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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花思穆却是面色平静地望着他,就在龙烨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是如此说道:“殿下,此事请恕我不能相助。”
“为何?”他皱眉,目光微沉。
花思穆轻叹一声,目光异常坚定道:“我可以为殿下做任何事,唯独不会动她。”
他护她、爱她,哪怕是她将他卖给龙烨,他也没有反驳。可是这天底下,他花思穆唯一不会做的事,便就是帮着别人去害她。
话已说得这般明白,纵然龙烨再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却是摇头叹息,冷声告诫于他:“你当真要为了她而毁了你的前程吗?”
但花思穆却只是轻声一笑,问道:“在殿下心里,前程是什么?”
对他来说,自然是那人人梦寐以求的皇位!但是对花思穆来说,便是:“只要你愿意放弃她追随于我,我保证将来定会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已是极重的承诺,可是花思穆却是连犹豫都不曾,只是淡淡说道:“既不是我心中所想,要来又有何意?”他望着他,极是认真道,“对我来说,所为前程,便就是能让我珍爱之人一生无忧。”可惜,他所珍爱之人却偏偏是忧心太多,怕是要解决掉她这些事情之前,他都别想安心追求自己的前程了。
想到这里,花思穆唇角微扬,竟是扬起一抹无奈地笑意来。龙烨皱眉深思,却是怎么也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便只道:“你日后一定会后悔!”
在他心里,情爱不过就是用来稳固自己地位的工具。所以,他纵然再喜欢花落晚,也绝不会如花思穆这般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更不会学十七一般一生只愿娶她一人。
面对龙烨的结论,花思穆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道:“前厅还有宾客要招待,思穆先行告辞。”
龙烨微微点头颔首,望着那翩然离去的身影,却是紧紧皱起眉头。
花思穆,纵然没有你相助,我也定然不会让花落晚嫁去月国!
凉亭之中,他目光锐利,犹如瞄准雏鸡的烈鹰一般!
这一厢,花落晚帮着招呼前来吊唁的宾客,便就听见门外一声高呼:“相国大人到、梁老太君到、梁夫人到!”
花落晚皱眉,不速之客到来,怕是又要掀起什么事儿了。她遥遥瞧见花铭宥迎了上去,却还未等他开口,便见一道白衣身影越过花铭宥猛地扑倒在梁相国与老太君面前,赫然一看,却正是那刚刚丧母的嫡姐花落晴。
“外祖父、外祖母、老太君,你们可一定要为我母亲做主啊!”花落晴哭得梨花带雨,就差没岔了气儿昏厥过去。
相国夫人张氏一把将花落晴扶起来,道:“快起来,我们知你母亲委屈,今日来此就是为她讨个公道来!”
那张氏面无血色,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想来是落了不少泪,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直直望向花落晚。
花落晚皱眉,便就听花落晴说道:“外祖母,我娘她……死得冤枉啊!”她哭得撕心裂肺,全然不顾在场诸多宾客,便是站在她身后的花铭宥都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花铭宥。”梁相国突然开口,语气极为不善。
花铭宥连忙迎了上去,道:“相国大人里面请。”
闻言,那梁相国一声冷哼,却是理都不理他便自发进了屋子,看到摆在灵堂内的棺木,那张向来严肃的脸却是微微颤动。
虽然他与梁氏断绝了关系,但到底是骨肉亲情。想到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梁孟德便觉心中一痛,赫然怒视花铭宥,道:“我女儿好生生的为何会死在牢中?今日你定要给我个说法!”
想不到这么快便进入正题,这梁相国当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花落晚冷眼瞧着这一切,心底愈发觉得梁相国今日是来者不善。
花铭宥也被他这番质问吓得一跳,心底隐隐有些恼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相国,你也知内人是被关押在天牢之后才出的事,这叫我如何给你说法呢?”
闻言,梁相国却是一阵冷哼,道:“我只知我好好一个女儿,嫁到你花府,你未能保护好她,便就是你的责任!”
这样说来,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花铭宥面色铁青,却是道:“相国这句话的意思,是定要将梁秋的死算到我头上来了?”
“怎么?难道我说的有错?”梁相国咄咄逼人,竟是当着府上这么多宾客的面说道,“你因一己私欲纵容庶女陷害我女儿,硬是逼得她死去,这还不算吗?”
