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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墨闻言,只觉得心头一阵疼痛,她频频毒发,哪里还有十个月寿命,但是这些他不会跟她讲,自从她中了千金醉后性情大变,既然她不愿,他绝不会勉强,好在还剩下最后一条路,这件事交给他去办。
尽量以平静无波的声音说:“皇上,刚才的话就当臣没有说过,臣只希望皇上一生平安——”深沉灼亮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
宋清瞳抬眸迎向那道目光,楚天墨已垂下眼睑,低声说一句:“夜深了,臣先告退。”行礼后离去,寂寥的背影融入茫茫夜色里。
宋清瞳遥望良久,方收回目光,转身朝寝宫方向走,路过长信宫,心头微微一动,冷君邪连夜绘制北疆地形图,自己不能去打扰他,吩咐福全:“传朕口谕,命御厨房熬些鸡汤,做些点心为荣贵君送去。”迈步走向长信宫。
此时长信宫里烛火阑珊,窗边隐着一道难以察觉的暗影,云瑾沉冷的声音道:“靖王的船沉没了?他人呢?”
暗影摇头,一时间空气凝结,这时太监在殿外高声通传:“皇上驾到!”
☆、第六十七章 兴师问罪
宋清瞳缓步走入长信宫寝殿,太监正点燃琉璃灯盏,寝殿里光线变得明亮起来,云瑾端然立在殿心,雪白的长衫,线条简明流畅。
“臣恭迎圣驾。”云瑾躬身行礼。
“曼卿免礼。”宋清瞳微微一笑,走到云瑾面前,“朕回寝宫时路过这里,顺道过来看看。”
云瑾眸光微闪,让过坐后,太监奉上茶水,云瑾亲手将茶杯递到宋清瞳面前,宋清瞳接过来时不经意地低头瞥了一眼,玉白修长的大手比白釉茶杯还要莹洁,手腕上戴了一串黑闪闪的沉香木佛珠,佛珠个个打磨得圆润饱满,更衬得雪白的肌肤恍若凝脂一般。
他手上的皮肤竟比面容上的还要细白光洁,宋清瞳心里赞叹着,抬眸看一眼云瑾,微笑着道:“曼卿的母亲笃信佛法,而曼卿并非佛门信徒,送爱卿佛串倒显得不妥。”
云瑾听宋清瞳说起,将戴着佛珠的手抬至眼前,长目落在珠圆玉润的佛珠上,唇角不禁勾起:“并无不妥,臣喜(。。…提供下载)欢这串佛珠,谢谢皇上赏赐。”
“曼卿带伤操办大婚事宜,赏赐是应该的。”宋清瞳说着,明眸打量云瑾,他的面容有些苍白,嘴唇呈淡淡的粉色,方才接茶杯时触到他的手,他的手很凉,看来这阵子是累到了,她来这里的确有意让云瑾侍寝,可他身体不适还是算了,想到这里宋清瞳站起身,“曼卿还要好好养伤,朕——”
“皇上,臣的伤已经好了。”云瑾眸光微沉,低声道。
宋清瞳一笑,身体语言已经有了告辞离去的意思,云瑾迈步上前,距宋清瞳不足一尺的距离,近乎耳语的声音道:“皇上要看吗?”
宋清瞳微微一怔,一时间没明白云瑾的意思,直到云瑾拉开宽大的衣衫,完美的上半身坦露她的面前。
话说宋清瞳从未这样看过云瑾的身体,以前只觉得摸在手中滑嫩细腻,现在在灯下观看,微微隆起的胸廓,张力感十足,腰细而结实,小腹扁平,腹肌隐现。身上的肌肤细嫩莹洁,仿佛最上等的羊脂白玉,他怎么保养的,比自己的皮肤还要好,爱美是人类的天性,尽管此刻宋清瞳在心中不停告诫自己,不可以这样没有出息,但是云瑾仿佛薄胎白玉的身体如同一块磁石紧紧吸住宋清瞳的目光,令她移不开视线。
云瑾转过身,同样完美的后背一览无余,左肩肩胛附近,是已经结痂的伤口,宋清瞳抬起手,轻轻抚上伤口,云瑾的身体微微一颤。
结痂处摸起来很坚硬,看来愈合了几天。
“皇上,是在担心臣的伤势?”云瑾转过身来。
宋清瞳微微一笑:“曼卿为保护朕而受伤,朕自然不希望再因为朕的关系,令曼卿伤上加伤。”语音到后面放得极低极轻。
云瑾眼中闪过一道光彩,低秾的声音说了一句“皇上……”将宋清瞳当胸抱起来,快步走到床前,将宋清瞳轻轻放在床上,宋清瞳感觉床有些硬,习惯睡软床的她有些不太习惯,云瑾低低的声音道:“皇上,臣来服侍你。”
大手解开裙带,褪去衣衫,光裸的身体覆上去紧紧贴合,好一会儿,耳边响起云瑾低沉的嗓音:“你瘦了——”
宋清瞳勾起唇角:“朕咯到卿了?”
