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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管身后艾布纳的抱怨,卡尔拎起外套走出公司,司机一直在楼下等待着卡尔的吩咐。杰克坐在布朗夫人、布朗夫人的儿子和安德鲁先生之间,他们畅快的聊着什么,卡尔并没有上前打扰此时的气氛,他相信至少安德鲁先生与他见面绝对是尴尬的。
卡尔站在庭院之中看着杰克的笑容,心中浮起自豪和喜悦——那个耀眼的男孩子属于他,杰克以后会有更高的成就,那个时候他会被时光打磨得更加光彩照人。杰克很快注意到了卡尔的身影,他马上向在场的众人道别,卡尔微笑脱下礼貌向几位致敬,随后将杰克接回老宅之中。
赖福杰正在指挥着佣人整理房间和行李,沙发被蒙上白色的棉布遮挡灰尘,摆放在家中的艺术品也都被收入箱中。亨利先生兴奋的抱着电话正在与不知道哪一位老朋友聊着天,他说出的内容卡尔完全不看好。
“老爷,你的胃肠不好,大吃大喝是要被禁止的。医生也不同意你过量生食海鲜,并且你该戒酒。再过半个小时医生为您做的全套身体检查就会出结果的,我想你还会有更多被禁止的活动。”赖福杰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亨利先生身后,老绅士兴高采烈的神色瞬间冻结,他迅速结束了这一通电话。
“匹兹堡的河水很不错,不如我们去钓鱼吧。”亨利先生试图转移话题,不过他显然忽略了最主要的问题。
“父亲,匹兹堡污染严重,连天都是灰蒙蒙的,加上你一直向河水中倾倒废料,现在别说是鱼,就是人喝了俄亥俄河中的水都会被送去急救。”卡尔直接戳破了自己父亲话中的谎言,亨利先生似乎要说些什么,卡尔打断了他:“父亲,我觉得你该注意环境保护了,宾西法利亚州长一直对你们这些倾倒废料的重工业非常不满,如果美国国会支持州长的提议,征收环境保护税,我觉得你会直接面临破产的危机。”
“行了,卡尔,这些事情不是你提醒我,现在的大环境就能够颁发条例的。你父亲手上的行业没有一个是美国政府急于推倒的,我也从不做抢征服风头的事情。更何况安德鲁·梅隆这家伙都没说有问题,我完全可以放心。”
说道目前这个话题,亨利先生停顿了一下,他随后防备的贴近卡尔的耳边压低声音:“你最近是不是在收购摩根财团的股票,你给我小心一点,约翰那老家伙要被国会开刀了。”
卡尔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不就是因为救过法国王室还拯救过一次纽约股市吗?摩根先生救市‘顺道’赚了一大笔钱挺让人眼红的。国会想要设立联盟储备局,根本用不着找机会对他动手,只要提出来想要分一杯羹,摩根先生不会不给他们面子的,我觉得他甚至会直接撤出‘救市’的活动。”
亨利先生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非常严肃,他的声音透出一些焦急的嘶哑:“卡尔,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是说摩根老头也知道了?”
卡尔愣了一下,一个不留神他就把自己后世的分析结果说了出来,所幸还有泰坦尼克号的事情能够为此遮掩,他垂下眼睛用睫毛遮挡住心虚的情绪:“父亲,泰坦尼克号的海难是非常严重,可是美国国会从前可从来没有特意设立小组调查海难的先例——这就是他们要对摩根财团动手的标志。”
“哈哈,好,卡尔,你真的是长大了!”亨利先生欣慰的说,卡尔脸上却有点发烧——这一次真的是常识问题造成的先知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有事果断出门,晚上回来修文,会有二更君出场卖萌。
☆、张开翅膀的雏鹰
“如果,摩根先生真的像你们说的那么好,目前能够推测出摩根财团有危险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两个,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他做好准备呢?又是为了钱吧。”杰克坐在卡尔身边,他能够听清楚卡尔父子的谈话。
“钱,是的,当然是钱。”亨利先生摸着唇边的胡子有点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起来,“你如果是美国总统的话,那么你喜欢平时被人阿谀奉承着合作,还是任何财政问题都得低三下四的跑去向人请求?约翰那个老家伙平时最爱说的就是‘我觉得这一切毫无价值,世界让人无所是从’。
做为一个商业霸主,他占有美国百分之五十的金钱,说这个话当然很有资格,英雄失去了能够让他继续征服的土地确实是一向悲哀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对你说这句话你会有什么想法呢,道森先生?”
