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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珍珠急忙爬到书案底下,蹲好位置,挪出空地,然后向施月舞招手:“快进来,快进来。”不能让救命的稻草给跑了。
施月舞瞥了眼那个根本无法再容下一个成人的地方,淡然道:“你们藏好了,我换个地方。”
“没事的,可以进来的。”鲍珍珠又往妙淑身边移了移,想空出更多的位置,无奈的是,除非把妙淑挤出去,否则施月舞无论如何也进不来。
“哐——”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大门被重重地推开。
施月舞速度飞快,一伸手将锦布拉下,立即盖住了鲍珍珠和妙淑两人的身子,将她们隐藏了起来,她自己则立在书案前,背对着门扉,不是她善心大发要救这两人,只不过是她一个人更容易脱身而已,她暗暗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和神态,面露微笑,旋即转身——
“呃?”施月舞微怔,“怎么是你?”
来人是侍卫统领慕振风。
她记得,慕振风刚才应该是与她反方向而行,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出现在了钦衍宫?
慕振风也是一怔,但马上反应过来,行礼道:“皇后娘娘金安。”他心有疑虑,皇后今晚应是在凤衍宫,怎么会半夜在御书房里?
就在他们两人各怀心思,准备如何套对方话时——
跟踪(11)
“啊——”
书案底下的鲍珍珠突然凄声尖叫。
慕振风面容一板,顾不得面前的女人是统领后宫的皇后,没有她的命令,他是无权擅自起身的。然而,他一心只想守护御书房的安全,大步跨出,神色凌然,向施月舞身后的书案走来。
施月舞也不阻止他无理的举动,反而大方地往旁边挪一步,事已成定局,她又何必多费口舌。
慕振风将那盖住案底的锦布倏地掀起,只见案下的鲍珍珠浑身颤抖,紧紧抱住身边的妙淑不放。
“这是怎么回事?”慕振风一下子蒙了。为何贤妃和淑妃深更半夜躲在御书房的书案底下?
“有……有老鼠……”鲍珍珠胡乱指着身旁,半闭着眼睛不敢多看一眼。刚才脚下黑影一闪而过,那不是老鼠又是何物?
“老鼠?”慕振风惊惑不已,他扫视四周,干干净净地哪有什么老鼠?
“我们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施月舞轻描淡写,顺着老鼠做文章。
慕振风惊望施月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眼前的三个女人都是金枝玉叶,他得罪不起,身份高贵不能随便审问,但是她们擅闯御书房又不得不收押进行调查,否则,若遗失了圣上的重要公文那可是要牵连到一群人的生命安危。
施月舞摸到书案上一盏茶杯,拎起茶盖,瞧见里面还有些茶水,于是捧起来喝了一口,一股寒意直穿过咽喉,她微微皱起眉,放下茶杯,她用杯盖敲了两下桌面,冷淡地说道:“还不出来?”想蹲到天亮呀。
一番挣扎后,妙淑终于挣脱鲍珍珠的“章鱼”手,从底下爬了出来,鲍珍珠跟着一起出来,她一出来就立刻抓着施月舞的胳膊,目光惊惧,还在四处找寻老鼠的影子。
跟踪(12)
施月舞懒得理会胆小的鲍珍珠,她斜视站定在侧的妙淑,瞧了半天也瞧不出妙淑有何异样。
慕振风想了想,拱手道:“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淑妃娘娘,今日您三人无辜出现在御书房,卑职不能就这么放你们离开。”言下之意便是要扣留她们。
鲍珍珠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上前一步站在慕振风面前,昂起头挺起胸,怒叱道:“慕振风,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想把本小姐关起来吗?”双手插腰,十足一个刁蛮小姐。
慕振风无视鲍珍珠,知道这位贤妃向来嚣张跋扈,蛮不讲理,他向施月舞一辑,恭敬地说道:“皇后娘娘,请恕卑职无理,待卑职将此事禀明圣上,再由圣上定夺,所以这段时间要委屈三位娘娘移驾到隔壁的房间。”
“我们都是你的主子,你敢软禁我们!”鲍珍珠怒瞪他,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恨不得上去和他拼命。
“好啊。”施月舞浅笑,爽快地答应。
