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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楚后明明是敌人,却要装成母慈女孝,虽然说沈碧寒能演,但是时间越久心里便越不痛快。与其让自己不痛快,沈碧寒倒觉得不如直截了当的问明了来的好。
半个身子依靠在精华绣背的风椅之上,楚后没有立即说明找沈碧寒的原因,而是低眉敛目的看着身边的宫女儿上了茶水。端起精美的京瓷茶杯喝了一口茶。
秀眉微蹙,将茶盖子啪的一声盖好了:“本宫说过多少次了,这种茶叶不可用全开的水沏,你们这些小蹄子怎的就是记不住?”
“奴婢们知错了!”
身子一哆嗦,适才刚刚将茶杯放下的两个宫女儿连忙上前将摆放在楚后和沈碧寒面前的两杯热茶又端来下去。
面对眼前一切,沈碧寒什么都没说,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瞪着楚后回答她的问题。
片刻之后,宫女儿们又奉上了两杯茶水。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没有再说什么不是,楚后顿了顿正在捻着茶叶子的茶盖儿,低眉对沈碧寒道:“聂府的小妾是本宫与你找去的,可本宫却没想到驸马会……因为这事儿,这几日皇上没少责怪本宫……今日与你过来,本宫想着该好好与说说……当初驸马宠信小妾,你身为公主便该好好的整治他们一番,何来的一赌气便休了驸马!”
长长的一段话,在楚后的唉声叹气中说完了。楚后的语气十分有感情,她时而为聂沧洛重新小妾而动怒,时而为沈碧寒休夫而惋惜,这里面还隐隐带着几分自责,不过说到最后,沈碧寒倒是觉得她有些是在说她不该休夫。
在她休夫之后,楚后在这几日里明明接触过聂沧洛了,可是这会儿却又与她说这些,这不是明摆着是得了便宜卖乖么?
思绪转了转,沈碧寒对楚后无奈笑道:“母后无需过于责备自儿个,这事儿与您无关,是儿臣……儿臣心高气傲,容不得他们,便由他们去了。”
沈碧寒大概知道楚后是怎么想的了,在五月初六那一日,与她接替楚家接管宫廷内需相比,楚后更看重的是她休夫这件事情。她接掌了宫廷内需,这无非只是一场买卖,一笔生意。但是她休了聂沧洛,便是将聂沧洛和聂家的财富推到了楚后一方。
在楚后看来,在这几日里即便她们楚家照着打砸沈白两家商号损失的两倍来赔,与聂沧洛和聂家比起来,这些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算来算去,她都是赚到了。
看着沈碧寒一脸无奈的样子,楚后心中大喜,不过表面上却还是一脸的惋惜之色:“世间姻缘之事,皆是天意而定。”
噤口不语,沈碧寒闻言只是笑了笑。
她能说什么?装可怜还是装大度?没关系,既然楚后此刻心情不错,那就等着以后见她哭好了。
“本宫被想着要好好的安慰于你,不过看你此刻精神还不错,也就不再多题让你伤心的事儿了。这几日本宫与你父皇商议与皇太子选妃之事,眼下一切已然定了下来,太子妃内定为严相的孙女儿严若兰,启元你看这门婚事如何?”
说话间楚后对身边的雅图做了个手势,不长时间,那丫头从一边的取出一副画像呈到了楚后与沈碧寒面前。
待到画像在桌子上铺开,出售对沈碧寒温婉的一笑,而后道:“这就是左相严崇的孙女儿严若兰,这孩子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精通,在风范和气质之上,更是有大家风范。因她自小生长在东苑,长到十四岁才回了金陵,故在金陵三秀之中并未列入。”
沈碧寒也听说这严若兰如何如何秀外慧中,不过在金陵三秀之中有聂惜璇,有唐雪晴,还真没有她严若兰。
画像上的女子长发及腰,面容姣好,双目之中透着灵气。
轻轻笑了笑,眼角在画像上扫了扫,沈碧寒挑眉道:“儿臣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没少听人提起严相的孙女儿,听闻此女子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娶妻若是能娶她,儿臣倒觉得对太子而言是美事一桩!”
在说这话的时候,沈碧寒面色巧笑倩兮,实在心里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唐季云已然跟她提过非唐雪晴不娶,但是看楚后的样子,她是已然认定了严若兰了。距离她上次入宫已然几日了,难道唐季云说甘愿为唐雪晴而弃天下只是说说么?为何此时还没见他与唐雪晴有什么动作?
楚后见沈碧寒臻首半垂,时而轻轻摇头,她不由说道:“启元说的对,此时确实是美事一桩。既然本宫定下了这门婚事,便一定会将之促成,若是其中有什么异端,本宫也定会极力除之!”
