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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声变得有些沙哑:“她的身体不好吗?”
布雷斯刚开始不说话,迷茫的眼睛却红起来:“我母亲带着我改嫁,再漂亮的女人也会因此跌了身价,外边的流言蜚语不断,那些男人都没心肝,她过得很辛苦。”
“去了意大利之后有没有好一些?”
布雷斯却冷笑一声:“斯莱特林才不会上魔法部的当,黑魔王明明就回来了,他们还在粉饰太平呢。是我让母亲到国外去的,她值得最好最平静富足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为腥风血雨担惊受怕。”
斯内普再没有问话,他定定地看着无力地倚靠在沙发上的孩子,他不忍用夺魂咒,因此用了难度更大却伤害极小的催眠咒。
他右手握着魔咒,左手却死死地握成拳,掌心的汗水已然濡湿了那小小的绒布盒子,那里面是他这几个月来摩挲了千百遍的一枚戒指。
他捻了捻盒子上老旧的线头,终于施了个咒让那陈旧磨光的布料恢复崭新,然后将它交到了布雷斯的手里。
“布雷斯·扎比尼,将这枚戒指交给你母亲,不用告诉她从何而来……就说,就说是你给她买的。”
末了,他又加重语气:“一定要交到她的手里,布雷斯·扎比尼,离开我的办公室后你就回斯莱特林地窖睡觉,醒来后,除了把戒指交给你母亲外,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忘记。”
斯内普坐回书桌后的椅子上,看着布雷斯攥着那个盒子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他用了那么久的催眠咒,精神上十分疲劳,于是起身脱下外袍挂在衣帽架上,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顿住,几乎喘不上气来。
斯内普粗暴地拨开系到领口的衬衫扣子,窒息的感觉才稍微缓和。
博尔齐娅总是喜欢亲手照顾自己,她明明可以挥挥魔杖就可以帮他脱下衣服,折叠整齐,可她却喜爱用她那修长精巧的手指,用一种既轻快又缓慢地速度帮他更衣。
她那时的眼神是多么宁静平和地看着站在她身前,已经习惯她照顾的放松自如的自己。
只是简单得回想这普通的一幕,在如今的斯内普看来都是无法逃脱的绝望深渊。
……
他以为死亡会很遥远,可是当纳吉尼牢牢地缠住自己时,斯内普却觉得自己竟然这样快就死了。
他略有惶恐,却不无欣慰。
他们一个个都倒下,从白发苍苍的老巫师,本世纪最好的奥罗到红头发的韦斯莱,现在终于轮到了自己。
当他看着救世主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突然又有种死前宁静被打扰的愤怒。
他的母亲用生命保护了他,而他们这些以死亡铺垫胜利的人就和莉莉一样,也只是为了保护他。
他的意识已然模糊,却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绿眼睛,可他却记不起那双翡翠色的眼睛带来的欢乐时光。
斯内普空洞的眸光越过那双眼睛,仿佛凝望的是无边的虚空。
他又看见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安静无声的图书馆,少女清越灵动地像只蝴蝶一样穿梭在他面前的书架间。
她知道自己在看她,看她阳光洒在其上的修长脖颈和沾染了金色光芒的秀美身段。
她假装没发现自己在看她,却垒起了一摞书揭穿了自己,乌黑圆润的大眼瞧着自己满是笑意。
“Look at me……”
……
布雷斯在走廊里奔跑着,他很少有这样高兴到几乎狼狈不顾风度的时候,他迫不及待要告诉自己的母亲战争胜利的好消息。
博尔齐娅坐在露台的躺椅上,岁月从无像此刻一样静谧美好,不过,布雷斯的到来打破了平静。
“妈妈,赢了赢了。”
博尔齐娅看着儿子满头大汗的样子笑了起来,年华对她如此厚待,她的姿容一如少女般纤雅,容色更是在临近四十岁的年纪到达了顶峰。
布雷斯看着自己的母亲,偶尔都会脸红得不能直视。
“布雷斯,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到底是谁赢了?”
布雷斯看见博尔齐娅手边的预言家日报,努嘴道:“你明明都知道了,还来嘲笑我。”
他坐到母亲身边的椅子上,突然脸色就难受了起来:“可是我们的院长死了,我还以为斯内普教授这样强大的巫师一定能从战争中活下来呢!那他就能成为斯莱特林活着的英雄,救世主都给他平反了呢!”
