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凝霜啊!”声音清冷的喊了凝霜一声,沈碧寒说话的声音极轻:“你如此说老太太的话,我这当主子的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日后到了外面且要记着隔墙有耳、祸从口出这八个字!”
“少奶奶您莫要生气,奴婢日后不敢了。”见沈碧寒如此说话,凝霜一脸惊惧的样子。
以前在轩园的时候,沈碧寒曾经与凝霜望柳她们说过很多次了,莫要妄议家主,小心祸从口出。但是两年过去了,沈碧寒不在的这两年,她们在轩园内生活的是那般平淡,好像已经将她们心中的芥蒂消弥的差不多了。
“在我跟前儿没事儿,我只是一说,你心中记下便是。”调整了下睡姿,沈碧寒侧过身来一手支脸对凝霜问道:“大少爷可回府了?”
这两日她在忙厨房和浣衣房的事情,每日累得倒头就睡,而聂沧洛在忙白家商号与聂、沈家两家融资的事情,每日卯时刚到他便离府,夜里都会三更而归。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她早睡的呼呼的了,因此沈碧寒觉得她已然好几日都没见到那个男人了。
对沈碧寒摇了摇头,凝霜回道:“还没呢,大少爷让人传话说今儿夜里也是晚归,莫让少奶奶您等了。”
“哦……”神色有些失望的应了声儿,沈碧寒将支着脸的手放下,侧躺在床榻上,盖好厚厚的棉被不再说话。
“那个……”将沈碧寒脸上的失望尽收眼底,凝霜猜疑之间道:“每日大少爷回来的时候,大少奶奶您都睡着呢。大概是心疼您,大少爷从来不曾叫醒过您,而是坐在床头仔细的瞧着您呢!”
“嗯?”眉梢轻挑,沈碧寒问道:“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了凝霜的话,沈碧寒心中确实有几分温暖和欣喜之意,不过她却不知凝霜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她的寝室内一般到了夜里,都是不让丫头们伺候的。
依然站在桌边儿上,凝霜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大少爷回来之后,奴婢也是该伺候的。”
沈碧寒的心思何等剔透?看着眼前的凝霜,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将心中的猜测压下,她对凝霜摆了摆手道:“今儿我还不算累,你且骈外面将望柳传进来,我有话问她。”
对于沈碧寒要传望柳过来,凝霜微微有些诧异,但是她依然对沈碧寒福身行了一礼,而后退出了寝室之中。
阔别将近两年再次嫁入聂府之中,聂府中的院子大抵上没变,但是沈碧寒明显感觉到了人际之间的变化。
原本的时候聂惜娇在面对任何一个人的时候,都是一脸的胆怯,但是现在是她这个庶女在掌管着聂府的财政大权。还有她的母亲孙姨娘,那日在锦临院的时候,她在言行之间谨守规矩,似是早已编排好了那些话一般。
到底是谁让这母女二人脱胎换骨的呢?还有大太太,看她现在的样子好似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难道她不贪财了么?心中载着这个疑问,沈碧寒看着窗棂上贴着的窗花发起怔来。
“奴婢望柳,见过少奶奶。”听凝霜说沈碧寒要见自己,望柳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便赶了过来。站在寝室的门口处,她对沈碧寒恭敬的福身行了一礼。
这可是沈碧寒再回聂府之后,第一次主动说要见她呢。
睁开闭着的双眸,沈碧寒语气淡淡的道:“虚礼就免了吧,你且过来说话!”
“是!”低头应了是,望柳上前几步门口来到床榻前,低头谨守分寸的等着沈碧寒吩咐。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看望柳的样子,倒觉得她比以前稳重不少。
暗暗点了点头,沈碧寒对她道:“过去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在府里过得可好?”
点了点头,望柳依然低头回道:“回少奶奶话儿,过去这些日子,因为奴婢是伺候您的,故大少爷从不曾让人欺侮过,奴婢一切都好。”
说话间望柳又福了福身子。
沈碧寒微微点头,“这些我倒是听凝霜说过了。”
“嗯!”不知沈碧寒到底想问些什么,望柳应了一声,便又不再开口了。
笑吟吟的看了小心翼翼的望柳一眼,沈碧寒低声问道:“你怕我?”
神色一怔,连忙摇头,望柳急道:“奴婢不敢!”
