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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亭搬着一张小凳子,搬到我的面前。一屁股坐下就直直瞅着我,看的时间久了又问,“齐师?你到底怎么了?很少见你这么没精打采地模样啊!”
“陆敬亭。”我看着窗框,无力的喊着他的名字。“我好像又被骗了。”
“被骗了?”陆敬亭一声惊叫。“被骗了什么?钱财?出府被骗的?你何时出过府了?”
问题被丢了一堆出来,我却是更无力。“我想我又被宿凌昂骗了。”仰躺着身子,两手搁在腹上。我喃喃的回陆敬亭。
“怎么回事?”他低低的问。
“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宿凌昂当着太后和皇帝的面说,谁先生了儿子,谁就能得到正妃位。”
“听说了。”
果然风言风语传的很快,我再叹。
他又道:“刚才在凉亭那里已经见着三位娘娘的面合心不合了。”
“哎?”我快速地撇头看他。“吕秋荷她们闹翻了?”
他歪着脖子,耸耸肩,“就我看来,差不多了。”
既然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了,那她们三个应该也是知道宿凌昂说的那些话了。她们三人的联盟又要瓦解了?
“闹翻也不会怎么样,府里的人也不笨。都看的清楚情势。我刚才就听见几个丫头婆子在说,她们也觉得吕秋荷会是最后的大赢家。”
“又?”他重复着这个字,追问我,“还有谁也这么认为?”
转过头,盯着他,我张口很简单的回他,“我。”
“你?”陆敬亭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对于我这个答案有些反应不及。沉默了片刻才又问,“你怎么也会产生这种思想?对自己没有信心?王爷可待你不错。”
不错又能代表什么?瘪瘪嘴。“陆敬亭。我跟宿凌昂早没关系的了。我手里还有他给地休书呢!“然后呢?”
“你都不知道皇后寿辰那日,太后根本就没瞧过我一眼。每回去宫里头。我都觉得自己跟那格格不入。宫里头没人喜欢我,那日我一人站在下头,看着他们谈笑风生,和和睦睦的模样。你知道我心里多难过吗?”说到这处,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意,“现下我跟宿凌昂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我住府里顶多算是借住。他也说了,谁先生儿子谁坐正妃。你说,我这什么都不是的人,我可能去为他生儿子吗?”
斗妻! 番外
外篇 竹马折,何处寻青梅(上)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题记陆游《钗头凤》
这一日,老时辰。刘烈因着习惯自梦中悠悠地醒来。只不过今日除了习惯醒来外还有那窗外喜鹊作祟。刘烈翻了个身叹了叹气,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推开窗,探出头,刘烈眯眼瞧着天空,阳光甚好,树上那两只喜鹊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欢叫着,刘烈注意了半晌,也不见它们有停下的迹象,若不是知道这是报喜的喜鹊,他早就捡了石子朝它们丢去了。心下却是嘀咕,叫得这么欢,莫不是有我什么好事了?这么想着他便是一笑,一没求功名,二还未定亲,他能有什么好喜可报的?
离开窗口,他起身穿衣唤了小丫头进来伺候。待一切都弄妥帖了,他正要寻思着出府去逛逛,却被贴身伺候的小丫头打断了思绪,“二少爷,今日府里来客人哩。”
“来客人便来客人了,爹娘自会招呼。”他不甚在意地回着,心里已是决定好了去处。
小丫头见他要脚底抹油,忙又将自己听得的说了出来,“可是我听说来得是媒婆,还是要为二少爷你说亲的哩。”
说亲!?刘烈下意识地面容扭曲起来。这什么世道?说亲不都是男家去同女家说的吗?什么时候媒婆改行替女家给男家说亲事了?但他也没时间多去研究这些,只急急地问:“笨丫头,那媒婆来多久了?”
“刚来没多久哩!”小丫头心下一算,应该还来没多久,只不过够时间将亲事说定了而已吧!
刘烈一听还没来多久,本要往后门走的脚步忙打了个转奔着前厅去了。走前还不忘表扬了一句报信的小丫头,“笨丫头干的好!”
“多谢二少爷。”小丫头吐吐舌头,目送着刘烈像风似的刮向前厅方向。
当刘烈像一阵急惊风似得刮进前厅时,刘家老爷夫人已是与媒婆谈入了佳境。刘老爷正要点头,刘烈一脸急道:“爹!口下留人——”
刘老爷一看刘烈这么急冲冲地赶来,嘴里又乱七八糟的喊着,估计着是他知道了媒婆上门了。心想好不容易谈的婚事要吹,不由得瞪了瞪眼珠子,开口喝斥:“胡闹什么!什么口下留人!”