“无病呻吟的对穷人炫耀财富。”杰克诚实的表示,一直不怎么喜欢杰克的亨利先生被逗得哈哈大笑,他一颤一颤的指着杰克。
“约翰面对三任美国总统的时候,和你面对我的身份差距是一样的。他平时为人太放纵了,容易给自己惹麻烦。三位总统啊!哈哈,约翰自己绝对不清楚他给自己积累了多少仇恨。所以,我早就说他以后会倒霉的。”亨利先生说着遗憾的叹了口气,他忍不住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却从始至终没有点燃它。
“……泰坦尼克号刚刚沉没的时候,约翰这个老家伙还和我通电话说他果然不是会遇见灾难的人,但是现在看来泰坦尼克号确实要弄垮他了,他都七十五岁了,可怜的人。好了,说这些做什么呢?道森先生,你今天的精彩发言让我印象深刻。世界上都说商人不能征服的只有艺术家,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是个足够有艺术天分的孩子,祝你未来好运——虽然我还是希望你只是一个和我儿子毫不关系的艺术家。”亨利头一次对杰克露出好脸色,正视着他的眼睛说话、并且郑重其事的伸出手。
杰克高兴的点点头接受了亨利先生的称赞,他握住亨利先生手掌的时候只觉得震撼,那是一双干燥温暖又充满了力量的双手,亨利先生的手掌并不像卡尔一样修长柔软、形状优美,但是这是属于一个叱咤风云的老人的有力双手,他用一双手就足以表现出自己的金钱权势。
“孩子,不管怎么说,我仍旧希望自己儿子回到平凡的生活,娶个妻子、生一群孩子,让他天天头疼。”亨利先生放开杰克的手掌,站起身大步离去,杰克挠着脸颊无奈的笑了笑。
“杰克,你在想什么?”卡尔一直主义者杰克脸上的表情,这个复杂的笑容被他收入脑中。
“我突然想和亨利先生赌一局。是不是很奇怪,我明明期望自己能够当场反驳亨利先生的话,向他表明我们属于彼此,我们的关系也永远不会被破坏。可是被他盯住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非洲草原上被狮子抓捕的野牛,除了压抑和逃跑的情绪,我竟然还想要反抗他。”杰克想着又重新露出笑容。
“你们父子都很特别。”
“特别?亲爱的,我觉得你想说的是矛盾吧。”卡尔借机揉乱杰克的金发,他们一起回到房间之中。
第二天一早亨利先生带着、卡尔、杰克和赖福杰登上了前往匹兹堡的火车,所有的女仆都被留下看守霍利老宅和卡尔的私宅。火车轰隆隆的行事,略显颠簸的路程之中被春日新生的娇嫩绿色掩盖,去除了一路上的无聊。
卡尔和亨利先生各自阅读传递过来的文件,制定下一阶段的工作计划。杰克却把房间一侧的窗户全部打开了,他兴致勃勃的看着飞快消失的景物在画布上留下一连串错乱的色彩。赖福杰体贴的端来一个架子让杰克可以把颜料全部摆放在上面,之后端着牛奶来回为亨利先生斟满杯子。
车厢之中飘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可惜这壶咖啡只属于卡尔一个人,亨利现在已经被医生宣布剥夺了饮用刺激性饮料的资格了。卡尔两个小时后松开了握在手中的钢笔,他走到杰克身后看着整张画布斑驳的色彩,伸手抱在杰克腰间。
“你在画得是什么?”
“画着玩的,把自己每一次看窗外的景色都描绘出来是不是很有趣?最底下的灰色是月台,绿色、褐色和赭石是树林里面的感觉,砖红色、明黄和蓝色刚才路过的村庄,玫瑰色的是心情。”杰克回过头,喜悦的眼神就像是个孩子,卡尔忍不住对着他的眼睛轻轻亲吻上去。
“确实非常有趣。”
“嗯哼!”卡尔和杰克听到声音不约而同的看向亨利先生,他却装作毫不知情的继续低着头批阅文件。杰克笑一笑就忽略了亨利先生的反对,他转过身继续自己的绘画,却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到卡尔身上。
卡尔扶着杰克的腰,他们依靠着彼此一同分享旅途的愉快。匹兹堡内部此时果然是一副漫天黑烟的情形,杰克皱着眉头显然不怎么在一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