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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恐怖,心中暗叫:“不好!莫非爸妈果真遇到了仇人?”
他匆忙报警,然而,110竟也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邪门!”他慌不择路地冲出了家门……
街上灯火通明,他却无头苍蝇般疯跑着,引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一番歇斯底里般狂奔后,他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他四处观察,发现来到了一条陌生的街道上。
街面不算宽,灯光也略显幽暗。他注意到街口的路牌,“银元路”几个大字在昏暗的路灯下居然亮得刺眼!
“银元路?怎地如此眼熟?对了!”他突然想了起来,“不正是那怪异‘道人’话中所指示的街道吗?自己原本闻所未闻,怎么反倒歪打正着来到了这里?真是怪事连连!”
“那‘道人’说的好像是‘1号’吧。”他顺着路牌望去,近处便是一座极具规模的餐厅,看上去颇为醒目,外形也别致:圆圆的屋顶,两侧的玻璃墙上倾泻着湍急的瀑布,蔚为壮观!
看看门牌号,正是“1号”。
他心里一阵激动,一阵恐慌:不知那怪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更不知接下来等待他的究竟又会是什么?
“进入银元路1号,一切昭然若揭!”“道士”的连篇“鬼话”竟似魔咒般不断冲击着耳膜。
兴许是好奇心的驱使,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迈步走进了这座富丽堂皇却又阴气森森的建筑。看来无论吉凶如何,他都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圆圆的大厅看上去甚是宽阔,装饰也颇为精致,灯光忽明忽暗,格调淡雅,处处散发着温馨浪漫气息,显是情人们休闲聚会的绝佳场所。
大厅呈西低东高之势,攀爬成一个和缓的坡度。厅内林林总总的桌位星罗棋布般以一种近似蝴蝶飞舞的形状陈列着,远远看去更似是一个巨大的迷宫,傥恍迷离。
这样的布局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假象:乍看似乎一目了然,定睛细观则如雾里看花,一切都瞧不真切。没人说得清这种虚虚实实的表象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玄机……
未及多想,陶鹏已在服务生殷勤招待下步入了这只光怪陆离的巨型“蝴蝶”的“躯体”。它此刻更像是一只睁着眼睛的“蝙蝠”,正张开血盆大口急欲将他吞噬,一种不祥的预感顷刻袭上了心头……
陶鹏落了座,舞台上的表演便即开始:在椭圆形的舞台正中央,一个身形婀娜、长发飘逸的美貌女子正在弹奏着钢琴名曲。只见她姿态洒脱、动作轻盈,弹出的乐曲自然也是空灵婉转、悦耳动听,整个演出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陶鹏陷入了一片痴迷。
正自如醉如痴地聆听这有如仙乐般撩人心弦的曲调,那女子的演出却突然在高潮中戛然而止,令他失魂落魄、意犹未尽……
52、诱惑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随着那女子的粉墨退场,光线也骤然间暗了下来。然而,他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直到这美丽婀娜的倩影完全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他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抬头便看见了侍立身旁的女服务生。
陶鹏漫不经心地点了两个他平时喜欢的菜肴,眼光便重新聚在了不远处的舞台上。
灯光再一次亮了起来。一男一女两位主持开始不住口地向观众嘘寒问暖般套着近乎,他们时而插科打诨,时而顶牛儿自嘲,使出了浑身解数。八五八书房见多识广的观众们却并不买账,反响平平。
下面一个节目是杂技。几个小丑演员在台上卖力地表演着,他们一会儿玩杂耍,一会儿拿大鼎,极尽滑稽搞怪之能事,观众们依旧不为所动。
陶鹏更是心不在焉,他的脑海里依然浮现着适才那弹琴女子迷人的倩影和若隐若现的音容笑貌……
对于陶鹏,我们不应提出苛刻要求。此刻的他毕竟还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儿,而并不是看破红尘、坐怀不乱的圣人。
“一个人不寂寞吗?”正自胡思乱想着,一个有如仙乐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他机械地带着一种礼节性的微笑转过头来。
突然间,他两眼发直,笑容登时凝固……
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正是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弹琴女子!这从天而降的喜悦直令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不想请我坐一会儿吗?”
