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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这几日,惶惶不可终日。
下步该怎么走,她心里没了底,而义父那里,又迟迟没有答复。
她猛然意识到,她不能失去皇上的宠信,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庄和宫门口,皇后碰见了贤妃。
“皇后,做了亏心事还这么意气风发,真是不简单呢!”这次贤妃先开腔了。
皇后眉头一皱,没有理她。
“别走啊,姐俩叨叨家常。”贤妃拖住皇后。
皇后一摆袖子,甩开她,谁知她就势一滚,跌坐在地上,大声叫唤肚子疼。
太后匆匆赶了出来:“怎么回事?”
皇后没有做声,贤妃显出一副极端痛苦的模样,她指着皇后说:“是她推我的——”
太后看了皇后一眼,说:“召太医。”
皇上匆匆赶到了庄和宫,一进门就问:“怎么回事?!”
贤妃在床上哭得泪人一般:“皇上,臣妾的孩子差点就没了。”
皇上的脸阴沉下来,望向皇后。
皇后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贤妃没有大碍,送她回去吧。皇后你也回去吧。”太后说。
待她们都走后,皇上问:“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太后静静地说:“其实什么事也没有。”
皇上阴冷的目光扫过来。
“是皇后推的,你的打算怎么处置?”太后慢悠悠地问。
皇上却答所非问:“既然没事那就算了。”
“如果有事呢?”太后依旧慢悠悠地问。
皇上重复一遍:“既然没事那就算了。”
“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会怎么处置皇后?”太后干脆挑明了问。
皇上没有回答,只将手中的杯子一捏,一声脆响之后,杯子碎了。
太后看一眼地上的碎片,说:“如果我是皇后,就要一次做到位,推她一下又无大碍,起什么作用?!”
皇上的脸已经变得僵硬。
太后又说:“不管你信不信,母后都可以保证,皇后并没有推她。”她停顿了一下,又缓缓说道:“皇长子夭折一事,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解除了皇后的禁足令,总归是做对了。”
皇上眉头一皱,深深地望了母亲一眼。
“举儿,你觉得这件事奇怪么?”太后问。
皇帝沉思一下:“皇后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言下之意,说不准。
“皇后是个聪明人,”太后漠然道:“聪明人是不会干傻事的。”
皇上淡淡地扫一眼过来。
“失去了皇长子对皇后有百害而无一利。”太后幽幽地开口。
“那又会对谁有百利而无一害呢?”皇上问。
太后反问:“难道你猜不出来么?”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郁秀宫里,贤妃却在暗自得意,因为,皇上今天的态度,很让她宽心。尽管她成为不了清妃,又与皇后公开为敌,还被太后明抬暗降,但显然,皇上还是在乎她的,至少,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并不知道,今天这一仗,只能说,似乎是她赢了。
仅此而已。
正阳殿,贤妃进来,面色沉郁。
他瞟了一眼,没有说话,把眼光放回奏折上。
贤妃站了那里好久,见皇上不搭理自己,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不是跟你说过了,没有事不要随随便便到这里来,”他问:“又有什么事啊?”
“皇上您要替我做主啊——”贤妃还是哭,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说吧。”皇上有些不耐烦了。
贤妃哭诉:“是皇后,皇后说要我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她也是一片好心。”皇上慢悠悠地说。
“不是,她说话的口气……”贤妃欲申辩。
皇上停住笔,没有抬头,但眉头已经拧起,依旧是缓缓地说:“你误会她了。”
“皇上……”贤妃跪地大哭起来。
皇上看可看她,说:“去宣皇后!”
皇后来了。
“皇后,你对贤妃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么?”
皇后平静地回答:“没有。”
“今天早上御花园里,你咬牙切齿地对我说,要我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贤妃叫起来。
“没有。”皇后再次否认。
“贤妃,你为何几次三番诬告我?”皇后忽然说:“我本来看你身怀有孕,想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但你如此迫不及待就要取代于我,我也只能对不住你了。”
“你不过嫉妒我怀有孩子!”贤妃叫道。
“后宫里会生孩子的多了,我没空嫉妒你。”皇后说:“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你明明是洛阳人,为何从淮北入选?你自小在卢陵王府长大,是卢陵王的义女,为何要对皇上隐瞒?还有,你在宫外有线人,分明是和外逃的卢陵王有联系,就光私通叛贼之罪,都可以叫你死几回!我见你有孕,处处留情,你却步步紧逼,只怕是急着替卢陵王办事吧!”
