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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太子身上,眸光深冷如利刃,道:“来人,将太子与太子妃押后再审。”
“皇上!”皇后一听立刻急了,便要上前替太子开脱,然而,皇上却是大手一挥,冷声道:“谁敢求情,同罪论处!”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太子大叫,撕心裂肺。
而听得这声宣判的太子妃梁紫玉却还是一脸茫然,她完全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只是问了几句话,就要将她与太子关入大牢?
一直冷眼围观的花落晚却在心中拍手叫好,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除去太子,更能将梁府的一根壁垒折断。却不知这一切究竟是谁的安排,她可不信那太子当真会谋反。
想到这里,她四下望去,却见六皇子龙烨眸光闪烁,带着一抹炙热的光芒。心下立刻便有几分了然,怕是这事与六皇子脱离不了干系。
只是可惜,皇上说的是押后再审,如此,便就等于给了太子翻身的机会。说到底,终归还是他的亲子,所以才这般不忍。
几个侍卫得令要将太子押下,便就在这时,马太师突然上前跪道:“启禀皇上,有关太子一事微臣有事启奏。”
闻言,皇上头痛地扶额,道:“你又有何事?”
那马太师也不啰嗦,迳自呈上一份奏折,道:“此乃文武百官弹劾太子教唆地方官员搜刮民脂民膏,大肆铺张修建宫外别院,据说那别院奢华更胜皇宫,是以银墙金顶、水晶宝石铺路,俨然一座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宫殿。”
在他说话的时候,奏章已然到了皇帝手中,铺开来,足有四五米之长,上面签满了各个官员的名字。如此,便是他再如何想为太子寻找机会,在看到这个的时候也不得不震怒。
“皇上……”皇后急忙上前,想要为太子开脱,却见皇上怒骂道:“闭嘴!”
不仅要勾结内将谋反不说,还敢背着他大修宫殿,分明就是图谋不轨!任何一个帝王都无法容忍手足相残、弑父夺位这种事情发生。
他强忍着心头恼火,再也顾不得其他。改口宣判道:“太子龙晖大逆不道,竟敢意图不轨,今废其太子之位,交由刑部审讯!”
圣旨一出,等同于板上钉钉的事。太子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一时间却连冤枉都再也喊不出口。
梁紫玉呆愣在地,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连忙说道:“父皇……父皇……儿臣想起来了,那日太子将令牌交由我出宫为他寻药,中途儿臣昏睡了几个时辰,想来便就是这几个时辰令牌被人掉了包……父皇,太子殿下绝对无心叛变啊!”
这番话说得太迟,皇帝现在却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只是众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药必须得晚上去寻?还是太子妃亲自出马?
“梁紫玉,闭嘴!”太子闻言却是脸色一白,立刻制止梁紫玉再说下去。他情愿就这样死去,也不愿她将自己的秘密昭告天下。
事实上,太子会这般喜爱梁紫玉,并非她有多么出色,而是……她不嫌弃他的身体有问题,便是他永远都不能与她有子,她也浑然不介意。这让太子很是感动。
但是,这件事却是个秘密。
帮他诊断出来的太医早就被他杀了,除了梁紫玉,便连皇后都不知道。而且,身为太子,若是不能生子,那么将来纵然坐上帝位,也只会将江山拱手他人。皇上若是知道这件事,断然也不会将帝位传给他。
所以,当他听说宫外有一神医能医治此症时,这才急着让唯一知情的太子妃前去买药。
只是,太子妃话已至此,太子又急于制止。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更是十之八/九猜对了这个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脸色微变,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只道:“将他们拖下去!”
帝王无情,前一刻还笑着替十七皇子指婚,下一刻,便能将太子推入鬼门关。这等起伏落差,便连花落晚都觉心寒不已。如此看来,也莫怪当初月黎性情会那般暴戾,想来是跟那位置有关吧!
宫宴结束,每个人都心有余悸。所为伴君如伴虎,这一刻他们真心有所体会。便连亲生儿子都能如此,还有什么是这位皇帝狠不下手的呢?
