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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狠毒呢?!一个无辜的胎儿啊,你居然下得了手?!
我更恨我自己,我怎么就轻信了你,认为你从此收手,以为你会痛改前非。我怎么会如此大意,成为了你借刀杀人的手。都是自己的纵容姑息了你,如今后悔都是无用的了。
她猛然站起身,面色决绝地走出宫去。
皇后,我要去看看,你到底还有多阴毒!
集粹宫,皇后正在晒太阳,看宫女们踢毽子,兴致正好。
宫女上前禀告:“清妃娘娘求见。”
“不见。”皇后不屑一顾地说:“看见她哀家心烦,叫她回去好了。”
“曾几何时,皇后是多么想见到我啊,”清扬穿过前庭,径直来到了皇后面前,缓身下拜:“请皇后娘娘金安!”言毕抬头,一双眼睛凌厉地射向皇后。
皇后挥退众人,笑盈盈地说:“清妃妹妹今天好象有些火气啊——”
“皇后曾经答应过什么,”清扬冷冷道:“清扬已经让皇后得偿所愿,皇后是不是不记得自己的承诺了?”
皇后斜靠在躺椅上微微一笑,大言不惭地说:“哀家从来不答应任何人任何事。”
清扬冷冽的眼光射过来,皇后笑咪咪地迎上去,脸上笑成一朵花:“妹妹,玉妃疯了,你怎么也好象有点不对头了,说话没头没脑的,唉,凡事想开些,不就是哀家怀上了龙子吗?!犯得着因妒生恨吗?你可别也疯了。”
清扬冷笑一声,不得不相信,面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包藏着令人恐惧的狠毒,而她,却是自己的妹妹,自己一心袒护和挂念的人。
“你太高估自己了,”皇后摸摸自己隆起的腹部,得意地说:“你输了,你没有什么可以制约我,而我,却可以左右你的生死。”
清扬淡笑:“就象你可以左右玉妃孩子的生死一样吗?”
皇后嘻嘻一笑:“那可是你左右的,与我无关。”
清扬正色道:“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良心,林皇后,你也是要当娘的人了,做人可得多积点阴德。”
皇后不悦:“用不着你来提醒哀家。”
清扬沉声道:“既然你不信守承诺,我以后也不会再相信你,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你以后若再做不义之事,我决不会袖手旁观。你听好了,我可以送你上天堂,也可以让你下地狱。”放低口气,声音轻缓语气却加重了几分:“你是斗不过我的,这点你已经领教过了。”
说完转身,再也不看皇后,决然而去。
香儿,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要再害人,否则,我们姐妹就再无半点情份而言。
皇后看着清扬远去的背影,恨恨地咬咬牙,忽然胎儿在肚子里踢了自己一下,皇后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好孩子,你得给娘争气,怎么也得是个带把的小子。”
清扬默默无语地出了集粹宫,一路想着心事,珠儿默然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一宫女从宫墙拐角匆忙闪出,冷不丁撞到了珠儿身上,手中的汤药也泼洒了一地,清扬一看这宫女,竟是庄和宫的小莲,问:“你这是端的谁的汤药?”
小莲回答:“娘娘不要问了。”
清扬奇怪了:“为什么不能问?”
小莲憋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是太后不让说。”
清扬急了:“太后病了?”珠儿在旁边帮腔:“太后和清妃娘娘是什么关系,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小莲踌躇半天,才红着脸点点头。
清扬匆匆赶往庄和宫,进了太后的寝宫,掀起纱帐,只见太后默然地躺在床上,一张苍白的脸。清扬忽然觉得心痛,轻声唤道:“母后,母后!”太后睁开眼,看见清扬,又惊有喜:“你怎么来了?!”探头看见小莲,忽又象想起了什么,目光中已有责怪之意,小莲吓得缩在一旁。清扬忙说:“母后,,你不要责怪小莲,是我见她端了药,自己跟进来的。”太后脸上紧张的神色才松弛下来,又问:“还有谁知道我病了?”