花落晚蹙眉,这分明就是想把杀人的罪名扣到她头上去了!
花铭宥彻底怒了,沉声道:“梁相国,讲这些话是要有证据的,否则即使你是相国大人,这诬蔑朝廷命官的罪名却还是要担的!”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梁相国眸光微扬,好似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花铭宥心中一跳,直觉有不好的预感,便就听梁相国说道:“郭瑶,进来!”
听到这个名字,花铭宥心中一颤,便连花落晚也是眉头紧皱。
那郭瑶,正是花铭宥新纳的小妾,花府七姨娘。
这时,便见一身素服的郭瑶踩着碎步缓缓走入屋内,她低垂着眼睑,浑身微微颤抖,好似受了多大惊吓一般。
花落晚是第一次见她,只觉这女子看起来与她差不多大小,一张鹅蛋脸畏畏缩缩,眸中闪烁着自卑,便是这时都是紧紧交握着双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进来,便猛然跪倒在地上,道:“相……相国大人。”
梁相国冷眼瞧着她,道:“你可是安伯侯新纳的小妾郭瑶?”
“正是。”郭瑶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声音如蚊蝇一般。
花铭宥见状,面有不忍,道:“梁相国,我的妾侍是有何不妥么?”
“她没有不妥,倒是你!”梁相国目光冷然,狠狠喝止他,转而又面向郭瑶说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我不敢……”那郭瑶轻轻摇头,脸上一阵煞白,当真是怕极了。
这一幕花落晚在上一世却是见多了,只怕那郭瑶是知道了花铭宥的什么秘密,这会儿梁相国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揭发他。
便就在花落晚揣测的瞬间,梁相国已然有了一些不耐烦,道:“但说无妨,有本相国替你做主,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你还怕什么?”
似乎是他给她壮了胆,郭瑶这才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原本不过是个茶楼的卖唱女,有幸被侯爷看中,带回府上,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来到这府上之后才听说,大夫人梁氏被打入了天牢,我自知这种时候不该纵容侯爷做这等泯灭良心的事,便就百般劝阻,想让侯爷放我回去。可是……”说到这里,郭瑶已然有了片刻不忍,她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道,“可是侯爷却告诉我,大夫人活不了多久,等那大夫人一死,便就将我扶正。我……我因一时虚荣,竟当真听信了他的话,岂料不多日,便传来大夫人的死讯……”
郭瑶说出这些的时候,花铭宥的脸色已是一片惨白。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心疼惜的小妾竟然会这般出卖自己,他不禁怒喝:“贱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那郭瑶被这声厉喝吓得浑身一颤,竟是泪水夺眶而哭。那张粉嫩的面容本就生得娇媚无比,此番示弱,更是让围观者生出疼惜怜悯之心。
其实,她所说的这些本就不算什么,大宅子里谁没有过一两件这样的丑事。但是偏偏这会儿,那郭瑶是将花铭宥的丑事端到台面上来讲,这就显得不那么简单了。
梁相国冷哼道:“花铭宥,那郭瑶所言究竟属不属实你心中自当有数。”
花铭宥咬牙,却是冷冷迎视他道:“纵然如此,又如何能说明那梁秋是我所杀?”
“自然不会是你。”梁相国目光倏然一黯,却是直视花落晚道,“我女儿梁秋如何被杀,便就要问你的好女儿花落晚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静站一旁的花落晚身上。然而,被这般指责,花落晚却是一脸平静。从相国夫人张氏开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便知道,这场阴谋的最终目标还是会落在自己身上。
又或者说,其实一开始就是针对自己而来,但是梁相国贪心的想要以此揪出花铭宥的丑闻来,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么一出。
这时,便听梁相国冷声说道:“花落晚,你可曾去天牢中看望过你嫡母?”
花落晚轻轻颔首:“去过。”
“可曾给她送过吃食?”梁相国继续问。
“有过。”她依旧承认。
闻言,梁相国的神情勃然松动,冷冷望着她道:“如此,你还不认罪吗?”
花落晚皱眉,似乎很是不解:“落晚无罪可认。”
如此,梁相国却是勃然大怒,他道:“你在送给你母亲的吃食中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