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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落座之后,聂沧洛只道是她家的亲戚只是作陪,便没有再说话,而是悠闲的坐在主位上喝着上好的茗茶,没了他说话,沈碧寒也未曾开口说话,整个厅子也就陷入了一阵静默之中。
片刻之后,权衡再三,崔运文率先开口,说:“这严格说起来,我与表妹上次前面还是在十一年前,那一年家母归省,表妹还不足十岁,梳着两个童髻,甚是可爱!”
沈碧寒惊讶的抬头看向崔运文,脸上微微有些苦涩的道:“十一年前的时候只怕我还是不记事儿的,表哥说的事情妹妹我已然没多大印象了!”
十一年前?三年前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哪里去找那十一年前的事情?回头向来,即便是她记得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她也才几岁而已,该是不记事情的。
如凝霜所讲,这两人仔细算来,算不得是关外沈家之人,只不过既然和她沾亲,而且今日也寻了来,必然是有事情的,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等着自己的表哥表嫂说出这趟来聂家的目的!
然后么……唉,当帮还是要帮的!
“呃,也是!”闷闷的点头,崔运文有些紧张的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然后看了眼身边的妻子柳氏。
对上男子的视线,柳氏勉强笑了笑,便从椅子上起身,有些拘谨的拢了拢头顶的发髻,她对沈碧寒道:“因为路途遥远,自十一年前母亲归省之后便再也不得空回过沈家了,所以便没有再见过妹妹了,眼前三年一试,今次我与你表哥一起前来金陵,是为了日后参加秋试,到金陵之前便听母亲说了妹妹嫁到了金陵,所以我与你表哥今日到了金陵之后第一个便到了这儿……”
说到这里,柳氏便没有继续往下说。
看样子她这表哥表嫂是初到金陵,真的是想要让她帮衬一把。
已然听出对方话里的意味,沈碧寒嘴角弯了弯,接过凝霜手上递来的新茶:“虽然十几年未曾见过姑母,不过这亲人倒是真的,眼下姑母也到了迟暮之年,不知一切可好?”
沈碧寒没有接话问他们来金陵有什么困难,而是避重就轻的问姑母的情况,这样那女子多少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柳氏点头:“托妹妹的福,母亲身体尚好!”
“哦……”长长的应了一声,沈碧寒终是如他们所愿,将话题转到了他们一开始变想要说谈的那个话题上:“适才在话里说表哥表嫂今儿个才到的金陵,这天气阴雨绵绵,不知表哥表嫂可曾寻的投宿之地么?”
柳氏讨好的笑道:“因为一路劳顿,到了金陵之后便来妹妹府上造访,投宿之地……嗯,还未曾寻的!”
“既然表哥和表嫂已然寻到了我这里,自然是不能让你们再去外面投宿的!”心中早已猜到是现在这番情景,沈碧寒将手上的茶杯放回到桌上,然后转身看向身边的聂沧洛:“眼下是初春,到秋试还有两季时间,仔细算算还要好几个月呢,表哥表嫂既然在金陵,那么寻客栈投宿的话就不合适了,夫君的意思呢?”
“咳!”轻咳一声,聂沧洛对沈碧寒温和一笑,然后对崔氏夫妇道:“既然两位是夫人的亲人,远道来了自然不能去投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聂家何其小气呢。”
聂沧洛这话一出,崔运文和柳氏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他们从关外来到金陵,为的是赶考没错,不过更多的是家里条件的确拮据,在仔细考量了利弊之后,他们二人才会选择拉下脸面来投奔沈碧寒这个表亲的。
看着崔运文夫妇欢喜的样子,沈碧寒心中讪然:她早就猜到了他们来此的目的,虽然以前并未谋面,不过这亲是真的,能帮的她自然会帮,不过如此一来她也算是欠了聂沧洛一个人情啊!
