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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半个魔法界的人都心知肚明,老马尔福究竟得到的是什么病,恐怕还另有隐情。
至少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报刊上只要出现卢修斯·马尔福的脸,总是凝重阴暗。
阿布拉克萨斯受了2个月的折磨,终于撒手西去,留下亟待全面消毒的充满恶臭味的病房。
上到医生,下到护士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甚至暗暗觉得,病患的独子似乎也和他们一样。
由于老马尔福得的是烈性传染病,且靠着不断地砸下大笔金钱痛苦地延长着生命,最后医生建议卢修斯,老马尔福还是火化得好。虽然这是麻瓜的方法,但是可谓是永绝后患,当然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
卢修斯最后看着墓穴里那个镶金嵌银的骨灰盒,点了支雪茄慢慢抽起来。
雪茄燃得极慢,他也长长久久地站在阿布拉克萨斯的墓碑前。马尔福庄园里极尽奢华,墓碑边还有汉白玉雕做的真人大小的塑像。
雕像背着手神气地站着,卢修斯见此只是冷笑一声。
然后他蹲□,端起大理石的墓石盖在了骨灰盒的上方,彻底封闭了这个墓穴。
就因为老马尔福得的病,使得卢修斯不得不在葬礼上放弃了历来传统的人型棺,取而代之的则是全身像。
之前前来吊唁的人们看着这幕,除了几位真正感到悲伤的马尔福家族的成员外,眼神里无不充斥着好奇和猜疑。
可卢修斯不动如山,他现在正式成为了马尔福家的大家长,手中握有绝对的权力,只要他不想,他就不必去澄清和解释。
伴随权力而生的,总有数之不尽的隐晦和秘密。
他喷出一口烟,烟雾缭绕地盘旋在墓碑周围,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名字遮得看不分明。
卢修斯站起身,收敛心神,转身面对来人低头行礼:“大人,您来了。”
那人穿着黑袍,墓园里明明一丝风也无,他的袍角偏偏扬起了恰好的弧度。
他径直走到墓碑前,姿态挺直、脚步沉稳,仿佛一个死神宣布他的决定时的不可一世。
一只魔杖伸出来,在大理石上一抹。
卢修斯看到父亲的名字下多了一行墓志铭:最忠实的仆人。
他灰色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
……
阿尔法德快把自己的肺也咳了出来,自从他和自己的侄子不欢而散之后,身体健康就每况愈下。
圣芒戈查不出病因,在苦苦挣扎了半个月后,医生通知家属前来和病人做告别。
沃尔布加站在床头,刻板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她把毛巾沾湿了抹去阿尔法德嘴角咳出的血沫,故作镇定地转身,却掩在奥赖恩怀里擦去快要掉出眼眶的眼泪。
雷古勒斯的脸很苍白,但他坐在床头紧紧握住舅舅的手。
贝拉和纳西莎立在床位,神情哀戚,今天布莱克家族又将失去一位成员。
阿尔法德又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阵,才艰难地喘着气,含糊而吃力地问道:“西里斯来了吗?”
