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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看着蓝毅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番话,翠竹的眉角不禁轻轻的抽动了两下。
这是她伺候了十几年的那个爷么?以前的他做事严谨,事事审时度势,总是一板一眼。翠竹不明白从什么时候他也开始与人开起玩笑了?
这对她而言,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
外面昭元殿的一干宫人都在寻找着沈碧寒,这边沈碧寒已然孤身一人来到了太子所居的东宫。因不久前沈碧寒刚刚来过一次,这次虽是她自己过来的,对宫中谋生的宫人们来说,也是认得她的。
“哎呦喂,公主殿下这会儿怎么自儿个过来了?”左看看,右看看,见沈碧寒确实是孤身而来,在东宫内司职的小太监忙恭着身子,快步来到沈碧寒身前对着她拱手行礼。
被身前突然冒出的太监惊得脚步一顿,沈碧寒稳了稳心神问道:“太子殿下可在宫中?”
上次自从出了行刺事件之后,太子唐季云除了那一日去过昭元殿问了她一些话后,便只是命人过去送些补品和药方,再未踏足昭元殿。
因沈碧寒本打算出宫回聂府,所以她能下床后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过来找唐季云。
“公主殿下要找太子爷么?”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东宫大殿,那个小太监笑道:“殿下请先到里面稍等,奴才这就去寻了太子爷过来。”
过了半晌儿之后,那小太监去而复返,对着沈碧寒又行了礼,他无奈的道:“让公主殿下久等了,里面的人说太子爷一早用过早膳便出去了。”
沈碧寒蹙眉:“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仔细寻思了一会儿,那小太监道:“虽然不知太子爷会不会去那里,不过奴才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儿。”
“在哪里?”
一路上跟着那小太监出了东宫后门,又顺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了冗长的一段路程,沈碧寒终于与小太监站在了一个别院前。这个院子沈碧寒认得,是上次她与翠竹第一次见到太子唐季云的地方。不过这次这小太监领她走的是东宫后门通往这里的路,所以与她上次走的路大不相同。
与小太监说她知道这里不让人随便进入,将他留在外面,沈碧寒独自一人进到了里面的院子里。行走在暗暗的树荫之下,感觉着周围的生命气息,沈碧寒的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一路带着淡笑来到了院子的主屋之前。
在门前停住脚步,透过珠帘流苏看着安坐在里面正在读着什么书信的当朝太子,沈碧寒不禁又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他来。
这个男子有可能是她的兄弟么?有可能么?
心中如此暗暗想着,沈碧寒将手握成拳,故意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听到她的咳声,坐在主屋内的唐季云不禁抬头看向门外,见是沈碧寒站在屋外,他对她微微一笑,而后貌似随意的将手中的集约揉作一团。
第二三八章:劝离
“不知皇姐是几时过来的,怎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轻轻的对沈碧寒一笑,唐季云面色随意的将手中揉作一团的信筏丢到一边的砚台里,起身迎向沈碧寒。
唐季云亲自掀起了面前的珠帘,沈碧寒也一点都不客气,低头进入屋内,沈碧寒走到桌案前看着已然被墨水浸湿的纸团蹙眉问道:“太子殿下适才在看什么?居然如此入神?”
入神到她在屋外站了片刻,他都没有察觉到。
闻言,唐季云眉眼轻挑带笑:“以前在宫外游历的时候,结交了一些父皇所说不学无术之人。眼下虽是回到了宫中,却与这些朋友还有些联系。”
与朋友之间的书信,有那么见不得人的?至于她一来便浸墨销毁么?
心中虽是疑窦丛生,不过沈碧寒也不戳穿他。依着他做出请的动作,她也就顺水推舟的坐在了唐季云适才所做之处。
“最近一段时日父皇着令我调查秀女齐娟刺杀皇姐的幕后真凶,这事儿实在是毫无头绪,查来查去不但没有结果,却耽误了不少时间,也没抽出时间到昭元殿去探望皇姐,不知皇姐的伤可好了?”
侧面向着门外观望了片刻,见没人跟着沈碧寒,唐季云想大概是留在了院外,便坐到与她对面的椅子上,关切的说明了他最近一段时日不到昭元殿的原因。
就算调查案件再忙,总该有吃饭的时间吧?他此刻可以在这个小院儿里闲然读信,却没有时间在来这小院儿的时候拐个弯儿前往昭元殿。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太那啥了点吧!