说这话的时候,楚后是一直盯着沈碧寒的眼睛在说的,抬眼直视着楚后的双眼,沈碧寒不禁在心中怔了怔!
这楚后莫不是以为她要阻扰唐季云与严若兰的婚事吧?!不过看她说话时的阴冷表情,沈碧寒不禁在炎炎夏日之中,寒毛直直竖起。
一直以来楚后在面对沈碧寒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和颜悦色,仔细说来这是这个女人第一次对沈碧寒露出除了笑容意外的表情。虽然一直想着要与楚后报仇,要让她一无所有,但是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就在此刻,沈碧寒才明白,为何楚后可以在残酷的宫廷斗争中长达二十年之久的占据着皇后的宝座。
她狠!
而且比之男人都要狠毒几分!
见沈碧寒一直盯着自己看,楚后嘴角一碗,再次露出浅笑:“可怜天下父母心,对于太子的婚事,没有哪个人比本宫这个当人家母后的更为上心了。也许他因为年轻气盛而钟情于别人,但是本宫相信,过些年月,他便该理解本宫的苦心了。”
听了楚后说这话,沈碧寒心中一突,微微有些不好的预感,沈碧寒却还是笑道:“母后决定的事情可问过太子的意见么?若是他答应了,这件事情不就成行了么?”
又对着沈碧寒一笑,楚后道:“适才本宫不是说过了么,这件婚事已然定下了。本宫这会儿与启元你书哦这些,无非是提前知会你一声。”
“哦?”眼瞳轻抽了一下,沈碧寒问道:“太子已然答应这门婚事了么?”
“为了太子的前程,本宫该做的都做了,挡在这门婚事之前的障碍,已然被本宫扫清了。太子是孝子,他自然会答应这门亲事。”楚后的声音中似是带着笑意一般,可是说出口之后却更像是在轻哼着。
楚后将沈碧寒从沈园传入宫中之后,并未与她提及关于生意上的事情,也没有与她提及楚家有关的事情。她只是先提了下他休夫的事情,而后又将话题扯到了唐季云的婚事上,这便有些让沈碧寒想不通了。
她这么做的用意为何?
离了中宫之后,沈碧寒没有乘坐车撵,而是与红衣一前一后走在长长的宫廷走廊之中。在行进许久之后,沈碧寒顿足于前,对身后的红衣问道:“红衣,你相信自儿个的眼睛么?”
因沈碧寒的突然顿足而止了脚步,红衣看着沈碧寒道:“当然相信!”
关于这个问题,沈碧寒这是今日第二次问她了。
微微眯了双眼,沈碧寒问道:“你仔细的想想,在五月初六那一日,从白家酒楼到沈园的路上,你可有看到什么人么?”
红衣一听,马上明白了沈碧寒的问话,垂首而立,她低语道:“公主殿下的意思奴婢省的,那日殿下您看到过的人,便是奴婢所看到的。”
“你看到的便是我看到的……”轻声呢喃着红衣的回话,沈碧寒的手霍的便握成了拳。
今日楚后与她提起太子的婚事的时候,她口口声声说她已然将挡在太子与严若兰的这门婚事上的障碍都扫清了,这话显然是在说给她听得。在严若兰与太子这门婚事之间的障碍只能有一个啊!
想到某个可能性,沈碧寒的心跳蓦然快了几拍:“红衣,你此刻立即厨工前往越王府去找雪如郡主。”
听到无缘无故的要自己去越王府去找唐雪晴,红衣神情一怔:“公主殿下要见雪如郡主么?”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沈碧寒唇瓣轻颤:“你直接去就好,五路你有没有见到雪如郡主,都要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与我通报。”
“是!”见沈碧寒一脸的严肃之色,红衣忙恭身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身离去。
待到红衣离去之后,看着周围的建造精细的亭台楼阁,沈碧寒脚下步伐一抬,不顾自己身怀有孕,快步向着太子所居的东宫方向而去。
沈碧寒到达东宫的时候,白值班太监告知,太子殿下一早的时候早已出宫去了,当被沈碧寒问及他去了哪里的时候,那太监也是吱吱唔唔的答不上来。实在是等的着急,沈碧寒直接便出了东宫,而后快速登上马车命马夫驾车前往越王府。
在沈碧寒快要抵达越王府的时候,见红衣正策马从马车边上经过,沈碧寒便不顾形象的对着车窗外大喊了一声红衣。
紧勒缰绳,将马匹停住,红衣翻身下马便来到了沈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