他是那么期待,几乎把雷古勒斯的手抓得生疼。
沃尔布加神色一凛,僵着脸说:“我已经通知他了。”
一时之间,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沃尔布加不能体谅哥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百般期待的仍是那个逆子,可是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他伤心的话。
走廊里传来了奔跑声和护士的尖叫声,托盘似乎被撞得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丁零咣啷”的声音。
这让几个女人都皱起了眉头,雷古勒斯脸色有些白,站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后。
他从父亲宽阔的后背望出去,自己的哥哥撑着门框直喘气,一头微卷的发乱七八糟地垂在额头,他死死盯着床上躺着的看上去仿佛毫无生气的人,红着眼睛大喊:“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阿布和阿德领盒饭了
不过他们的逝去也代表剧情下一阶段的发展
第38章 布莱克的所得与所失
阿尔法德虚弱地抬抬手,招呼布莱克上前来。
家族的其余成员背过身,仿佛不想见到这个人般统统让到了一边。
布莱克的眼里也看不到其他,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人对他的轻视目光。他像是摩西过红海一般冲出一条路来,终点就是那张病床。
然后他一把握住了阿尔法德仿佛骷髅一般的手。
布莱克依稀记得他上次和阿尔法德舅舅见面还是在霍格沃兹的校长室,不过几月的功夫,舅舅已经病弱到只剩一把骨头。他能通过那双刺人的手感觉到对方胸腔里的剧烈震动,果然阿尔法德许是看到自己钟爱的外甥一时激动,剧烈的咳嗽下竟然吐出一口血痰来。
一把推开惊得呆若木鸡的布莱克,沃尔布加赶紧给哥哥拍背擦嘴。
她一边给阿尔法德顺气,一边轻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何?你看到自己的舅舅病入膏肓,你终于满意了?梅林怎么会让我生下你,你简直就是布莱克家族的灾星。”
布莱克头一次面对自己母亲的指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可以向往常一样桀骜不驯地吼回去。但是想到自己和舅舅前次的不欢而散,他内疚之余丧失了所有的底气。
到头来,他只能吸口气,将喉头涌起的哽咽咽回去,眼眶却红透,两手成拳握得青筋爆出。
其他人也没有这个心力再指责他。
阿尔法德靠在枕头上摆摆手,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不,沃尔布加,不要责怪西里斯……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你不能为此就把怨气发泄在孩子身上,你知道孩子都是无辜的……”
抹去泪水,沃尔布加脸色一变:“阿尔法德,你不会有事的,不要胡思乱想。”
不想对方却叹口气,苦笑道:“沃尔布加,我知道你也没有忘记,也许……也许这就是我的报应。”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却没有人多嘴去追根究底。
沃尔布加心里明白阿尔法德或许到了最后的时刻,人总是会在这个时刻思路异常清晰地想起一些过去的事。
阿尔法德的眼神迷茫了一瞬,然后又转向布莱克,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床头来。
“西里斯,我作为一个布莱克,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能够延续家族。”阿尔法德说了许多话,声音越发犹如破风箱一般,仿佛生命在尽头处最无力的嘶吼。
布莱克心神一整,认认真真地听这最后的交代。
“沃尔布加和奥赖恩有两个儿子,西格纳斯和德鲁埃拉也生了三个女儿。”他欣慰地看向贝拉和纳西莎姐妹俩:“西里斯,你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当年我看到襁褓中的你是多么感激梅林。”
“然而就是这样的感激,让你父母对你寄予了极大的希望,而我则是把你宠坏了。”阿尔法德苦笑道。
他对着沃尔布加摇摇头:“时代变了,孩子们也难免不听话,我偶尔也会想起安多米达。”
他又看向布莱克:“你的这位堂姐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她比贝拉更活泼,比纳西莎更俊俏,可遗憾的是,她没有遗传到布莱克家族的一颗心,这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家族来说,孩子对家族的厌恶是比断嗣更令人痛苦的事情。”
猛吸了两口气,阿尔法德就着布莱克的手喝了几口水,虚弱地继续道:“西里斯,你也一样,可是却又和安多米达不同。作为一个长辈,我必须庆幸安多米达是独立的,她很坚决,也很坚强。”
“可你不行!”他盯着布莱克的黑眼睛,失望但是掷地有声地评判道。
他慢慢伸出一只手,握住沃尔布加的:“我亲爱的妹妹,布莱克家已经人丁凋落,女孩子们都已经出嫁了,男嗣又只有两个,我们都经不起折腾。”
他艰难地用眼神示意小几上的一个文件袋:“奥赖恩,你把文件拿来。”
沃尔布加惊讶地发现阿尔法德竟然准备了西里斯·布莱克的国际材料,她激烈地大声抗议起来:“噢!阿尔法德!你不能!我已经把他逐出家族了!”
“请不要拒绝一个临死之人的请求,我的好妹妹。”阿尔法德的眼光很悲伤:“你如果不要这个孩子,不如好心成全我这个孤家寡人。哪怕西里斯做下什么坏事,那么也是我教养的责任,你可以放心。”
沃尔布加也悲伤地啜泣道:“不,阿尔法德,我何惧恶名,可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他……”
听着两个长辈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