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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毅……”
强忍着泪意,面对面前如此的一个男人,沈碧寒噗嗤一声笑了。
她原想着要保住聂家,所以聂沧洛一定不能牵扯到她与楚后的正面冲突之中。但是她自己独力难支,又需要一个帮手。而她想到关于这个帮手最合适的人选便是蓝毅,因此她才命青衣去请蓝毅过来。
她与聂沧洛有着同生同死的誓言,但是同生同死何其困难,她真的可以自私的拉着他一起去死么?想到聂家的那一大家子,沈碧寒踌躇了。但是在面对蓝毅的时候,她没有这样的踌躇和纠结。
蓝毅和她的目标是一样的,他要为她的父母和大哥报仇,她也要为他们报仇。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便不曾牵扯到聂家,如今一切回到原点了,那便由他们两个人来完成就好。
不过出乎沈碧寒意料的,蓝毅为她做了太多太多,多到她的心脏都快要无力承受了。他和聂沧杭一样,可以为她死,只为她能活。
而她呢?在未来一年多的时日里,她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她只知道,她的心此刻想要他与以前一样留在她的身边。
轻轻的拂去沈碧寒眼角的泪珠,蓝毅对她如沐春风的一笑,而后温柔的道:“孕中女子定要保持开怀的心绪才可,否则会影响到孩子的。”
轻轻的点了点头,沈碧寒抿嘴一笑:“日后若是这孩子活了,我便把他交给聂沧洛来养。若是日后我活不了,这个孩子也活不了的话,你且要记得,将我们母子带回到关外,葬在父亲、母亲和大哥的坟侧。”
看着眼前哭花了妆容,脸色晦暗的沈碧寒,蓝毅心痛的抚摸着她的耳唇,道:“莫要说这种丧气话,眼下进宫了,你该有斗志才对。莫往生已然被我赶出去寻找幽潭香之毒的解药了,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回来,到时候你身上的毒一定有解。”
幽潭香之毒有没有解,蓝毅不知。不过他一定会想办法让沈碧寒活下去。
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也是必须要做到的。
沈碧寒的晚膳是与蓝毅一同在昭元殿进的,虽然蓝毅是个外人,但是青衣和红衣不说,翠竹不说,绣珠又当自己是睁眼瞎,所以沈碧寒的这顿晚膳吃得极为顺心。
待到晚膳过后,看着沈碧寒的心情平复了,蓝毅才起身与她辞别。当然他也说明了,他出了昭元殿不是直接出宫,而是要去昭明殿去面圣。
待到蓝毅离开之后,翠竹便早早的与沈碧寒打来了洗脸水。先伺候着她将脸洗了,翠竹才在铜镜前为她卸妆。
今日晚膳的时候,翠竹是在场的。虽然沈碧寒与蓝毅分坐在两桌边缘,但是翠竹从他们互相交流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误会好似已然冰释了。此刻的他们就好似几年前在沈家的他们一般,眼中只有对方的存在。
自铜镜里看到翠竹一脸浅笑的样子,沈碧寒蹙了蹙眉头问道:“你在高兴什么?”
抿了抿嘴,翠竹为沈碧寒放下发髻,轻声道:“主子与爷之间的误会该是已然冰释了吧?”
“就你机灵!”轻哼了一声,却没有丝毫的怒气,沈碧寒拿起蓖子梳了梳头发,而后便向着床榻所在的方向而去。
说她聪明不就是说她猜对了么?
心中暗喜过后,翠竹的脸立马就耷拉下来了。
柳再一蹙,沈碧寒又问:“你又怎么了?”
吱吱唔唔半晌儿,翠竹嗫嚅着道:“主子虽然与爷是天作之合,但是此刻您已然有了姑爷,而且还有了孩子。”
知道翠竹担心的是什么,沈碧寒只是淡淡的一笑,却不多做解释:“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日后你再长大一些,自然就明白了。哦……今日之事,不许出去与人乱讲!”
翠竹砸了砸嘴:“奴婢遵旨。”
这方沈碧寒与蓝毅的误会冰释,关系刚刚好转。那边聂沧洛却因为沈碧寒对他的冷落,和楚后赐给他的那个妾侍,对她开始不闻不问。
身为天眼情报人员的徐放每日都会到聂府走一趟,将聂府的情况带回来转述与沈碧寒知道。但是他带回来的消息还有一项,那就是聂家大少爷,也就是启元公主的驸马,此刻正跟他的那个妾侍你依我依呢。
这个还不算!
