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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墨颌首,祥运公主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宋清瞳的心沉下去,他还要送她?果然是舍不得,反正她已经做了一回恶人,索性做到底好了,挺起腰板,沉着脸说:“相父,入暮时,朕会派人过来接你。”
眼见楚天墨深沉难喻的目光转向自己,宋清瞳险些魂飞魄散,“朕有事先回宫去。”说完,飞一般往外走。
身后一股刚柔并济的气流席卷而来,宋清瞳心头一惊,他要杀她?不会不会,楚天墨是忠臣!可是,忠臣也有脾气,她搅了他的亲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宋清瞳感觉自己撞到坚硬的身体上,一双有力的臂膀轻柔地揽住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勉强稳住心神,抬起头看向楚天墨,楚天墨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眸光时而温柔,时而沉痛,他没生气?他不怪她了?
楚天墨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方才她说出那番惊世骇俗的话,现在却又一脸无辜,心早已化成一汪水,她的红唇微微嘟起,像是一颗娇艳欲滴的樱桃,他忍不住低下头想去品尝,但是当他看清那红艳的颜色是胭脂染就的,心忽悠一沉,她身中奇毒性命堪忧,轻轻放开宋清瞳。
宋清瞳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她以为他要吻她,原来是她会错了意,低下头。
楚天墨将宋清瞳失意的表情看在眼中,低酽温柔的声音说:“皇上的心意臣明白,待皇上身体大好时,臣可以任由皇上……”说到这里,楚天墨的声音变得暧昧不明,宋清瞳瞪着眼睛看向他。
楚天墨面上一红:“请皇上相信臣,臣的心同皇上的心一样,从未改变。”
宋清瞳默默听着,心头狂跳不止,脑中飞速转动,他的意思是不是在表达他爱她?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这样拗口?还有他方才同高丽公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相父方才说,不会委屈了高丽公主,是什么意思?”清泠泠的目光看向楚天墨,他若敢花言巧语,这事没完!
楚天墨一愣,见宋清瞳半嗔半恼斜眸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她在吃醋!抬起手照着宋清瞳的额头就是一下,“傻丫头!”说完,心头一警,他失礼了!
宋清瞳并没注意,手捂着额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楚天墨,他怎么也学水镜?虽然没有水镜那样用力,也很疼的!
“祥运公主方才送臣荷包,臣没有收下,并且臣明确表明无心于她,祥运公主请臣代为转告皇上,她受皇命在身,即使不选择微臣,也必须嫁入北秦。”
宋清瞳眉头蹙起来,楚天墨没有收下荷包,为什么阮勋说收下了,难道是祥运公主对阮勋说谎?从袖子里掏出并蒂莲,递到楚天墨面前,“这个是怎么回事?”
楚天墨的眼睛眯起来,将并蒂莲接在手中,看一眼宋清瞳:“这花怎么在皇上手中?昨晚这只花莫名失踪,臣命人找了一夜。”
宋清瞳脑中电光一闪,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咬着牙说道:“冷——君——邪!”
门口脚步声响起,高大健硕的藏青色身影迈步走进后堂,宋清瞳冷眼望去,只见冷君邪面色阴沉,走到二人面前,沉冷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楚天墨,薄唇启动沉声说:“没想到一向严于律己的楚相,也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你是她的相父!”
楚天墨神色不变,眼中精芒闪动看向冷君邪,“君邪,你该知道,那些世俗的繁文缛节在楚某面前形同一堆废纸,楚某从不放在眼中。”
冷君邪的面容愈加冷峻,目光啪地投向宋清瞳,宋清瞳嗅到一股危险气息,忍不住往楚天墨身边凑了凑,忽见冷君邪抬掌扫向面颊,宋清瞳大惊,他要扇她耳光,他好大的胆子!抬手去挡,不料这招是虚招,冷君邪目光一闪,抬指点下宋清瞳的穴道,一阵天旋地转后,宋清瞳被冷君邪抱在怀中。
宋清瞳求助的目光看向楚天墨,楚天墨眸底微动,隐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他不能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必须由他们自己去解决!眼见冷君邪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楚天墨低头看一眼手中的并蒂莲,脸上露出蔼然的笑。
冷君邪抱着宋清瞳飞跑出使馆,跃上白马马背,扬起马鞭啪一声脆响,白马顺着大道飞驰而下。
宋清瞳被点了穴道一动不会动,心中恼怒,看在女皇的面子上,过去他对她无礼的举动,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他越来越放肆!
一路疾驰,冷君邪拨马进入一条偏僻寂静的深巷,行至深巷尽头冷君邪拉住马缰,抱起宋清瞳跳下白马,宋清瞳双足刚一着地,冷君邪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里,身体没有间隙贴合在一起,宋清瞳越发透不过气,好容易攒足力气,低声喝道:“冷君邪,你竟敢欺君?你放开朕!”