博尔齐娅的手指划过报纸上丽塔·斯基特的报道《双面间谍的传奇一生》,布雷斯也看到了,却不屑地嘲讽道:“这种八卦记者,也不写点靠谱的东西,竟然爆料斯内普教授暗恋了救世主的母亲一辈子。”
博尔齐娅也看到了,伸手抚了抚布雷斯跑乱的头发:“斯莱特林不会有活的英雄,布雷斯。”
男孩子脸色黯淡下来,却不甘心地反驳道:“即便斯内普教授是食死徒,魔法部不是平反了吗?”
“如果斯基特写的是真的……”博尔齐娅喃喃道:“你能够想象你的院长好不容易在战争中活下来,却在大庭广众下接受质询被迫坦诚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生生剥掉最后一丝尊严,最后仍然被关进阿兹卡班吗?”
布雷斯的眼里透着不可置信。
“布雷斯,我的孩子,你要知道,人们对死人永远比活人宽容。”
布雷斯·扎比尼以为他们一家的好日子终于来了,可是博尔齐娅却令人意外地极快地衰弱下去,仿佛随着战争的结束,她的生命力也被迅速地抽走了。
人生最后的两年,她在圣芒戈的头等病房度过。
不知是否是离世之前,临死之人的错觉,博尔齐娅总认为自己或许追随着命运的脚步,被虚空中莫名地力量召唤而去。
但好在,她最终在死后回归了故土。
作者有话要说:不敢冒着戳爆自己泪点的风险再写大虐,所以番外稍显狗血
让我们赶快回到幸福的生活中去吧
这是一个命运的悖论,幸福的教授回到过去,让痛苦的教授将戒指给命运本无交际的一个女性,然后那个女人却偏偏拥有使用戒指的能力,于是有了幸福的教授……
乃们说这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呢……
第四卷 真情与谎言
第77章 最新更新
博尔齐娅深觉芒刺在背。
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斜倚在枕头上;刻意不去看占着另一边床的男人,眼睛却盯着扔在床脚的睡裙;不过她现在不用穿这件。
她又看向放在床边的叠得整齐的衣物,最上面是坠着一圈蕾丝;四分之三罩杯的玫红色的文胸;至于同款的底裤,却挂在床头的欧式床柱上。
把被子紧紧地抱在胸前,博尔齐娅本想悄悄收拾了这一片狼藉,可偏偏那个黎明突来兴致的始作俑者;却牢牢地盯着她不放。
博尔齐娅深吸口气,回头望向斯内普。
如果他是一个俊朗帅气又会甜言蜜语的男性;博尔齐娅一定会为他专注的目光而倾倒,然而现实是,这是斯内普。
博尔齐娅虽然不期待会和往常截然相反得到深情款款的对视,不过被斯内普这样一反常态的盯着,别说没有一丝旖旎的错觉,她甚至会感觉十分危险,仿佛下一刻这会儿在被子里赤着身子、手无寸铁的自己得到的会是一个神锋无影。
可这男人嘴里的字句又精贵得很,只看不说,那幽深而诡异的眼神几乎把博尔齐娅弄得恼羞成怒起来。
她伸手在同样赤/裸着的男人胸膛上推了一把,没好气道:“喂,转过去!”
斯内普自然不理她的要求,却把视线落在她动作间被单下滑险险露出的一方雪白,然后靠了过去。
博尔齐娅感觉往旁边一避,却不想斯内普的目标并不是她,长臂横过她面前,往床边一勾,然后他颇有几分殷勤地将手上的东西递到博尔齐娅面前。
她看着摊在斯内普宽大掌心的小小布料,一时之间脸红地似要滴出血来,愣在那里半晌还没动。
然后只听斯内普用一种诚恳的疑惑的语气说道:“你不穿这条?”
穿,当然穿。
博尔齐娅从面前的手掌里抓过底裤,钻进被子里穿好,等她从被里钻出来的时候,头发散乱,脸上却浮着健康的红晕。
她看斯内普还是不动,心说不如大大方方,纤指勾起文胸的带子,转身背对着斯内普穿戴起来。
可她低估了今天斯内普古怪的程度,她意图扣上挂钩的手一抖,只因后颈传来的火烫感觉吓了她一跳,男人晨起粗糙干燥的双唇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