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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大夫的在开方子的时候没有开出这味药,那为何它会出现在璇妹妹平日里所服的药中?”一脸的深思之色,沈碧寒轻声低语,似是在自己思索问题,又似是在询问着身前的两位大夫。
“这……”伸手指着桌上的五色梅,李大夫颤声道:“大少奶奶的意思是说在璇姑娘的药中被放入了五色梅?”
若是那样的话,他们便明白为何无论聂府请来何等厉害的大夫都诊断不出聂惜璇是何病了。
五色梅配上薰草,那便是一种在脉象上不会显现的毒药,这两种植物相遇之后所产生的毒素不会破坏人的内脏,只会将人的血液染毒,而后将毒素遍布那人的全身上下。
好毒好阴险的害人手段啊!
抬头对上李大夫的双眼,沈碧寒面色严肃,语气郑重的道:“既然两位大夫都说这药方里没有五色梅这一味,那合着五色梅该是其他人放进去的,关于这一点我会再查,不过两位……”双眼中的光线亮了亮,沈碧寒接着道:“今日之事暂且烂在肚子里吧!”
都是心有余悸,两位大夫闻言连忙对沈碧寒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待送走了两位大夫之后,沈碧寒第二个要问的人并不是望香,而是在南苑中负责与内聂惜璇熬药的丫头,派人去了南苑,凝霜回来说璇姑娘的药全部都是在厨房煎熬的。
从椅子上起身,让身边的望春接了个稍微烫些的暖炉,沈碧寒与望春吩咐了两句,便带着凝霜和翠竹两个丫头出了轩园,而后顺着长长的走廊向着厨房方向而去。
顺着走廊走了有两刻钟的功夫儿,在沈碧寒与两个丫头将要拐角之时,却见不远处一抹白色衣袂,微微顿足,停在两条走廊交际之处,沈碧寒对远远而来的聂沧杭淡淡一笑,静等着他缓步上前。
“沧航见过嫂嫂,给嫂嫂请安了!”在沈碧寒面前站定,聂沧杭的脸上已没了原来的黯然,看似恢复了以往随意洒脱的样子。
对聂沧杭而言,沈碧寒想要他称呼她为嫂嫂,那他便顺着她的心意去做,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那在背后默默的守护她,便是聂沧杭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想要做的。
看着聂沧杭脸上的笑意,沈碧寒再心中暗暗对他感激不已。神情淡然,她轻声问道:“小叔这是要去哪里?为何最近几日不曾见你在府里走动?”
淡然一笑,聂沧杭洒然一笑,道:“我的性子嫂嫂还不晓得么?有事没事总是闷在聂府之中,非要被闷出病来不可。这不……昨日半夜的时候,我刚从外面翻墙回来呢。”
“又是半夜翻墙啊!”沈碧寒听了,满是感叹的点了点头,而后说了一句,思及聂沧杭与聂惜璇感情甚笃,她转言叮嘱道:“去南苑看看璇妹妹吧。”
剑眉微拢,聂沧杭闷声道:“关于璇丫头的事儿我今儿一早听望音说了,她此刻没事儿了吧?”
“九死一生!”面色沉郁,沈碧寒对聂沧杭勉强的笑了笑:“不过此刻已无大碍,只等着好好养养身子便是。”
“嫂嫂放心,璇丫头那里我自会过去的。”将沈碧寒的神情看在眼中,聂沧杭低头沉吟片刻,然后笑问道:“嫂嫂这会儿子这是要去哪里?”
心中微微思量稍许,沈碧寒对聂沧杭道:“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先到厨房一趟!”
“何事?”为沈碧寒让出一条路来,聂沧杭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抬头无奈的看了聂沧杭一眼,知他是想与她一起过去,沈碧寒随意的找了个理由揶揄道:“最近璇妹妹身子不好,我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药膳对调养身子效果好些。”
沈碧寒何尝不知,有的时候明知不可却不忍道明,到头来却只能让对方更加不舍。
所以即便不舍,理智还是告诉她要她与聂沧杭保持距离。
“药膳么?”出乎沈碧寒预料的,聂沧杭俊朗的一笑,而后悻悻道:“要问府里谁做药膳最好,嫂嫂问我便是问对人了,无需再去厨房。”
沈碧寒瞟了聂沧杭一眼,不解的笑问着:“小叔为何如此胸有成竹?”
“在聂府之中一般的药膳都是由大夫开了方子,然后再到厨房去做,不过我知道一个可以连方子带做药膳的人。”对沈碧寒展颜一笑,聂沧杭神神秘秘的道:“这可是个秘密,知道的人少之甚少!”