说实在话,望柳过去在轩园中伺候沈碧寒多年,对她的脾性该是一清二楚的。但是这会儿子站在她的床榻前,她却忽然觉得眼前的沈碧寒身上没了以前的平淡无争,却多出了可让我灼灼不安的霸气。
又是淡淡一笑,沈碧寒对望柳道:“你在府里这么多年,世态炎凉也该看得清清楚楚的了。我以前便说过,有什么话你们可以当着我的面儿说,但是要谨言慎行。”
“奴婢省的!”望柳点了点头,“日后奴婢在说话的时候定然管好自儿个的嘴巴。”
笑着也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像个坏人似的,沈碧寒道:“眼下我找你其实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你多嘴来着!”
“啊?”望柳一脸愕然。
依然云淡风轻的笑着,沈碧寒道:“过去这两年来,你是否还每日都到丫头房里去?”
收起脸上的惊讶之色,望柳回道:“奴婢每日早、中、晚三膳之时都会在取膳的功夫儿到丫头房去待会儿。”
暗道一声果然,沈碧寒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望柳果然还是以前的望柳啊!”
“……”
抬头睨了沈碧寒一眼,听不出沈碧寒话里的褒贬,望柳只得抿了抿嘴。
“是这样!”依然淡淡的笑着,沈碧寒重新用手肘支着脑袋侧躺着:“你将过去这不到两年功夫儿里府里的一些新鲜事儿讲于我听听。”
“呃……啊!”点了点头,望柳问道:“大少奶奶您想听关于哪位太太的?”
低眉敛目的思量了片刻,沈碧寒开口首先说道:“先说大太太与二二少奶奶吧!”
说别的望柳不在行,不过若是说起闲话来,她可是一个顶十个的。
沈碧寒一提大太太和二少奶奶的名儿,她便来了兴致:“少奶奶您有所不知,在过去的这些日子里,望梅与二添了个小少爷,大太太高兴的不得了。”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老太太盼了那么多年,终是盼到了聂家的第四代了。
看了眼沈碧寒,望柳斟酌道:“话说自从添了小少爷,二少奶奶似是比望梅还高兴一般,有事儿没事儿便抱着孩子出来玩耍。”
沈碧寒适时一叹:“蕙歌不能生养,孩子虽然是望梅所出,不过却是她房里的孩子,那孩子要唤她母亲。”
她这般对孩子,总是吃不了亏的。
这也是当初她沈碧寒指给蕙歌的那条明路。
笑着点了点头,望柳面色一肃,又道:“大约是早前儿四个月的时候,天气还暖和着呢,大太太与二少奶奶一同带着小少爷出门去安宁寺祈福,谁知半路出了岔子……那日安宁寺进香的人多了,不知是哪里来的贼人从丫头手里抢了小少爷便跑,害的大太太脸色都吓白了。”
“那然后呢?”现下大房一切都好,相比以前还更和睦了,那孩子也还在,沈碧寒猜测那日必定是有惊无险的。
“后来?”望柳绘声绘色的道:“后来那贼人骑马要跑,二少奶奶死命抓住马上的缰绳不撒手,被生生的拖出去几十丈远呢。”
“几十丈?”沈碧寒咂了咂嘴,“那不就把人活活拖死了么?”
山路崎岖,碎石定然不少,若是蕙歌当初被马匹拖着走了几十丈,那她身上的皮肉必定被磨烂了。
“对啊!”想起蕙歌当初被抬回府的凄惨样子,望柳叹道:“府里的丫头下人们都说,二少奶奶虽然不是小少爷亲生的娘亲,可是比亲娘还亲呢。”
默默的点了点头,沈碧寒打心底为蕙歌拍手叫好。
看来蕙歌是真的变了。
眉头一皱,沈碧寒疑惑的问道:“后来那贼人被抓到了么?”
安宁寺那么多人进香,为何那贼人独独去抢聂府的小少爷?这里面该不是还有什么猫腻吧!
摇了摇头,望柳道:“也许那人看着二少奶奶那般不要命,动了恻隐之心,他只是将小少爷扔回给二少奶奶之后便驾马逃窜了。”
心中思绪千转,沈碧寒仔细回想着望柳适才所说的那个过程,最后断定这不是件偶然事情,那贼人根本就是冲着孩子去的。
仔细想了想,沈碧寒呢喃问道:“自回府之后,大太太应该也有什么反常之处吧?”
望柳点头回道:“自从在安宁寺发生了抢孩子的事儿之后,大太太在府里再也没以前那般嚣张锐利了,相反的,她十分的安静,平日里也不再与人争抢什么了。”
了然的点了点头,沈碧寒嘴角微微弯起。
若是她猜得没错,当初之所以在安宁寺有人抢孩子,完全是有人指使的。至于这个幕后之人是谁,这还有待商榷,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大太太之所以在府中吃屈养人,根本就是也参透了这里面的这些事儿。
觉得自己维持一个姿势有些累了,沈碧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