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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寒的声音很轻,很轻,可是就算如此之轻的声音听到凝霜耳中,却也让她身子一怔,嗓子一紧,喉头哽咽不已。
那个声音从小她便听着,一直听到去年,那声音她很熟悉,几乎熟悉到轻轻一声便能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少奶奶……”口中呢喃着,凝霜连忙上前越过屏风。
书桌之前,沈碧寒就那样嘴角微弯淡淡的看着那两个丫头笑着。
“主子!”轻唤了一声,翠竹也已是满脸泪光,
自沈碧寒被掠走之后,聂家和官府四下寻找,却一直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世人都道她是被人灭了口,聂沧洛从来不曾开口说过她到底如何了,她们自然也知道事情难测。可是眼前,她居然还活着,而且就活生生的坐在她们面前。
看着眼前两个丫头都是一副激动的样子,沈碧寒喉间也是一阵哽咽。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沈碧寒笑道:“怎么?见到我之后连话都不想说了么?”
“少奶奶……”
没等沈碧寒的话音落地,凝霜便冲上前去不顾主仆之宜的楼着沈碧寒痛哭不已。
等到凝霜和翠竹激动过了,哭够了,沈碧寒起身离了椅子,然后与她们两个一起来到外面的桌椅前坐定。
“一年没见,你们过的都还好么?”笑看着执意不坐的凝霜,沈碧寒问道。
双眼微微泛红,凝霜与翠竹纷纷点头,“自从少奶奶您失踪之后,大少爷便将翠竹接到了聂府,让她与奴婢一起住在轩园之内。”
双眼之中神色黯然,心中暗道一声聂沧洛这是为她在照顾她们,沈碧寒转移话题,笑问道:“现在大少爷过的怎么样?可好?”
凝霜一脸苦怨的看着沈碧寒:“少奶奶为何明明无碍,却不给大少爷消息,您可知大少爷现下整日用公事麻痹自儿个,人都比过去消瘦了不少呢!”
感觉到凝霜的语气似乎是偏向于聂沧洛的,沈碧寒眨了眨眼:“才一年没见,你这丫头便倒戈相向不认得主子了?”
过去五个月内聂沧杭总是有意无意的与她提起聂沧洛的近况,关于聂沧洛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见到凝霜之后,她又想要问问。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问问而已。
“少奶奶……”
看着凝霜的样子,沈碧寒看向一边儿的翠竹:“现在沈家如何?”
对沈碧寒恭敬的福身正式行了一礼,翠竹回道:“现在沈家的生意一直由姑爷打理,而沈园的一切是由慕凝姑娘打理的,虽奴婢现在在聂府内,却也时常听沈园那边过来的下人们说,姑爷每月与慕凝姑娘对账一次!”
慕凝与聂沧洛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么?
暗暗的点了点头,沈碧寒再次将视线放回到凝霜身上:“聂府之内如何?”
“聂府之内还是老样子!”对沈碧寒笑了笑,凝霜回道:“现在老太太已经不管什么事情了,府里的事情还是按照老样子,在太太管理家具摆设,三太太负责服装采买,四太太依然把持着厨房,不同的是最近一阵子璇姑娘身子不好,府里的账务交到了六姑娘手上。”
“六姑娘?”脑海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随即又出现了一个胆子怯弱的小丫头,沈碧寒迟疑道:“聂惜娇?”
六姑娘该是那个孙姨娘的庶出女儿吧?
“嗯!”点了点头,凝霜道:“六姑娘过去一年一直跟着璇姑娘做事,现下她完全变了个样子,不似以前那般胆小了。”
“跟什么人学什么人,丑小鸭总有变成天鹅的一日!”微微一笑,沈碧寒又问道:“璇妹妹怎的了?身子哪里不好?”
以前在聂府的时候,聂惜璇总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她很少听说聂惜旋身子不好。
面对沈碧寒的提问,践踏了思量了片刻,凝霜一时没有回答。
沈碧寒挑眉:“怎么?这才一年不见,你便对我有了什么不能说的话了?”
“不是这样的!”凝霜连忙摇头:“少奶奶以前曾与奴婢说过,不可妄议家主,奴婢怕说了,反倒步了望柳的后尘。”
感情是这么回事儿啊!
沈碧寒笑着摆了摆手:“这话是我问的,与碎嘴无关,你且仔细说来便是!”
微微点头,凝霜道:“一年前在少奶奶您失踪之后没多久,汪家少爷便跟着南陵大军回京述职了,现在四太太寻了金陵城里最好的冰人,让她与汪少爷和七姑娘说亲呢!”
