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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婶见我这副男装打扮一定是吃惊不小,两只眼睛瞪得都跟牛眼似的。只是我都作了这副装扮了,怎么她老人家还就一眼认出了是我?
心里虽好奇,可面上的皮是绷得紧紧的。马大婶是个嘴快的人,若泄露了风声让旁人知道,指不定也是今天去明天回,顺带领着一群官差回家探亲。
差错不得,差错不得。我装作不认识马大婶,继续前行。
“咦。齐二妹妹。你今儿个又玩什么新花样啊?穿了你爹爹的衣服做什么去啊?”又行了不远,此回碰到的是刘员外家的小公子刘烈。
刘烈小公子是个好人呐!并不因为我家世不如他就看不起人,自孩提时代起我俩就以朋友相称。只是大了,怕有什么流言也就渐渐不怎么往来了。此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带着小命回来,于情于理似乎也该跟他道个别才是。
正想开口,耳畔忽然飘过娘亲出门前的话。“阿花,你放心去吧。等你回来,娘亲一定帮你说门好亲事。你不是跟刘烈从小要好吗?就他了。娘一定想办法把他留到你回来。我家阿花将来一定是他刘烈明媒正娶的妻。”
望了他一眼,我径直向前继续走我的路。还是算了……
“怎么不理人啊,齐二妹妹。”刘烈自不是马大婶,所以我不理他,他也不会像马大婶那样收了口只在后头望几眼就继续走她自己的路去。刘烈,可是还要咋呼一会的。“齐二妹妹?齐阿花。”
哼哼。我暗哼了两声,加快了脚下步伐。打今日起喊我齐阿花者一概不理。因为,我已经不是齐阿花了。代父从军唯一的受益就是我得了一个正名。一想到此,我心里就乐了。有正名了,我齐阿花有正名了。
本来女儿家的名字叫啥也不重要,所以我们齐家四女分别唤了阿大、阿花、阿香、阿娣。但现在我要去军营了,不能再喊这个女气名字了。于是爷爷是又翻诗经又问私塾先生,终于赶着给我取了个响当当又好听的名字——齐师。
忍住仰天长笑的冲动,我故作淡定的前行。
本在身后叫唤着的刘烈不知何时也没了声音。
========抗战旗的也是兵========
“交军贴,签名,盖手印,取了军服去营帐。”这新兵报到营真是热闹非常。天南海北的男儿汇聚一堂,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扬我国威。想想,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喂!说你呢!还楞在这里做什么啊?”
还没热血完,一道破锣嗓在耳畔炸开。转头一看,一脸横肉的守卫兵正盯着我喷气。稍稍退开了些,我扯起笑:“兵大哥,你在跟我说话吗?”
“不跟你说话,我还自言自语啊?新兵报道去那交军贴,签名盖手印,取了军服去营帐。”劈里啪啦,唾沫横飞。
“是、是、是。多谢兵大哥指点。”嗓门比我大,惹不起。点头哈腰了几句我就顺着他的指点去报道处排队。
报道的人太多,排得队伍足足绕了九个弯。还有些则直接在新兵营外头闲荡。还好我脑瓜子聪明,脸皮也够厚实,顶着包袱硬是插了个小队,排在第二个小弯里头。数了数前头已为数不多的人头,正在得意,前头有人开喊:“签名完的过来检查身体!”
正文 第二章 扛战旗的也是兵
那人喊啥?检查身体!?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前胸。怎么出门前没人同我说过参军还需要检查身体的?
排在前头的人不知何时走了大半,我的小心肝随着一步步前移“噗咚噗咚”跳动地越发不受控制。交军帖、签名盖手印,原本繁琐的程序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简单?
“下一个。”
“齐师!检查身体!”
谁在乱喊乱叫?谁在推推攘攘?谁?究竟是谁将我推入的大帐?
我掖紧着包袱,“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
此刻,大帐内或坐或站着五个兵士,个个是一脸的凶神恶煞,正虎视眈眈地上下打量着我。而我这只待宰的小羊羔在如此强大的杀伤力之下只能低垂下头,不安的绞着手指,顺带用眼角偷瞟着他们。
“新来的,还愣着做什么?脱衣服啊!”
脱衣服?脱衣服!我瞪视着那五人。手指也不绞了,头也不低着了。我没有耳背,耳屎还是出家门前新挖过的,我也想假装听错了。但我知道自己听的是非常清楚。可是我该不该假装没听见?
