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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喜闻听三人为了保住官位不是思考如何好好做事,反而是要挖空心思地巴结那个让他丢了官职的屈仁,还为此输了三千两银子,又气又痛又无奈。
不求三位入赘的姐夫能够为令狐家做出什么贡献,能为令狐家赢得什么尊荣,他这么多年,只求三个姐夫能够不拖他的后腿,不要给他惹出什么烂摊子。
只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也知道这个愿望是很难达成,又将底线下调到“不要惹出伤筋动骨的大事”,看来三个姐夫还真是把这一点贯彻的很好呢!
“阿喜,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不给银子我们的官职铁定不保,屈仁还会拉我们去衙门里啊!”程司佐拱手晃动,苦着脸道。
“对啊对啊,他就是长安城令尹,一定会让我们吃尽苦头的!”
“阿喜你看在你三个姐姐的份儿上帮帮我们吧!”
“好了!”
眼看三人越发不堪,竟至要下跪叩首求救,令狐喜怎能还忍耐得住?一拍桌子站起身喝住三人,本欲斥责几句,一看三人涕泗横流、可怜巴巴的脸,顿时胸中那股子气闷得不知道怎么发散出来。
“罢了,你们去吧,三千两银子,我给!但是,明日你们须得辞去司佐一职,勿要再在功名场上为我令狐家揽祸了!”一甩袖子,他背对三人,不耐烦理会三人的哭天抢地。
家变
“阿喜啊,这可怎么能行!本来他们输了钱就是一大笔支出了,再不做事家里岂不是还得要白养着他们?”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大娘二娘奶娘走了进来,当先走着的却是二娘,也就是阿喜的娘亲,刚才发言的也是她。
“娘亲!”阿喜微微有些头疼,自家娘亲什么都好,就是眼界略浅了些。再看后头跟着的大娘,大娘果然就是一脸忧色,想来是明白自己的做法的。
“大娘,娘亲,儿子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如今儿子已经不在衙门里,三位姐夫……”话在嘴里转了三转,“行事略有鲁莽之处,以前儿子是衙门的主官还罢了,而今儿子赋闲在家,屈仁虎视眈眈,若再在衙门里挡着屈仁一派的路,说不得就要有祸事临头。况且家中不是养不起,没得让三位姐夫低三下四地巴结屈仁。”这最后一句话,却也是真心。
三个姐夫没本事,他知道,不然人家也不会做他们家的上门女婿了。既没本事又想要抱住现在的位子,自然就要钻营了。只不过,这三个姐夫便是连钻营也做得不如别人好——最起码是没有原天霸好,又何苦在衙门里仰人鼻息呢?
“阿喜,你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二娘所虑也不错,虽则我令狐家还有田产铺子,但你们四人都不做官,没个正经营生做着也不是事儿啊。好好的儿郎在家困久了就会废了。”大夫人皱眉说道,还有一句话她没说:若是四人都离开了官场,如何来重振令狐家的声威呢?
“大娘,你放心吧,儿子已有计较。”阿喜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仔细地思量过了以后要走的路。李云峰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和霍雨梧,他回京之后朝廷必然要有动作,最近一段时间最好离朝廷越远越好。令狐家五代单传,世袭官媒,什么同年、姻亲少得可怜,在朝中本就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边缘分子,如今自然是更要远远离了开去方是最佳。所以就算是没有欠债一事,他也会找机会让三个姐夫辞官的。
不走朝廷正统门路,便要走民间声望这条路了。阿喜准备也开一家冰人馆,但并不是要和一线牵抢生意。一线牵虽然也为官家子保媒拉纤,但其实主要是凭借连百合和全家福的一品媒身份,对于官宦人家的人脉关系、各世家好恶、子弟脾性都并不甚了解,所以大部分还是走平民路线,为老百姓保媒。
