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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深皱,看着脸盆里的带血的手巾,聂沧洛的脸色蓦然变得难看起来:“这上面的血是怎么回事?”
有谁在洗漱的时候会出血?若眼前手巾上的血是聂惜璇的,那根本就是不正常的。
“回话!”见望香一时未言,沈碧寒低声催促,她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命令之意。
“是!”战战兢兢的看了聂沧洛一眼,望香哭丧着脸道:“这……自打儿上个月开始,璇姑娘便出现了咳血的症状,不过璇姑娘吩咐了,此事不能让大少爷您晓得。”
望香的话一出口,聂沧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伸手扯了扯聂沧洛的手臂,沈碧寒对望香吩咐道:“将手下的活儿先放下,与璇妹妹通禀一声就说我来探病了。”
“是!”将手中的脸盆递给一边挽帘的丫头,望香转身进去通禀了。
“夫君且回去先忙公事吧!”待望香进去通禀之时,沈碧寒抬眼睨了眼聂沧洛青白交加的脸色,对他轻声劝道:“璇妹妹病到如此且还不想让你晓得,夫君这会儿子且回去处理公事吧!”
这个时候若是让聂沧洛见了聂惜璇未免就是好事儿。
“……”
面色阴郁,聂沧洛没有出声。
“夫君……”沈碧寒轻晃了下聂沧洛的手臂:“一切有我呢!”
“为夫在书房里等你!”聂沧洛拍了拍沈碧寒的手,抬眸看向她。
“嗯!”沈碧寒笑着点头。
以前的时候沈碧寒曾经来过南苑,却从未踏足聂惜璇的闺房,今日她来探病,而聂惜璇早已卧床不起,她此刻所在分明便是聂惜璇的闺房。
上好的红木家具,精致的瓷器摆设,外加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抬眼扫过一个大大的暖炉,沈碧寒的视线最后落在了一边的床榻之上。
站在门前看清了床榻之上所趟的聂惜璇,沈碧寒心神不禁一窒!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床上躺着的女子脸色灰白,身体孱弱,眉眼间宛然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一般满是病容,看着这样的聂惜璇,沈碧寒心中暗痛。
这哪里是那个聪明过人的聂惜璇啊,根本就是一活脱儿的林黛玉啊!
“嫂嫂……”
身后靠着绣花枕头,聂惜璇侧目见一身红衣的沈碧寒站在寝室门前,瞬间便是热泪盈眶。
适才在望香过来通禀的时候,她只道是大哥新娶过门的女子来了,却从没想到会是沈碧寒。自从沈碧寒那日被劫走之后没多久她便病了,如今身上的病症越来越重,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见到沈碧寒。
“璇妹妹莫动!”见聂惜璇似是要费力的坐起身来,沈碧寒连忙上前来到病榻前止住了她的动作。心痛的握着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沈碧寒问道:‘这才多久没见,妹妹大好芳华,怎会落得如此模样?
“唉……一言难尽啊!”深深的叹了口气,聂惜璇眼圈泛红的考回到身后的枕头上,“嫂嫂且莫说我了,你那日被贼人劫走之后遇到了何事?为何此刻才回府来?”
面对聂惜璇的关怀询问,沈碧寒淡淡的一笑,而后道:“嫂嫂我也是一言难尽啊!关于这些咱们且等着你身子好了再仔细说来!”
说完话沈碧寒对聂惜璇灵动的眨了眨眼睛。
被沈碧寒的样子逗得扑哧一笑,聂惜璇拿起一边的帕子掩着口鼻轻咳了两声,低头将帕子翻开,看着帕子上的殷红之色,聂惜璇的脸上尽是苦涩愁容:“我与汪郎坎坷情路走了数年,汪府那里刚刚有了些松动,可我这身子却不争气了……这都是命吧!上天一直不曾眷顾于我……”
聂惜璇变了!
她再也不似沈碧寒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个自信摸样了!
以前的时候,沈碧寒曾经猜测过,聂惜璇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要么是出于完全的自信,要么就是因为内心深处的自卑。后来她的猜测得到应征,她之所以那样真的是因为自卑作祟,但是现在呢?她似乎是连掩饰自卑的力气都没了。
“璇妹妹信命么?”低头蹙眉看了眼聂惜璇手中带血的帕子,沈碧寒拿起帕子为聂惜璇拭去眼泪,将聂惜璇的手掌摊开,她语重心长的指着手掌上的掌纹对其低语道:“这条是生命线,这条是事业线,这条是情感线……”
不知沈碧寒要说些什么,聂惜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淡然苦笑:“算命的先生看手相的时候该是跟嫂嫂一般无二的!”
