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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可会也如这般相待,想到此处,又觉得自己甚是不孝,这个时候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二人为遮掩形迹,便以兄妹相称,李秋水唤黄裳大哥,他便唤秋水“秋儿”。一路走走停停,十日之后,二人才到临安。江南之地,曾经甚是繁华,光是废弃的大宅就有不少,不便白日里上门查看,只能夜间前去,再细细排查,不知不觉已有五日。这一日夜里,两人来到一座荒芜的院落,这是此地最后一座,若仍旧不是,只怕又要换个地方查找了。突听有人走来,二人忙跳进院中枯井中,双腿撑开,黄裳怕李秋水力竭,单手撑壁,右手环着李秋水的腰间,李秋水微微脸红,还好夜色浓重,看不太清,心中异样便微微挣扎,谁知他抱的挺牢,一时不能挣脱。当下便有些微微冒汗,新下讪讪,想自己也是活了八十多岁的人了,如今竟是如小姑娘一般!实在怪异!
黄裳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别动,仔细摔着,你尚未全好,可是忘了?!”
李秋水待要反驳,只听得门外已经有人走进来了,便顺着他,不再挣扎。凝神细听。黄裳见她如此嘴角微扬。
“……。你说这教中是不是出乱子了,我们在这里都守了个把月,非要我们撤退,刚回总坛没多久,现在又要我们回来守着,这破烂地方,有什么好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谁说不是?这五散人四分五裂,光明左使也跟教主不对付,他们整天闹腾。唉,受累的还是我们啊!!”两人絮絮叨叨,说些明教杂事,李秋水听的不耐,正要上去制住他们查问。突然又听他们说道:
“你说那姓李的死了没有?”
“唉,不死也活不多久,就凭教主那手段,就算是拿到了东西也是个死路,若是方左使做主说不定还有的救!现在他落在钟散人手上,嘿嘿,自求多福吧!”
“哎,只可怜那孩子……”似是在叹息
李秋水一跃而起,冲出井口,瞬间拍出六道生死符,将那呆楞的两人制住,顷刻间只见他二人抓耳挠腮,滚倒在地。喉头哑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多时便将自己挠的满身伤痕,这两人长相普通,其中一人满是络腮胡子,另外一个面皮白净,似是年纪尚轻。那络腮胡子以为自己被人下毒,忙往自己口中倾倒各种药物,只是并不见效。只听银铃般的笑声道:
“别忙活,这个你们可是解不了的,不然那里对得起生死符这个名字呢。呵呵呵”
二人心中害怕,只觉全身如千虫万蚁噬咬,痛痒难忍,挣扎着求饶,只希望那人一掌劈死自己,也比这样生不如死强。黄裳随后跃出,见那二人可怜,忙道:
“秋儿,你还要查问消息,若是弄死就不好了。”
李秋水乍听到父亲消息,竟是如此不堪,心中愤恨,便拿他二人出气,此时听黄裳说情,微微点头,挥手便见两粒解药往那儿人处飞去,那儿人忙抓住药丸吞了下去,呼吸吐纳间,麻痒渐渐消退。二人察觉症状少见,互相使个眼色悄悄拿兵器,李秋水状似无意道:
“此物名生死符,你们可知是何意?”
那儿人一愣,面面相觑,一人开口道:“此乃何种药物,还请明示!”
“哈哈哈,生死者,就是要所中者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差点忘了说,刚才给你们的只是镇痛所用,若要根治,非我门秘法不可,怎么,两位这是要走啊?”二人脸色难看,想起方才那种痛楚,不禁后怕不已。忙放下兵器,开口求饶:
“我等与女侠无冤无仇,还请高抬贵手…。在下…。小的感激不尽!”
李秋水仰天大笑:
“哈哈哈,这就是明教,都是这等欺善怕恶之徒!!”说着说着声音变冷下来。
“将你们刚才所说之事,给我详详细细再说一遍。说得好了,就饶了你们,若是……我自有好东西招待你们!”
