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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上头忽然问道。
我急速的挪回眼,与郭桓对视着。“没什么。”
他并没有再问下去,抬了眼抱着我继续往前走去。
我看刘烈,他是不是生气了?脑里忽然这么猜测着。由下往上看去,其实郭桓的脸颊也是有棱有角的。但看来不如刘烈那么深刻,他这棱角是柔和的。收回抬视,我将头轻轻往他胸口靠了一靠。虽然不敢真正的靠上去,但还是沾到了他的衣衫上。他的心跳隔着衣衫隐隐的在耳畔跳动,不快不慢,但非常有力。
没几步,郭桓便将我抱回了房内,不舍得的离开他的怀抱躺上床。床榻虽然松软,但不及他的怀抱舒适。失望的逸出一声叹,我从仰躺改成了侧躺。
“肚子可还疼了?”他挪了一张凳子坐到了床边。口里关切地问着。
我将手挪到肚子上。掌心中地温度传达到肚子上。有些温热。很舒服。“不太疼了。就是有种说不出地难受劲。有些虚。有些冷。”
“多休息些时候就好了。”郭桓宽慰道。“想喝水吗?”
摇摇头。拒绝他地提议。肚子里还是有些咕咕地叫声。我怕喝了水又该去茅房了。这回我可怕自己没有力气爬出来而跌进茅坑里头。
郭桓在床边枯坐了一会。我侧躺着。胡思乱想着。时辰一刻一刻地过去。房内就他和我两个人。爹娘自送了大夫。端来巴豆水后就不再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对我没有动静地肚子失望了。也就不愿看见我了。
“齐师……”郭桓忽地开口唤我。“嗯?”我微抬头看了他一眼。
“取了笔墨纸砚,我还是牺牲一会为你写了休书吧!”
说这话的同时,他面上是轻轻浅浅地笑。我却又是反映不过来,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又变卦了。
“哦。不过我房内没有笔墨纸砚。”也不知家里是不是有。毕竟爹娘也是识字不多。家里摆了这些也实在没有大作用。
郭桓站起身理了理衣衫,“我去找聂瑜。”交待完就大步走出了房门。
一人躺在房内,没有一个人,外头就连一只猫也不见经过。哪怕是半刻的时间都觉得像是过了一年似的,不知一个人枯躺了多久。房门终于又被推了开。郭桓手执着几样物什边拭汗边走了进来。
“齐师,你家笔墨纸砚竟然是一样都没有?”他啧啧称奇。
我苦笑了一下,“我爹娘又不识得几个字,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与其摆这个充作文雅,还不如多摆几幅字画呢!这是娘的思想。
“我还以为……”他摇摇头,叹了一声。
将笔墨纸砚一一摆放到桌上,他又自茶壶里取了些清水倒入砚台,捏着宽袍袖口开始研墨。墨石在砚中合着水声刮出一圈圈的咯吱咯吱声。看着他动作轻柔、神情仔细地慢慢地磨着墨,我忍不住嘿嘿一笑。
“郭桓。你是不是怕我刚才说的要跟着你过一辈子的话了?”看着那一双手,我笑眯了眼,“没想到你也会有吓怕的时候。”
郭桓没有理我,径自磨墨。一直到墨磨得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墨石才瞥头看着我,原本抿着唇扯起一道讽笑,“是啊!怕死了!就为我写个休书而已,竟然能让只是大便秘涩不通严重到快像是死了一样。若以后真被你缠着一生,有事无事来这么一回。我不是要短寿许多年?”
“怎么可能嘛!”脸上升腾起一股热气来。脑中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里有一罐子蜜忽然被打翻了,忍不住幻想出一幕幕从不想过地场景。)恍)然(网)觉得似乎很……美好。
“这休书还写什么名目?”问话时他已提笔蘸了墨。开始起草了休书的前段。
什么名目?思考着这几字,我却是想不出。一般来说,除非女子犯有七出之罪,或男子有罪特书放妻。其他情况下,也没见有什么休妻的了。
“该怎么写啊?”我实在想不出,反问着他。
“不然……随便写一条?”他提笔沉思了许久,最后这般提议道。
只不过他的提议刚出,我便摇着头反对。“我可不要让人误以为是我不好!不然,你说是你的问题,不愿连累我、辜负我云云的好了。”
他一听,眉头一蹙,放下了手中的笔。“又不是我要休你,为何这休书的因由还要怪罪到我的身上?不成不成。”
“那就不写了,不写了,我赖你一辈子!”话刚出口,脸上蓦地又热了一回。暗自攥了下拳头,我这嘴今天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郭桓瞪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思考了良久,最后提笔又蘸了蘸墨,落笔书了起来。不一会,他轻吐出了一口气。搁下了笔。
“写好了?”我昂头往他那凑了一眼,可惜什么都不到。
“嗯。”他应了一声,取起宣纸吹了吹墨迹。
光线照射在宣纸上隐射着背面一片地黑字,我忍不住好奇的昂高了头,“给我看看啊!”
