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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有汗出不来,而且饿。——几份地图记熟了后全部分吃了。抖空了所有的烟盒,抖出来的烟末被小心翼翼地包起来轮流闻,大家还可以闻自己的口袋。至于什么捉个小动物呀弄条蛇呀,想去吧!最大的活物是一种大约直径4。5毫米的薄薄的甲虫,假如能吃的话,我一顿能吃它万把个,但我不知道能不能吃,以前训练的几个地方包括海南岛都没有见过这种虫,再说他们的数量也太少。
我做了个手势,全体就地卧倒了。
我使劲嗅了几下,没错,很辣的烟味,还有隐约的笑声、说话声。敌人!
那个当地的“一十”摇摇头,耳语般告诉我:“听不懂。”我当然更听不懂。
“往后传,隐蔽,不许出声!两个人在我后面,和我保持十公尺距离!”
在潮湿的地方声音传得特别远,所以我爬了将近十分种后才接近到射程内。一、二、三,是个机枪哨,一挺轻机枪。我用枪上的瞄准镜看了半天,左右都没有发现什么,但这是不可能的,对方的政府军没这么大胆!
我把消声器旋在手枪枪管上,然后把手枪塞在左肩带上面,理好我那支阿…卡拉什尼科夫…74突击步枪,开始等待。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我开始蛇行。
这种勾当不该我“亲自”干的,但是这支部队的战术素养……我咽下一句骂人话,抽出手枪扣动了扳机,一个、两个,第三个有点察觉了,伸手去抓枪,蠢货!这时候应该“无规则侧滚”同时去抽手枪啊,我用第三发子弹把他盯在地下后才想起来,这是口口政府军,素质比我身后那拨人还差!
我向后挥手,示意部队上来。
没有动静。
我再挥几下。
还是没有动静。我站起来向后挥手,他们看见了,向这边跑来。
我往前走了几步,前面那道坎下是一个干枯的河滩,避风避虫的好地方,所以搭着密密麻麻的军用帐篷,最少有一个营的口口政府军……
枪声响了。
第四十九章 无
枪声渐渐地稀落下来,对方藏在在河边的乱石后面,我们躲在河坎上面,谁也不愿意冲过当中毫无掩蔽的两百到三百米,双方隔着河坎对峙。
我拍拍中尉:“叫一分队长和几个班长来。”
他们来了。
“对峙起来了,人家的地头,天亮就有援兵来包围我们,所以现在不会冲,我们商量一下,不急。先把一班二班的机枪调到左翼,三班,还有缴获的,放到右翼,防止敌人迂回。建观察哨,半小时轮换一次。命令筑工事,然后休息。派人观察敌人有没有红外装置,如果没有,我们三人一组打他们黑枪,不让他们休息。把三个死人的东西都给我拿来!现在你们说。”
冲不过去。
绕着走,地形不熟,兵员疲惫弹未尽粮早绝,也是死路一条。
活路只有一条:不到三公里的国境,那里有强大的部队,可以在一小时内扫平敌人的这些部队。可是,他们会来吗?
“接通电台!”
“一号,命令我们不许……”
“扯淡!已经打起来了,还静默个屁!——红河,红河,我是灰狼,我是灰狼。大树压了我的脚,大树压了我的脚,帮我抬一抬,帮我抬一抬!”
“灰狼,灰狼,我是红河,我是红河。大树在门外,大树在门外啊!我要找天湖,我要找天湖!”
干部们的脸色变了。
是呀,别说“出门”了,就是在“家里”,调动一个团以上建制单位也必须“天湖”批准,等到“红河”逐级上报,“天湖”再研究一下,即使同意“红河”出动,再一级级传达下来,“红河”来了连我们的尸首都找不到。
我笑了。
“红河,我是斯巴达。你立即查一下总部有关我指挥权限的“ZZZQ斯巴达”命令,五分钟后回话!”
干部们盯着电台。我很生气地对他们说:“死人身上肯定有香烟,你们至少也该给我留一根嘛!——还有,传,'奇·书·网…整。理'提。供'谁饿了可以割一块死人肉吞下去。传!”
“为什么叫战士们恶心?”命令传下去后中尉问我。
我叹了一口气:“他们这会儿在想吃的,越想越没有力气,你明白?”
