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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红离却是立刻俯身答道:“小姐,这并不是红离的功劳。”
花落晚闻言皱眉望着她,便听红离说道:“发现小姐不见了之后,红离便到处寻找,之后……是侍剑将那梁才清绑来交给红离的。”她自然不敢让花落晚知道,侍剑对她说的那番话,亦不敢告诉花落晚,是她以性命相比,这才说动侍剑在没有花思穆的命令下调动人手来帮助她。
花落晚似乎对她的话也没有疑虑,毕竟花思穆帮助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便就了然笑道:“无论如何,这次谢谢你了。”
听到花落晚说谢谢,红离似乎很诧异。她自小便被当作死士来培养,完成主人交代下来的任务是天经地义的事,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谢谢。花落晚这一声虽是随口说出,却是让她心里为之一动,更加奠定了要为其卖命的决心轹。
想到那梁相国,花落晚便是眸色一黯,她还未出手,对方便已经主动来对付她了。如此,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花落晚眸色一黯,梁家的任何一人她都绝不放过!
如此想着,她便已然走回了梦阁。那梨花树下的石桌旁,一袭白衫的俊美男子正执着白玉色的酒瓶往那杯中倒酒,涓涓酒液流入杯中,酒香飘散在空中,芬芳无比。似乎是看见了花落晚,他抬眸,朝着她微微一笑箐。
便就是这一刹那,如是饮了那琼浆玉液一般,自有一股醉意朦胧。
花落晚朝他走了过去,脸上故意生出一股气恼来:“不是不愿见客么?来我这梦阁做甚?”
花思穆低笑一声,拉着她的手坐在身旁,薄唇轻抿,捧起酒杯递给她道:“我这不正是来赔罪的么?”
花落晚不语,也不去接那酒杯。
花思穆眉头微皱,靠近她道:“当真生气了?”这一靠近,便有一股芬芳的酒气直直喷洒在她脸上。
两人的距离太过亲近,竟惹得花落晚面色一红。她微微退开了些距离,轻咳两声化解自己的尴尬,道:“我没有生气,只是你今日能避过那梁红玉,同住一座宅子,早晚会遇到的。”
说起这些,花落晚颇为无奈,她能理解花思穆的心情,却也不得不提醒他这个事实。
只是,花思穆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他颇为好笑道:“你以为我今日是为了避开梁红玉?”
“难道不是吗?”花落晚皱眉,毕竟那梁红玉是花铭宥的第三位妻子了。
可是,花思穆却是摇头道:“我对她不感兴趣。”顿了顿,他又说道,“或者说,是花铭宥的一切事情我都不感兴趣。”
“你……”她看得出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气恼,反倒叫她有些看不懂了。
花思穆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说道:“我不去那婚宴,是因为有事。”说着,他抬眸轻轻扫了眼红离,红离立刻会意地退了出去。
等到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花思穆这才说道:“我去了趟将军府。”
“你是说……你去见了穆老将军?”花落晚微微诧异,见到他点头之后,她不免有些疑惑,“他不是不认你么?”
听到这话,花思穆“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谁告诉你他不认我了?”
这么一问,倒真让花落晚无法回答,的确没有人说过,可是:“我从来都不见你们来往,穆老将军也从不来看你,不是么?”
花思穆轻叹,他道:“他不过是怕想起我母亲罢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忧伤起来,花落晚的眸色里有了些后悔,她望着他,语气显得小心翼翼:“对不起……”
“为何要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他将她拉入怀中,对她说道,“我同外祖父提起了你,晚晚,他想见你。”
花落晚微微一怔,惊讶地张大嘴巴望着他:“你……”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花思穆竟然会同穆老将军说起她来,更加不会想到,穆老将军竟然会想要见她?!
花思穆似乎了解到她的震惊,眸色间满是宠溺地望着她道:“晚晚,我说过,我想娶你为妻。外祖父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想得到他的祝福。”
“可是他怎么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相信,他究竟是怎么说服老将军的。
闻言,花思穆笑了起来,语气颇为无奈:“他自然是反对的,可你我毕竟不是真正的兄妹。况且……他有愧于我母亲……”说起穆倾,花思穆的眸色又是一阵伤痛。
花落晚不忍,便只好岔开话题,问他:“你今日出府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点头。木已成舟,花落晚也是无可奈何,她轻叹道:“你不该瞒着我的。”
“我只是怕你担心。”说着,他更是将她抱紧在怀,“听说今日梁相国为难你了?”