天人交战中……
“喂,那娘娘腔,你还发什么愣呢?”
那站着的两位大哥显然是对我的过多思考而有所不耐了,迈着大步就冲我走来。在我还因着那一声“娘娘腔”来不及作出防卫动作前,唰的一声就扒去了我的外衣。又在我来不及喊非礼时,一把将外衣扔在了我怀里,扬长而去……
“这么傻傻呆呆的,怎么上战场?”边走,其中一人还边摇着头感慨。
紧接着,坐在三人中间的壮汉道:“双手抱头,下蹲。”
现在是什么情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我,只能呆呆地依言照做。
“起来吧。扎个马步。”那人又说道。
我又依言照做。
“可以了。”那人朝着我挥了挥手。
这样……就可以了?只见那五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议,望都不再望我一眼。我只得先将外衣穿上,继而抱着我的包袱继续傻呆着。心中是劫后余生的茫然感。
嘁嘁喳喳地议论了小半天后,中间那人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新兵齐师,分入旗营。”
“出去向左转第三排。”那人刚说完,旁的人顺着就将话接了上。态度十分之狗腿。
我想直到此刻我才算闹明白这五人的主次关系。大人物,永远是坐在正中间的啊!
“下一个!”
“马大宝,检查身体!”
站着的两人一人一句喊着。
看着报到时排在我身后的人跨步走入大帐内,我赶忙给人家腾了位置向帐外走去。心里已由平静转向激动。过了,过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了,没想到我竟然还被分入了旗营。也算是继承了家业。真乃祖宗保佑。
双手合十,我朝天拜了三拜。
此次战事起的急,在毫无准备下,玄冥国一月间连破了西北的迎恩,威武二城。新皇继位才七年,刚创了这太平盛世。此刻敌军来犯,自是气的胡子开叉,马上连夜急招了众大臣商议。第二天一早连下了三道圣旨封凌王为骠骑大将军、贤王为镇军大将军、新科榜眼为定远参军,三人即日起程替皇帝御驾亲征,振我天业国威。
朝廷派的大军到达边关最快需要一月时间,所以设在边关驻扎地的新兵营的新兵也必须在一月内全部训练完毕。时间是紧迫的,训练也是苛刻的。好在旗兵的训练再苦也没其他兵来得难熬。而且出门前爷爷已经为我突击训练过,现在也就得心应手许多。
“旗所以立兵也;所以利兵也;所以偃兵也。你们别以为分入了这旗兵营你们就不是兵了。咱扛战旗的也是兵,还是肩系着整个军队士气的头兵。”
男儿们都抱着满腔热忱来到新兵营,却在入了新兵营后因体质等等问题分划入不同的营帐内。旗营校尉正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这一班旗兵做思想教育。
左右望了眼,似乎像我这样心悦诚服做旗兵的的确很少。
旗营校尉边教育着边来回检查着我们扛旗的架势。行至我面前,虎眸上下检查检查了我的架势,随即放缓了面部表情,笑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那个意思,也看懂了校尉眼中的满意。心下一喜。果然姜是老的辣,爷爷那几十年的扛旗经验不是盖的。现下长官满意了,出头定也有望。啊嘎嘎嘎嘎。
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我告诫自己:淡定,要淡定。啊嘎嘎嘎嘎。
========扛战旗的也是兵========
凌王率的大军比预期的一月还早了几日。当军队浩浩荡荡地进入兵营,许多人都被这气势震慑住了。双目中满是崇拜之色。不愧是我天业男儿,自是不同凡响。
午间休息时间,许多人都选择了蹴鞠打发消遣时间。而我则选择窝在营帐内写家书。是家书,或者也可称之为遗书。
凌王既然都已经到了,那随时一声令下,我等小辈就要即刻上战场了。正可谓脑袋是随时都悬在旗杆上的。趁此时候,我想我还是快些写封遗书告诉娘亲我那些宝贝放在何处,免得我有个万一娘亲找不着而没法烧给我。
“齐师。”
是旗营校尉的声音。
“吕校尉。”
我丢下手中纸笔,直起身回道。
吕校尉点点头,说:“一个人在营帐内忙什么呢?也不见你出去跟大伙一起蹴鞠。”
蹴鞠?天天混在一堆男人中,我已是担惊受怕不断了。现在还要去同众人一道嬉戏?我可不想暴露身份引来罪责。“报告吕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