清扬柔声道:“没有了,在刚才之前,连我都不知道您生病了。”
太后点点头:“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病了,没事你也不要久留,不要走得太勤,省得别人疑心。”
“母后,您是怕消息一旦传出去,会引起朝廷动荡吧,”清扬轻声道:“我会注意的。”
“岭南王想闹独立,卢州王也蠢蠢欲动,蒙古一直都想侍机报复,更有朝臣借口新皇残暴妄想另立新君,已经是内忧外患,好在还有一帮老臣和忠臣。举儿根基不稳,新近又想兴起举报之风,我拦他不住,可这样一来,势必会造成亲者痛、仇者快的结果啊——”太后急切地说着,一阵猛咳打断了话语。
清扬忙端来一杯茶,喂太后喝下去,太后缓一口气,接着说:“如此混沌的局面,让我日夜难安,偏偏后宫,还不让我省心,好好的一个皇孙,说没了就没了,怎不让我痛心?!”清扬自责地低下了头。
太后侧脸望着她,深沉地说:“清扬,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泪水无声地滑落下脸颊,清扬离座跪下,酸楚地说:“母后,玉妃滑胎一事,都是我的过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请母后责罚我。”
“清扬,”太后示意她起来,坐到床边,沉声道:“母后在后宫驰骋几十年,什么没有见过,你如此心甘情愿地代人受过,究竟是为了什么?母后说过不问你原因,要等你自己开口来告诉我,所以,今天母后还是不逼你。母后只想提醒你一句,不要让自己的好心成了对恶行的纵容。”
清扬闻言一惊,最后这句话,重重地砸在心上,她依稀觉得,自己好象,好象真的是做错了什么。
太后幽幽地说:“孩子,你终究还是不适合皇宫啊,我本想借这个机会送你出宫,可是举儿执意不肯,你不开口说话,他便误会是我下的套,我在他心目中,竟然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毒害自己孙子的女人……”说到伤心处,太后又是一阵唏嘘。
清扬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会造成这样的误会,登时心如刀绞,他们母子之间的误会,有多少是因我而起啊,我竟然为了自己自私的爱,筑起了他们母子之间的壁垒。可是,如果我要解释,势必要牵扯出妹妹,那香儿,只有死路一条了,那又叫我如何忍心啊——
她左右为难,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与太后相拥而泣。
“清扬,母后这一病,来得突然,千万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局面一旦混乱起来,就难保太平了。”太后轻声道:“有些事我早想交代给你,上回差人送了牡丹花,以为你会来谢恩,我也好见你叮嘱一些事,谁知一等几天,你都没有过来。”
清扬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太后呵呵一笑:“是怕东窗事发无颜见我,还是听天由命准备从容赴死啊?!”清扬脸一红,咬住了嘴唇。
太后缓缓说道:“第一件事,我已经密令周丞相,朝中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与你商量对策;”看清扬一眼,接着说下去:“这第二件事,只有你可以做到,那就是密切关注皇上,适当的时候要规劝皇上。”太后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第三件事,后宫的吴美人已有五个月身孕,我将她安置在紫云宫禁足,你要代我照料她,确保胎儿万全。”
清扬惊讶,吴美人有五个月身孕了,那不是只比玉妃晚一个月,却比皇后早两个月吗?!太后真是精明,明的荣宠备至,暗的也是遮掩得密不透风,安排得如此周密,令人叹服。
太后从枕下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小包裹,要清扬打开,里面赫然是太后的玉玺!
“我将它交给你,必要的时候,你可用它制约皇帝、皇后,和整个后宫。”太后抓住清扬的手重重一握,目光殷切。
“我……”清扬正要开口,却被太后堵了回去:“你不能推辞,母后已经没有人可以相信,没有人可以托付!”
清扬立身,面上显现坚毅的神色。
太后知道她已经接受,大感宽慰,忽然拉住她的手,殷切地说:“知道母后为什么不保玉妃而保吴美人吗?因为吴美人身份卑微,因为母后有私心,母后想你生一个皇子,将来可以做皇帝!”一边咳着,一边急切地说:“孩子,你就从了举儿吧,他很爱你,而你,不也是很爱他吗?”
清扬默默地抽回手,摇摇头。
“孩子,你就自私一次吧,也为自己打算一点吧!”太后仍旧不肯放弃。
清扬微笑着,悠悠地说:“请母后原谅,清扬有与生俱来的使命,尘世纵有千般可爱,万般诱惑,在清扬眼里,也不过是浮生若梦一场。”
太后哑然,定定地望着她,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