。一是怕灵浅前来复仇,二是怕月黎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诚如花落晚所说,与月黎在一起这么久,她爱他,却也知道,以她的身份,月黎断然不可能会留下他们的孩子。
“王爷,我想去玉佛寺上香,在那清住一段时日。”她这般说道。
月黎抬眸,望着这张整夜被噩梦缠身的容颜,露出怜惜之色来:“也好,本王为你安排一下,等你什么时候放开了便再接你回来。”
他这般毫不犹豫,好似是在打发她一般。虽然是酒心自己提出来的,却还是不免一阵心痛。
只是,她却不知,这个一心为她“着想”的夫君,却也是将她推向地狱的恶魔……
*
扼杀亲子(今日第一更3000+)
“酒心今日一早便坐着马车往那玉佛寺而去,据说是上一次被吓到,所以要去寺庙里小住一段日子。”红离如是禀报着,却不明白,酒心都逃出城去了,花落晚怎么还这么气定神闲。
“月黎有一同去么?”花落晚闻着新泡的茶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没有,他今早将酒心送上了马车之后便就入宫去了。”
王妃要外出小住,向来与她恩爱的厉王殿下却没有前去相送?!
这倒是稀奇了榛!
花落晚心中诧异,却也立刻明白了月黎的意思。只怕朕如白银所说的那般,他要亲手杀死酒心!
想到这里,花落晚连忙问道:“红离,白银去哪里了?”
一提起那面具男,酒心便似有一肚子火,她生生将那白银当作了花思穆的情敌,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知道,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八成是去哪里鬼混了吧!疫”
望着红离一脸替花思穆叫屈的模样,花落晚低声笑道:“照你这么说,都有大半个月都不见踪影的阿兽岂不是更可疑?”
“我……”红离语塞,自知说不过花落晚,便就干脆闭嘴不说了。
花落晚摇头轻笑,眸光却是无比清明。她想,她知道白银此刻在哪里!
另一厢,坐在马车上的酒心却是一脸焦虑,双手死死地绞着手绢儿,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
“娘娘,你不用担心,那玉佛寺我已经暗中派人打点好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明玉安抚着她,可是自己心里毕竟也没底,但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却是不得不前进。
“明玉,你说……我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点?”酒心一把抓住明玉的手,脸上说不出的焦躁。
可是明玉却是目光坚定地望着她道:“娘娘,你这也是为了王爷好,毕竟你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孩子!”
摸着自己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酒心的眉头始终没有被抚平。正因为是他的孩子,所以她才担心啊……
明玉不明白她所忧心的,只当她是先前受到惊吓,情绪还没有缓和过来,便就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掀开马车帘子道:“娘娘,您就别老绷着神经了,快来欣赏欣赏外面的风景……”
然而,她话音未落,便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分明是条山路,而且还隐隐能看到山峦深处的佛寺阴影。
“娘娘!不好了!”明玉吓得赶紧尖叫道,“马车正往玉佛寺的方向而去!”
“什么?!”酒心心惊,为了避开原来的马车,他们中途特地换过马车,怎么会……
“停车!快停车!”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也管不了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连忙掀开车帘对着正在驾着马车的车夫说道。
可是,哪里还有什么车夫,此刻坐在马车上驾驭着马的人穿着一身月牙白衫,脸上却是戴着一个精致却又显得冰冷的面具,那人身上隐隐透着一股杀意,好似是被无数血腥所浸染过一样,骇人无比。
“你是谁?”酒心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止不住的惧意涌上心头。
却见那男子并不答话,反而猛地一抽鞭,加快了马车前行的速度。
酒心发现,他们虽然在往着玉佛寺的方向而去,但走的山道却并非大路,越是这样,她心里便越是觉得不安:“你到底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儿?”
见她声音都快要扭曲了,白银这才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王妃娘娘不喜欢厉王殿下为你安排的马车,那在下就只好换个马车送你一程了!”
酒心瞳孔睁大:“你……你是他派来的?”
“殿下怕王妃不认识路,所以想让我送送王妃,毕竟……”他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毕竟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啊!”
这句话,如是一柄利剑一般狠狠敲击着酒心的心。她一直以来防着不让月黎知道这件事,怕的就是今天,然而,却终究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坐在马车里的明玉也明显听到了白银的话,她厉声喝道:“既然知道王妃肚子里怀有小王爷,你还不快停下马车?这要是让王妃受到惊吓,我看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
“好大的口气,你就确定你们王妃肚子里怀的就是小王爷?又确定……厉王想要这个孩子吗?”白银挑眉,心情似乎颇好,只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冰冷,冰冷到没有人敢去靠近他。
“放肆!你胆敢诬蔑王妃娘娘的声誉!你……”
“明玉!”酒心将一直滔滔不绝的明玉喝斥住,目光辗转望着白银,情绪却已然恢复了平静,她道,“他要你带我去哪里?”
“山顶。”白银淡淡说道,且看那马车逐渐上行的路程,想来也没有说谎。
酒心闻言,便又坐回了马车里,虽然脸上血色尽褪,虽然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可她还是镇定地坐在那里,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明玉见状立刻急了:“娘娘,这人分明是想谋害您与小王爷的性命,您怎么就……”
“不是他想谋害我。”酒心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意,泪水止不住得往下流,“不是他……不是他……”
那个真正想要杀她的人……是他,月黎!
白银没有想到,酒心会这般镇定。等到他将马车停下的时候,已是在玉佛山的山顶,旁边就是万丈悬崖。
酒心掀开马车下来的时候,面色微微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银将一颗药丸递给她,银质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他的声音却着实冰冷:“殿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流掉这个孩子,要么带着胎儿一道从这里跳下去。”
酒心睁大瞳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可是,白银却不再回答,傲然站立风中,掌心那枚黑色药丸是无比刺眼。
明玉看不过去了,连忙上前吼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冒充王爷的人来威胁王妃娘娘?”
白银眸色一凛,直直望向她,如是利剑穿透她的咽喉一般。明玉吓得浑身一颤,却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酒心死死望着那枚药丸,她慢慢伸出手,手心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也是他的孩子啊……可是,她却又无比清楚,以她的身份,他又怎么可能会容得下她为他生下孩子呢?
从嫁给月黎的第一天起,她便无比清楚。他对她的爱不过是利用,可纵然是这样,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或者说……从在大诃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她便就爱上了他。只是那时候两人身份悬殊,所以后来,纵然知道代嫁月国,面临的很可能是死亡,她却还是来了。
这两年里,他待她很好,几乎要让她认为,他是真得爱上她了……可是,直到花落晚的再次出现,直到月黎开口,让她假意臣服花落晚,她便知道了,自己之所以能稳坐厉王妃的价值。
如今,花落晚不再信任她,她又怀了不该存在的孩子,那月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