他取着纸走到我面前,将墨迹还未干透的休书递到我面前。我接过,看了一看。而后尴尬的笑了一笑,又递还给他。“看不懂。”
郭桓接回休书。皱眉又看了看,“看不懂?”
“是啊!”也不怕他笑话,我直接就告诉他,“这些字看来太复杂了,我不认得。你要写简单一些我还是认得的。不然,你念我听听。你都写了什么?”他抿着唇,一脸的哭笑不得。捏了捏宣纸为我念了起来。“……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哇哦……我无声的赞叹着。“郭桓,你的文采真真是好!写个休书就像是作诗似地。”
对于我地赞扬,他却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几声。眼移望着旁处,略带腼腆得回我说:“其实也不是我做的,只是忽然想起在哪本书上见过,就顺手写了来。”
“哇哦……”我继续赞扬,“那也很厉害啊!我就算看再多遍三字经也默不出来里头地字。不愧是榜眼!”
他咳嗽的更厉害起来。粗嘎着嗓音瞪了我一声,“别拿我同你这目不识丁的女子作比较。”
目不识丁?我有些不服气。“我识字地!我哪有目不识丁?”
房门忽然响起了几声轻敲,随后被由外推开,我与郭桓相视一眼后急速的看向门边。一只脚跨步入房内,随后又一只。
“爷爷。”我喊道。来得人是爷爷,身后还跟着端着膳食地娘亲。
爷爷冲着我笑着走了过来,娘端着膳食走去了桌边。爷爷走到床边的时候,郭桓忙是往旁退了一步给爷爷腾了个位置。爷爷看了郭桓一眼,嘎吱一声。坐上了我的床头。干瘪的老手带着粗糙感,拍了拍我的手背。“阿花。没事了吧?”
我笑着点头,“没事了。”
“没事了就好!我听你娘都把事跟我说了。他就是你嫁的人?你这丫头,对家里人还卖什么迷?这婚姻大事,怎能让你这么儿戏,指鹿为马地?”
听着爷爷的教诲,我知错的垂下了眼。爷爷啊,我真错了。这只不过又是我扯的谎,不知不觉扯的这么多谎,要是一个个说起来,真不知道您老人家会不会原谅我了。姻缘之事不是儿戏,但是我不单单儿戏了一回。
“你就是休了咱家阿花地小子?”爷爷的口气忽的一转,不太善意的对着郭桓。“咱家阿花哪不好了?你这没眼光的小子!”
“爷爷,爷爷。”我忙是扯着爷爷的衣摆,为郭桓脱罪。“我们只不过是、是有些意见不合吵嘴了而已。我已经把休书取出来了,我们俩正商量着撕了呢!”冲郭桓挤挤眼,示意他快些将休书处理了。
郭桓领会的马上就顺势要去撕那刚休书。
“慢着!”两手才刚要将休书从中撕碎,娘亲的声音却在旁急叫道。而后在郭桓还措手不及时,一把将休书夺了下来。“好歹也让老娘看看咱家阿花究竟是犯了哪条被休的。”抖了抖那宣纸,娘亲认真地看了起来。
没看几眼,娘亲忽的移眼看了看郭桓,那眼神不太善。而后将宣纸一递,递到了爷爷面前,说道:“爹,你来看看。这几个字太深奥,儿媳看不懂。”
憋了一道笑在喉咙口,我忍不住就想笑出声来。刚才看娘的架势,我都忘了娘与我一般,也是没识得几个字的人。
“嗯,我看看。”爷爷从娘亲手里接过了休书,举起休书眯着眼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半刻之后,爷爷点了点头,“嗯……不愧是为今届的榜眼之才,文情并茂,不错。字倒是也写不错,一手虞体楷书像模像样。不过……这墨迹似乎还没干吧?而且,这大名签得似乎也与上次略有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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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蔷薇少女花嫁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