冷君邪的身体微微一抖,他知道,她迟早会知道,并蒂莲是他从楚天墨府中盗来的,过去,宋清瞳身边环绕了那么多男人,他从来没有嫉妒过,因为他知道,她的心没在他们身上,可是,楚天墨却不同!为了他,她什么都做得出!
手臂一松,低头看向宋清瞳,认真的语气说:“瞳儿,我不许你遣散后宫,你答应我!”
宋清瞳心头一动,他就一路狂奔就是因为这个?心中的火气散去多半,低声说:“阿邪,你该知道,我不是女皇。”
冷君邪身体猛地一震,压下心头痛楚,再次将宋清瞳紧紧抱住,低声叫道:“不管你是谁,不要离开我!”
感觉到冷君邪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的心很痛?宋清瞳的心忽然疼痛起来,现在,她也说不清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可是她已经当着楚天墨的面承诺过,虽然楚天墨什么都没说,可是她不可以失信。
见宋清瞳迟迟没有回答,冷君邪忽然松开宋清瞳,面容变得狂野,怒声道:“答应我,不许离开我!”
宋清瞳还是没有回答,冷君邪眼中闪过一抹绝望,头猛地低下去,狠狠吻住宋清瞳的唇瓣,渐渐地,动作越来越粗暴如同狼吻一般,宋清瞳终于受不住,再放任他这样吻下去,她这两片嘴唇就得变成烤肠了,口中呜咽着,冷君邪连忙停下侵犯动作,眼巴巴瞅着宋清瞳。
宋清瞳紧喘两口气,眼睛一立:“冷峻邪!你这是欺君!你快给朕解——唔!”
宋清瞳声音蓦然止住,嘴唇再遭狼袭,宋清瞳头顶青烟直冒,他是不是觉得她这个皇帝太好欺负?看来以后的首要任务是立威!口中呜呜咽咽,好一会儿冷君邪放开宋清瞳,瞪着眼睛盯着宋清瞳,宋清瞳眼角抽搐,嘴唇抖了抖,低声说:“好——”
“说清楚!”冷君邪眼睛快瞪出来。
“我答应你——”宋清瞳委委屈屈回答,在油盐不进的强人面前,皇帝的架子完全摆不起来。
冷君邪脸上闪过一抹喜色,粗壮有力的手臂抱起宋清瞳原地转圈,宋清瞳被转得头晕目眩,心里叫嚣,帮她解穴——先!
回到寝宫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玉儿禀告:“皇后方才过来,见皇上不在,便将要说的话写下来,命奴婢交给皇上。”
玉儿说完,将信纸呈到宋清瞳面前,宋清瞳接在手中,暗想,这么说上官潋月回来了?自那晚之后,上官潋月就以查探独孤身份为由出了宫,他不会是故意躲着自己吧?她这两天连他的人影都看不见,这样下去她只能等着毒发身亡了。
展开信纸,上面写着:独孤来自西域,有可能是西域毒王,毒王擅制蛊毒!
宋清瞳看完后将纸紧紧攥在手心,西域毒王!忽然想起水镜曾说过,当年西罗国灭国之前,西罗国王突发重疾,缠绵病榻一个多月,难道是被人下了毒?前车之鉴!离宫会不会将同样的手法用在自己身上?正要吩咐摆驾景德宫,玉儿进来禀告:“皇上,华贵君求见。”
宋清瞳心头一警,云瑾曾与鸽子楼的侍卫长接触,然后鸽子楼放出的信鸽向西方飞去,难道是给西域毒王送信?宫宴那晚云瑾私会独孤,种种迹象表明,云瑾似乎开始行动了,他天天为自己炖汤喝,是不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不,没有真凭实据,她不可以怀疑他!
“请他进来。”
玉儿领命退下,不多时,云瑾手端着汤碗走进寝殿,长目望向大殿里,只见宋清瞳半倚半卧靠在龙床上,她的面色有些苍白,神情看似很疲倦,云瑾心中一沉,她身体内的毒又要发作了?
快步走到宋清瞳面前,一撩袍摆坐在床边,长目看向宋清瞳,关切地问:“皇上,你累了?哪里不舒服?”
宋清瞳清泠泠的目光看向云瑾,没有回答,云瑾心头一紧,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中似乎带着一抹探究,难道她发现了什么?端着汤碗的手不由一抖,汤水险些溅出。
宋清瞳目光一闪,抬手托住云瑾端着汤碗的手,唇角缓缓勾起,脸上展出一个笑容:“曼卿,怎么这样不小心。”
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