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邛海监狱内,一面红旗在“七月流火”中迎风飘扬。牛剑、张静茹,曲比阿木与监狱的看守战士正在张贴标语:“勿忘国耻,保家卫国。”
“各族人民团结起来,坚决打败美国侵略者的疯狂挑衅。”
几百余名被关押人员集中在椭圆形的坝子上,四周是荷枪实弹的看守战士,司法副组长牛剑正给他们宣讲“七七事变”的历史:“1937年7月7日夜,驻丰台日军诡称演习中‘失踪’一名士兵,要求进宛平城搜查,遭拒绝后,就向城西的泸沟桥发起攻击,中国驻军第29军,奋起抗击。8日,中国共产党通电全国,号召全民族抗战。11日,日本内阁决定增兵,调关东军及驻朝鲜日军各一部进攻北平,调日本国内陆海军一部进攻天津。17日,蒋介石表示应战。27日日军攻陷廊坊、宝珠寺等地。28日,日本守军猛攻南宛,守军副军长佟麟阁、师长赵登禹殉国。至30日,平津陷落。从此,中国人民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
演讲刚结束,公安处伍忠副处长和治安组的李小东组长快步走进了监狱,司法组副组长牛剑走上前敬礼后,与伍忠副处长和李小东组长来到了会议室。
“有重要任务,须马上执行!”刚进入会议室内,还未落座,伍忠副处长就开了口,“继我省雷波发生土匪暴乱外,与雷波交界的邻省云南也发生了土匪、特务的大规模暴动,一些逃往印度、缅甸、越南的国民党反动军官和敌特,已陆续潜回国内,准备配合美帝和蒋介石反攻大陆。”
伍忠副处长将一幅中国地图铺在办公桌上,指着滇省的位置说:“现在刚刚覆灭的国民党反动派正在向我们进行着全面的反攻!你们看,出逃境外的勐懂土司勾结境外头人及国民党李弥残部500余人进犯勐懂;原11支队政委途径景谷县吊钟坡石楼梯处时,遭匪徒伏击牺牲;盘踞境外的镇康县股匪回窜镇康县境,先后杀害基层干部、工作人员、群众共11人。现逃缅国民党残部李弥支持耿马土司、原国民党政府第九区专员成立了‘滇西联合军政委员会右翼指挥部’,在云县绑架征粮队员4人,杀害解放军战士多人,并与文英区主任勾结,攻打区政府。据滇省通报,他们已派遣大批土匪和特务潜入雷波,准备策反雷波暴动,劫持关押在雷波县监狱和看守所的临沧案犯。”伍忠停顿了一下,“李小东同志、牛剑同志,上级指示你们,由李小东、牛剑、曲比阿木和秦梅等10人组成侦察组前往与滇省一江之隔的雷波侦察,李小东为组长,牛剑为副组长,明晚八点出发。”
“是!”牛剑与李小东组长几乎是异口同声。
第七章
17
“呜……轰隆轰隆……”一列辽河战犯管理所准备押解日本战犯和伪满战犯的专列飞速地向中国北方的黑龙江奔驰——
为了防止战犯途中被发现,押解列车的玻璃窗都用纸贴上了;为了方便哨兵处理情况,车门上的锁已全部取掉。
车厢内坐着的除了东北军区一个连的部队外,还有辽河战犯管理所的副所长杨宣、看守员王强、管教员邢壕、医生郝红。
一名身挎五四手枪的通讯员快步走到杨宣的跟前:“报告副所长同志,火车快到长春了!”
杨宣沉稳地点点头:“快通知押解部队全体的干部战士及辽河战犯管理所的王强、邢壕、郝红等同志速到2号车厢召开紧急会议!”
“是!”
不一会参加会议的人员都来齐了。
杨宣扫了一眼车厢的同志,以极其严肃的语气道:“同志们,按照中央和东北局的规定,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黑龙江绥芬河火车站,现在我们到了长春,我在此地此时该将此行任务的真实情况告诉大家。”杨宣略停顿了一下,十分慎重地,“我们此行的真实任务是到绥芬河火车站将苏联红军运送到边境站的日本战犯和伪满战犯押解回国!”
“啊——”参加会议的同志听说此行是去将日本战犯押解回国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杨宣看到了此刻同志们各自脸上不同的表情——高兴的、愤怒的、悲伤的,“我知道我们这支押解的队伍中许多干部战士的亲人在八年的抗日战争被日本法西斯惨无人道地被杀害了,但今天为了祖国的尊严,我们首先要顾全大局,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努力完成好上级交给我们的特殊而艰巨的任务。为此我宣布:1、在此期间不准外出;2、不准同外人接触;3、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得发泄个人对战犯的私愤。”
火车在“轰隆轰隆”的轨道声中加速前进!