“灰狼!灰狼!我是红河,我是红河。三只蜻蜓,三只蜻蜓,行不行?行不行?”电台提前响了。
我楞住了,密语表里没有“蜻蜓”啊,这是什么?突然我明白了,好聪明的想法,谁想到的!“是米?是米?”
“对!对!是米!是米!拐完就到,拐完就到!”
“知道了!知道了!”
我扔下话筒:“诸位,三架攻击直升机七分钟后飞临,命令:准备回家!——还有,香烟呢!”
狗东西们!只给我半支香烟,还说是专门为我省下来的,因为只缴获了五支香烟。什么部队嘛,不知道缴获香烟要先敬首长?气得我吸了一口就还给他们了。
“开火!”
震耳欲聋的对射声中直升机“无声无息”地飞来了,并且从我们机枪曳光弹打出的交汇点开始向两侧投弹、扫射,为我们清出一条通道,两轮扫射后我们开始冲,没有人阻拦我们。
我在最后,数完最后一名战士后正准备跟上,一枚不知道什么弹在我身后附近爆炸了,我昏了过去。
……黑暗中我醒了,枪声直升机声都没有了,但前后左右都有人声。我的自动枪也没有了,只有手枪和一枚手榴弹,他母亲的!直升机驾驶员什么鸟技术,有本事把我炸飞呀!祖母!
骂完了我辨别了一下方向,开始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有两个人举着枪对着我乱喊什么,我没好气地扣了两下扳机,这时才清醒过来:不好,捅马蜂窝了。
扔出那枚手榴弹后我就拼命地跑,左拐右绕的跑得胸膛里一点空气也没有了,不知道跑了多远跑了多久,脚下一踩空,摔了下去,是温暖的河水。
再一次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但我怎么也判断不出方位,把脑袋里能记住的所有地貌地形地表标志全部对照了一遍,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大脑,没坏呀,怎么想不起来这是哪里呢?突然我象触电一样跳了起来:河水把我带回了祖国!我现在是在国内!
我尽情地大笑,在地下打滚,哈哈哈,我回来了!居然没死也没受伤,更没有被俘!斯巴达啊斯巴达你这臭小子真有运气!
滚完了我去洗脸,自己觉得精神还好,就是长出了许多胡茬子,另外大概就是面有“菜色”吧?不管!不想没用的东西!
衣服被丛林里的灌木还有河里的不知什么刮成碎片,只能勉强蔽体,肩章也掉了一个,没有掉的东西除了腕上的潜水表,就只有我死死攥住的手枪,我撕下一片背心擦了一下枪,扔掉了已经不能再用的消声器,然后喝水,喝完又吐了一些黄水。于是我上路了。
五个人,抗着“冲担”,就是那种两头包着尖铁的木扁担,走过我后又追了上来:“骡子,你的表,拿来!身上还有么子,都掏出来!留你一条命!”
这是少有人迹的边境丛林,走私贩毒贩军火的才出没,而且都是成帮接伙互有联络的。我这样子被称作“骡子”(挑货的)已经算人家客气了,我这摸样就是“瘸狗”(被打散帮会的逃跑者)嘛,衣衫蓝缕的。唉,我看看惹祸的军用手表,好表啊,给他们表倒无所谓,可是人家要我“都掏出来”,还有一支好枪呢。我摇摇头。
一个人举着“冲担”先冲过来,后面两个,再两个。
我笑了。
我不能开枪,我是军官,而他们是自己的老百姓。即使他们是毒贩走私贩,现在又是抢劫犯甚至杀人犯,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能开枪。军人,不允许对平民开枪!
我弯腰、加速,对第一个人冲过去,肩头撞在他腰上,一个过肩把他摔到后面,同时双手分别捏住中间两个人的肩胛,双腿凌空撑到最后两个人脸上。
五个人倒在地上。我的好手表告诉我:三秒。
我的好手枪对着他们:“带路,送我到公路就放你们。还有,吃的,香烟。”
我拦住一辆车,放了这五个人:“送我到最近的部队!”
一个干部走下来要看我的证件,我只好又抽出手枪。
一小时二十分钟后我到了“红河”,第一句话是:“谁建议用直升机的?叫他来见我。”
这家伙可能是我需要的人……
第五十章 无
“立即找到他,并且把他带回来。”N军区政委D将军递给我一张照片。
我接过来看了半天,不懂:“看不见什么……要我把谁带回来?”
政委又把照片递给我:“那么大你会看不见?去,把他带回来,要活的!”
我再次端详照片,似乎不是N市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