盛传因为实在乐不思蜀,聂沧洛便命人传话与沈碧寒道,在她册封之日会过来,但是在册封之前的这十几日,他便不进宫来见她了。
这个消息传出之后,几家欢喜几家愁。
聂府之中聂惜璇快要气死了,皇宫大内的楚后则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沈碧寒也佯装动怒的摔了摔枕头,挤出了几滴眼泪。
她知道,聂沧洛虽然与她斗气,却也已然明白其中的用意了。他这样做,怎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的!
在接下来这几日,沈碧寒过的倒也轻松,在宫中她除了每日定时去与皇上和太后请安之外,便安安生生的待在昭元殿里绣绣花,种种草。并无其他的事情可做,这样的日子过的倒也闲适。
这一日,沈碧寒刚刚将昭元殿的花草选了一盘命人送到昭明殿去,便见绣珠来报,说是越王爷与越王妃到了。
“你说是谁到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沈碧寒看着身后的绣珠不禁多问了一遍。
这越王妃对她恨之入骨,每次她到越王府去,她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没道理这会儿到自己来她所居的昭元殿了。
不知沈碧寒的惊讶从何而来,绣珠重复道:“是越王爷和越王妃到了。”
这次听清楚之后,沈碧寒不禁眨了眨眼后便与绣珠一道到了正殿。
“臣,参见公主殿下!”见沈碧寒进了正殿,越王爷与越王妃作势便要与沈碧寒行礼。
“王叔免礼!”先一步开了口,沈碧寒止了越王爷的礼,而后将他们带到椅子边儿上:“坐下说话吧!”
以前的时候,沈碧寒要对着越王爷和越王妃行礼。即便上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还是对他们两人行礼,那是因为他们的女儿是为救她而死。但是今日,她在宫中,便是公主之姿。先论君臣之礼,再论长幼之礼,这是一定要遵循的礼法。
“这距离册封大典还有区区几日,不知公主可做好准备了么?”一边慈爱的笑着,越王爷一边对着沈碧寒问道。
看着眼前的越王爷,沈碧寒的心中暗道:他也是在我的身上寻找我母亲的影子啊!
这样的事情,每日她去与皇上请安的时候,也会发生。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的是当今圣上,而此刻却是越王爷。
侧目睨了越王妃一眼,见她一脸的平静之色,沈碧寒笑道:“宫中之事自有宫中的人来打理,我只用在大殿上被人打理就是了。就不知王叔今日前来,有什么事么?”
正文 第二二五章 身后名
对方想不想见到自己,这从对方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出。
越王爷想要看到沈碧寒,那是因为她与她的母亲长得极为相似,他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到她母亲的影子。但是越王妃呢?沈碧寒的母亲抢走了越王妃心爱的男人,越王妃的女儿也因为她而死。从她当初不顾一切想要毒死她便不难看出她对她的怨恨。
综上种种,沈碧寒觉得越王爷来看她,这合乎情理,但是越王妃此刻过来了,便一定是有事情的才对。
面对沈碧寒的询问,越王爷只是轻轻一笑,然后道:“是娟容有事情要与你商量,故此我才在今日与她一并过来了。”
“哦?”眉梢轻挑,沈碧寒笑容可掬的看向越王妃:“王妃有何事要与我说?”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眼下看来这句话还是十分有道理的。
面色平静的看了沈碧寒一眼,越王妃端起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再对沈碧寒身侧的越王爷道:“王爷不是要去与皇上请安么?”
点了点头,从椅子上起身,越王爷对沈碧寒道:“我这就去了。”
“不可!”见越王爷要走,还不等沈碧寒有什么反应,候在一边的翠竹便直接出言道:“王妃在这里,王爷必须要在这里。”
想起那次她与沈碧寒第一次到越王府的时候越王妃与她下毒,再到后来第二次她要掐死沈碧寒,翠竹浑身的汗毛便不禁竖起。这会儿虽然是在宫中,但是越王妃的心性本就未定。若是越王爷一走,万一她再发起疯来,谁又阻止得了?
莫说她贵为堂堂的越王妃,青衣和红衣两兄妹不敢伤着。在这昭元殿里,她和绣珠这些小丫头,又怎么敢做逾越之举,过去阻拦她?
所以,越王妃若是要与沈碧寒谈话,越王爷便一定要在场。
翠竹的话一开口,正殿内的几个人都是心中一愣。
“放肆!”没等越王爷和越王妃作出反应,沈碧寒先一步斥责了翠竹一声。
他们之中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儿,翠竹此刻担心什么他们自然个个儿心里都跟明镜儿似得。
面色沉静如镜,看了眼越王爷身侧面色平静的越王妃,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