提起这个,花落晚便是凶光毕现,语气透着一股坚决:“他一定会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的!”
见她如此,花思穆微微扬眉。他一点都不觉得花落晚的这句话可笑,她既然会说,那便一定能做到。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会怎么做?!
良久,花思穆松开她,微微笑道:“陪我饮一杯如何?”
“你可以喝酒么?”想起他体内还未除去的毒,花落晚的眉头拧成一团。
花思穆笑道:“别真将我当成那弱不经风的花家大少爷了。”说着,已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绝代。
便是喝杯酒都是如此畅快淋漓,却又优雅如谪仙。这样一个堪称人间绝色的美男子,倘若不是有那“腿疾”在身,只怕整个大诃的未婚女子都要为之倾倒吧?!
花落晚微微一笑,已是与他碰杯饮尽。辛辣入喉,却是透着一股甘甜。
倘若有朝一日,她能大仇得报,与他携手山林,梨花树下,饮尽世间风华,又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
新夫人入门,花府所有人心底都下意识地排斥她。毕竟花梁两家积怨已久,虽是姻亲,却终究有隔阂。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起身去给老夫人请安,还未入门,便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欢笑声。她唇角微扬,便就踏着步子迈了进去。
“晚儿,快坐。”老夫人面上挂着笑容,想来心情不错。
花落晚望去,屋内除了花霓裳与白氏,还有那新进门的夫人梁红玉也在。
她微微笑道:“老远就能听见欢笑声,不知老夫人可是碰着什么喜事了?”
老夫人闻言频频点头,道:“你母亲方才给我说了个笑话,颇为好笑。”
梁红玉?!
花落晚眸色一沉,却是不动声色地朝梁红玉望去。那位与她年纪相仿,却面色潮红的女子正端坐在她对面,见花落晚望来,也是落落大方地笑道:“老夫人开心就好。”
花落晚闻言,也不作声,只是淡淡笑了下。此时,已有婢女替她倒了茶过来,一揭开盖子,便自觉一股清香袭来,如那春日甘霖一般直沁心脾。她不自觉脱口而出:“好香的茶。”
“这是你母亲亲自煮的茶,倒是比晚儿你煮得要好喝呢!”提起今日的茶水,老夫人又是一阵夸赞。
花落晚眉头一皱,便就听梁红玉说道:“老夫人谬赞了,红玉这不过是雕虫小技,哪能跟二小姐比。”
“这说得哪里话,什么比不比的,都是一家人!”老夫人至始至终都是喜笑颜开,全然不似昨日那般忧色,想来是对新夫人极为满意。
想到此处,花落晚不禁又朝她看了去。能这么快就征服老夫人,这个梁红玉当真不简单。
再仔细品了口茶,花落晚面带笑靥道:“这茶清香甘甜,茶叶与老夫人平日饮用的并无差别,想必母亲是在这水上花了功夫吧?!”
还不等梁红玉开口,站在她身边的嫣儿立刻说道:“这可是夫人天还未亮就起床,亲自去花园里采集的露水。”
那嫣儿是梁红玉的陪嫁丫头,说出这话的时候一脸得意,目光似乎有些挑衅地望着花落晚。
本以为就此可以打击下花落晚的气焰,却听花落晚猛然拍桌喝道:“放肆!主子说话,哪里有你这个下人插嘴的余地?!”
那嫣儿被吓得一阵呆愣。回过神来的时候,想要反驳,却又顾虑到身份,再不敢多言,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梁红玉。
嫣儿看得出来,老夫人对她家小姐很是满意,按理说,花落晚如此嚣张,老夫人应该站出来说句话才是,可是,却听老夫人说道:“晚儿说得没错,若是下人没个下人的样子,岂不是坏了府上规矩!”
一听这话,嫣儿一张脸顷刻间便一阵煞白,便就听梁红玉冷声喝道:“嫣儿,还不快向二小姐赔罪!”
嫣儿闻言,猛地跪地磕头道:“二小姐息怒,奴婢知错了。”
梁红玉随即对着花落晚微微笑道:“落晚,是我管教下人无方,你还是莫要同她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