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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也有可能是穿越而来的,不过他性情多变,在他一脸温润之下,沈碧寒永远猜不透他心中真是在想的时候。
想想第一次同他有交际之时,他冷哼几声,将沈碧寒的不是和带给他的羞辱原原本本的全甩给了她,正因为如此,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沈碧寒一直都以为她嫁的这个男人是个有仇必报之人。
但是适才的他,原本真的被她打了,却在老太太面前与她唱了一台完美至极的双簧戏!
瞥了沈碧寒一眼,聂沧洛坐到寝室内的圆桌边的椅子上,自己动手倒了杯茶,然后一脸闲适的喝了起来。
没有再出声,沈碧寒只是静静的坐在床榻之上。
她知道,等到聂沧洛喝完茶之后便会说话,果然,一杯茶入喉,解了渴的聂沧洛异常温和的道:“夫人烟霞对为夫打也打了,借着怒气望月你也罚了,现下你我该谈谈日后之事了!”
沈碧寒打他的时候聂沧洛还未曾多想什么,他在老太太面前带着她遮掩过去,也是本来就有的意思,不过通过适才望月被罚,他大致知道了眼前这女子的一箭双雕之计!
在府外的时候,她便知晓了他在和离中动手脚的事情,打他是在情理之中,不过她当着望月的面打,则完完全全的体现了她的聪明之处!
她早就料准了望月会去禀告老太太,也早就料准了他会帮她遮掩,如此一来,她既出了他欺骗于她的气,又十分顺利的将望月降一等逐出了寝室,若说这是巧合,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心想着正想与你谈呢,沈碧寒从床榻上起身,来到聂沧洛的身边,与他对桌而坐:“我在锦衣瀚院这些日子里,望月的视线从来未曾离开过夫君不是么?”
聂沧洛刚才话里的意思沈碧寒不是不懂,不过既然他开口说了,她也不遮藏着,她这次一并处置了望月,的确是一早就想好的。
“只因望月对我有意,夫人就藉此将她降了等?”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聂沧洛淡笑着睨着沈碧寒。
沈碧寒抿嘴一笑:“夫君与其说我藉此降了她的等,不如说我藉此来试探她对我这个大少奶奶存着何种居心!若是她安分守己,不去老太太那里嚼舌根子,为妻的怎么会有机会惩治她?”
沈碧寒说的是实话,若是望月看到她打了聂沧洛之后,心中谨记着老嬷嬷所教导的少听,少说,多做的六字警言,她何来的会被沈碧寒惩治?总之一句话,这都是她自儿个自找的!
聂沧洛望着沈碧寒的神色之间透着坚毅,不禁又皱了皱眉头,然后对沈碧寒道:“夫人真的不像以前的夫人了!”
以前的她总是那般的淡然,凡事不争,可是眼下她脸上的淡然被坚毅所取代,与以前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
沈碧寒微怔片刻,然后道:“若是夫君也同我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因为自己一个个受到迫害和欺压,而自己却总是无能为力,夫君该当如何?”
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聂沧洛直接道:“会恨!”
听到聂沧洛的回答,沈碧寒神色怔了怔,死死的注视着聂沧洛的面容,却半晌儿无语!
她猜着聂沧洛回答该是无奈、焦急或者是其他的各种情绪,却没想到他恰恰回答会恨!那种感觉沈碧寒知道,若是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不会觉得那是一种多么折磨人的感觉,唯有真真切切体会过之后,才能明白。
在经历了家破人亡、爱人生死不明的众多变故之后,她深深的知道恨是何等的感受,可是眼前的这个身为她夫君的男子,又经历过何等变故才悟出这个恨字呢?
自己动手又倒了一杯茶,聂沧洛将茶杯放在鼻息间嗅了嗅,然后一脸了然的道:“夫人是想要保护凝霜丫头么?”
“呃……”嘴角弯了弯,沈碧寒道:“当然!”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恢复了记忆,如今最好的借口就是要保护凝霜了,不过说起来,她之所以如此,也算是为了保护凝霜。
“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惜改变自己的处事方式!”看着沈碧寒嘴角的笑纹,聂沧洛当即失笑:“你今天做的很好,日后若是如此,一定会保护好你想保护的人!”