到站后,按照预定的执勤方案,站里站外都派出了哨兵警戒,并安排用两个排的兵力现场接受日本战犯。
此时一列数十节有盖布的特殊货车鸣着汽笛飞速地从苏联西伯利亚驶向黑龙江北部绥芬河车站。只见那车厢周围、车厢与车厢之间连接处,都用木板铺成一条狭窄的通道,列车从头至尾每一节车厢顶部都拉了许多的电话线。这列特殊的火车就是苏联红军押运日本战犯的列车。
几名苏联的军官和士兵从第一节车厢里下来,随后各车的车厢里的哨兵也都先后下了车。杨宣同志及有关人员走上前去与苏联军官握手后,通过翻译双方开始进行了磋商。
带队的苏联军官指挥士兵把各节车厢门锁打开,一会儿,战犯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下车来,战战兢兢的排队站在一边。战犯一个个面容憔悴,满脸胡须,浑身肮脏。下车后,战犯们东张西望,发出惊异的目光。
执勤的哨兵威严地端着上好刺刀的枪,站在列车的周围。
苏联一名校级军官拿着战犯花名册呼点,被呼点到的战犯,一个接一个应声向前走几步站好。
“藤野久芝郎!”
“到!”
一位四十岁上下的战犯,短腿,泛着青光的脑袋上尖下圆,好象一颗大号的猎枪子弹,隆起的肌肉从绷紧的脏兮兮的白色衬衣下透出一股硬梆梆凶狠好斗的蛮力来。
“武香天田!”
“到!”
只见那人身材矮小,嘴上蓄有一撮八字须,左眼得眼病已瞎,是仅有一只眼的“独眼龙”。
……
苏军点完名,杨宣又拿起苏方移交的名册,再次呼点后,由辽河战犯管理所的管教员邢壕、看守员王强在前面带领,顺着我哨兵组成的两道人墙中间通过,按照顺序上车。
战犯上车完毕,执勤部队立即在每节车厢与车厢连接处设半个班的兵力进行看押。这时辽河战犯管理所主管改造工作的杨宣副所长与医生兼翻译的郝红来到日本战犯中间,郝红用日语把杨宣的讲话向战犯宣布:“1、不准打开车窗向外张望;2、不准大声喧哗;3、上厕所要经管教干部带领。”
一切准备就绪,列车开始鸣着长长的汽笛由北向南飞奔!
至于杨宣常务副所长与邢壕、郝红、王强及东北军区的解放军战士以及因组织部门调干工作的需要,从邛海监狱调往辽河战犯管理所挂职锻炼的牛剑,他们是怎样把万人战犯秘密押送回辽河战犯管理所,他们又如何以中国人民博大善良的胸怀把那群战争狂魔变成和平的天使,直到日本的战犯真诚地向中国人民谢罪,将在下文以单独的板块叙述,以飨读者!
18
台湾将介石的官邸。
一幅巨大的大西南地图摆放在蒋介石面前,蒋经国、毛人凤环立左右。
蒋介石用手指着云、贵、川、黔、康、藏,表情有些沉郁道:“你们知道吗,大西南防线之所以被共产党摧毁,小小的西昌战役也一败涂地,这些是为什么吗?”
蒋经国和毛人凤沉默不语,以标准的军人姿势站立着。
蒋介石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那是因为我们国民党缺乏朝气、锐气和正气,现在仅存的的是暮气、死气,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对国民党进行改组,用新鲜的血液重新输送到每一位党国人员的身上。”
“父亲,什么新鲜血液?”蒋经国不解地问。
蒋介石没有直接回答儿子蒋经国的话,含蓄道:“你将来慢慢就知道了!你现在还没看到我们的国民党是一盘散漫、软弱的沙子吗?我们还是要学学毛泽东,把党建工作放在首位,我们一定要建立起一个强有力的、纪律严明的政党。”蒋介石在屋子里踱起步来,“过去那种‘蒋家天下,陈家党’的局面该结束了,‘二陈’(指陈立夫,陈果夫——作者注)应该承担国民党在大陆失败的责任!”
蒋经国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是父亲在为他将来接班扫清道路。而一旁的毛人凤身上却起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这是蒋介石对“二陈”开刀的信号,他不知道这陈立夫和陈果夫将来的命运又将如何!毛人凤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现在蒋经国公开与他争夺“特工王”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