将聂惜璇的苦笑看在眼中,沈碧寒抬眸对上她的眼睛:“璇妹妹以为这些都是命运安排的么?”
狐疑地看向沈碧寒,聂惜璇问道:“嫂嫂认为这些不是命运的安排?”
“这是命运的安排!”肯定的对聂惜璇一笑,沈碧寒低头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合上:“但是璇妹妹你莫要忘记了,这些东西全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包括命运!”
表情怔愣的注视着沈碧寒,似是看不透一般,面对她的自信从容,聂惜璇轻声呢喃道:“嫂嫂的命运就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
讪讪一笑,沈碧寒挑眉道:“若是我不将命运握在手中,璇妹妹怕早已见不到我了!”
沈碧寒这话说的是实话,在被贼人劫走之后,若不是沈碧寒当机立断的选择了跳河,将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此刻的她怕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了,哪里还有今日的白家当家白凤棠!
“命运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将手握紧,聂惜璇抿嘴回味着话里的意思。
“所以璇妹妹……”握着聂惜璇瘦削的肩头,沈碧寒轻声劝道:“人可以生病,但是一定不可以被疾病打倒,若是心气儿没了,那什么便都没了。”
“嫂嫂说的是!”聂惜璇深思的点了点头。
“璇妹妹!”见聂惜璇的情绪稍好,沈碧寒轻声询问:“你这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以前的时候聂府之中众人都说璇姑娘如何如何的聪明,如何如何的厉害,沈碧寒从未听人提起她身子不好,若她遇到什么精神打击病成这样也算,不过她与汪家的婚事明明成了啊?难道真应了病来如山倒这句话,不过这也太快了点儿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聂惜璇叹道:“本来的时候我这身板儿也算可以,平日里就算偶然风寒也是两剂药下去便好了,可是自打儿四婶娘与汪家提及环妹妹的婚事那次我急火攻心病了之后,这身子好似就不是我的一般,无论我如何调养,如何进补,都不见起色,反倒愈来愈重了。”
提到自己的身子,聂惜璇便一脸的晦暗之色。
眉头微微蹙起,沈碧寒询问道:“夫君与我说这半年来与璇妹妹请了不少的大夫,这些大夫仔细说清楚是什么病症了么?”
聂惜璇摇了摇头,又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一开始的时候府里的大夫说我只是心绪不宁,与我开了些进补安神的药来吃,可是后来病重了,大夫一个个的换,却没有一人说出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一边说着话,聂惜璇又咳了两声,气息更加孱弱了几分。
“璇妹妹莫要泄气!”安慰性的拍了拍聂惜璇的手背,沈碧寒道:“我认识一名医,改日请他过来与你看看,别人都道世上还没他看不了的病呢。”
“真的?”聂惜璇挑眉看向沈碧寒,眼中隐隐泛着光亮。
没哪个人想死,尤其是久病而死,再加上现在与汪家的亲事在前,聂惜璇心中更是有着一万个理由想要活下去。
对聂惜璇笑笑,沈碧寒道:“自然是真的。”
心情沉重的离了南苑,沈碧寒并未独自一人在外逗留,而是直接便去了锦翰院,在聂生如同见鬼的眼神之中,她不予理会的直接进的书房之内。
“白掌柜,久仰了!”
已然在适才听聂沧洛说明情况的慕凝在见到沈碧寒之后,少了以往的妒忌嘴脸,却是一脸的赞赏之色。
聂沧洛拥有聂家,那是他经过将近十年的时间打拼出来的,蓝毅拥有沈家,那是接管了沈家的雄厚资产,沈碧寒不同,不管她过去两年来做了什么,又捡到了多大的便宜,身为女子,她可以坐到白家当家的位置上,足以说明她的精明手段。
“幕管事,久违了!”
再次面对慕凝的时候,沈碧寒的脸上丝毫不见忸怩之色。
笑着点了点头,慕凝起身将摆在面前的账册抱起,而后根本看了看聂沧洛和沈碧寒:“你们夫妻重聚该是有不少话要说的,我这个多余的人,先下很识时务地先告辞了。”
眉梢轻佻,沈碧寒道:“改日再请幕管事过来一叙!”
眼下她确实有话要与聂沧洛说。
回头看了不置可否的聂沧洛一眼,慕凝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