不过知道在聂惜环的事情上,他已然做出了让步,沈碧寒也不再追究他什么。只道是他因为感觉到了她与楚后之间暗藏的瓜葛,所以才会避嫌不去昭元殿。
暗暗书:。3uww。)整 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沈碧寒回道:“其实我身上的伤早已无碍了,只不过是父皇和那些宫女儿们看的紧,我今儿才起身而已。”
“哦?”微微挑眉,唐季云看着沈碧寒,道:“皇姐才刚刚起身,便直接寻我而来,可是有什么要事么?”
轻点了点头,沈碧寒道:“我来找太子,全是因为要谢你为我治伤。”
聂惜环是怎么死的,他们两个心知肚明。沈碧寒不能肯定聂惜环一定是自缢而死的,也不能断言说聂惜环是唐季云逼死的。但是这件事既然楚后不作声,而唐季云也想着息事宁人,那她便也没有了再提的必要。
她今天来除了想要认证她从绣珠那里听到的消息,还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那就是……她是来道谢的。
当初在她受伤的时候,在一干太医不敢动手的危急情况下,可是眼前这个天元王朝的当朝太子,与她治疗包扎的。虽然由他来行医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不过他救了她,那也是事实啊!
“皇姐需要与我这般见外么?”微微挑了挑眉,唐季云对沈碧寒道:“若是皇姐果真要谢我的话,那我开个方子与你,皇姐依着方子过活才能保胎儿与你性命无忧!”
又是救命良方么?
想起莫往生曾经给自己的那救命良方,沈碧寒不禁嘴角微微弯了弯:得方子容易,可是要完全依着方子去做却很难。
不过太子既然提出来了,她听听也无妨。嘴角边上的笑意更大了些,沈碧寒指了指桌上现成儿的纸墨道:“太子开方便是!”
唐季云身笑着,拿起桌案上的极品朱笑,在宣纸之上一笔飞龙走凤之后,而后又将朱笔放了下来。稍待了片刻,待到墨迹干涸,他方将宣纸 旋转方向,呈现在沈碧寒面前。
低眉看着宣纸之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沈碧寒的脸上没有出现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似是对方子极为不认同,又似是对这方子十分认同,她看着唐季云浅吟道:“宫闱晦暗,续命需离宫静养……太子的意思是要我离开皇宫回聂府去么?”
轻点了点头,唐季云道:“这皇宫大内虽是富丽堂皇,可是却人情淡薄,处处都布满危机。可能前一刻还一切如常,可是到了下一刻,却身陷险境,就像皇姐前几日一般。”
微微顿了顿,他接着道:“当然,皇姐是聪明人,应对宫中的事物,你有自己的分寸。但是……皇姐莫要忘了,你是双身之人,而且还身中幽潭香之毒。据我所知,这幽潭香之毒,唯有静养,不争世事为最妙。”
沈碧寒与他一定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不想她在宫中再受到威胁,因此此刻他劝她离宫是为了也的安危着想。沈碧寒与他的母后有仇怨,这点若是他不知倒也罢了,但是此刻他知道了,便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叵是他的母后出手,那一切将会是什么结果,便很难说明白了。
至于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他已然命人去调查了,在一切未明之前,他要她活着,但是她的现况不妙,想要她活着,他就只得在一切宫斗还未曾真正开始的时候,先做到防微杜渐。
他的话里有明显的命令意味,却又隐隐的透露着关切之意。
他一半是怕她对付楚后,表明会附上她对付楚后,一面又打着对她好的旗子,这人还真是里外都是好人啊!
仔细的盯着唐季云片刻,沈碧寒苦笑道:“太子以为我离宫之后,便是一片艳阳天么?”既然她已然将她与楚后之间的矛盾让他知道,就不怕直说出来:“母后已然在我入宫伊始便与我夫君送去了一句貌美如花的小妾。家不怕穷,却怕夫妻之间有人争宠,这是平民百姓家最忌讳的。但是事情是母后提出的,而且还说是为了体恤我?如果我此刻离了皇宫回到聂府,你以为就真的可以无忧无虑的过着幸福生活么?”
好吧!
沈碧寒一早的时候确实是想着伤好了要回聂家的,毕竟聂惜环的婚期将近,而她在聂家的位子被小妾占了多日,她也该回去露露脸了。但是不知为何,只要想到唐季云此刻劝她离宫是为了楚后着想,她便不禁怒火中烧。
就算知道人家两人是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