沈碧寒暗中白了他一眼,淡淡的笑道:“那是自然,只要夫君不让我出府,我便会做个嚣张跋扈的大少奶奶,只要是我想保护的人,谁都不能动!”
沈碧寒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坚定,连带着她的目光也变得异常坚定。
没有喝茶被中的茶水,聂沧洛将茶杯放到沈碧寒面前,满是羡慕的叹道:“能让夫人保护的人,一定很幸福!”
“是啊!”手指抚摸过茶杯上的花纹,沈碧寒撇了撇嘴!
适才她说的话若是这男人不让她出府,她才要做个嚣张跋扈的大少奶奶,不过他居然将前面的话直接抹掉,说让她保护的人一定很幸福!这根本就是变相的告诉她,你就安心的当大少奶奶吧,别想着出府了。
“咳咳!”轻咳两声,聂沧洛看着沈碧寒撇嘴的样子,淡笑着道:“现在进入正题,夫人与为夫来议一议日后之事吧!”
“好!”道了声好,沈碧寒点点头,“夫君不说,我也要找夫君要好好与夫君议一议呢!”
“哦!”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淡笑着点了头,聂沧洛想起她适才愤而怒打自己的样子,不禁问道:“日后的事情夫人可想过如何了?”
看着聂沧洛一脸淡然的样子,沈碧寒犹豫了一下,才道:“若是我要让夫君你再签和离,你可愿意?”
聂沧洛摇头一笑:“为夫若是想签,早在天人上次来找我签的时候便签了,夫人何必多次一问?”
“果然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无奈的耸耸肩,沈碧寒道:“夫君与我自从成亲以来,前三年素无来往……呃……”想到成亲当日的情形,沈碧寒又补充道:“该是素未谋面才是!”
点了点头,聂沧洛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夫人说得是!可是……是又如何?”
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沈碧寒继续道:“按理说夫君与我郎无情妾无意,早前在说好前事扯平的时候就已然划清界限,可是夫君你却突然在和离上动手脚,我很好奇我这样一个与你没有感情的妻子,夫君要来何用?”
若是聂沧洛对自己有情,沈碧寒不信,只因一直以来他都视她如无物,若是如聂惜璇和聂沧杭所言,他对她的好,是因为他看上她了,那么她一定会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觉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性!
听沈碧寒说她与自己没有感情,聂沧洛的薄唇抿了抿,略微沉吟片刻后,他低头道:“我需要你这样的一个妻子!”
“需要?”看着聂沧洛低头轻语的样子,沈碧寒眉头蹩起:“听说在我沉湖当日,是夫君你救了我,我可否问一问,当时别人都放弃了,夫君何以一直坚持我还活着?”
对于沈碧寒而言,只要聂沧洛这个问题回答了,那么他对她到底保持着哪种态度也算是清明了!
抬头看了沈碧寒一眼,聂沧洛嘴角微微一撇,其中尽是苦涩之意:“人生在世总会有许多在乎和想要保护的人,就像你对凝霜一样的,我……也有!”
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聂沧洛脸上的神情之后,沈碧寒身子一怔,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了任何言语。
他说他也有想要保护的人,她难道也是?!
眼睛似乎是在她身后的地方正寻找一个焦距,又似是毫无焦距一般来回飘动着,聂沧洛低沉的声音再次在沈碧寒的耳边想起:“来到这个世上之后,我印象里对自己最好的人,便是父亲与母亲,不过从小到大缭绕在我生活中的不是别的,而是贫穷二字!”
“贫穷?!”沈碧寒膛目!
好么!他说他是来到这个世上,而不是说他打他记事儿开始,看来他八成真的是穿越的了,不过……看着眼下聂家的府邸,再看看聂家的商号,最后联想到整个聂家与朝中的某种关系,沈碧寒实在很难将聂家与贫穷二字联系到一起。
“没错!就是贫穷!”看出了沈碧寒眼中的不置信,聂沧洛点了点头:“世上没有生来就有的东西,在我小的时候,聂家家道中落,因为贫穷奶奶早早的便将家里的四房分开了来,那个时候,父亲与母亲带着我和旋儿、晴儿白手起家,经过一路的坎坷,艰难而又幸福的生活着,可是好景不长,舅舅因为犯了事儿,要母亲筹钱买命,那个时候我们不在金陵,而是在密阳,时间紧迫,在实在走投无路之时,母亲只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