“哦!想,当然想!”陶鹏满面通红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复姓欧阳,双字婷婷。叫我婷婷好了。”那女子首先大方地自报家门。
“婷婷,很好听的名字。我叫陶鹏。”说着,脸一红,呆板地伸出了手。
那女子笑了笑,却视而不见般没和他握手,令他颇为尴尬。
“看上去你还挺年轻的,还是个学生吧?”那女子问道。
“是……是的!”陶鹏局促地站在那儿,情绪十分紧张。
“喂!放松一点儿嘛,紧张什么?”那女子浅浅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
“是……是!不紧张!我一定不紧张!”他更紧张了,额头上的汗珠流了下来,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见其窘相,那女子强忍住笑:“喂,又没卖站票,坐下嘛!”
“是!”陶鹏端直着身子一本正经地坐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一个人来?不知道现在是情人俱乐部的活动时间吗?”那女子似乎无视他的窘态,依旧不依不饶地盘问着。
“是的!不,我不知道!此事说来话长……”陶鹏木然答道。
“什么话长话短的?可以说给我听听吗?”女子又问。
“当然可以!”一言既出,陶鹏便又后悔,心道:“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如何说得出口?”
“怎么?不想说了吗?”那女子道。
“不,不,那倒不是!”陶鹏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拒绝。
“那就长话短说吧。”
此时此刻,在陶鹏的心中,那女子的话就仿佛是“最高指示”,他不敢也不忍再有所隐瞒,只得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那女子耐心聆听,自始至终没发表意见,直到他讲完,才开口问道:“对这件事,你是怎么看?”
陶鹏似已完全将眼前女子视为了知己,毫不掩饰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寻常算命先生不过是说几句吉利话赚取钱财,似这般离间他人亲情的,绝对是前所未见。究竟出于何种动机?着实令人费解!”
姑娘笑了笑:“你已经有些将信将疑、举棋不定了,说一说对父母的印象吧!”
陶鹏道:“总的来说,尽管父母确实对我疼爱有加,关怀呵护得也是无微不至,但总感觉他们平时对我看管得过于严厉,行为谨小慎微,防范之心极强。譬如(奇*书*网*。*整*理*提*供),他们总是希望我放学后尽早回家,反对参加一切课外活动,即便节假日也限制独自外出,似乎总担心有意外发生。这种做法尽管可能是出于关爱,却也令人难以理解。要知道,从年龄上,我差不多已是一个青年人了,他们这样做‘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因此,总感觉他们仿佛将对我的抚养当作了完成任务一般。”
“哦,是这样!”姑娘点了点头,“谢谢你对我的信赖,初次见面就对我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将心比心,我同样也该将你当作知己才是。实话实说吧,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这……不知道!”这正是他的疑惑之处。
“是我看上了你啊!哈哈哈……”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也让陶鹏更加痴迷。笑了很久,她才正色道,“开个玩笑!就算你陶大帅哥再有魅力,我在台上却又如何感受得到,又怎么可能主动找上了你?你一定也很迷惑吧?”
她话音顿了顿,继续道:“此事说来很是蹊跷。刚才在后台,突然有个陌生人来找我。此人打扮得怪里怪气,不合时宜地穿着一身道袍。”
“道人?莫非是那个算命先生?”陶鹏禁不住叫出了声。
那女子笑了笑:“干嘛大惊小怪?听完你的陈述,我现在也知道他是谁了。要知道后台一般是禁止闲杂人等随意出入的,当时我便催着赶他走,但他却硬是将一封信交到我的手上,要我转交给68号桌的顾客。我解释说我只是演员,劝他去找服务生。他却一再强调事关重大,百般恳求我务必亲手将信件转交给你,眼见推脱不掉,我便只得答应下来。不过,我已严正声明:为顾客传递物品的活儿我是第一次办,而且肯定下不为例!”说完颇感委屈地嘟起了嘴。
“哦,看来我还是蛮幸运的!”陶鹏情不自禁道。
“说什么呢?”姑娘佯嗔道,“看不出你年纪不大,倒蛮复杂的,谁允许你开这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