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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瑶。皇后。”
听得皇后两字。我才明白过是谁。可是……她?我更是惊奇,再细看那诗作,脑子里蹦出的是当初皇后头靠着他的肩时说的那一番话。猛然咽下一口口水,来不及)恍)然(网)他竟然写情诗送给皇后的事,只心慌不解,为什么此刻他要提笔写这诗。
将宣纸放回桌案上,他忽然起身走出了桌案,三两步,走到了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也跟着仰头看着他。当看清他的眼时才发现他眼里有几条血丝。他的眼睛透露着疲惫。
他伸手,将我颊边有些散乱地发塞入了耳后。同时说道:“下午我进宫一趟。”
“哦。”我应了声。只是好奇他进宫为什么要同我说。
“累不累?”乱发塞入耳朵后面,他的手也停止在我的耳后。
不知道他这一句累不累是不是还夹杂着别的意思,如果是单纯的问我昨夜到现在是不是累,那么我点点头,老实回答,“有点累。”
“那用些膳后就睡会吧!晚上,等我回来陪你用膳。”
“哦,好。”我继续乖巧的应声,停顿了下才想到,“昨夜明明是你寿辰,我还和郭桓他们一块儿出去。你会不会生气?”
他风淡云清的笑,“本王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自然不是了。我止不住傻笑。
“傻气!”一皱眉,他忽然轻声呵斥我。
我的眼也跟着笑眯成了一条缝。
笑够,看他也真地无心追究我昨夜出去的事,心里定了定,于是决定不打搅他。离开前,又想起一些该说的话还未说,“今年给你贺寿的人太多了,都论不上我。明年,就我给你做寿吧!我一个人给你贺寿!”
嘴角向上扬起,他眯了眯眼,答了一声,“好。”
我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
回了疏雨小院,没用什么东西就自动窝上了床。几乎是一沾枕,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早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爬起来,才梳洗过,就见宿凌昂出现在了疏雨小院,来履行与我共进晚膳的约定了。
或是昨日太吵闹了,今日就两个人用膳,倒显得清静。而且由他陪着一块,心里更觉得甜滋滋的。晚膳用的有些安静,快用完时,他才出声道:“明后几日,我恐怕有些忙。”
“哦。”我不甚在意地点点头,他忙也不是一天两天地事了。
“等忙完,我陪你出去走走。”
停住筷子,我撇头看他一眼,竟然要主动带我出去走走?我忙笑着应他,“好啊!”
而后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第二日开始,他果然开始忙乎了起来。日日待在府内地时候极少数,早起晚归,每每在我快睡前才匆匆赶来疏雨小院看我一眼。看着他一脸的疲惫,虽然竭力挽留他夜宿在疏雨小院里,但他似乎是怕我再引诱他还是怎么的,竟然没一次愿意留下。倒叫我觉得苦恼不已。
与此同时,陆敬亭日日也不知道是在忙乎些什么。每回我去找他,总见他一人独坐在院子内。却不像以往那般,陪我说说聊聊解解乏。
贤王还是被关在天牢里,皇帝这回难道是铁了心要治贤王的罪?可是……贤王到底罪在何处?我第二次带着付伯去天牢的时候,天牢外的狱卒却怎么也不肯放行了。说是上头的意思,任何人不得探视贤王。
我和付伯吃了这闭门羹,只得悻悻而归。夜里同宿凌昂说了这事,他却宽慰我不必多担心,贤王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看着他脸上那抹信心十足的笑,我也只能稍稍放下些心。
鸡啼时分,我鬼使神差的自睡梦里醒来。而后无论如何辗转反侧,就是再睡不着了。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放亮,我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早得水穷和云起都觉得惊奇的不得了。
等我梳洗完,也是宿凌昂出门朝议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与他错过了。起了这么个大早,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府内,洒扫的丫鬟和小厮正在洒扫着庭院。闲散的乱晃之下,我竟是走进了西苑。
陆敬亭也是个懒胚子,平日不睡到个日上三竿是不会想起的。原本以为过来也只能瞧见紧闭的门扉,但事情总往往有例外和奇怪之说。等我走入西苑时,发现门窗都大开着。透过窗,只见陆敬亭正站在屋内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好奇的没有出声就走入他屋内,却瞧见他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书籍。我大为奇怪,开口问他,“陆敬亭,你在做什么?”