“喂!你疯啦!他要软禁我们!”鲍珍珠不可置信地看向施月舞。
慕振风左手握佩剑,右手一划让出道路,“娘娘请。”
然而,施月舞却站着不动,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不张扬不娇柔,有一股隐隐含威的气质。她很美丽,像一坛陈年美酒,越久则越香醇,令人久久移不开视线。
慕振风惊怔,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目视皇后,“娘娘还有什么要求,卑职能办到的一定替您照办。”
“你是要禀明圣上,是吧?”施月舞慢吞吞地问道。
“是。”
“那是现在禀明,还是过了今晚在禀明呢?”她的语气不温不火,却有着淡淡地威胁之意。
“自然是……过了今晚……”慕振风心颤。
跟踪(13)
无形中,一股高贵的气质,王者的霸气自施月舞身上慢慢沁出;这其中,还夹着一种女子的娇柔,柔中带刚,刚中带柔,令慕振风心生)畏)惧(网)。
“为什么啊!”鲍珍珠明白其中的道理,只要圣上早一点知道她们的处境,并且还她们清白,她们就可以早一点脱离困境。
慕振风回道:“子时已过,圣上已经就寝,卑职不敢惊扰圣驾。”
鲍珍珠还想叱骂几句,但一想到夏墨兮那看不透心思的深邃眼眸,那漆黑的龙袍仿佛暗夜里的魔君,她心头忽感到一阵寒意,便不敢再出声了。
施月舞眼底一闪而过的狡诈,轻飘飘地说道:“本宫随你去隔壁的房间,但是,本宫要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见到圣上,你懂我的意思吧?”她只是想早点结束这件事好回去睡觉,并不是想破坏夏墨兮晚上的兴致,施月舞在心底自我狡辩。
“请恕卑职做不到。”慕振风拒绝,今晚不似以往,圣上留宿宣和宫,这种时候叫他如何敢打扰圣上的……呃,兴致。
“好啊,不过,你不怕得罪本宫吗?”施月舞笑意盈盈,顺了顺披散的长发,语带威胁。
“这……”慕振风犹豫起来。
施月舞轻轻一笑,取下挂在脖颈的龙纹玉,道:“本宫不为难你,你把它拿去交给圣上,顺便带一句话,就说皇后不要它了。”
慕振风不敢接下。
施月舞强塞给他,威胁道:“你要知道,不是我施月舞受困于此乞求你请圣上来替我解围,而是我不想为难你,所以才心甘情愿让你软禁,否则凭你的地位,你能拦得住我吗?”
慕振风握紧龙纹玉,“卑职明白了。”
若皇后执意离开,他只能强行动用武力,但他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若皇后她们是清白的,他慕振风将会以以下犯上的罪名被惩处。
密函失窃(1)
宣和宫。
“顺公公,顺公公,慕统领要求见圣上。”一名小太监匆匆向倚着墙壁打瞌睡的小顺子跑来。
小顺子睡的很浅,马上睁开了眼睛,压着嗓子道:“小声点,你想惊扰圣上和皇贵妃吗?”
“是……是……”
“是慕振风要求见圣上。”慕振风不顾外面太监的阻拦,大步跨入花厅,皇后只给他一盏茶的时间,顾不得礼节了。
“嘘!嘘!”小顺子急死了,“圣上才刚就寝,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明天在来禀报。”
“顺公公,这件事很重要,麻烦你通报一声。”慕振风拱手拜托道。
“这夜已过半,有什么事情会比圣上的龙体更重要呢?”小顺子斥道,然后滔滔不绝地说:“太医有交代,晚间的睡眠很重要,不仅要睡足时辰,还要讲究质量,最好在点上安神的熏香,一觉到天明,方能身体安康……”
“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牵扯到皇后。”慕振风打断道,没时间与小顺子谈论养生之道。
小顺子怔了一下。
突然,房门从里面被轻轻拉开,露出一条狭窄的过道。
夏墨兮缓缓走出,他在门槛处停了下来,身子微微靠着门框,他的眼底流露出深深倦意,如墨的长发披散,垂于胸前,脑袋也是慢慢倚向门框,几缕轻柔的发丝随意贴着他那带有倦意的脸颊,一袭黑袍慵懒地披在肩上。
“何事?”他轻淡地问道。
慕振风从未见过如此随意着装的夏墨兮。
圣上无论是在处理事情上,还是举手投足间,或是衣着装扮上,总是一丝不苟,沉着而稳重。
此时此刻的皇帝,忽然间仿佛变了一个人,昏暗地光线中,仿佛成妖。
密函失窃(2)
夏墨兮等了片刻不见侍卫统领回话,他缓缓转头直视慕振风,又问了一遍:“何事?”眼眸如黑夜般深不见底,语气中夹带着淡淡地魄力,有着不容别人拒接的气势。
慕振风一怔,从出神中醒来,想到自己方才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