两人本就是明教底层弟子,今日也只是来例行查看,哪里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吓破胆,一想到自己二人处境危机,又没援兵前来,白净面皮之人思索着便将手伸进袖口,黄裳一直盯着他们,见他右手微动便飞出几个小石子,那人当下便动不了,上前查看,只见他袖口中有几个小小竹筒,正是发烟火所用,李秋水大怒,附骨钉便拍出去,白净面皮之人直觉的背心生疼,全身骨骼便如痛如刀绞。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那络腮胡子见势不妙,忙磕头求饶,看情形这女子还有大把毒招等着呢!当下慌忙求饶。李秋水看他不似作假,便将几粒解药扔过去,那人忙捡起来喂到同伴嘴里,半响才好点,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西楼清夜醉
李秋水看他不似作假,便将几粒解药扔过去,那人忙捡起来喂到同伴嘴里,半响才好点,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讲出来。
原来明教此时虽有教主,可明教光明左使并不服他,光明右使又年事已高,不愿参与教内争斗,五散人四分五裂,几位明王也是各有各说。此次大举寻找圣物也是教主为了应对朝廷逼迫,同时在教内提升自己威望之举,在这件事情上,教内高层罕见的一致,传说若是找到圣物,明教自可修生养息,东山再起。故此双方协作,同往东京找寻。
五散人将李道岸抓走,一路上被逍遥派穷追不舍,在山西界内因着替方白疗伤,差点被追到,后来好不容易摆拖逍遥派追兵,却也因此不能前去查看李家祖宅,圣物自是毫无着落,教主大怒,直斥几人办事不力,当即指挥手下带李道岸去李家祖宅查看,后又担心方左使乘机作乱,又将部分人员调回总坛,那明教总坛就在太湖之内的某个小岛上,周围水域遍布阵法,若无人引路,极有可能葬身鱼腹。逍遥派自江南之后便失去明教几人踪迹,可门主发话,又岂能轻易作罢。
只能隐藏江南查找明教总坛。明教教主怕被发觉,便将李道岸锁在明教总坛,严刑拷打逼其供出圣物所在,李道岸一口咬定圣物必在李宅,只是自己并不知晓在何处,且宅邸多年失修,早就面目全非,正要细细查找方可。教主无法只好不断悄悄派人前去查看,一来希望找到圣物,二来也希望乘机将逍遥派暗中所藏之人引出,一举消灭。
设想虽好,只是此事经过几个月,众人早就议论纷纷,方左使历来看不惯教主心狠手辣,嚣张跋扈,且他坚信李道岸并未说实话,只能威逼利诱方能使其说出真像,逍遥派手段他早有耳闻,派人守着李宅也只能是送死而已。故此所派之人也都是教主新提拔的江湖人士,滥竽充数者甚多。今日原本安排做接应的几人喝酒未归,他二人也只是来例行公事,不想却被李秋水抓个正着。再想问父亲被关押的地方,二人却不知道。
那二人担心被李秋水杀了,忙献媚道:
“女侠莫急,我二人虽是职位低微,可这次排来接应的人中有一人是钟散人的亲信,平日嚣张跋扈,却是个大嘴巴,定是知情的。女侠,我们也是活不下去混口饭吃而已,绝对不是伤天害理的人,女侠明鉴!”
李秋水略一思索,笑道:
“那接应的人现在何处?”
络腮胡子上前道:
“他们比我等武功高强,而我和王兄弟入教时间短,便被派来查探,若是有形迹可疑之人,我们便上前挑衅,然后假装不敌快速逃走。顺着这里的地道,将来人引到设好的埋伏中,再由他们捉拿。”说着他做出请的手势,另外一个年轻人也忙跟在络腮胡身后,垂首以待。李秋水看黄裳一眼:
“你们当先带路吧!别耍花招,不然有你们苦头吃!”
“当然,当然,小人不敢,两位请!”
李秋水抬腿跟上,黄裳怕这里有陷阱,忙上前将她护在身后,自己跟着那两人,李秋水眉眼弯弯,也不说话只低头跟上。几人走进后院,到处是破败的家具物事,显然是被人乱翻一通,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不禁眉头微皱,想来这里便是明教翻找的地方,络腮胡子七扭八拐,终于走到一个假山后面,上前左三下右三下,那假山便缓缓右移。露出一个向下的门洞,李秋水上前细看,只见洞中黑乎乎,看不清楚,距洞口足有十几丈之远,这多亏李秋水长年习武,内力非凡,不然只怕也是看不见得,寻常人若是跳下,只怕凶多吉少!不禁微微皱眉:
“你们倒是能耐,这陷阱是要装狮子老虎吗?!”眼中讥诮之意顿显,黄裳在一旁也是看得一头雾水。那络腮胡子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