他没想到我会起这么早,更没想到我会过来,瞧见我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站着望了我会,才挂上一道笑,开口道:“没想到今日齐师起的这么早。”
“我睡不着。”回了他一句,我跨步上前,直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又问,“陆敬亭,你在整理书吗?怎么想到起这么一大早来整理书了?”
他依然笑,手下轻扶着书本,这些都是他带进王府的,据说是从玄冥带过来的。所以他总是小心呵护着。“等王爷早朝回来,我要跟王爷一起进宫面圣。无论结局如何,今后恐怕就不能再住在王府里了。”
“什么?”进宫面圣?为什么要面圣?为什么面圣之后就再不能住在王府里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相濡以沫(一)
他不理我的惊诧,转身又自后头书架上取了一些:“可惜齐师不爱读书,不然倒是可以把这些书籍留下。来来回回的搬来搬去,也挺累人的。”
“那你就不要走啊?继续留住在王府里,不就不用搬动了吗?”见他那么说,我忙接了话。有些祈求的看着他,希望他不要搬出去。
他摇摇头,手中动作不停。整理到半,忽然想起什么的停住了手,放下书籍朝着床边走去。我正好奇着他干什么去,他俯身在床里摸索了一会,又退出了身子,转身面向我,口里喊:“齐师。”
我自然而然的接口应了一声,“嗯?”
“总想着要送你一些东西,却总是找不到适当的机会送你。”话间,一枚玉坠子自他手心里垂下。“眼下也算个正当名目了,送你件小玩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呆呆的看着玉坠子在空中不断的划着半弧,色泽透亮,绿的沁神。这东西一定是好东西吧!看看玉坠子,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这笑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纯了,有一股阴霾笼罩着他的笑意,使得他的眼睛都黯淡无光了。
在收与不收中徘徊了许久,最后我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玉坠子。五指并拢抓紧那玉坠子的时候,一股透凉的感觉快速自手心传递到心里,刺得人也凉凉的。
“这玉叫绿芙,我取的名。在我身边伴了也好几年了,玉通人性,我的心思它全知道。今后。它应该能替我陪着你做个伴。”见我收下玉坠子,陆敬亭笑意吟吟地又同我解释。
玉通人性我知道,可是它真能跟陆敬亭这个大活人相比吗?到头来也不过只是一个念想的物什而已。
“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道谢。玉坠子在手心里攒的久了,也不再觉得冰冷。沾染我的体温越久,越让我有种手中无一物的错觉。
等陆敬亭将要收拾地东西悉数收拾好,宿凌昂也下了早朝了。如同陆敬亭说的,宿凌昂回来府里后就直接来了西苑。看见我,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简短的与我说过几句话后就询问陆敬亭是不是可以走了。
很想问他到底为什么要陆敬亭进宫里去。可再看两人之间地互动。我又识相地闭上了嘴。
回身看看整理好地物品以及住了也有些日子地屋子。陆敬亭冲着我道了一声再见。这才随着宿凌昂走了出去。
有些湿意染上睫毛处。我吸吸鼻子。暗骂陆敬亭地脑子坏掉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他做那么多是干什么?
这一天。我闲逛在府内各处。每半个时辰。总会绕过府门一次。每一次探头。所能瞧见地只是府外地街景。从白天到黄昏。没见有马车停靠在府门前。没见西苑里有人走动。也没听得陆敬亭回了府地消息。
从黄昏到深夜。直至不知不觉地睡去。依然没有陆敬亭回来地消息。就连宿凌昂这一夜。也没有回来。进宫面个圣而已。皇上见了人无非就是最近地天下如何。最近地朝纲如何。而后就一串地牢骚。既没有大事发生。至多不会超过晚膳。他们到底是有什么话好说?
清晨。转醒。接续昨日地情况。今日起地竟然也是一个大早。匆匆地一番熟悉。囫囵地用了些早膳后。我地步伐有意识地自行走到了西苑。
当瞧见西苑屋子门窗紧闭,我整颗心都跳了起来。兴奋和紧张连同松了口气,也不顾是不是会扰了别人,我赶忙上前去推门,意料中地门扉该是紧闭。可出乎意料的却是,我的手才使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