贤妃大惊之下,已经瘫软。她从皇上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一丝留恋。皇上是相信皇后的,而皇后,显然已经找了证据,她已被捏住七寸,皇后,绝对是有备而来。那么,今早在御花园里的偶遇,根本就是皇后的精心安排,为的是请君入瓮,她竟然那样傻,以为抓到了皇后的小辫子,真真的自投罗网。
什么时候,我的底细就被查得一清二楚了?皇上会将我怎么处置?
皇上静静地看了贤妃一眼,说:“来人,将贤妃软禁郁秀宫,待其生产后,打入冷宫。”
复又补充一句:“皇后负责对她严加看管,没有皇后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郁秀宫。”
贤妃被拖了下去,她惊惶回眸间,只看见皇后怨毒的目光。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夭皇子内有更深含义 性刚烈皇后决绝赴死
皇后到了郁秀宫,贤妃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进宫之前,你义父没有告诉你,这宫里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我么?”皇后笑着说。
贤妃愤恨地望着她,扭过头去。
“知道哪里得罪了我么?”皇后问。
贤妃不语。
“你想住集粹宫我并不是生气,因为想住的人太多了,倒是你,有勇气说出来,令我佩服。但你不该提出要住明禧宫,你觉得你配么?明禧宫,你知道明禧宫是什么地方么?不错,它是清妃曾经住过的地方,清妃曾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这是你知道的,还有你不知道的,清妃,风清扬,是我的亲姐姐。”
贤妃诧异极了,她没有想到,清妃,会是皇后的亲姐姐。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后宫里,提起清妃是一种禁忌。她只知道清妃出自归真寺,却不知道清妃还是皇后的亲姐姐。知道实情后,她更加默然,皇上对皇后的隐忍,现在看来大多是因为对清妃余情未了。清妃,在皇上的眼里,是多么重要,皇上,是多么爱清妃啊。
义父曾经告诉过她,皇上不喜欢皇后,太后也不喜欢皇后。可是,在她眼里,看到的却不是这么回事。原来一切的答案,都是因为皇后是清妃的妹妹。皇上也好,太后也好,都因为爱屋及乌,对皇后另眼相看,就是那些或多或少有所感觉的朝臣,都看在清妃的面子上为皇后求情。
清妃,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颓然意识到,是的,她太自信了,把事情想得那样简单,如果早知道清妃是皇后的姐姐,她不会,如此贸然。
皇后走过来,托起她的脸:“你长得真的很象她,而且你那么刻意地模仿她,但我告诉你,你永远也不可能是她。”
贤妃哼一声,我可能比她更出色。
皇后似乎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深吸一口气,忧伤地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她比你美丽百倍,比你高贵千倍,比你善良万倍。所有的人都喜欢她,都自觉地维护她。她就象菩萨的化身,圣洁而亲切。”
贤妃静静地看着皇后,仿佛看见了清妃。
“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么?”皇后的眼里忽然射出凌厉的光芒来,语气也阴沉起来:“就是因为你的这张脸!你长成她的模样,却是这样龌龊的一个人,真是玷污了她!”她恶狠狠地说:“清扬永远只有一个,谁也不要妄想取代她!我要她在整个后宫,在普天之下,在皇上的一生之中,永远都是唯一!”
义父曾经说过,皇后,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女人,但贤妃没有想到,皇后,竟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姐姐。从一开始,自己的这一张脸,就取悦了皇上,却激发了皇后的恨意。皇后,早就将我摆在了棋盘之上,而后我所做的,只能更加深她的恨意。贤妃已经万念俱灰,想到自己还想以入住明禧宫来威慑皇后,不禁哑然失笑。
我真是幼稚啊——
我妄想取代谁呢?清妃?不,正如皇上所说,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