谁能做到既可以开方子又可以做出药膳?这个人必定是要精通各种药材药效才行。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呢?
心中悬念陡增,看聂沧杭将话说到如此,沈碧寒挑眉道:“小叔既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便快快说来,莫要在这里与嫂嫂浪费功夫儿了。”
“嗯!”点了点头,聂沧杭老实回道:“因我母亲过去身子一直不好,所以自幼时开始母亲便让巧儿开始识别各种草药,以便平日里为她料理药膳!”
望巧!
沈碧寒怔了怔神,继而问道:“小叔说她可以识别各种草药,那草药的药性她也该是一清二楚的吧?”
“那是自然!”对沈碧寒笑了笑,聂沧杭调侃着道:“若是她不熟知药性,怎么能够做药膳搭配?”
认识各种药材,而且熟知药性,她所猜测的那个人是望巧儿么?是她在聂惜璇的药中放入五色梅的么?若真的是她,那此事与三太太有什么关系么?
“有时候看上去不争之人,不一定真的不争……”
聂惜璇曾经在南苑之中与自己谈论过三太太的话重新再沈碧寒的脑海中响起,心中如同惊起了惊涛骇浪一般,沈碧寒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无法回神。
“嫂嫂?”见沈碧寒一脸愣神,聂沧杭轻唤着她。
“呃?”从思绪中回神,沈碧寒对聂沧杭干笑两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先到厨房去与璇妹妹点些吃食,晚点儿便去差人将望巧传来。”
整件事情且先不论与三太太有什么关系,牵扯到望巧,她便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眉梢轻皱,聂沧杭道:“如此也好!”
“小叔无需跟着我了,你且先去璇妹妹那里等我,我去厨房吩咐过了便过去。”对聂沧杭又笑了笑,没等他回话,沈碧寒终于迈开步子带着凝霜和翠竹一路向着厨房方向行去。
看着沈碧寒远去的身影,聂沧杭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片刻之后他也转身向着南苑方向去了。
以前的时候沈碧寒只到过厨房一次,这次再次进入厨房之内,她多少有些故地重游的感慨,看着厨房内熟悉的摆设和各色果菜,她对一边行礼的人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缓步向着厨房内的那间管事们所在的小屋行去。
“大少奶奶……”在凝霜刚刚要上前掀起小屋棉帘的时候,厨房管事王嬷嬷便从里面迎了出来,神情慌乱的拢了拢头顶上凌乱的头发,她对沈碧寒福下身子请安:“奴婢给大少奶奶行礼问安!”
看着王嬷嬷慌慌张张的样子,见她前襟的盘扣还系错了一个,沈碧寒不禁眉脚轻抽了两下。
“王嬷嬷看样子很忙啊!”越过王嬷嬷,沈碧寒两三步来到小屋前伸手似是要掀起门帘:“这会儿子不是忙时,你大约也可以得空歇歇吧。”
战战兢兢的看着沈碧寒放在棉帘上的手,王嬷嬷急忙点头应道:“是奴婢失职……奴婢该在外面盯着的。”
平日里早膳过后厨房内都是一片萧条之色,她做梦都没想到沈碧寒这会儿子会过来。
见王嬷嬷一脸提心吊胆的睇着自己的手,心想这屋子里必然有什么秘密。沈碧寒低眉睨了她一眼,而后只是不屑的轻哼一声,便将小屋门前的棉帘给掀了起来。
嗖的一声!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小屋内窜至沈碧寒身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灰色身影早已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她面前,哭声求道:“小的该死,小的下次不敢了,少奶奶饶命!”
看着身边的灰色身影,王嬷嬷面色忽的一白,本是在施礼的身子也跟着噗通一声改为跪倒在地上:“少奶奶饶命。”
看着眼前的情景,沈碧寒突然感觉一阵头大!
适才的时候她只是感觉王嬷嬷从小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神色有些不自然,所以便依着心中揣测,兀自掀开了棉帘,可是谁知她这一掀还真的就掀出个男人来,而且这男人和王嬷嬷的衣着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居然也是衣衫不整的。
苍天啊,大地啊,她现在所遇到的是什么情景?这里可是厨房啊,外面还有这么多的厨子们在处理膳食,他们居然在这里干出这等勾当!
“你们……”抬头看了眼不远处观望的丫头下人们,沈碧寒怒道:“这里有这么多眼睛在看着,你们还不嫌丢人现眼么?且随我先到里面说话,莫要在这里不成体统了。”
“快些!”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探头观望的厨子们,沈碧寒对王嬷嬷和那灰色男子低声低斥一声,便面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