想他令狐喜,外有“冰人世家”的称号可以依仗,内则有自己担任官媒五年兢兢业业的好官声为凭借,若是专为官宦人家说亲,那么结亲的两家能请到他的自然面上有光,想来生意不会太差。这么一来,也能把三个姐夫拘在他身边,他时时看着,再教一教,想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除此之外,令狐喜还隐隐有一个不能说的想法——若能凭借冰人的身份和各家有些来往交际,对各家子嗣更加了解,也许也能帮到李云峰。
拿定了主意,令狐喜先罚三个姐夫在祠堂跪一个时辰,自己好说歹说哄好了娘亲,便找管家拿了账本,看怎么挪出三千两现银来好早早还了屈仁的账,省得夜长梦多又横生枝节。
算来算去,家里现银还缺几百两——毕竟令狐家也不是什么大富贵的世家,惯来是清流,加上阿喜的老爹令狐珣又是个一门心思钻研男女婚配之事、不会经营的,在老爹在世期间倒把家里铺子搞倒了三间。
“福伯,把我书房里的‘松鹤延年’先拿去当了吧,不给六百两银子不要出手。”令狐喜想了想,让管家把令狐珣早年无意购得、后来传给他的一块黄田拿去典当了。
“少爷,恕老奴说句僭越的话,您为了三位姑爷这般着实不值当。要老奴说,让三位姑爷吃点苦头倒是好的,说不定更长进。”福伯从令狐珣的父亲那辈就开始当差了,在府中兢兢业业做了快五十年,家中人便是大夫人也要给三分面子,小辈们更是十分敬重,故而他才能托大在这个小主子面前说这番话。
“福伯好意阿喜明白,不过家丑不外扬,三位姐夫如何不成器,我们也只能关上门来教训,万不可在外面堕了令狐家声威。”阿喜抬头无声叹了口气,解释道。
“欸,少爷说的对,是老奴思虑不周,老奴这就去办。”福伯本也就是不忿三个姑爷不成器成天给小主子找事儿,但是绝对不是不明白世情的人,阿喜这么一说也就应下自去忙不提。
“看来这冰人馆还真的得快点儿开起来啊……”阿喜翻看着账本,家中财力有些吃紧,暗自感叹。
翌日早晨,众人在花厅吃了早餐,令狐喜便准备押着三个姐夫先上衙门递上辞呈,再去看一下自己的几个铺子,选一个位置合适的收回来开冰人馆。岂料还未出门,下人便报说京兆尹屈仁上门,话音落地没多久,屈仁就直接闯了进来。
“屈大人,不请自来怕不是君子所为吧?”令狐喜站在最前面,皱眉看着得意洋洋地闯进来的屈仁。他身后二姐夫仗着胆子说了一句,被他瞪了一眼不再说话。
“嗯,恐怕不久之后就不需要‘请’本官也能自由出入这府宅了。”屈仁背着手在大厅里左转右转地看着,旁若无人的态度激怒了令狐家上下人等。
“喂,这可不是你家,我们阿喜现在也不是官媒了,不受你管,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二娘向来是个彪悍的存在,她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怎么了解外面的形势,才不怕屈仁呢,再加上屈仁从三个姑爷身上弄了三千两银子也让她肉痛,说起话来更是冲了不少。
“娘亲,你和大娘姐姐们先回内宅吧。”令狐喜阻住了二娘的话,让她们先回避。对着屈仁,实在没必要再多生事端。“未知屈大人屈尊来此有何要事呢?”
“哦,本官昨日听闻令狐府管家拿了黄田石雕‘松鹤延年’去典当,甚觉不妥,令狐公子向来治家有方,如何会做出典卖物品之事?定是下人自己背主偷偷做的,所以今日特地来看看令狐公子家中是否还有遗失物品,是否需要把你家下人送官纠治呢?”
一言毕,令狐家上下恨得牙痒痒——你妹的,明明是你丫弄了张欠条逼得我们没办法要典当东西现在还这么不要脸的上门说这话!
“些许家务事就不劳屈大人费心了,管家行事确是受我所授。对了,”阿喜冷眼看着屈仁,“听闻我三位姐夫技不如人,输给屈大人三千两,今日大人既然上门,想来也带着欠条,不如将此事了结如何?”这话说的委婉,却清楚明白挑明了屈仁来府中的目的。
“令狐公子果然爽快,既如此,本官也要爽快点才好啊。”唰地从袖子里掏出绢布,他铺在桌上,点了点说到:“令狐公子好好看一看,若是银钱不凑手,本官也可以宽限几日,好让你卖房卖地啊!哈哈哈!”
“呵,屈大人有心了,不过三千两银子,令狐家还不需要卖房卖地这么凄惨。”
“什么三千两银子?!”屈仁猛地一拍桌子,胡子翘的老高,“你看清楚了,欠条上写的明明白白,是三、千、两、黄、金!”
“什么!三千两黄金!怎么可能!”三个司佐大惊喊道,凑过来要拿起欠条细看,却被屈仁压住手,不让他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