云瑾没有接言,炙热的嘴唇温柔地覆在宋清瞳的唇瓣上,灵舌长驱直入,宋清瞳心头微微一震,云瑾从来没有吻过她的唇!目光看去,云瑾双目微阖,羽翼般长而浓的睫毛轻颤着。
良久,云瑾抬起头,灼烫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低沉暗哑的声音道:“皇上一心搜捕离宫,有没有想过,同雪如来坐下来讲和?”
宋清瞳闻言险些破唇而笑,她连雪如来的影都找不到,坐下来讲和不是痴心妄想吗?再说圣雪令已经抛出来,雪如来作为离宫之主,绝对不可能自食其言,虽然她很想同雪如来讲和,她对离宫头疼至极,但是当着云瑾的面,她就是心里再忧惧也不能表现出一分一毫,谁让她的身份是最能装X的帝王!
“讲和?呵,雪如来在京城兴风作浪,根本没有把朕,没有把北秦放在眼里,只要朕一息之气尚存,就要同雪如来斗到底,绝不低头!”
云瑾长睫微微一颤,不再言语,大手紧紧握住宋清瞳纤细的腰肢……
转过天来,宋清瞳坐上御座时,腰背感觉微微发酸,昨晚云瑾手上的力道有些大,床板也硬了些。
兵部尚书陆谖出列禀告:“启禀皇上,今日一早,荣贵君将绘制好的地图送到微臣手上,微臣已派轻骑去追李将军,估计掌灯前便可追赶上。”
宋清瞳颌首,一大早太监过来禀告,冷君邪一夜没阖眼,连夜赶制出北疆地形图,这个时候冷君邪大概睡下了吧。
林况稳步走到殿心,禀道:“皇上,昨夜收到飞鸽传书,靖王殿下渡江时,船不知何因沉没江底。”
此言一出,大殿上立刻炸开了锅,宋清瞳的心几乎停止跳动,身体不由自主前倾,匆匆问道:“靖王他人怎样了?”
林况回道:“今早又收到消息,临近州县的官员已经命人连夜打捞沉船,但是江上风浪很大,目前什么也没有捞到。”
宋清瞳的心不由一凉,虽然她怀疑风凌雪藏匿离宫乱党,但是并没有证据,况且他救过自己的命,出于哪个角度她都不希望他有闪失,到底是谁干的?是上官潋月?!
陆谖道:“皇上,虽然靖王并非在我国境内遇难,但是南朝很有可能会在靖王身上做文章,所以我国要早作打算,臣以为应该调兵驻守南方边境,以增强防御。”
东方瑞出列禀道:“陆大人所言极是,皇上还要致信南朝,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将此事压下去是最好的结果。”
“准奏,派兵的事情由陆大人去办!”
退朝后,宋清瞳坐上龙辇,吩咐道:“景德宫!”福全等人领命,跟随在龙辇旁,个个低首敛目,皇上面色不好,尽量小心伺候。
景德宫
上官潋月正用早膳,刚夹起一块笋片,宋清瞳绷着脸走进来,上官潋月只瞥了一眼,将笋片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宋清瞳走到桌边,低头看一眼桌上的饭菜,一色是清淡素食,勾唇冷笑:“皇后好大的手笔!”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上官潋月不以为意,“皇上是来兴师问罪?”
宋清瞳锐利的目光看着上官潋月,上官潋月放下筷子,站起身,看着宋清瞳道:“皇上居然在为风凌雪难过?可是,如果臣告诉皇上,此事不是臣做的呢?”
宋清瞳不由怔住,上官潋月道:“皇上问过楚大人了?”
宋清瞳心头一警,楚天墨?怎么会!上官潋月微微摇首:“楚天墨将皇上保护得太好,皇上大概不知现在的局势有多危急吧,就在皇上大婚期间,纪氏在北秦的一百多所钱庄全部倒闭!”
“你说什么!?”
宋清瞳惊声道,同时素手‘啪’的一拍饭桌,桌子上的碗碟被震得“哗啦啦”响成一片,眼睛一瞬不瞬注视上官潋月,他在危言耸听?!纪府的生意她已派纪云鹤去处理,她相信纪云鹤的能力。
在宋清瞳咄咄的目光里,上官潋月面色不改,接着说:“楚大人不许林况告诉皇上,更在皇上面前封锁消息,看样子是想自己解决,不过,各地钱庄里共计两千万两银票不翼而飞,百姓讨债闹事,解决起来绝非易事。”
上官潋月语气笃定,面容严肃,不似有假,宋清瞳的脑袋嗡嗡直响,两千万两!那不是小数目,相当于北秦五年的财政收入!
☆、第六十八章 应对
宋清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景德宫,手拢着袍袖一路沉思,走到御书房门口时,吩咐福全:“去趟纪府,把纪云鹤给朕找来!”
福全领旨下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