刘烈扫了眼媒婆,一看不得了,那不正是云河镇上头牌的巧嘴媒婆嘛!她那张嘴里根本就没有个谱,就是铁打铁的丑女也能教她说成是天仙下凡,她为自己说亲,那还不指定新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物呢!他心里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将自己这一生葬送在这巧嘴媒婆手里。他眼又瞧了瞧其他人,特别是刘老爷后,才嗯嗯哧哧着说道:“爹,孩儿还小呢!说什么亲事啊!您回绝了媒婆吧!而且、而且……哪有女家给男家说亲事的规矩啊?也太不成体统了吧?指不定那女的是什么歪鼻子斜眼大龅牙呢……”
刘烈愈说,刘老爷针对刘烈的怒气愈是往上飙涨起来。一直强忍到最后,终是忍不住暴喝出口:“混账东西!你现在还嫌弃人家女家来了,要不是你小子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非要拖着,我还需要这样吗?都二十有二的人了,你还当你是三岁小孩吗?你、你、你嫌弃人家齐家女儿不好?人家齐家女儿生得干干净净,不嫌弃你这游手好闲的混小子就不错了!”
老爹这么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可刘烈耳里只听到了那一句“齐家”,心下不由得闷了一下。见刘老爷停了口,又忙不迭地开口问刘老爷:“爹,你刚才说啥?什么齐家?”
“哎哟二公子,还能有什么齐家啊?不就是七里屯的那户齐家喽。”刘老爷瞪了刘烈一眼不愿作答,倒是一旁坐着的媒婆笑呵呵地起身来说道。
这巧嘴媒婆今日上刘府为齐家说亲,其实她这心里也是百般不愿的。倒不是不懂行情的刘烈口中所说的非要男家同女家提亲那回事,而是齐家夫人是什么人,那嘴比她还利索呢!她总觉得,要说亲,齐夫人自己出马就够了,哪还需要别人啊!只不过也就是因为齐夫人那嘴太利索,她才不得不被说动着出面保这一趟媒。
刘烈听媒婆这么一说,心里情绪更为激烈。七里屯的齐家,七里屯不就一家姓齐。他忙上前一把抓着媒婆,语气急切地问:“齐家女儿?齐家四个女儿,哪个女儿啊?”
“哎哟,刘公子也很清楚齐家的事嘛!那就好说啦!齐家不就两个女儿到了说亲的岁数?这不,就是齐家的二女儿喽!”
齐家二女儿?齐家二女儿!?齐家二女儿!!!刘烈只觉得眼前一片星星,头脑都变热了起来。“爹爹爹……”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说话,他只觉得他的嘴开了也合了。“我、我同意!我同意这亲事!”
“同意?”这回则换刘老爷傻眼了。这小子怎么一听齐家二女儿就同意了?
只有刘夫人在一旁无声地笑着。儿子的心事,她怎会不清楚?
在场除了刘家人外还有一个人最开心,那自然就是媒婆了。说成了这亲事,她已经想好了将来她又可以大赚一笔媒婆礼了。“哎哟,恭喜刘老爷,恭喜刘夫人。我就说这刘公子和齐家那丫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
“臭小子,你又要去哪!?”
午后,秋阳正好。只是日头虽高照,却依然抵不住秋意萧萧。而本就不太热闹的云河镇都因这秋日而稍显得萧瑟起来,只不过刘府内却是爆出了一道吼声,直吓得路边野狗窜起。
刘烈一边朝着门外大街奔走,一边回答刘老爷的问题,“我我我,我出去走走。”
“走走!?又走走?你小子给我回来!”刘老爷大喝,不许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再出门去惹是生非,只不过他的喝声哪里赶得上刘烈的脚程。等他喝完,刘烈早已是消失在了大门外。刘老爷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只得暗自气怒,“不孝子,不孝子!还以为说了亲事就能给我安生些!没想到还是这副模样!”说罢,只觉得愈气。刘老爷都要怀疑,总有一天他不是老死,而是活活被刘烈气死的。
“老爷,莫气了。”跟在刘老爷身后的刘夫人笑笑着劝自己老爷。“烈儿这些日子也不是在外头瞎晃,就我所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