如此想来,众人倒也有几分同情花落晚了。幸好她当时没有抗旨,否则还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做兄妹(今日第二更3000+花前月下滚床单)
宫宴结束,她刚一回府便直奔斋月楼,太多的疑虑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急需花思穆来为她解惑。
然而,刚走近斋月楼,一阵暗香袭来,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味。这个是……
她猛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满院子的牡丹花都变成了幽兰花,一簇簇淡蓝色的花朵迎着月光盛开,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月下,一袭白衫及地之人负手而立,俊美温和的面容似笑非笑,却是怎么也让人移不开视线。华光万丈,只觉那幽暗的月光都变得无比美妙。
花落晚的心怦然跳动,却见面前的人就着这一地幽兰缓步迎向她,唇角微勾,眉间带笑,停驻在她面前,如此问道:“这一地幽兰你可喜欢?榛”
“喜欢。”她讷讷回道,脸上却是禁不住的喜悦。
怎能不喜欢?兰花在大诃极为少见,更何况还是幽兰,可他却偏能移植出这一大片来,纵然不问,也知晓他是废了好大的精力。
听她这么回答,花思穆很是满意,他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却是一个用幽兰花编织出来的一个花环。他一边替她戴在头上,一边说道:“今日你不在的时候,我便对着这满院幽兰想了许多,因为想着你,所以便编织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想你必定会喜欢。页”
他离她很近,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额头,却是挠得她心里酥酥麻麻的。花落晚低着头,问他:“那你想了何事?”
替她将花环摆正,花思穆满意地望着她,脸上却是禁不住的欢喜。他道:“我在想,若是今日赌约失败,你可还愿意下嫁于我?”
闻言,花落晚的笑容僵在脸上,却猛然想起她与花思穆之间的赌约——三个月内,太子被废,她便下嫁于他。她以为,他不过一时玩笑,却不想他竟然还记得!
可是……
“你我乃血脉至亲的兄妹,又如何能……”花落晚叹息,只感造化弄人。
但是花思穆却是一脸认真地望着她,问道:“你可会在乎别人的目光?”
花落晚微微诧异,迎上他的视线,却见他眸中噙着一抹坚定而小心翼翼的认真。1这样的眼神,却叫她感到莫名心疼。鬼使神差的,花落晚竟然摇了摇头。
那道认真的眸光豁然充满笑意,他猛然将她揽入怀中,对她道:“晚晚,我带你走,我们一起离开花家,一起离开大诃,可好?”
一起离开,便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起离开,她便能放下心怀与他在一起。
可是,她能放得下仇恨吗?
那些她重生之后便发誓要赶尽杀绝的人还活得好好的,那个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人还未真正出现,她又如何能走?
似乎是察觉到怀中人儿的犹豫,花思穆微微皱眉,与她扯开一步的距离,望着她,又问了一次:“晚晚?”
花落晚面色平静,却是淡淡回了他一句:“我不能走。”
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听到这个答案,花思穆沉默了许久,却似乎是早已料到这个结果一般,他轻声叹息,却是问道:“你想杀的人究竟是谁?”
花落晚静静望着他,目光深如暗潭,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月黎。”
花思穆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此时从她这般认真的神情下,他却察觉到一股浓郁的、无法抵抗的恨意。
究竟是要伤得有多深,才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恨意?!
不知为何,他竟然羡慕起月黎来。
能将一个男人恨至如斯地步,他们之间必定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比如……爱情。
“咳咳……”花思穆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无法承受的事情,巨大的刺激下,竟然让他觉得心痛不已。
花落晚一急,连忙扶住他,却因为力道不够,两人双双跌入花丛中。花落晚被他压在身下,只觉心跳得飞快,抬眼望去,却正好与之视线相交。
花思穆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便连咳嗽声都极为压抑,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眸光亮如明月。
花落晚微微皱眉,对他道:“是不是很难受?”
“是。”他乖乖点头。
那一地幽兰,衬得他脸庞缥缈如梦幻般,叫人移不开视线,花落晚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就这般直直地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或者是融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