“汪少爷?”神情怔了怔,沈碧寒恍然晓得聂惜璇身子不好的原因了。
汪家少爷汪裴淇,不正是与聂惜璇互许真情之人么?这个四太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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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说亲
告诫凝霜暂时先莫要将她还活着的事情告与别人,沈碧寒将翠竹留在了白府,早早的便让马夫将凝霜送回了聂家。
晚膳时分,白家刚刚掌了灯,沈碧寒独自一人坐在饭桌前在用着晚膳,翠竹则是一脸浅笑的在一边不停的为她布着菜。
抬头看了翠竹一眼,见她生怕里面空了,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饭碗,沈碧寒会心的笑了笑,然后视线调转到门外。
“饿死我了!”如风一般的轻飘飘的进了屋来,聂沧杭上前随手将扇子放到桌上,然后捏了一块红烧肉,很没形象的斜靠到一边的椅子上,而且还一边吃着还一边嘟囔着:“我就知道若是今儿不回来便只有你一人用膳。”
对聂沧杭不修边幅的样子,沈碧寒见怪不怪的没什么反应,依然我行我素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听说四太太找冰人要与惜环和汪家少爷说亲,这事儿你可知道?”平日里在白府之内沈碧寒与聂沧杭从不用敬语,所以除了他们自己个儿,根本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其实是叔嫂关系。
拿起桌上了帕子擦了擦手,聂沧杭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坐直,而后盯着沈碧寒看了两眼:“这事儿嫂嫂是刚听这两个丫头说的吧!”一边说着话,他还不忘睨了翠竹一眼。
“看来你是知道的!”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沈碧寒淡淡然道:“亲事提过了,可知汪府那边儿有什么回话没有?”
含笑接过翠竹给自己盛好的一碗米饭,聂沧杭点点头:“今儿听说汪家那边说要考虑考虑去对对八字什么的,依我看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微微一笑,沈碧寒挑眉看向聂沧杭:“若是这汪裴琪与惜环这姻缘之事成了,那璇妹妹会如何?”
沈碧寒之所以会知道汪家少爷汪裴琪与聂惜璇之间的情事,那还要感谢眼前的聂沧杭呢,既然事情是他告与她知道的,那为何现在说起四太太想要让汪裴琪娶了聂惜环而聂沧杭却是一脸无所谓呢?
三下两下的将碗里的米饭扒到嘴里,聂沧杭笑着将饭碗放回到饭桌上,“璇丫头会如何适才凝霜丫头该是与嫂嫂说了才是,自从四婶娘开始操持环丫头的婚姻事,璇丫头便称病不起了。”
看着聂沧杭不合时宜的笑脸,沈碧寒讪笑道:“你平日里与璇丫头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为何这会儿子她病了,你却一点儿都不急呢?”
聂沧杭笑着点头,而后一脸委屈的道:“我急啊!可是急又有什么用?在对汪家的事情上,她连上战场的勇气都没有了,简直就似是个乌龟一般整日里窝在龟壳里,只等着别人去拿东西黜她,她一个当事人都还不急呢,我再怎么急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不是?”
两者钟情却得不到双方父母的心,以前的时候汪家对聂惜璇的挑剔和嫌弃,怕是早已将她的自信残嗜瓦解,就算这会儿子明知四太太张罗着自家女儿的亲事,她该是也没有心气儿去与之争些什么了。
暗暗一叹,对聂沧杭的话不置可否,沈碧寒低头继续用膳。
抬头睨了眼皱眉深思的沈碧寒,聂沧杭无奈的一叹:“璇妹妹对什么事情都看的十分豁达,却终是无法面对心中的感情,在她的心里就算装着汪裴琪,她恐怕也不会再去打开心门直言而语了。”
听了聂沧杭的话,沈碧寒微微思量片刻,而后叹道:“说来说去终是四太太在造孽啊!”
金陵城的男人死的只剩下汪裴琪那小子了么?为何四太太硬是要拆散汪裴琪与聂惜璇,让她的女儿顶上呢?难道这样聂惜环就会幸福美满么?
四太太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晚膳吃的差不多了,聂沧杭施施然的从椅子上起身,端起桌边的水杯漱了漱口,而后别有深意的瞥了沈碧寒一眼,轻声叹道:“四婶娘无论想的如何十全十美,却终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是么?”
这顿饭虽然吃的时间不长,不过沈碧寒的话题一直都没离开过聂惜璇和汪裴琪两人,白家从南陵初进金陵,大事还未开盘,小事儿却也不多,沈碧寒此刻正是头着没事儿干的时候,她闲着没事儿干了,看样子是想给自己找事儿来做啊!
对聂沧杭淡淡的笑了笑,沈碧寒放下碗筷,连漱口边