在前厅又寒暄了几句,聂沧洛便差聂生带着崔运文夫妇下去安排住处了,待他们离去之后,沈碧寒屏退厅里伺候的丫头,命凝霜去门外候着,一时间,整个前厅只留下她和聂沧洛两人……
第三十三章 何苦来的 (三更求粉红)
凝霜一走,整天前厅内便只有沈碧寒和聂沧洛两人了,依然一脸闲适的坐在主位上,聂沧洛笑看着对坐的沈碧寒问道:“夫人这表哥表嫂要留在金陵,今儿个既然登门就必然是要住下的,当下他们的住处为夫已然安排了,不知夫人现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如今我在府里的地位还不明确,所以适才不能开口留下表哥表嫂,将问题推到夫君面前,完全是出于无奈,对于夫君为我所做的,我在这里先谢过了!”盯着聂沧洛直直的看了片刻,沈碧寒忍住心下想要将他脸上面具撕去的冲动,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然后从椅子上起身,对着聂沧洛福下身来。
“夫人跟我何来的如此虚礼?”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聂沧洛也从椅子上起身,直接伸手将沈碧寒扶了起来。
“那晚我与夫君说过的,日后在聂府里我是大少奶奶,定会按照老太太的意思,完成她的心愿,却没成想,这才过了几日,我娘家的人倒是先到了!”纤手在衣袖里用力握了握,沈碧寒再次不着痕迹的躲开聂沧洛扶着自己的手。
她和他在那一夜说的很明白,他们二人对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已然扯平!以后他是聂家的大少爷,她是聂家的大少奶奶,聂家给她生存之地,而她帮着他完成老太太的心愿,在以后的日子里尽心尽力帮他掌控好整个聂家。
他们这算各取所需的,可是此时她的表亲却找上门来,眼下聂沧洛收留了他们,那自然是看了她的面子。
看着沈碧寒有意躲闪的动作,聂沧洛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温和的笑意再次爬上面颊,他有些颓然的放下手臂,然后背向沈碧寒道:“夫人何苦来的这么见外,你我在聂家以后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三年前你我拜堂成亲的时候,这一切便已注定,聂家在金陵是名门望族,他们既然来了金陵,不仅仅是你的表亲,还算是我聂家的外戚,我这么做完全在情理之中,夫人无需介怀!”
“帮就是帮了,夫君什么时候倒成了谦虚之人了!”淡笑褪去,换上浓浓的笑意,沈碧寒对着聂沧洛伟岸的后背幽幽的道:“日后在府里,我定会更加用心的去协助老太太和璇妹妹,尽量不让夫君为了后院之事烦心!”
她说的这是实话,也是真心之话。
“……”蓦然回首,对上沈碧寒笑意盈盈的眸子,聂沧洛微微挑眉反问道:“为夫在夫人眼里是个不谦虚的人么?”
沈碧寒后面说在府里要如何的尽心尽力,他并不担心,府里的事情,有那么多人想要掺活,她若想争得一席之地,不尽心尽力能成么?他现在关心的是——他难道不是谦虚之人么?
他谦虚么?在新婚之夜,即使她没有见到他的长相,但是从话里行间她便知道,她的夫君该是一个极为自信的人,无论是在商界还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
“自古以来,夫者为天,我从十四岁开始跟随父辈学做生意,十八岁名传关外,家中族产吃喝不尽,到底有什么配不上你沈大小姐的?”
想起在新婚之夜聂沧洛说过的这句话,沈碧寒心中暗道:他要是谦虚,那世上恐怕该没有骄傲的人了吧!
“夫人?”见沈碧寒一直淡笑不语,聂沧洛突然倾身凑到她面前,与她面面相对:“为夫真的不够谦虚么?”
看着聂沧洛忽然放大的俊容,沈碧寒的心跳险些漏跳一拍,渐渐的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她后退一步,有些施施然的道:“夫君为什么要做谦虚之人?又有什么好谦虚的?我们聂家的商号在天元王朝有几个不知道的?有着这样的族产,再加上夫君的聪明手段,骄傲本是应该的,哪里来的要谦虚,若是这样,我在这里倒是要送夫君一句话了!”
早料到沈碧寒会后退,聂沧洛不以为意的笑问:“夫人要送我哪句话?”
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并不是那么讨厌,沈碧寒对他又福了福身:“夫君你这是何苦来的?!”语毕,直起身子,沈碧寒一脸淡笑的向着厅外走去。
神情微微一怔,虽然沈碧寒已然转身,但是她刚才巧笑倩兮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一般,眼中的笑意扩大到眼角,聂沧洛看着她的背影问道:“夫人此刻要去哪里?”
一手轻轻掀起门前的棉帘,沈碧寒一边聘聘婷婷的转身对聂沧洛道:“今儿个表哥表嫂到访的事情本就该跟老太太过话儿的,眼下他们住下了,夫君不觉得我现下该去延揽花厅了么?”
说完话,不再看独留厅内的聂沧洛,沈碧寒低头走了出去。
“可人如玉,步履寻幽,载行载止,空碧悠悠!”看着晃动了两下再次静止不动的棉帘,聂沧洛仍然是一脸的温润。
他骄傲么?他当然骄傲!不过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