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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觉得有点好笑,于是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陌生人想了想说道:“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可能是一些偶然原因造成的,也可能是你的长辈故意隐瞒了这件事,所以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太多。”
马文并不介意,说道:“我知道一个大概就行了。”
陌生人接着说道:“很久以前,有几个人帮了我们家族一个大忙,我们承诺会报答他们,这种牙齿就是我们送出的信物。”
马文心中有很多疑问,不过他知道陌生人是不会回答的,于是就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那是什么牙齿?”
陌生人也很意外,回答道:“是一种狼的犬齿,不过它已经灭绝了。好了,该说正事了。我们已经收回了其它牙齿,这最后一颗牙齿我们想现在收回。马文,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马文这才注意到盒子还在陌生人手上,心里有些不快,问道:“那你们有什么能力?能给我提供什么呢?”
陌生人回答道:“我们家族现在是一个大集团,财力雄厚,如果你想要钱的话,几百万不是问题。我们还有很多其它资源,可以办一些很难办的事,比如昨天你在网上查牙齿的消息,今天我就坐在这里了。”
虽然早有预料,马文还是吃了一惊,他想搞清楚他们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于是说道:“看来你们真的很有本事,那你们应该知道我现在最想要什么了。”
陌生人叹了口气,说道:“你的病确实是个大麻烦,我们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
马文终于相信他们不简单了,但同时也感到有点失望。
陌生人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想再活多少年?”
马文感到一阵激动,连忙问道:“你们能治好我的病?”
陌生人摇头说道:“不能,不过我们有一种特殊疗法,可以延缓病情恶化,只是成本很高。”
马文当然明白了,想了想说道:“我并不贪心,我今年二十三岁,再活三十年就满足了。”
马文轻易就相信了陌生人的话,这其实与他所学专业有关。在生物领域里,关于解决疾病、延长寿命的观点、假设是层出不穷,他自然会相信有些前沿研究是有效的。
陌生人显得很为难,说道:“三十年?这要求也太高了。这样吧,我们可以让你延寿五年,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运气好的话,你可以再活十年。现在医学发展很快,十年后你的病也许就不再是问题了。”
马文小时候读到告诫贪心的寓言时,总觉得自己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但今天他还是犯了这种错误。
从陌生人的口气来看,马文隐约觉得三十年不是不可能的,于是问道:“难道就没有其它方法了?”
陌生人缓缓地说道:“确实还有一种方法,长命百岁都不是问题,不过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马文急切地问道:“什么代价?”
陌生人想了想回答道:“是很严重的后遗症,当然还有很多其它东西。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选这种方法,已经有很多人后悔了。”
马文是个聪明人,想了想说道:“我想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做选择。”
陌生人解释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你了解了具体情况,你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到时候不管你再做什么选择,你都会受到限制,不再是个自由人了。”
马文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你觉得我会后悔吗?”
陌生人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不过我没有后悔。”
马文有点意外,问道:“你接受治疗了?”
陌生人回答道:“对,这种后遗症是看不出来的。看来你还需要时间考虑,你两天后再答复我吧。”
马文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会好好考虑的。”
陌生人拿起手里的盒子,说道:“盒子我就先带走了。”
马文当然不能反对,只好点头答应了。
陌生人迅速走了出去,马文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他,于是就追了出去,不过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马文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今天的事就像是一场梦,又像是一场恶作剧。很快他就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了,因为不会有人花这么多精力来欺骗他的,这也太不值了。他立刻就高兴起来了,但很快又为难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接下来的两天,马文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却迟迟下不了决心。他甚至有点责怪自己,如果当时少问一句,他现在就不会有烦恼了。不过,他还是想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他现在做什么决定,将来都会后悔的。
时间终于到了,那个陌生人打来了电话。
陌生人问道:“马文,你考虑好了吗?”
马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再选择方法。”
陌生人对马文做什么决定不感兴趣,立刻告诉他三天后会有人来接他,要他做好长期离家的准备。
马文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好在刚回家不久,东西收拾起来也很简单。除了一些常用的东西外,他还带上了丹尼送给他的象棋。他本来还想跟丹尼打声招呼的,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至于房子,他只能托付给邻居代为照看了。
第三章
第三章
三天后的早上,一个女人来到马文家,直接说道:“我叫凯丽,是负责来接你的,你准备好了吗?”
这个女人很漂亮,年纪比马文稍大一些,不过显得很冷漠。
马文点点头说道:“我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没过多久,马文的东西就放到凯丽的车上了。临走之前,马文望着生活了多年的房子,不禁感慨万分,过了好久,他终于转身上车了。凯丽并没有显得不耐烦,这让马文对她产生了好感。
接着他们就出发了,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车内显得极为沉闷。
过了很久,马文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凯丽,我们要去哪里?还要多久?”
凯丽回答道:“今天晚上就可以到,很快你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马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先去办点私事。”
马文有点意外,不过这反而让他轻松了,于是说道:“我不介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凯丽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在中途休息一下,顺便买点东西。”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个小城市,凯丽立刻进行了大采购,然后他们又一起去吃饭。凯丽吃了很多,而且吃得津津有味,就好像很久没有吃东西一样。马文感到有点不安,总觉得要去的地方有点可怕。
吃完饭,他们又来到一家书店。很快凯丽就找到她感兴趣的书了,马文也看了看,都是关于吸血鬼的书。
马文觉得有点好笑,问道:“凯丽,你对这类书感兴趣?”
凯丽看着马文,问道:“马文,你相信有吸血鬼吗?”
马文回答道:“不相信。”
凯丽问道:“为什么?你好像还很确定?”
马文想了想说道:“我比较相信科学、相信进化论,吸血鬼明显不合逻辑,没法用科学解释。”
凯丽反驳道:“现在没法解释仅仅是因为我们的科学水平还不够,这并不能说明吸血鬼就不存在。”
马文笑着问道:“凯丽,你心中的吸血鬼是什么样的?”
凯丽回答道:“具有人类容貌、以吸血为生、有不死之身、怕阳光、动作迅速、有强大力量。”
马文又问道:“那你觉得大自然可能进化出这种生物吗?”
凯丽缓缓地说道:“这很难说。大自然是很奇妙的,长颈鹿、大象、骆驼,这些生物也是很不可思议啊。”
马文笑着说道:“如果真有大象长着长长的脖子、高高的驼峰,我就相信有吸血鬼。”
凯丽笑了笑,拿起她选的书,然后他们一起走出了书店。
凯丽的私事终于办完了,于是他们就继续上路了,车内又显得极为沉闷,很快马文就睡着了。
马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野外的地上,天已经黑了,凯丽和车也不见了。他站了起来,发现身上的东西也不见了。他心里很清楚,那个陌生人和凯丽费了很大劲才把他带到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捉弄他,但是他还是很愤怒,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过了一会儿,马文安静下来了。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远处有朦胧的灯光,于是走了过去。没走多久,他确定那是一个小镇,他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来到了小镇。这是一个不错的小镇,宽敞整洁的街道,漂亮的建筑。
沿着街道往里走,马文很快发现了问题,那就是小镇太安静了。走了这么远,他没有看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